鄧峰[一級警司]

中文名:鄧峰 國籍:中國 名族:漢 出生:陝西省寶雞市眉縣。 職業:警察 警銜:一級警司 信仰: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

主要成就

主要成就:

陝西人民滿意政法幹警。

寶雞市十佳公安民警

眉縣十大傑出青年。

榮獲三等功,二等功。

現任職:陝西省寶雞市眉縣公安局槐芽派出所副所長。

畢業院校:於中央黨校本科。

調離鑑定

誇誇咱們的“鄧師傅” 片警鄧峰的調離鑑定

一般來說,給人寫個鑑定是件簡單的事,可陝西省寶雞市公安局宣傳處的“筆桿子”們這幾天卻為眉縣公安局槐芽派出所紅崖頭村警務室民警鄧峰的鑑定犯難了。

為啥?因為他即將調離槐芽派出所紅崖頭村警務室的訊息傳開後,村裡的民眾找到縣公安局領導,眾口一詞:老鄧在警務室不圖名、不圖利,這次必須好好給他寫個鑑定才能對得住他。還有幾個村的村主任把信寫到了市公安局宣傳處,懇請宣傳處的“筆桿子”寫一寫他們的“鄧師傅”。

他從警十幾年,沒有驚人的壯舉,如此普通而平凡,怎樣下筆?細一琢磨,鑑定的輪廓漸漸清晰。

“摳”字謀篇

用一個“摳”字謀篇

許多民警親切地叫他老鄧,私下裡也有人叫他“老摳”。對此,老鄧認可。他說,居家過日子要“摳”。就說他那輛騎了20年的腳踏車,還是1989年他結婚時買的,如今他依然騎著它為村里民眾義務送二代證。

類似這樣的物品,鄧峰還有幾件:一個用了近30年的臉盆架,一把用了15年的蒼蠅拍,一件穿了13年的大衣和一個用了17年、斷了提手的黑提包。

妻子和孩子都覺得他的這些“寶貝”與他的身份不相稱了,多次讓他換新的,可每次他都板著面孔說:“這些東西都還能用,為啥要換?”不過,他的那輛腳踏車曾兩次被人清理到廢品收購站,他又兩次把它找回來。這事,他很少對別人說。

他把一分錢掰成幾瓣花,也影響到了身邊的人。在他的帶動下,警務室和派出所崇尚節儉蔚然成風。財務部門稱,他們每年節約的水電、筆墨、紙張等費用都在1萬元以上。

“正”字架構

靠一個“正”字架構

有人說,老鄧作風正派,為人正直,在各種利益和誘惑面前始終是一身正氣。因而主張寫他鑑定應該突出一個“正”字。此話說到了點子上。

他當民警20年,這期間,派出所的民警換了一茬又一茬,就連3年前的“關門徒弟”如今也當上了派出所的副所長。但他從沒有為自己搞過一點特殊。

“三基”建設後,派出所的軟硬體設施煥然一新,老鄧為民眾辦實事的勁頭兒更足了。加之,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轄區內的特行也逐年增多,作為警務室民警的老鄧手中的權力也大了,但他從不謀取私利。2009年3月8日,老鄧在紅崖頭村六組趙曉英家走訪時,發現她家後院有許多未成年人進進出出,老鄧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問道:你家啥時候開網咖了?趙曉英連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這些小孩是兒子王健的同學。”老鄧笑哈哈地來到後院一個不足50平方米的房子裡,指著15台電腦,一本經地對趙曉英說,辦網咖是件好事,但手續要齊全,對上網人員要進行身份登記,絕對不能讓未成年人上網。說完,老鄧便把該網咖伺服器電腦主機拆了,並責令限期整改,儘快辦理相關手續。

趙麗英知道老鄧的脾氣,怕挨罵,專門託了老鄧的戰友給老鄧送了一個內裝500元的紅包,想請老鄧睜一眼閉一眼把主機裝上。老鄧斷然拒絕道:“損害隊伍和民眾利益的事就是給個金山、銀山,我也不乾!”

