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歷
1968年畢業於山西大學中文系。
1970年由山西省洪洞縣老中醫李松如引入中醫之門開始自學中醫。
1975年進入山西臨汾紡織廠職工醫院,任中醫科主任。
1978年經山西省全省中醫統考錄為中醫師。
1984年調入山西科技出版社從事中醫書籍編輯出版工作,曾擔任總編輯,兼任《中醫藥研究》雜誌社社長。郭博信在擔任山西科技出版社總編期間,發現並幫助多名山西民間傳統中醫如李可(以擅長用大劑量附子治療急危重症享譽醫林)、梁秀清、黃杰熙等出版中醫書籍,並拜他們為師。推動民間傳統中醫事業的傳承與發展。
1998年在太原創辦博信中醫診所,1999年取得職業中醫師資格。
2005年9月應澳大利亞中醫學會邀請赴澳,在墨爾本皇家理工學院、維多利亞大學、澳洲中醫學院、悉尼中醫學院、澳大利亞中醫針灸學會學術會議上作了“貴在傳承、重在療效“的演講,受到廣泛好評並引起強烈反響,2006年4月16日澳大利亞中醫代表團專程赴並訪問郭老,全省各報刊和《中國中醫藥報》均以“澳代表團訪問老中醫郭博信”為題做了專門報導。
2008年11月19日應邀在清華大學作了“中醫是無形的科學”的演講,為清華大學建校以來正式邀請走進清華大學講中醫的第一人,11月21日,《中國中醫藥報》以“老中醫郭博信走進清華講中醫”作了專題報導。
2009年11月25日被世界針灸聯合會針灸中醫藥國際標準基金會管理委員會聘為特邀專家。
2009年12月被山西省中醫藥學會聘為特別高級顧問。
著作論文
主要著作有《中醫是無形的科學》、《明清臨證醫話精選》、《中國民族民間秘方大全》、《婦女百病偏方》、《古今松療秘方》、等五部。發表“貴在傳承、重在療效”等論文二十餘篇。人物故事
早年生活
1954年因父親工作調動,舉家遷至山西靈石縣兩渡鎮。幼時聽父親提及祖父因患噎膈病(食道癌),後請來唐山老中醫三劑而愈。又聞父親胃痛的毛病也為當時在唐山行醫的岳美中治好。幼小的心靈中已播下了一顆中醫的種子。1955年,母親得了一種怪病,每一兩個月就會突然間渾身抽動,涕淚交流,呻吟不已,每次犯病都令幼年郭博信驚恐不已。後來父親找到了遠方姨夫,他是冀東一帶的鄉間名醫,姨夫診完脈後說母親得的是“肝風內攪”。母親說服完他開的藥後果然口中“吐風”(可能是吐出噯氣),並從此病癒。這讓郭老在青少年時期朦朧中感受到中醫的神奇,但此時他還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一名中醫。
1963年,郭博信從介休縣中學高中畢業時,語文老師張逢春給他寫了4句話,作為臨別贈言:
虛名假銜滿頭插,有學無術妄自誇。
寧為充飢一粒粟,不做堪笑牡丹花。
這四句話是郭老一直恪守的座右銘,並且時常背誦警覺自己,這或許也為他日後冥冥中改行學了中醫,尤其是誤入中醫西化迷途後尚能知返埋下了伏筆。
拜師求學
得遇恩師梁秀清——見識了中醫的神奇
大約是在1983年,郭老得遇恩師梁秀清。
梁秀清是河北省巨鹿縣張町鄉梁莊村人,是名祖傳九代的老中醫。因“文化大革命”等種種原因,於上個世紀60年代末期來到了山西侯馬市郊區的西侯馬村,住在一家農戶的20多平方米的小屋內,不僅住處偏僻,而且無任何行醫招牌。但是天不亮門口來看病的人就排起了長隊,患者幾乎來自全國24個省市,還有來自東南亞的外國人。
梁秀清看病時,先號脈,號完脈後將患者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寫在紙上,讓患者自己看對不對,竟然是分毫不差。由於一下子說到了患者的痛處,有的哭,有的笑。他不僅憑藉脈診診斷疾病的陰陽表里寒熱虛實,遣方用藥準確,尤其是對於癌症腫瘤療效神奇。
