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分類
王國: 動物界
門: Chordata
命令: 嚙齒類
家庭: 松鼠科動物
類: 紅松鼠
種類: T. douglasii
二項式名字
紅松鼠douglasii
(Bachman, 1839)
具體介紹
■道格拉斯灰鼠, 紅松鼠douglasii是杉木灰鼠。發現在沿海和平的狀態和省 北美洲. 它有時被叫做Chickaree或杉木灰鼠,但因為美國紅松鼠也使用Chickaree。 美國本
地人river國王稱它做“Pillillooeet”,在它的特徵是模仿緊急號 。位金斯河的印第安人告訴我,他們稱它為“Pillillooeet”。當他以第一個音節為重音迅速地讀出這個單詞時,就像很激動時爬上一棵樹而發出的快樂的驚嘆聲。加利福尼亞的大部分登山者稱之為松鼠。當我問一位年長的獵人他是否知道我們的林中小動物,他精神矍鑠地回答說:“喔,是的,我當然知道它,每個人都知道它。當我在林中狩獵時,我經常能發現它對鹿發出吼叫,我稱它為‘閃電松鼠’,因為它們是如此神速而從容。”■外貌特徵/親緣關係
拉斯松鼠是迄今為止最有趣和最有影響的加利福尼亞松鼠科動物,其特性、數量和範圍都超過其他種類,它對所生存的廣闊森林的健康成長和分布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約翰Muir 描述了道格拉斯灰鼠“對最有趣和顯要加利福尼亞 松鼠科動物。它是嬌小,活潑的灌木樹灰鼠。 成鼠大約33 cm在長度(包括它的尾巴,長期約為13 cm),並且稱在150和300克之間。 在到夏天,他們在胸口和腹部是灰色或幾乎綠棕色到他們的後面,而腿和腳出現棕色。 在到冬天,外被毛是更加棕色,並且下面是更加灰色。 象許多灰鼠,道格拉斯灰鼠有白色眼睛圓環。
道格拉斯松鼠和東部森林裡的紅松鼠或紅毛栗鼠有密切的親緣關係。道格拉斯松鼠可能是這一品種的直系後代,通過北美五大湖和洛基山脈向西分布到太平洋,並向南延伸到森林覆蓋的山脈。實際上,道格拉斯松鼠總體上顯得更紅,更像紅松鼠,順著上述的邏輯,其親緣關係還可以追溯得更遠。但是,無論它們之間的關係和進化力量所產生的作用如何,道格拉斯松鼠現在是比紅松鼠更大和更漂亮的動物。
經測量,從道格拉斯松鼠的鼻子到尾巴的根部大約有8英寸長,而它能夠有效地用於表達感情的尾巴長約6英寸。它的背部呈深深的藍灰色,往下的兩側也是這種顏色,其腹部為明亮的淺黃色,把上半身和下面的顏色分開的深灰斑紋則接近黑色——其實這種起劃分作用的斑紋不是很明顯。道格拉斯松鼠有很長的鬍鬚,當靠近觀察時則顯得更兇猛,強壯的爪像魚鉤一樣鋒利,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明顯的揣測。
道格拉斯松鼠享有一個大社交圈,因為除了無數的親戚,比如花鼠和道格拉奇松鼠外,它與吃堅果的鳥類特別是烏鴉、眾多的啄木鳥以及松鴉都保持親密的關係。兩種歐黃鼠的數量在低地和丘陵地帶驚人的多,但是在道格拉斯松鼠的領地越往高處,它們的分布就越來越少——歐黃鼠很少冒險到海拔6000至7000英尺以上的範圍活動。灰松鼠的活動範圍比這個高度略高一些,有斑紋的小花鼠則無處不在。所有的動物都在較低的地帶和中間地帶集會——儘管偶爾也能夠目擊到一些有趣的小衝突,但還算挺和諧,像個幸福之家。在古代冰川所經之地,只要有適合森林生長的土壤留存下來,你就會看見我們的小英雄;而在土壤深度適合且氣候宜人、樹木茂盛的地方,它們的數量最多。