2009年10月,上級來警務室查賬,查出1000元“來歷不明”的現金。怎么回事?一調查才知道,這些錢是幾年間別人送給老鄧而又無法退還的“好處費”。

“愛”字貫穿

拿一個“愛”字貫穿

愛民,是老鄧精神世界的崇高追求。這話言出有據。了解鄧峰的人都知道他有“三寶”,即工作包、警務日誌、便民利民手冊。為使警務室工作更加深入人心,他走街串巷,繪製了標有轄區範圍、住宅方位、男女人數、居住結構、電話號碼、家畜養殖等為主要內容的轄區概況平面圖。總結出警務室“五五工作法”即:五送(送法律法規知識、送安全防範知識、送警民聯繫卡、送黨的富民政策、送安全責任書)、五抓(抓人防物防建設、抓民眾治保組織建設、抓平安農戶建設、抓群防群治建設、抓平安槐芽警示宣傳)、五幫(幫民眾辦理戶政相關手續、幫民眾疏導調解矛盾糾紛、幫民眾致富傳遞科技信息、幫高危人員轉化、幫整改不安全隱患)、五問(問民眾對公安工作的建議和意見、問社會治安狀況、問不安全不穩定隱患、問高危人員表現、問經濟發展狀況)、五查(查暫住流動人口、查治安刑事案件、查民爆物品、查特種行業、查出租房屋)。

愛民就要保平安,為了使“三項建設”成果惠及村民,他在該村建立了一支專業巡邏隊和村組巡邏隊,形成以專業線巡和村組塊巡的格線化巡防體系。專業線巡就是專業巡邏隊對轄區主要幹線開展巡邏,盤查可疑車輛及行人;村組塊巡就是劃分巡防區域控面,將轄區9個村民小組科學合理的劃分成5個巡邏防範區域,進行交叉巡邏,消除盲點,擠壓犯罪分子活動空間。2009年8月的一天上午,他徒步巡查到紅崖頭村五組時,發現有一陌生人進入重點人員曾某家中,遂對曾家進行檢查,並成功抓獲了扶風縣公安局網上通緝的逃犯郭宏建。像這樣的事,村民們張口就來。

話還得回到這份鑑定上。和老鄧共過事的民警每天都打電話數叨著老鄧這好那好,最後大家一致要求把“好人老鄧”這句話寫上,是對他最好的獎賞。

社區民警一聲寒暄竊賊心虛交代舊案

“你吃了嗎?”這是陝西省眉縣民眾平常見面時常用的一句寒暄話。7月11日,眉縣公安局槐芽派出所社區民警鄧峰不經意間的這句客套話,卻意外破獲一起發生於一年前的入室盜竊案。

7月11日早晨,槐芽派出所民警在街上巡邏時,發現一男青年形跡可疑,遂將其帶回派出所核查身份。在派出所,該青年一口咬定自己名叫楊某。但民警經過網上核查,發現楊某並非該男子。此時,從外面辦案回來的社區民警鄧峰迴到派出所。鄧峰進門後一眼便認出該青年為轄區居民姚某,便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姚某,你吃了嗎?”讓大家沒想到的是,姚某聽到鄧峰的寒暄後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鄧峰跟前說:“叔,那件事不是我乾的,是王某拉著我去的。”就在鄧峰雲裡霧裡不知發生何事時,一旁的民警立即順著姚某的話茬說:“那你就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吧。”心虛的姚某以為民警話裡有話,趕緊交代了自己夥同同村的王某,於2011年7月20日竄至眉縣橫渠鎮古城村一農戶家中盜竊數位相機、手機、黃金首飾及4800餘元現金的犯罪事實。

眉縣民警鄧峰當“紅娘”,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婚禮上,新娘的爺爺突然起身,含著淚向陝西省眉縣公安局槐芽派出所民警鄧峰深深地鞠了一躬。
熱鬧的婚禮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在短暫的平靜後,現場又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老人的鞠躬、來賓的歡呼,讓鄧峰一時手足無措。知情人都知道,老人之所以用這種樸實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意,是因為鄧峰給自己的孫女當了一回“紅娘”。