郭老言及梁秀清是他至今以來遇到的唯一的一個“病家不用開口,便知病情根由”的傳統老中醫。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恐怕這一輩子都不相信世上真有這樣的事兒。
後來才知道,原來梁秀清是8歲就開始在父親指導下脈診三年後才開始學習中醫藥知識。郭老這才明白原來學中醫也“要從娃娃抓起”,明白傳統中醫的診治病功夫是何等深厚。只學了點書本中醫知識就大叫中醫科學化的所謂“現代中醫”是何等膚淺。
1984年起,郭老奉調山西科技出版社,主持醫藥圖書出版工作,因其見過傳統老中醫的神奇,所以重點組織編輯中醫藥圖書。
受到讀者的廣泛好評。1994年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主辦的《出版參考》第9期在“讀者心目中的名社名書”一欄里,國內500餘家出版社中僅有14家入選,醫藥類圖書只有一家,那就是山西科學技術出版社。評語是這樣說的“晉版醫藥保健類書顯現風流,有關民間偏方、驗方、食療、養生類書香逸四野”。
跟隨黃杰熙——真正的領悟到治病的精髓
黃杰熙是太原第七中學的一名物理教員,因其祖父是四川名醫,曾為國民黨國醫館館員,為汪精衛等一些高官看過病,黃師自幼隨祖父行醫,後得其真傳,由於歷史原因雖未能繼續從事醫生這個職業,卻因其醫術高超,聞名來求診的病人總是絡繹不絕。黃師家住在二樓,去求診的病人往往排隊排出樓門,有時甚至排到馬路上。
在發現黃杰熙後,郭老每天一大早5點多就到了出版社,忙著編稿和安排工作,等到8點多鐘大家都到齊了,他就騎著腳踏車跑到黃杰熙那裡學號脈開方去了。差不多11點左右,他又回到辦公室繼續辦公。為了不因為學醫影響工作,周六、周日以及節假日他從未在家休息過。
黃師每每診病之前總要抬頭觀看貼在牆上的仲景12字真言:“觀其脈證,知犯何逆,隨證治之”。臨床時刻警惕西醫病名的影響而謹守中醫思維,因而遣方用藥辯證論治精準,屢起沉疴。
在跟隨黃師學習的過程中,他逐漸認識到中醫的博大精深,雖無法全部掌握,但只要能掌握其中的精髓,就能夠治癒很多西醫治不了的重大疾病。郭老說,他治病的療效也從此開始漸入佳境。
發現李可——頓悟中醫能治療急危重症
1991年5月,經同學靈石縣縣長張棨的介紹,郭老得遇恩師靈石縣中醫院院長李可。
靈石縣地處晉中兩山夾一水的地方,是山西省最為狹窄的一個縣城。在古舊低矮的瓦房裡,端坐著一位面頰瘦削、滿頭銀髮,但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的老者——這正是李可。
得知李老善用大劑量附子救治急危重症病人,郭博信曾多次跟李可上山出診,山區地勢的險峻、氣候的惡劣,是人們很難想像得到的。每每總是剛爬上一座山,前面又是一座山,真是群山起伏,道路崎嶇,荊棘叢生……郭當時年齡五十出頭,上山下山尚且累得氣喘吁吁,他看著走在前面瘦小的李師,想想他多少年來為治病救人風雨無阻,甚至半夜三更走在這樣的山路上,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他也才知道為什麼李師說窮困山區的患者“非到危及性命,不敢言醫”的原因。至於幾十年來他遇到過多少風險,吃過多少苦頭,無論怎樣問,李師總是淡淡的一笑,隻字不提。在他看來,這些比起百姓的生命都微不足道。
李老23歲蒙冤,兩次以莫須有的罪名入獄,50歲後始得平反昭雪,這不能不說是人生的悲劇。然而20多年裡,郭從未見到他流露過一絲哀怨,相反,回首往事,他還會笑著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身陷囹圄,卻得遇中醫,他感到無比慶幸。他對醫聖仲景情有獨鍾,一生研習套用不輟。
