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留韻事:施蟄存遊蹤

記得四年前的深秋,北京一家出版社有位熱心的編輯,約我寫一本“ 不久後,又有一位編輯策劃一套叢書,讓我寫一本施蟄存“故事”,這也使得我躊躇。 不久後,又有一位編輯策劃一套叢書,讓我寫一本施蟄存“故事”,這也使得我躊躇。

圖書信息

出版社: 文匯出版社; 第1版 (2007年8月1日)
平裝: 274頁
開本: 32開
ISBN: 9787807412311, 7807412313
條形碼: 9787807412311
尺寸: 20.8 x 14.8 x 1.6 cm
重量: 381 g

內容簡介

本書是一部以施蟄存先生生平遊蹤為主線的別具一格的傳記作品,全書共分六輯,每輯都以與施老生平有關的地域命名:前三輯武林、姑蘇、華亭是有關施先生先世出生以及求學和交友,文學和情愫最生動的部分;輯四至六分別標題漂泊滇南、閩中征塵、旅途摭什,這是已進入抗戰時期,應該說是處於顛沛逃亡之中,但施氏所記滇中景物卻異乎尋常的平靜,充滿了對於這一片西南景物極其詳盡的描寫。可以說,該書是研究新文學史者不可忽視的重要文獻。
我實在坐過一葉小舟在這險絕人寰的亂灘中平安浮過。——施蟄存
我要游無名之山。我就喜歡在睛和的日子,獨自一個,拖一隻竹杖,到這些山里散步。並不預定要走到什麼地方去,長的路,短的路,通的路,不通的路,反正都一樣可以走,走即是遊了……一路走去,經常會碰到砍柴的、伐木的、掘毛筍的、採茶或採藥的山農。本來可以和他們談談,無奈言語不通,只好彼此點頭微笑,這就相互表達了感情。——施蟄存