■棲息地點/生活習性
拉斯灰鼠居住具球果森林,從內華達山脈加利福尼亞 向北沿海的不列顛哥倫比亞省. 他們喜歡濃密成熟的森林。在夏夜裡,他們睡在樹做的球形的巢里,但到冬天他們在樹洞裡做窩。 他們耕犁領土,到冬天,每隻灰鼠占領大約10,000方形的米疆土,但在繁殖的季節期間一起保衛唯一疆土。 小組灰鼠被看見成對一起在夏天期間是很多孩子們的樂趣。
謝拉內華達著名的森林,隨便你走向何處,在較低地帶的巨大松樹和雲杉之間,往上穿過高聳的銀冷杉直至長有被暴風雪壓彎的灌木叢的頂峰,到處都會看見這種以主人姿態出現的小松鼠。雖然身長只有幾英寸,但是它精力充沛,爆發力驚人。它活躍於每一個林區,它鼓動林區裡的其他野生生物,使自己顯得比龐大的熊都更重要——熊只能在它下面慢吞吞地走過纏結的矮樹林。風都為它的聲音而焦躁,幾乎每棵樹幹和樹枝都感覺到被它鋒利的爪子所刺痛——通過這種方法的刺激,樹長高了多少不得而知,但是它巧妙地處理樹種子的作用卻更值得重視。大自然已經讓道格拉斯松鼠成為主要的林中動物,並把大多數的結球果的收穫委託給它的爪子。或許,內華達山上所有成熟的球果中,有50%以上被道格拉斯松鼠處理過了,其中就有那些巨杉90%的球果。大部分當然是被其作為冬春季節的儲存食物,其中的一部分隱藏在被鬆散遮蓋下的洞穴中,在那裡有些種子發芽長成大樹。可以說,內華達山脈只是受道格拉斯松鼠支配的許多領地之一,因為它的支配範圍可以延伸到海岸山脈的整個紅杉帶,向北穿過俄勒岡州、華盛頓等遼闊的森林——我急於提到這些事實,說明我認為道格拉斯松鼠的重要性的基礎是多么可靠。
■特點/食性
拉斯灰鼠主要吃針葉樹種子,如:花旗松, 雲杉和岸杉木,雖然他們也吃橡子,莓果,蘑菇,鳥蛋等等,還有 北美黃色林鶯和加果子。 不同於許多樹灰鼠的其他類型,他們缺乏您拿著食物的頰囊。他們囤積種子和果實。他們的敵人:掠食性動物包括 美國貂, 美洲野貓, 家貓, 北Goshawks和 貓頭鷹。雖然他們迅速適應人的存在,我們人類仍是他們的威脅之一,我們發現松鼠貯藏的種子或收集其他樹種則是對他們同樣也是對原始森林的破壞。
有真正意義上的松鼠在叫聲和動作方面都頗似鳥類,而道格拉斯松鼠更是如此,它擁有松鼠集中表現出來的特有屬性。它是松鼠中的佼佼者,如同一縷陽光,清新、健康、有光澤,在它最喜歡的常綠樹上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根樹枝上。給它雙翼,它將在飛行速度上超過森林中的所有鳥類。它那個頭很大的灰色同類是一種更自由的動物,看上去輕盈得可以隨風飄動。然而在從一根大樹枝跳到另一根大樹枝或者從一棵樹梢跳到另一棵樹梢時,有時它得停下來以增強力量,努力地關注它不完全感到非常有信心的終點。但是,道格拉斯松鼠有著結實的身體和神奇的力量去跳躍與滑行,看來像山澗的河流一樣有不願受約束的體力。它穿過有穗狀花序的松樹枝,把松針攪動得像沙沙響的微風一樣。它時而像直箭一般地穿過林間空地,時而以曲線飛奔,以意想不到的“之”字形從一邊到另一邊靈巧地閃現,令人眼花繚亂地環行打轉,繞著多結的樹幹盤鏇,進入到似乎是最不可能的地方都毫無危險感。它一會兒用腰腿,一會兒用頭,其動作仍然十分優美,以點和線的完美停頓,不時中止其最難抑制的爆發力。毫無例外,道格拉斯松鼠是我所見過的最野的動物——暴躁、噼啪作響,充分享受氧氣和森林的精華。人們幾乎不能想像這么一個小動物也像我們一樣依賴氣候和食物。