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學[墜子名家]

趙文學[墜子名家]

趙文學,藝名趙至軍,男,漢族,睢縣澗崗鄉趙莊村人。1923年(農曆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於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幼年自學小段唱門討飯。14歲拜名老藝人徐振東為師。

簡介

墜子名家趙文學

作者: 張起雲

凡是從上個世紀四十至九十年代走過來的睢縣人,提起墜子藝人趙文學,無不噴嘖稱道。平民百姓不知縣長姓什名誰,不足為奇。而不知趙文學者,實在為數不多。這不只是因為他的演技高超,更重要的是他的藝德高尚,深深紮根於人民民眾之中,不愧為卓越的民間藝術家。

我與趙文學的交往,是從1964年春天開始的。當時戲曲界提倡說新唱新,傳統戲全部禁演。為了解決曲藝演出急需的問題,文化館就抽調我編寫新曲目。 當時我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業餘作者,對河南墜子這種藝術形式相當陌生,寫出的唱詞過於文雅,藝人難學,聽眾難懂。於是文化館領導就安排我與趙文學合作。他出點子,我執筆,寫出的節目由他首演之後,得到有關領導和廣大民眾的認可。從此,我們兩個就成了情同手足的忘年之交。後來,我之所以能在報刊上發表一些曲藝作品,成為省曲藝家協會會員,市曲藝家協會常務理事,均得益於趙文學的引導。三十多年的交往,友情甚篤。在他逝世十周年來臨之際,沉痛命筆,作為對摯友的深切懷念吧!

趙文學,藝名趙至軍,男,漢族,睢縣澗崗鄉趙莊村人。1923年(農曆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於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幼年自學小段唱門討飯。14歲拜名老藝人徐振東為師。

徐振東,藝名徐明亮,綽號徐大嘴,澗崗鄉陳小樓村人。青壯年時代,常年行藝於開封、鄭州、洛陽等地,主攻西路墜子,在河南小有名氣。晚年因下肢癱瘓而返回故鄉,見趙文學小小年紀唱門乞討,嗓音又好,歲那年收其為關門弟子。趙文學自幼勤奮好學,經常用獨輪小車推著師父走村串巷,行藝於鄉間。不料三年學徒未滿,師父竟撒手西去。趙文學落得匹馬單槍,四處流浪。

倔強性格

趙文學生性倔強,認準一條道,一個勁走到黑。不論幹啥事,要乾就乾成,乾好。師父雖然去世了,但他並不灰心。在逃荒要飯中,繼續訪友學藝。18歲開始自立門戶,單獨扎場。然而,他會唱的都是些小段,苦於沒有大書,肚裡沒“貨”,光憑腔好是不行的。這時他流落到碭山,買來《天寶圖》一書讓人讀給他聽,根據原書情節改編為墜子,可演30場。又受民間故事《王小打柴》的啟發,創作了長篇大書《璧月圖》,可演15場。他未上過一天學,一個大字不識,全靠死記硬背,硬往腦海里裝。通過反覆演出,逐步改進完善,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受到廣大民眾的交口稱讚。在這段時間裡,他吸收了東路墜子的唱法,使他的演技也得到了進一步提高。

1942年到開封演出。長期的演藝生活,使他對文化的渴求越來越迫切。於是他特意聘請一個窮困潦倒的文人作自己的文化教員。每天演出之餘,就讓教員給他讀書,一面聽情節,一面學認字。兩年苦功下來,自己便能看書寫字了。雖然有很多攔路虎,但他隨時不恥下問,總比讓人一字一句教著強得多。有了這么一點微薄的文化功底,他便用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加工整理了長篇大書《響馬傳》,大約能唱100場。

學習曲藝

1948年,豫東戰役結束後,趙文學由開封返回睢縣,把嶄新的藝術奉獻給家鄉的父老鄉親。1950年冬,參加了商丘地區曲藝培訓班,學習了黨的方針政策,認識到曲藝演員是人民的宣傳員,唱戲也是為社會服務。在學習班當中,還學習了幾個現代曲藝段子,使他耳目一新。學習一個星期結業後,回睢縣積極活動,走訪藝人。於1951年7月,發起成立了睢縣曲藝工會,並被推選為工會主席。年底參加地區曲藝會演,榮獲一等獎。