媒體評論

前言
沈建中君編輯整理施蟄存先生遺稿多種刊印成書,現在又以其餘暇撰寫施老生平遊蹤,書成這部別具一格的傳記作品——《遺留韻事:施蟄存遊蹤》。全書分六輯,前三輯和後三輯恰成不同的歷史階段。每輯都以與施老生平有關的地域命名,從撰寫的方法來講,與通常傳記不同的是以地域為經,以串通於其間的時間為緯,所以初讀者對時空倒寫追敘,會有茫然不解的感覺。前三輯武林、姑蘇、華亭正是有關施先生先世出生以及求學和交友,文學和情愫最生動的部分。試思施先生肄業於當時的之江大學,上世紀廿年代的西子正是它風光無限的年代,書中敘施先生由之江大學而後遍及九溪十八澗、水樂洞、石屋洞諸處,及今屢經滄桑有存者有已蹤跡全無者。光緒年間鄉先賢林琴南太丈游九溪十八澗其文讀後不忘,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游杭九溪十八澗尚存,叢草石徑,記憶猶新,今據說九溪十八澗非復舊觀,所以讀施老有關武林舊事真是不可多得的留存於人間的吉光片羽。沈君每記一處,必親到其地,或親聆施老口述,其前三輯所包括的人物記事已至豐富,單就這一點而論此書的價值已不容置疑。
輯四至六分別標題漂泊滇南、閩中征塵、旅途摭什,這是已進入抗戰時期,應該說是處於顛沛逃亡之中,但施氏所記滇中景物卻異乎尋常的平靜,充滿了對於這一片西南景物極其詳盡的描寫。也許正因為我也在昆明有六年之久的逗留,心所系掛二戰產生的情結,所以看了這許多遊記覺得異常新鮮。昆明是北方三校南下的所在地,無疑是群賢畢集的地方。施氏於昆明極意描述翠湖之美,翠湖為西南聯大人進城必經之地,三校初次抵滇時,寅恪先生就以在翠湖所見人詩,施氏也正是在翠湖一帶及見南下的馮友蘭、陳寅恪、向達、張蔭麟、楊振聲諸名流學者,用他自己的話說在晤面品茗之間,“漸漸地似乎也進了這個圈子”。(頁132)這裡向我們透露一個歷史的信息,這就是學界實北方居主流,南方並非無大師(若章太炎、唐文治),但北方才是人文薈萃所在。施先生少年時代的好友浦江清女人清華任寅恪先生助教,而後融人北方學者群中。所以施氏雖執教於高等學府而未能進入北方學者群中,亦猶有學界門戶所限。
這樣,《遊蹤》一書,我以為不能單以遊記視之,因為它和新文學發展有密切關係,五四文學革命,新文學發祥於北方,但新文學的寫作以及與之相關聯的出版,它的中心卻是在南方的上海。而施先生正是此中最活躍的人物,無論是寫作,是結識一些志趣相同者,還有更重要的是辦刊物,搞出版印書,就這一角度來看,《遊蹤》是研究新文學史者不可忽視的重要文獻。惟一不足是卅年代這方面的具體材料較少。但傳主的交遊以及文學愛好足以提供不少訊息。
施先生晚年耽愛金石蒐集拓本,於此我完全是門外漢,但於他的一些見識卻時有同感,如他搜輯明末名妓王修微詩詞,以為高於同時代的柳如是,按錢牧齋嘗盛推柳詩,謂何得獨讓王修微擅國士之名,施先生則以為王詩詞實勝於柳,這些見解都極可喜。
總之《遊蹤》一書可讀可欣賞,那個時代的人物晤談謦欬之間以乃地域風光,已離我們相當遙遠了,也因此更其可喜。如果有以為可供新文學史研究者參研取證,那它的價值就更大了。重要的我以為編者的極度認真的精神才是本書最難能可貴之處。
鯤西 二00七年七月一日
這冊小書時輟時續地寫了三年有餘,現在終於能作尾語了,這就意味著即將誕生。我以為能夠在文匯出版社獲準印行,不但是作為寫者要感謝的,而且也是這冊小書的光榮。欣喜之餘,恰巧又見到了施蟄存先生在翻譯波蘭Z·克拉辛思基《等候著日出》所作“譯後記”中的一段話:“作為 ‘公教人員’中的一個,我的生活已經被壓榨得喘不過氣來了。我不是一個慣叫救命的人。倪雲林曰:‘出聲便俗’,雖然並不是為了志在做‘雅人’,卻頗以此公的態度為‘要得’。今天居然能夠閒坐下來譯一首小詩,總算是掙扎得來的一喘息之勝利。為了讓這個勝利不落了空,特意選譯了這首詩……”(1947年)我覺得自己在寫作這冊小書時的境遇,仿佛也有點類似的心緒。
記得四年前的深秋,北京一家出版社有位熱心的編輯,約我寫一本“ 施蟄存傳記”,並寄來了幾本範本書。通讀過後,我發現自己開不擅長如此寫法。加上當時我為了儘快適應新的“生活”,已經連業餘時間也豁出去了,況且我的牙病亦經常發作,疼痛難忍,倘若寫作長篇大論就會陷入疲於奔命之態,恐難達到要求,只能知難而退了。
不久後,又有一位編輯策劃一套叢書,讓我寫一本施蟄存“故事”,這也使得我躊躇。施先生自1936年以後的經歷基本屬於“書齋生活”,而又很少投入社會活動,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平凡得很”,更沒有傳奇色彩的“轟轟烈烈”、“大起大落”之類的超常生活,我百思而不得其解,實在講不出這樣的“故事”,只得作罷。然施先生一生雖無離奇“故事”,總是自稱“一介寒儒”,卻光明磊落,瀟灑飄逸,在我每每回憶其生前種種勤勉節儉之情形,輒為喟然。這不得不使我引起思索,現今逝去的歷史人物只能憑藉越來越稀見的個人化痕跡,如當事人的文章、口述經歷、日記信函,乃至旁人回憶等細節,相互參證而得以勾勒描摹從前的人事,猶如於茫茫荒灘沙土裡仔細辨認發掘那些湮沒已久的珍寶,一陣拾掇,再把它們串連成“金環”“銀環”。