爺爺託付孫女婚事民警費盡心思牽上紅線

 
新娘劉麗寧的爺爺叫劉振傑,今年75歲,臥病在床多年。76歲的奶奶前年不慎摔倒傷及大腦,此後經常頭疼。老人的兒子20年前因病去世,兒媳隨後改嫁,給兩位老人留下1歲的孫子和3歲的孫女。兩位老人身體不好,為了看病,家裡債台高築,但他們仍然含辛茹苦地將兩個孩子養大成人。為了給家裡減輕經濟負擔,兩個孩子國中沒畢業就去外地打工。
20年過去了,孫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但由於劉麗寧家境貧寒,很多男青年都望而卻步。老人每每想起就茶飯不思,覺得是自己把孫女拖累了。
去年,鄧峰去劉振傑家走訪時,劉振傑拉著鄧峰的手央求道:“你能幫忙給麗寧找個婆家嗎?”老人抹著淚抽泣著,讓鄧峰心裡一陣泛酸。為了滿足老人的願望,鄧峰當即表態:“老人家,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想辦法把這件事辦好。”
回到派出所後,鄧峰心裡七上八下,他沒有一點當“紅娘”的經驗,而且女孩家的情況又很特殊。但是,麗寧的無奈、老人的囑託時不時在鄧峰腦海里盤旋。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幫麗寧找一個能分擔家庭重任的男青年,既不能委屈麗寧,又要讓兩位老人滿意。
接下來的日子裡,鄧峰的腦海里像放電影一樣,一遍遍梳理著自己熟悉的人和轄區的未婚男青年,還特意打電話拜託親戚朋友幫忙聯繫。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鄧峰的朋友打電話說,眉縣常興鎮有個退伍軍人,一表人才,願意與麗寧見面。聽到訊息後,鄧峰既高興又犯難,麗寧家的特殊情況能讓這位男青年答應嗎?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鄧峰驅車趕到常興鎮“偵查”。小伙子名叫鵬飛,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是,當鵬飛得知麗寧家的境況後,表情凝重起來。也許是出於禮貌,鵬飛答應跟麗寧見一面再說。鄧峰當天就將鵬飛帶到麗寧家中,讓兩個人有了初步溝通。麗寧對鵬飛一見鍾情,心中充滿著希望。
男方父母“棒打鴛鴦”“紅娘”棒打鴛鴦促成婚事

半個月後,鵬飛卻給鄧峰打來電話,說自己的父母了解到麗寧家情況後,堅決反對。鄧峰的心頓時涼透了。
可是,鄧峰並不服輸。他猶豫再三,還是給鵬飛打了電話。鵬飛告訴鄧峰,自從那次與麗寧見面後,感覺麗寧很通情達理,人也很善良,主要是父母有成見,說什麼也不答應。
鄧峰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趕忙驅車來到鵬飛家裡,沒想到剛提這事,鵬飛的父親就暴跳如雷:“想讓我娃管她家的老人,沒有這好事!”鄧峰想給鵬飛的父親做進一步解釋,可一開口便被堵了回來,只好作罷。
為了促成兩個年輕人的婚姻,鄧峰決定用誠心感動鵬飛父母。幾天后,鄧峰買上禮品再次趕到鵬飛家裡。鵬飛的父親雖然沒有上次那么大火氣,可不管鄧峰怎么說,他就是不同意。無奈之下,鄧峰又一次無功而返。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鄧峰思考了很久,決定憑著“厚臉皮”促成這樁婚姻,再次來到鵬飛家。與以前不同,鄧峰這次話題總圍繞著家裡老人的身體和生活。鄧峰和鵬飛的父母越談越投機,話題不知不覺轉移到兩個孩子身上。
當得知兩個孩子經過前期溝通了解,都情投意合,願意成為伴侶的情況後,鵬飛的父母說話再也沒有了“火藥味”。鄧峰趁熱打鐵,勸說鵬飛的父親千萬不能 “棒打鴛鴦”。鵬飛的父親沉默了,低頭抽起了煙。這時,鄧峰起身告別,留給他斟酌的時間和空間。
回到派出所後,鄧峰忐忑不安地等待訊息。十多天后,鵬飛的父親打來電話說,全家都商量好了,同意這門親事。在電話里,鵬飛的父親不止一次地對鄧峰說:“說媒不是你管片民警的事情,但你一次次跑前跑後,我們再不同意,就太對不住你的一片心意了。”
孫女的婚事有了著落,讓劉振傑老兩口喜上眉梢。在2011年11月28日舉行的婚禮上,鄧峰自封“娘家人”,動員親朋好友都去接新娘。婚禮開始前,兩位新人拽著鄧峰坐在首席位置。鄧峰剛坐定,劉振傑就突然上前向鄧峰鞠躬。待鄧峰迴過神來,老人的淚水已奪眶而出。
麗寧和鵬飛結婚後,互敬互愛,孝敬老人,以前冷清的院子裡時常有他們開心的笑聲。