但是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了解它也具有人性的特點,因為它也得為生計而勞作。它最忙的時間是在深秋。那時,它像辛勤勞作的農夫一樣收集刺果和榛子,每天連續工作好幾個小時而不說一句話。好像受僱做工一樣,它以最快的速度收集成熟的松球,小心謹慎地依次檢查每根樹枝,不放過任何一根。然後,它從樹上下來,把松球貯藏在木頭和樹樁的下面,等待冬季痛苦的飢餓日子的到來。它自己本身似乎就是一類針葉果——既是果實,也是花朵——松樹含樹脂的香料遍及它的全身,吃它的肉就像嚼口香糖。
人們絕不會對大自然這種嘰喳聲感到厭倦——道格拉斯松鼠勇敢的聲音在原始森林中叫喊——人們觀察它的勞動、它的習慣,傾聽它的奇怪叫聲——音樂般的,如同松樹絮聒似一般悅耳,又像香脂一樣宜人。儘管它沒有真正的唱歌天賦,但是它的一些音調卻像紅雀的歌聲一樣甜美——幾乎像長笛的聲音一樣柔和,相比之下其他動物的聲音則像薊草一樣刺耳。它雖是松鼠,卻像鳥兒一樣愛模仿其他動物的聲音,它像終年不歇的源泉一樣連續不斷地發出混合的啁啾聲和歌聲——像狗一樣吠,像鷹一樣尖叫,像燕八哥①或麻雀一樣啁啾地叫;當它身處斷崖時,大膽的吵鬧又很像一隻松鴉。
裕的芳香草料和灌木叢中,我所知的內華達山的動物沒有一種動物比道格拉斯松鼠吃得更好,甚至鹿、巨角野羊或雜食的熊也比不上它。它的食物包括草籽、漿果、榛子、板栗以及針葉樹的堅果和種子——松樹、冷杉、雲杉、紅松和美洲杉——這些它都喜歡,未成熟或者成熟的,對它來說都行——沒有它無法處理的太大的松球,,也沒有哪個松球因為太小而逃過它的視線。它把鐵杉、道格拉斯雲杉和兩葉松所產的那些較小的松球摘下來,在樹枝上就吃起來,不會讓這些小果掉到地上。它吃的時候,先從松球的底部開始,去掉皮屑,露出籽。它不像熊那樣憑猜測去咬,而是順著螺鏇的排列方向,有條不紊地轉動。
當道格拉斯松鼠這樣吃松球時,落下來的皮屑、外殼和種翅以及每隔幾分鐘落下來的被剝開的松球莖軸就泄露了它在樹上的方位。當然,它還準備好再吃另一個。如果你在觀察,就可以瞥見它靜靜地滑到樹枝的末端,在檢查松果串,直到它找到合意的為止。然後它彎下身子,把有彈性的松針扒拉開,用爪子抓住松球防止掉下來,以極短的時間剪斷,然後伸長上下頜咬住松球,返回到所選靠近樹幹的位置。可是,對於糖松這樣長達15至20英寸的極大松球和黃松的傑弗里品種松球,它就不得不採用完全不同的方法。它先切斷松球,然後下到地面拖拽這些松球;等有機會滾到樹的背面空曠隆起的地面,它就從底部開始,沿著皮屑的螺鏇到頂端,用同樣的方法把它們吃掉。
單從一個糖松果,它可得到約半個榛子大小的200至400個籽,所以,它幾分鐘獲得的松果就足夠它吃一周的時間。然而,與所有其他的品種相比,它更喜歡兩種銀弗斯特的球果。或許,因為這兩種球果最容易得到。這兩種球果成熟時,不必切割,皮屑就掉了,它們都充滿刺鼻的、芬芳的油,使其香氣四溢,而這種油本身就能夠滿足道格拉斯松鼠瞬間活動的能量需求。
■動作形態特徵
當從樹幹上下來打算落地時,它謹慎而安靜,或許是在留心狐狸和野貓。當它安全地搖擺到松樹梢的巢時,它的跳躍和喧鬧聲還沒有結束。膽敢冒險踏上道格拉斯松鼠最喜歡的樹上的灰松鼠或花栗鼠的日子不會好過!不管它們如何狡猾地沿著樹皮的紋路走,道格拉斯松鼠很快就會發覺它們,並用滑稽而又猛烈的動作把它們踢下去!而後,它用那有腮須的嘴唇急速地發出狂怒的聲音,聽起來顯然像是在發誓。它有時甚至試圖驅趕狗和人,尤其當它不認識它們時。第一次看見一個人時它會試圖靠得越來越近,在只有幾英尺的距離時,它就開始發怒,突然向前沖,呲牙瞪眼,好像將要把你吃掉。但是,當發現這龐大的、叉狀尾巴的動物並不害怕它時,它就謹慎地撤退,再爬到懸垂樹枝上偵察,細察你所做的每一個可笑而又嚴肅的動作。