在和李可老師初次見面時,郭就向他約稿,請他把治療急危重症的經驗寫出來,他爽快地答應了。從此也就開始了郭博信長達十年之久無數次的往返太原—靈石之旅。後來李老每周都來一次,或出診,或商談稿件,或採買藥材。採訪郭老時,郭老說:“現在回憶起來,在我和李師相處的那段歲月,是我一生中最感興奮、最感幸福的時光。”
2002年《李可老中醫急危重症疑難病經驗專輯》終於出版問世了。為了出版這本書,郭博信頂著巨大的壓力,因為李老對於附子這味“大毒”之藥的超量運用在當時是倍受爭議的。郭博信還為此書寫了篇序言,因為他覺得這本書太重要了,為當今中醫治療急危重症填補了空白。是的,毋庸置疑,每一位老中醫幹了這行一輩子,都有自己的寶貴經驗,都是各有所長,都值得我們學習繼承。
但李老的重要性就在於,他的經驗卻幾乎是所有老中醫都沒有的,他與死神搏鬥,“一心赴救”的忘我精神和膽略、他的特殊的經歷,他對中醫的無比熱愛和執著,他對大毒附子的感悟,都是超乎尋常的。
李可當時擔任靈石縣中醫院院長,省里通知他去領晉升副主任醫師的表格,被他拒絕。所以儘管李可享譽醫林,但實際上他只是一個主治醫師。受李可的影響,郭博信自1978年取得醫師資格後,至今已74歲,仍是一名中醫師。這與當今中醫界追求職稱的時尚形成鮮明的對比。
後來李老忙了起來,應邀去全國各地傳道、授業、解惑。從此他們師徒倆也就聚少離多,甚至一年難得一見。郭常常惦念李師的身體。他經過那么多苦難,又那么瘦弱,每頓飯只吃一點點東西,全部心思都用在中醫事業上,幾乎夜晚2點之前沒有睡過覺,如此體力透支,著實令郭無比擔憂。
2012年傳來他罹病的訊息,郭博信急忙從外地趕回來,4月13日去靈石探望他,順便帶去他正在撰寫的《中醫是無形的科學》一書的書稿。據郭老回憶,當時李師更加瘦弱了,面色蒼黃,接過書稿專注地看了一會兒,說:“這本書影響大了,你把它留下吧,我要為此書寫序。”很快他就把寫好的序寄到出版社,並希望能早日看到此書的出版。
之後,陸續傳來他身體不佳的訊息。郭老預感到他的時日已不多。於是,從2012年10月份開始,他夜以繼日竭盡全力改寫書稿,目的是想讓李師看到。2013年1月底,書稿終於發到了印刷廠,這時突然傳來李師病危訊息,郭老在2月3日趕往印刷廠,請求無論如何先裝訂幾本,只想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能看一眼。工人們連夜加班。2月4日清晨,他終於帶上樣書,急急忙忙又趕到靈石縣李師家中。李師的病榻在二樓,子女們在一樓門口守候。李師昏迷多日,水米不進,已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家人不願再讓人打擾他。郭博信在樓下不停地徘徊,內心十分矛盾:不應在他即將離去時打擾他,可是他現在要走了,若在這最後時刻不見他,也是終生的遺憾。
師母見他如此糾結,從二樓走下來示意他上去,並囑咐道:“你只看一眼,但不能提“中醫”兩個字,因一說中醫他就激動“。郭點頭答應,於是輕手輕腳地上去,看到李師閉著眼睛,呼吸微弱,骨瘦如柴,氣若遊絲,家人都圍在他身邊。他難過地默默注視著李師,大女兒在李師耳邊小聲說:“大徒弟郭博信看你來了。”這時他突然全身抽搐、抖動,呼吸急促,猛然間睜開眼睛,從他那眼神能看出他有很多話要說,但說不出來,郭把書拿出來讓他看,示意已出版。沒想到他手抖動得更厲害,幾乎用盡全身力氣,舉起手來,朝著郭豎起一個大拇指!據郭老回憶,他當時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眼淚奪眶而出———想不到師徒竟以這樣一言不發的方式訣別,想不到李師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在鼓勵他,還在掛念中醫,想不到他為此書寫的序言竟成絕筆!
