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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風景》自序劉雅青
有一位作家說:“一百個人眼裡,可以有一千種風景。”
在人的目光中,風景可以被放大、被延伸、甚至被渺小。風景總是和美這個字眼兒分不開的,目光最懂得審美不是嗎?
一副影像通過繁雜的神經系統在大腦形成印記,然後解碼、輸出,在眼睛晶狀體後最後形成具體物象,於是,我們看到了風景。任何美的事物都是我們眼中的風景,一草一木、一花一樹、一山一水、一男一女、一生一世···這些無不是眼之所及人生經歷。就此形成生命過往中的風景。
那么身後的風景是需要回眸一瞥嗎?不是!身後的風景不需要眼睛,需要我們用心靈去體會,用大腦去追憶,用時間去培養。
寫了很多年的詩,總是和自己有關,卻又總是在詩歌中丟失自己,不知道這是不是和某種哲學有牽連,這哲學也一定是生命的哲學。
讀了很多書,倘未找到下筆如神的竅門。一直在寫,也一直在找。有位作家說:“寫作是一種力氣活兒,要有足夠的體力和耐心。”我在文字中鍛鍊著自己的的身體和意志。
詩人被認為是孤獨的。這並不是詩人的生活姿態,而是寫作姿態,是心靈無以舒拓的孤獨,是情感無以揮發的寞寂。詩人太追求完美,目光所及的美無法滿足現實的空落。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有這樣的詩句: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多美呀!孤獨的花園裡也一定是草木茂盛,繁花似錦吧!
詩人乃至詩歌都被冠以孤獨的前綴,但這種孤獨不是眼睛向天嘴角向地的夜郎,而是哪裡來哪裡去,走自己認為正確而寬闊的路。
美的過程總是不嫌囉嗦的,就像詩歌,洋洋灑灑都是美。詩歌就是我心靈的眼睛,我用它來看世界,解讀美,詮釋美,體會美。
我把這部詩集定名為“身後的風景”,就是想展現我的心靈所及,我的所感、所想、所悟。看到的和看不到的世間風景都在我的詩中有所呈現。
詩歌這種語言可以讓我在緊張的現實生活中張弛有度地釋放情緒,或許是用它來激活精神。我把自己當做一個精神流放者,用詩歌把自己的精神世界演繹成閒雲孤鶴的“隨”,和與世無爭的“意”。
詩歌的孤獨在於它不參與流行,不在意厚薄;詩歌其實沒有真正的時間概念,一首詩,一百個人也會有一千種解讀,因為每一次欣賞都會有不同的感受,這就是詩歌帶給人的無窮魅力。
我當然不會把詩歌當做生命的全部,但我全部的生命里絕對離不開詩歌。
詩歌的魅力是有著悠久中國文化背景的,從《離騷》到唐詩宋詞,從屈原到納蘭性德,這種傳承不僅僅是歷史的延續,它是一種人生的積澱,是審美的繁衍,也是社會賦予文化的特定屬性。
著名軍旅詩人王久辛曾說:“為人生而寫作,乍一聽起來似乎不那么藝術,而了悟藝術真諦的人都會明白一個簡單的原則:藝術,不過是更真實地接近人,而後又更真實地塑造人的形式而已。”的確如此,詩歌首先出自心靈,然後再去感化心靈。詩人都應當是真理的追求者,詩歌也是“真理的另一種形式”(別林斯基語)。
詩歌本身就是一種風景,是躲在世俗之外的風景,詩人以其孤獨的寫作姿態審視生活中或靈魂以外的精神況味,以現實為底色,或輕描淡寫,或濃墨重彩,或三言兩語,或長篇闊著。心靈的虔誠由此升華。詩歌本身或者詩歌背後所蘊含的錦繡內里便一覽無餘,我的風景泱泱鋪展開來。
從出第一本詩集以來,我一直以沉澱的狀態審視自己,儘可能地拋開自己過於私自的生活,開拓心靈的視線,把宏大的角色納入視覺範圍,儘可能高韜自己的詩歌氣質。
所以,這部詩集也算是對我自己沉澱以後的總結或匯報,不能說好,但的確有進步。歌德說:“不要說生活沒有詩意。詩人的本領,正是在於他有足夠的智慧型,能從慣見的平凡事物中見出引人入勝的每一個側面。必須有現實生活提供給詩的動機,這就是要表現的要點,也就是詩的核心。”
詩人不都是完美的理想主義者,但他們往往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被擊潰,一敗塗地,所以,就有了崩潰、厭世、決絕的表現。這其實在人性的本真中太過普通了,只不過一貫以“詩人”便不一樣。
很多人說我屬於“悲情主義”,其實這也是人性的本真。我的性格是藍色的,憂鬱質偏重,但我骨子裡卻是奔放的,開朗的,具有明黃的氣質。這也是詩和人的矛盾。詩歌與我,既矛盾又統一,有愛有恨,卻始終不離不棄!
作者介紹
劉雅青,1966年6月出生,滿族。1983年10月入伍,1988年畢業於武警哈爾濱衛生學校。1986年開始寫詩,87年開始發表作品。曾在《人民武警報》《黑龍江武警報》等報刊雜誌發表詩歌散文等多篇作品。曾獲“內蒙古五四徵文”一等獎,“第四屆路遙青年文學大賽”優秀獎,和“西部之光文藝作品大賽”優秀獎,《橄欖綠》雜誌獎等。現供職於武警內蒙古總隊司令部。2007年出版詩集《風中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