它鼓起勇氣,再次冒險沿著樹幹下來,發出顫鳴聲和啁啾地叫,緊張地上下竄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奇怪的圓圈。它始終注視著你,好像在炫耀自己,要求得到你的讚美。最後,它平靜下來,以舒服的姿勢停留在水平的樹枝上,居高臨下,用它的尾巴打出穩定的拍子“別灰心,別灰心”;或者,在不那么興奮時又變成了類似“撒尿啊”的聲音。它叫喊時,以第一個為重音節,第二個音節像鷹的尖叫聲一樣拉長——它慢慢地重複這個音節,先加強語氣,然後漸漸地加快速度,直到每分鐘達到150個單詞的速率。它通常一直坐著,爪子放在懷裡,以致你能清楚地看出它發出每個單詞的脈動。然而更令人驚異的是,儘管它發音清晰,它大部分時間都閉著嘴,只是通過鼻子發聲。我偶然發現它在吃美洲杉籽和一點點地吃葉甲科的昆蟲時也都沒有停止或者以任何方式混淆它的“撒尿啊!撒尿啊”的叫喊。
當向上爬時,它的四隻爪子都要活動;但是從樹上下來時,它主要用後腿來支撐體重。儘管如此,在兩種情況下它的運動都不費勁。即使你靠得很近看見它短短的爪子像熊的前肢一樣鼓脹著,並注意到它強有力的腳爪緊緊地抓牢了樹皮時,它也顯得一樣的輕鬆自如。
無論往上爬或向下走,道格拉斯松鼠會根據身體的情況把尾巴完全伸開,除非它需要調整姿勢。當沿著水平樹枝或者倒下的樹幹奔跑時,它的尾巴常常往前卷到後背上,輕盈的尖端優美地向上捲曲著。天氣涼爽時,尾巴也起著保暖作用。當它進食完畢後,你可以看到它靠近水平樹枝蜷縮著,尾部的遮蓋物整潔地展開,到了耳際,漂亮的毛髮像松針一樣隨風抖動。在潮濕和陰冷的天氣里,它就待在窩裡。當它捲起它的毛狀尾巴時足以往前繞過鼻子。然而,天氣很少如此冷,以致它沒有機會飢餓至去挖取貯藏食物。
有一次,我被暴風雪圍困在沙斯塔山森林線的邊緣,當時溫度接近零度,天空下著大雪。一隻道格拉斯松鼠幾次從我的營地附近的矮松中一個較低的洞穴勇敢地跑出來,面對著大風它一點也不膽怯,輕鬆地在粉狀的雪中活蹦亂跳,非常精確地挖出一些隱藏的種子——對於它來說,厚厚的大雪似乎是透明的玻璃一樣。
你可以很容易地從道格拉斯松鼠發出的聲音來了解這種小工匠。在陽面山坡上的大樹周圍,它們成堆地堆著,可用蒲式耳②的筐來裝。新鮮、潔淨,構成了可以想像的最漂亮的廚房內所堆積的垃圾。棕黃色的外皮和果殼就像海邊的貝殼一樣豐富多彩,而混在其中的美麗的紅色或紫色種子的翼瓣則使人聯想到無數的蝴蝶。
在松球成熟很早以前,道格拉斯松鼠就開始享受所有的品種;在把它們收集到庫房之前,它會聰明地等待這些松球的成熟。10月和11月,是它一年中最忙的時候。各類刺果,無論大小,被切斷後像陣雨一樣落地,地上很快就鋪滿了球果。砰砰的撞擊聲持續不斷;有些大一點的松球偶然落在朽木上,森林裡就響起回音。其他一樣吃堅果卻不夠勤懇的動物非常了解正在發生的事情,於是趕緊試圖搬走落下來的球果。但是,無論收穫者多么忙碌,它都能很快發現下面的小偷。於是它立即停止手中的活,把小偷趕走。有斑紋的小花鼠是道格拉斯松鼠的眼中刺,若是它不斷地偷竊,道格拉斯鼠也會給它應有的懲罰。大灰松鼠也來惹麻煩,儘管道格拉斯松鼠被指責曾從它那兒偷東西;可是,一般說來事實恰恰相反。