為醫之道
踐行神農精神——喚醒大家對中醫的信仰羊頭山正是中醫的起源,中醫的聖地。郭博信說:“全世界都有草藥,但為什麼沒有中醫,原因是他們沒有神農氏”。
據《探索發現炎帝陵》一書考證,山西高平羊頭山就是“神農嘗百草,一日遇七十毒”的地方,神農氏八代人在這裡因嘗百草屢屢中毒甚至死亡。神農氏確定藥性,以藥之偏糾病之偏確立了中醫的核心思想,捨己救人的精神更是深深的注入了中醫的靈魂。郭老認為踐行神農精神不僅僅是從術的層面上,更需在道與德的層面不斷追求。
郭老跟隨的幾位恩師之所以治病療效奇佳都是源自於他們多年來踐行神農精神,親自採藥、嘗藥,所以能準確掌握藥性和準確劑量,也因此療效卓著。
曾有一位結腸癌患者,疼痛難忍,在醫院給用杜冷丁後就嘔吐不止,不用又是痛不欲生,家屬看到老人痛苦個個心如刀絞。懇請郭老為病人解除一些痛苦,郭老為此親自嘗了150g元胡,只為了解元胡吃到人身體裡的感受,並以此劑量不僅解除了該患者的疼痛,而且還治癒了這位患者的結腸癌。
常懷感恩之心——感恩病人的信任
郭老每次治好一個病人,都會非常鄭重的感謝病人,他常說:“能治好你的病有我一半功勞,也有你一半功勞。首先你得信任我,配合我,再加上我認真幫你辯證治療,才能把你的病治好啊!”
為醫之人不僅要為病人祛病療疾,更要學會感恩病人。病人感恩醫生,是因為醫生治癒了病人的身體,使其脫離疾病的苦海;而作為一個醫生,還應該感恩病人,沒有病人的信任和配合,也很難取得療效。
郭老曾在山西坐診十年未收診費,只為救困扶厄,精進醫術,而時至今日,郭老已入古稀之年,仍然為一些貧困的患者送藥,為疑難雜症的病人輾轉反側,思考遣方用藥。
《中醫是無形的科學》一書不僅反映了郭老對中醫透徹精準的認識,撥開中醫界眾說亂耳的迷霧,而且將自己的處方原原本本、毫無保留的公之於世,以期更多的人一看就懂,一用就靈,從而用中醫方法治更多人的病、救更多人的命,此郭老一生中的夙願也。
賢妻相助
郭老的夫人黃雲女士也是一名中醫。郭老在其著作《中醫是無形的科學》一書中曾特別的提到:“感謝我的夫人黃雲,她不僅長期以來全心全意地幫助和激勵我學習中醫,而且還一遍又一遍地字斟句酌幫我修改文稿,可謂‘心之憂矣,不遑假寐’。沒有她的至關重要的奉獻,我也難成此書。“見到黃雲老師後,才體會到郭老這番話是何等的發自肺腑。黃老師出身書香世家,她的父親是中國古典文學大家黃肅秋先生,母親張秀瑩畢業於輔仁大學。文化大革命的原因,黃老師插隊到山西最窮困的農村——興縣,但也正是這段經歷,讓她了解到了老百姓的疾苦,從而走上了中醫之路。
他們夫妻把振興中醫當做共同的使命。
主要觀點
弘揚中醫,求真務實,一門深入,治病救人。
郭老同意中西醫並重的方針,但中西醫又各自有各自的問題。郭老認為西醫的問題出在濫用上,而中醫的問題出在傳承上。我國西醫對三素一術(激素、抗生素、維生素和手術)的濫用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乃至形成了醫療危機;而中醫界大搞中醫現代化——實際上是中醫西化,瘋狂拋棄傳統,把現代中醫變成了不會號脈開方的“假中醫”,失去其治病救人的應有功效。說到底是缺乏民族自信心乃至學術腐敗、學風不正的問題。
貴在心臟不支架
郭老認為,西醫治療的是人得的病,病者,局部也;人者整體也。具體到冠心病來說,高科技手段所解決的也是心血管不通處,乃此不通處心臟造影或B超等先進科學儀器所以得見者,與整體則茫然無知矣。此無他,乃醫學體系局限所致。而中醫治病與現代醫學的思維恰恰相反。中醫所治者乃得病之人,著眼於整體。患者其病位固屬在心,而心並非孤立,而是與其他肝、脾、腎、肺乃至全身氣血陰陽關係密切相互依存、相互制約,故不得獨治其心而不治其人。經郭老治癒心臟病患者無數,有的是已經支過架又被醫院要求再支架的,有的是被醫院要求支架而尚未支架的。凡治癒者,多未再出現心臟問題,有的已長達20年不再犯病。蓋因中醫改善的是整體,治療的是疾病的第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