眉縣一農民十九年的“尋子路”

19年前, 4歲的兒子莫名失蹤。為尋找兒子,眉縣農民范根寶先後奔波於安徽、新疆、河南等地,行程上萬里,花費近 50萬元。今年2月,在全國開展的打拐行動中,警方一舉抓獲犯罪嫌疑人,范根寶終於找到了兒子......

“范大哥,給你報個喜,兒媳婦生了,生了個七斤半的千金女!” 3月 25日晚,眉縣槐芽鎮西街村村民范根寶家電話鈴驟響,老范剛拿起聽筒,一個操安徽口音的女聲就傳了過來。“好、好,只要母子平安就好,過兩天,我和他媽來安徽看孫子。”老范激動地說。

當夜,范根寶兩口子一夜未眠。因為十九年前,他 4歲的兒子范釗被拐賣他鄉,近日在安徽碭山現身,幾天后又添了孫女,這真是喜上加喜啊!打電話的女人叫劉艷梅,就是范釗在安徽的養母。

四歲兒子家門口失蹤

時光倒退至 1991年, 30歲的范根寶開著三輪車跑村串鄉給屠宰場收生豬。雖然賺不了大錢,但手頭還是寬裕許多,日子在村里還是數得上的。妻子在家種地,苦點累點也沒啥,因為兒女雙全,再苦再累范根寶心裡高興。

當年 10月的一天,范根寶像往常一樣拉著豬送到興平屠宰場,返回時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在街上乞討。心想還不如將他領回家幫妻子幹些農活,既能減輕妻子的負擔,還能讓小伙子掙幾個零花錢,就將小伙子領回了家。小伙子自稱叫劉漢傑,家住周至縣駱峪鄉駱峪村,父母雙亡,靠外出打零工為生。劉漢傑在范家幹了一個月的活兒,就去槐芽街上攬工了。

然而,范根寶怎么也沒有想到,好心收留的流浪漢,卻給自己帶來終生遺恨。

那是 1992年 3月 26日上午,范根寶的妻子王兵寧在地里幹完活回到家,屋裡屋外卻怎么也找不見 4歲的兒子范釗。她問兩歲的女兒,女兒只用小手向大門外指,可來到門外的公路和村街上,她左瞅右望還是沒有兒子的影兒。這下她慌了神,哭喊著兒子的名字,繼續在村裡的角角落落及槐芽鎮尋找,但最終無功而返,癱坐在地上。“根寶的兒子丟了!”這一訊息很快傳遍范家溝村(現合併為西街村)。

趕回家的范根寶急忙向槐芽派出所報了警。在以後的幾天裡,就在民警西安、寶雞、楊凌四處尋找范釗的同時,范根寶的親友和村裡的民眾上百人也結隊分頭在西(安)寶(雞) 100多公里之間的每個汽車站駐守了 10多天,還是沒有發現范釗的蹤跡。