如此想著,我便選擇仿照舊式筆記體的形式,一旦牙痛病過後,一如 “雨過天晴”那般“蠢蠢欲動”,拾一些類似舊跡印痕般的“財富”,窮源竟委,再寫上一二段,以此體悟施先生於生命旅途之中除了申城以外的仿佛“無軌列車”之遊蹤那般的意義。不過,對於施先生1937年赴滇沿路的情況,因有其《西行日記》的詳細記敘,我覺得也不必重複贅述,特此說明。
當然每逢牙齒劇痛,都很好地教育了我,可雖有觸動,卻“屢教不改 ”,因我還深深地記得,施先生回憶自己遊蹤時說過:“但我實在坐過一葉小舟在這許多險絕人寰的亂灘中平安浮過。”給我以無限的寫作勇氣,像施先生那樣“掙扎得來的一喘息之勝利”似的業餘生活也因此有了生氣,毅然不顧那“壓榨得喘不過氣來”之生活,加入目下狂熱地摹仿先生當年“為了讓這個勝利不落了空”之列。雖遺漏亦多,或許還有差錯,但筆錄的細節竟能“積稿盈尺”,連自己也有些吃驚。而現在居然能夠印行,善哉。為此,謹以此書獻給幫助我成書的師友和親愛的讀者。沈建中丁亥早春二月小識。後記
這冊小書時輟時續地寫了三年有餘,現在終於能作尾語了,這就意味著即將誕生。我以為能夠在文匯出版社獲準印行,不但是作為寫者要感謝的,而且也是這冊小書的光榮。欣喜之餘,恰巧又見到了施蟄存先生在翻譯波蘭Z·克拉辛思基《等候著日出》所作“譯後記”中的一段話:“作為 ‘公教人員’中的一個,我的生活已經被壓榨得喘不過氣來了。我不是一個慣叫救命的人。倪雲林曰:‘出聲便俗’,雖然並不是為了志在做‘雅人’,卻頗以此公的態度為‘要得’。今天居然能夠閒坐下來譯一首小詩,總算是掙扎得來的一喘息之勝利。為了讓這個勝利不落了空,特意選譯了這首詩……”(1947年)我覺得自己在寫作這冊小書時的境遇,仿佛也有點類似的心緒。
記得四年前的深秋,北京一家出版社有位熱心的編輯,約我寫一本“ 施蟄存傳記”,並寄來了幾本範本書。通讀過後,我發現自己開不擅長如此寫法。加上當時我為了儘快適應新的“生活”,已經連業餘時間也豁出去了,況且我的牙病亦經常發作,疼痛難忍,倘若寫作長篇大論就會陷入疲於奔命之態,恐難達到要求,只能知難而退了。
不久後,又有一位編輯策劃一套叢書,讓我寫一本施蟄存“故事”,這也使得我躊躇。施先生自1936年以後的經歷基本屬於“書齋生活”,而又很少投入社會活動,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平凡得很”,更沒有傳奇色彩的“轟轟烈烈”、“大起大落”之類的超常生活,我百思而不得其解,實在講不出這樣的“故事”,只得作罷。然施先生一生雖無離奇“故事”,總是自稱“一介寒儒”,卻光明磊落,瀟灑飄逸,在我每每回憶其生前種種勤勉節儉之情形,輒為喟然。這不得不使我引起思索,現今逝去的歷史人物只能憑藉越來越稀見的個人化痕跡,如當事人的文章、口述經歷、日記信函,乃至旁人回憶等細節,相互參證而得以勾勒描摹從前的人事,猶如於茫茫荒灘沙土裡仔細辨認發掘那些湮沒已久的珍寶,一陣拾掇,再把它們串連成“金環”“銀環”。
如此想著,我便選擇仿照舊式筆記體的形式,一旦牙痛病過後,一如 “雨過天晴”那般“蠢蠢欲動”,拾一些類似舊跡印痕般的“財富”,窮源竟委,再寫上一二段,以此體悟施先生於生命旅途之中除了申城以外的仿佛“無軌列車”之遊蹤那般的意義。不過,對於施先生1937年赴滇沿路的情況,因有其《西行日記》的詳細記敘,我覺得也不必重複贅述,特此說明。
當然每逢牙齒劇痛,都很好地教育了我,可雖有觸動,卻“屢教不改 ”,因我還深深地記得,施先生回憶自己遊蹤時說過:“但我實在坐過一葉小舟在這許多險絕人寰的亂灘中平安浮過。”給我以無限的寫作勇氣,像施先生那樣“掙扎得來的一喘息之勝利”似的業餘生活也因此有了生氣,毅然不顧那“壓榨得喘不過氣來”之生活,加入目下狂熱地摹仿先生當年“為了讓這個勝利不落了空”之列。雖遺漏亦多,或許還有差錯,但筆錄的細節竟能“積稿盈尺”,連自己也有些吃驚。而現在居然能夠印行,善哉。為此,謹以此書獻給幫助我成書的師友和親愛的讀者。沈建中丁亥早春二月小識。

目錄

小引
輯一 武林夢回
輯二 姑蘇遺韻
輯三 華亭逸志
輯四 漂泊滇南
輯五 閩中征塵
輯六 旅途摭什
尾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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