全世界的苗圃人員都非常了解內華達山常綠植物的優越性,因此市場上對內華達山植物的種子有大量的需求。迄今,市場上的大部分種子,就是穿過山脈旁的馬道,在更容易進入的森林裡把樹木砍倒後得到的。原先,紅杉種子為每磅20至30美元,人們急切地四處到處尋找它。一些較小的但果實纍纍的樹木,在不受政府保護的樹林,尤其是在弗雷斯諾和金斯河的林區里被大量的砍伐。然而,美洲杉的數量是如此巨大,以致種子商不得不向道格拉斯松鼠尋求“幫助”,以解決大部分種子的供給問題。道格拉斯松鼠很快就認識到自己不是這些強盜的對手。可是,一旦道格拉斯松鼠看見這些強盜,它就非常聰明地暫停勞動,等待機會重新獲得刺果,並且從未失過手。無論何時,這些刺果總是被存放在它易於接近的地方;而當忙碌的種子商返回營地時,經常發現小道格拉斯松鼠徹底地擾亂了他們這些搶奪者的算盤。我認識一位種子收集者,每次他與松鼠搶奪時,都會在樹下撒些小麥或者大麥作為“贖罪金”。
內華達山森林裡的許多遊客談到的有價值的生活在這裡似乎無足輕重。把所有嗡嗡叫的昆蟲、鳥兒和四足動物全部驅逐走,只留下道格拉斯松鼠“閣下”,在我們稱之為最寂寞的地方將依然跳動著熱情洋溢的生命。但是,如果你無耐心地走進最茂密的樹林,特意去看它,四處走動在樹枝間尋找,你發現它的機會將非常小。可是,只要你躺在樹下,它立即就會出來。因為,在森林發出的平常聲音之中,如刺果落地的聲音、鵪鶉的叫聲、克拉克烏鴉的尖叫聲、茂密的叢林間鹿和熊的瑟瑟聲中,它能迅速地察覺到你陌生的腳步聲。只要你一靜下來,它就趕緊全面地、近距離地對你進行檢查。首先,你可以聽見它發出好奇地進行調查的幾個音調,但更可能它要接近的最初暗示是它從你頭頂的樹上下來,足部發出刺啦啦的聲音——剛才它兇猛的衝撞是要嚇唬你,禁止你出現在附近的松鼠和鳥類面前。如果你保持絕對靜止,它將走得越來越近;或許它會蹦跳過你的身體,讓你的肌肉有股刺痛的感覺。有一次,當我坐在聖華金約塞米蒂最容易靠近的一棵鐵杉下忙於寫生時,一隻滿不在乎的道格拉斯松鼠從我後面鑽出來,沿著我彎曲的手臂,跳到紙上。在一個溫暖的下午,我的一位老朋友他的小屋的庇蔭處正在讀書時,他的一位道格拉斯松鼠鄰居從三角牆跳到他的頭上,然後悠然自得地從他的肩膀上跑下來,接著站到他手中拿著的書本上。
■可愛的與人類共處的時光
當然,儘管我不能期望所有的讀者都完全同情我讚美這種小動物,我還是希望沒有人認為對它的生命的勾畫太冗長。在這裡我還不能斷定,我在壯觀的荒野中從事研究這么多年,它給我孤獨的漫遊帶來多少歡樂,或者我從它身上發現了多少明確的人性。舉個例子來說:一個寧靜、奶油色的深秋早晨,當堅果成熟的時候,我紮營在聖華金南面支流上方的松林里,那裡的松鼠大約與成熟的刺果一樣多。在參加正常的收割工作之前,它們正在吃早餐。就在我忙於吃早飯時,我聽見兩三個沉重的松球從靠近我的黃松上“砰”的一聲落下來。我輕輕地溜到約20英尺的底部去觀察。一會兒,一隻道格拉斯松鼠就從下面鑽出來,把它切斷的早餐刺果慢慢地從坡地滾到一處灌木叢中。它似乎知道這些刺果所在的確切位置,因為它顯然沒有搜查馬上就找到了。這些刺果是它自己本身兩倍的重量,在鏇轉到準確的位置之後,它用長長的、鐮刀似的牙齒緊緊地咬住,設法把刺果拖拽到樹下,在那裡把它們咬開,再往後挪動。於是,它舒服地坐著,從末端抱緊,底部朝上,很容易就咬開了刺果。在它吃到東西以前,要進行大量的啃噬,因為下面的鱗片裡幾乎沒有種子。它非常耐心地往上啃到了有籽的地方,在一個鱗片裡找到了兩個堅果。堅果的形狀像修切過的火腿,又像鳥蛋一樣有紫色的斑點。儘管這些刺果滴下柔軟的香液,滿身都是刺,並堅固地連在一起—— 一個男孩用摺疊刀把它們砍開都會覺得有困難;道格拉斯松鼠卻能夠很體面、乾淨地吃完一餐,顯然比一個人從盤中取食還要輕鬆。