那么,范釗是簡單的走失還是被拐賣?辦案民警經過調查獲知, 3月 26日11時許,有人在金渠鎮大橋口曾看見,一個雙腿向後拐的人和一個年輕人在等班車,年輕人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像范釗。警方初步斷定:此案系一起拐賣案件,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鑒於案情重大,眉縣公安局成立了“ 3· 26”拐賣案特偵組全力偵破此案。偵查期間發現,范釗丟失的同一天,長期在槐芽街上修鞋補傘的殘疾人李學忠突然消失,與李學忠關係要好的劉漢傑也不見了。據調查,李學忠為安徽省碭山縣人,別看他下肢殘疾,手拄拐杖,可腦瓜靈活、能說會道,人稱他“鐵拐李”。

李學忠、劉漢傑有重大作案嫌疑!隨後,特偵組前往安徽省碭山縣和周至縣追捕,兩名疑犯均不在家。

李學忠、劉漢傑似乎人間蒸發。

范家苦心尋子十九年

一個月前,母親不幸病故,一個月後,活蹦亂跳的兒子又莫名失蹤,這給范家帶來了雙重打擊。妻子一病不起,范根寶整日唉聲嘆氣,也無心再跑生意,一家人生活在憂鬱中。

為告慰受害的范家人,嚴懲疑犯,辦案民警曾多次遠赴疑犯去過的山西、河南、安徽、江蘇等地調查走訪,但都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這些年裡,槐芽派出所的所長換了一任又一任,但追捕“ 3· 26”拐賣案犯沒有間斷。

自范釗丟失的那天起,尋找兒子就成為范家的頭等大事。 1992年 4月,范根寶只身前往安徽省碭山縣,經過打問找到了李學忠的家。聽鄰居說,李學忠有個姐姐在新疆的馬蘭,他可能去新疆了。當年5月,范根寶又坐上了西去的列車,奔赴新疆尋找李學忠。然而,從烏魯木齊下火車又換乘汽車坐了一天半時間,到馬蘭轉了七八天也沒見到李學忠的影兒。 1994年 5月,范根寶抱著極大的希望再赴安徽,仍無功而返。在隨後的幾年裡,他又奔波于山西、河南和山東等地尋找兒子。就這樣,一年又一年,范根寶在尋子的路上,整整奔波了十九年,在奔波中由青年步入中年。

兒女連著父母的心。范根寶說, 1992年 3月 26日是他刻骨銘心的日子。自從兒子范釗丟失後,他們兩口子就像丟了魂似的,乾什麼事也不專心。他和妻子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經常做夢也夢見兒子。每每從電視上看到打擊拐賣兒童的新聞,都要猜測兒子生活在什麼樣的家庭,長相如何甚至身高等等,但說到這裡妻子總要自責一番,說是因為自己不操心才導致兒子丟失的。兒子丟失已成為妻子心裡永遠的痛。面對現實,作為男人的他既要反覆安慰妻子,又要鼓起尋找兒子的勇氣。聽說哪兒有線索,他就往哪兒跑,僅往河南就跑過五次,去過山西兩趟,還不算到安徽和山東等地,到西安、寶雞、周至更是去了無數次,然而常常是滿懷希望而去,失望而歸。特別是到新疆馬蘭去,當他返回坐汽車翻越天山、經過戈壁灘時,拿出兒子的照片看了又看,感到欲哭無淚。在長途跋涉中,由於吃不好睡不好,加之氣候反應他回家後還住了十多天的醫院。然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花費近 50萬元,行程上萬里,范根寶也沒能找著兒子。

今年 2月,打拐行動在全國公安系統展開,范根寶的心裡又燃起了找回兒子的希望。“開門評警”中,槐芽派出所民警在西街村走訪,他訴說了兒子被拐及當年案件的偵破情況,希望警方能幫他找回丟失的兒子。民警立即查閱當年案件材料發現,當年的辦案民警已去世,以前的案卷材料無從查起,只能重新立案調查。

范釗已在安徽結婚

2月 22日,民警和范根寶一塊前往周至縣駱峪鄉。當地派出所調取劉漢傑最新的遷戶記錄,顯示他在 2010年 9月份,已將戶口遷至河南省新安縣李村派出所。 2月 24日,民警奔赴河南省新安縣,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將已更名為劉栓勞的嫌疑人劉漢傑抓獲回眉。

劉漢傑交代,當年來到范家後,他認識了一家賣豆腐的女兒。 1991年年底,女方要求他備 2000元彩禮娶親,他死活拿不出這筆錢,結婚夢就此破碎。煩悶之際,他對李學忠訴說了苦惱,李學忠說,自己在老家修鞋時,有戶人家想要一個男孩。於是兩人商量通過拐賣兒童掙錢,他就將目標確定在范家的兒子身上。幾月後的一天,發現范釗在家門口玩,他就將孩子騙走,和李學忠帶到安徽碭山縣,賣給了一姓劉的人家。兩人逃至山西,李學忠藉口找人將他甩掉,獨吞了大部分錢款。當民警問起李學忠的下落,劉漢傑說,他們多少年都沒聯繫了。

2月 26日,槐芽派出所與安徽碭山縣公安局取得聯繫,核實了李學忠的相貌特徵及打工經歷,確定碭山縣葛集鎮韓新莊村的李學忠,就是當年與劉漢傑共同作案的犯罪嫌疑人。 3月 6日,眉縣公安局上網追逃李學忠。 3月 8日,北京朝陽警方在某旅社將以算命為生的李學忠抓獲。槐芽派出所所長王海科和副所長鄧峰隨即趕往北京,在確定了李學忠夥同劉漢傑拐賣兒童的犯罪事實後,他們決定,由李學忠帶領,直達安徽碭山縣尋找被拐賣的范釗。

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王海科他們終於來到了安徽碭山縣。問起范釗家在哪兒,李學忠說,他不清楚,他只記得把孩子賣給了趙屯鎮梅屯村一位姓劉的老頭,老頭當年在村里開著一個小商店。王海科他們當夜先住了下來,第二天和碭山警方取得聯繫,在當地民警的幫助下, 3月 11日,在趙屯鎮梅屯村找到了買娃的老頭。經民警詢問,老頭叫劉金招,今年 75歲。問十九年前是否從李學忠手中買過一個男孩,老人先是矢口否認,當得知這是違法的事兒時,渾身哆嗦著承認了。老人給民警說,他確是花 1800元錢買過一個男孩,那男孩就是他現在的外孫。當年他女兒結婚後幾年沒有生子,夫妻倆常鬧矛盾,他便放出風去要給女兒抱養一個孩子。半年後李學忠給他抱來個男孩,向他索要 4000元,他討價還價出了 1800元錢,也沒追問孩子的根底,就將孩子送到了女兒家,並未給女兒說明實情。范釗早已改名曹棟,現住碭城鎮高屯村,於去年 5月結了婚。當得知外孫是人販子販到安徽的,要被領回陝西時,老人痛哭流涕:“我咋給我女兒交代呀!”

民警和村幹部當即給老人講明了利益關係,安撫老人,另外告訴他,曹棟是不是被販賣來的范釗還需要進一步證實。這樣老人才答應配合,聯繫讓外孫與民警見面。

3月 11日下午,在姑母的陪同下,曹棟和身懷有孕的妻子來到了趙屯派出所。王海科將曹棟叫到一間房子裡先亮明了身份,後講明了曹棟的身世,並說:“十九年來,你的父母一直在四處尋找你。”當得知自己是人販子販到安徽的,曹棟先是發愣,繼而臉上顯出茫然的表情說,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小時候只聽奶奶和媽媽說他是抱來的,他以為開玩笑就沒當回事。王海科告訴曹棟,按照有關規定,被拐賣兒童要送回原籍,問他願不願意回眉縣。曹棟說,安徽的父母對他很好,而且他的媳婦快生孩子了,他要徵求父母的意見後決定。

民警理解,當年的范釗已變為曹棟,在安徽生活了十九年,和朝夕相處的養父母感情該有多么深。另外,曹棟冷不丁得知自己的身世和經歷,心理接受還有一個過程。

父子十九年後安徽見面

“范釗找到了”的訊息傳回眉縣,范家院子歡騰了起來,范根寶當即將這一喜訊報告給了兄弟姐妹。范家一行 10人,當晚開著三輛小車啟程,經過 12小時的疾駛,於 3月 12日凌晨 4時趕至安徽。即將與被拐兒子見面的喜悅使范家人忘記了疲勞,一到碭山縣,范根寶就給王海科打電話:“王所長,趕緊給咱聯繫,我要見我兒!”