吃過早餐,在它去工作之前我為它吹了一個調子,想看看它會受到何種影響。它一直沒有看見我,但是當我開始吹口哨的時,它飛奔到離它最近的樹上,出現在我對面的一根枯死的小樹枝上,使自己鎮定下來傾聽。我吹了十幾首曲子,隨著音樂的變化,它的眼睛在閃亮,而且它的腦袋迅速地從一邊轉到另一邊,可是它並沒有做出其他的反應。聽到這種“奇怪”的聲音,其他的松鼠,還有花栗鼠和鳥兒都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有一種很漂亮的、胸部有斑點的畫眉似乎比松鼠對這更感興趣——在一根較低的、枯死的小松樹枝上聽了一會兒之後,它飛撲到我面前幾英尺的地方,在空中拍翅振翼半分鐘左右,保持它呼呼撲閃的姿態,就像蜂鳥在鮮花前面嗡嗡叫。我觀察它的眼睛,看見它天真好奇的神情。
到現在為止,我的表演至少已經持續了近半個小時。我或唱或吹,它們饒有興趣地聽著所有這些歌曲。第一隻道格拉斯松鼠很有耐心地坐著聽完全部的歌曲,它生動的眼睛注視著我,直到我冒昧地唱出《古老的第一百個》。一聽到這首歌,它尖叫著它的印第安名“Pillillooeet”,轉動著尾巴,匆忙地飛奔到樹上,逃離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像這種情況,它的聲音和動作似乎表明我褻瀆了什麼東西;它好像在說:“如果你讓我聽這么莊嚴和非松樹的東西,我會上吊的!”松鼠的逃離是整個多毛族全面疏散的一個信號,儘管音樂很合鳥類的胃口,它們也願意等待進一步的發展情況。
那首最古老的教堂曲調能有什麼呢?我不能想像。這曲調如此地冒犯了鳥類和松鼠。在內華達山“音樂會”一兩年之後的一個好天氣里,我坐在海岸山脈的小山上,那裡有許多普通的黃鼠。遭受了很多次的獵取後,它們顯得膽小;可是,在我保持安靜和靜止半小時左右後,它們開始冒險地走出洞穴,在我周圍吃草籽和薊籽——好像我不比一個樹樁更可怕。於是,我突然想到這是查明它們是否也不喜歡《古老的第一百個》的好機會。所以,我開始吹差不多我能夠記得的、使內華達山登山者快樂的且同樣熟悉的曲調。這些黃鼠馬上停止進食,筆直地站立著,耐心地傾聽著;直到我唱出《古老的第一百個》,所有的黃鼠都匆忙地衝進各自的洞穴,關上門閂——它們消失時,飛快的足部在空中閃爍了一會兒。
在了解林中動物的人中,沒有人會不讚美道格拉斯松鼠;但是,它也太過於自力更生和好戰了,以致沒法當作寵物來飼養。
我不知道道格拉斯松鼠的生命有多長。其幼崽像是從樹的節孔中長出來似的,一開始就很成熟,而且生命也像樹一樣持久。確實很難想像,這像濃縮的太陽火一般的生命會變得暗淡或完全熄滅。道格拉斯松鼠很少被獵人捕殺,因為它太小,不致引起太多的注意。當它們在固定的區域被追趕時也會變得非常膽小,躲在與它身體顏色相同的最高的樹幹上。然而,印第安男孩以極大的耐心,躺在地上,等待著用箭射殺它們。在較低的地區和中部地帶,少數道格拉斯松鼠會被響尾蛇捕食。有時候,它也被鷹和野貓等追趕。但是的來說,它安全地棲息在樹林的內部,是整個快樂族中最受到喜愛的。願它的族繁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