採訪中王海科告訴記者,那天夜裡老范的情緒非常激動,這一點他能理解,但他婉言拒絕了。因為打拐牽扯到兩個家庭,不能只顧一家而擾亂另一家的生活,當時天還未明,怎么能去叫曹家人。加之當夜李學忠和他們同住一個旅社,他怕老范一時發怒,動手打了這個殘疾的嫌疑人。因此只好拖延時間,先讓老范冷靜下來。後來老范和他們見面,他先叮囑老范夫妻見到兒子不能情緒失控,然後才和當地派出所及村委會聯繫,對范家人與兒子見面做了必要的安排。就在此時才獲悉,曹棟的父母開著大貨車剛剛送貨到南京,得知家中發生的事後,將車扔在停車場來不及卸貨,已於頭天夜裡火速趕回碭山。真是一個兒牽著兩家人的心啊!

3月 12日上午,眉縣民警、當地村幹部和范曹兩家人早早來到了趙屯派出所相互認識後,都翹首等待著曹棟。當曹棟夫妻坐著一輛計程車到來,不等走進院子,王兵寧一聲“釗兒,媽好想你呀”哭著撲上前去,在場的幾十人無不動容落淚,但曹棟卻無動於衷,並沒有抬頭望一眼親生母親。民警將眉縣去的人一一作了介紹,局促不安的曹棟漲紅了臉,卻沒有叫一聲“爸”、叫一聲“媽”……分離的傷痛需要時間彌補!看來,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年輕人還沒有適應。

王海科介紹,就在兩家人見面的時候,卻不見了老范,找來找去,他們發現范根寶正蹲在一輛汽車後面抱頭痛哭,他的哥哥怎么勸也勸不住。按照他們的商議,接下來兩家要吃一頓團圓飯,沒想到老范抹了把老淚,躁乎乎地對他說:“王所長,不吃飯了,咱回眉縣,我把我兒拉回呀。”他們好說歹說才將老范拉到了飯店。團圓宴上,大家十分歡喜竟喝了八瓶白酒,然而曹棟在給客人頻頻敬酒中,還是沒叫老范一聲“爸”。飯後說到孩子的去留問題,曹棟的父親曹彥軍說,他們夫妻已商議過了,雖然他們將曹棟撫養了十九年,但曹棟畢竟為范根寶夫婦的親骨肉,至於以後曹棟在哪兒生活,最好尊重兒子的決定。曹棟表示要留在安徽,老范極為不悅。

王海科說,當天下午,他們準備去曹家看一看,提早他就囑咐老范備一份禮品,再給兒子一個紅包。而到了曹家,老范卻沒有給兒子紅包,生氣地說:“我們幾千里跑到碭山,兒子不跟我回家,也不叫我爸,我回去給鄰居咋說呀。”後來又一再推說家中還有事,當夜一行人就返回了眉縣。由於案件沒有辦結,眉縣民警仍在安徽繼續辦案,在隨後的幾天裡,他們反覆給曹棟做工作,曹家人的認識達成一致:等曹棟妻子生產後,帶著孫子全家來眉縣認親。老范表示認同。

這幾天,范根寶夫婦見人總是樂呵呵的,正在準備行裝要到安徽看孫子哩。范根寶現在想通了,兒子已經成人,有自己的想法,無論回不回眉縣老家,都由他決定,總不能為了骨肉團聚再去毀壞另一個完整的家。以後兒子就是范曹兩家的,他們可以和安徽曹家相互看望走親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范根寶說,“主要的是,多少年我找不到兒子,心裡空落落的,現在親眼見到了兒子,並知道他過得很好,我就能睡個踏實覺了。”

目前,犯罪嫌疑人劉漢傑、李學忠已被眉縣人民檢察院批准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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