1952年12月,參加省曲藝學習班,時間半月。接著回地區舉辦曲藝學習班.,傳達省學習班精神,禁演不健康的曲目。1953年春,睢縣曲藝隊成立,趙文學當選為隊長。此時正值年富力強,他根據上級的“曲改”精神,在傳統大書《呼延慶打擂》的基礎上,參閱小說《雙鞭記》,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於1955年加工改編成《金鞭記》 (又;名《呼延慶》)。此書結構嚴謹,環環相扣,出奇制勝,驚心動魄,深受民眾歡迎,同行爭相學習。可連演30餘場。堪稱趙文學的代表作。其中《呼延慶找父》一段曾於1988年由商丘音像公司錄製發行四合磁帶。

1963年提倡說新唱新以後,趙文學率先演唱現代曲目。但是,沒有長篇大書,僅從報刊或上級文化部門印發的材料上學些小段,是不能滿足聽眾要求的。1964年我們兩個就合作改編長篇小說《烈火金剛》。趙文學勤奮好學,以前自己花錢僱人,現在領導安排有文化的人與他合作,這是趙文學求之不得的事。因而,每天他總是如饑似渴地學習。按年齡,趙文學比我年長17歲,可他總是喊我“老師”。其實我們兩個是“互通有無”、“取長補短”。文化上,他向我學;藝術上,我向他學。在改編過程中,我倆首先討論提綱。他根據墜子的藝術特點,保持原作的事件和主要情節不變,往往在某些情節和細節上提出他的改編意見。方案定了之後,我連天加夜拉草稿。在通稿的時候,他從來不讓我念給他聽。而是,他自己拿著本子看,遇到不認識的字隨即就問。遇到不符合墜子藝術要求的句子,他就點著紙菸,皺著眉頭猛抽兩口,而後說: “這一句就這改......”他所改出的語言,往往是樸實的、形象的、風趣的、幽默的,對我後來的曲藝創作產生了很大影響。

改變劇本

繼《烈火金剛》之後,趙文學又獨自改編了《兒女風塵記》。文化大革命後,又把樣板戲《紅燈記》、《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改編為墜子。

十年動亂之後,傳統曲目逐漸解凍,恢復上演。趙文學此時又根據《月唐傳》整理了《李白赴考》一段,可演三場。此書吟詩極多,文學性很強,但又不失通俗性和趣味性。在多年的行藝奔波中,趙文學積勞成疾。1974年10月,右腳因患脈管炎而截肢。1976年退休後,仍然堅持坐著手搖三輪車下鄉演出。逢年過節還常到街頭義演。可以說睢縣的每個村鎮都曾留下他的足跡,每個街巷都曾迴蕩他的聲音。1985年元月,睢縣曲藝工作者協會成立,趙文學當選為名譽理事長。1987年3月,被吸收為商丘地區曲協會員。

趙文學的唱腔高亢宏亮,吐字清晰,我從來沒見過他啞嗓子。演出時,說唱與表演同步進行。比如說到二人對打,口中說著各自的架式,學著兵刃的聲響,拳打、腳踢一齊並用。趙文學在演說中還常常使用口技,比如模仿駿馬賓士,嘶鳴,惟妙惟肖,使人如同身臨其境。在他的唱詞中,善用比喻和誇張。比如形容馬快:“後蹄子還在南京地,前蹄扒住了北京城。”民眾有句歇後語:“趙文學的馬一一轉眼千里。”說到可笑處,讓人前仰後合。唱到悲哀時,使人涕淚雙流。往往到煞書時,鼓掌聲、吆喝聲響成一片。在聽眾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饒上一段,甚至饒兩回、三回。有時夜場唱到雞叫五更,聽眾還不忍離去。趙文學則以民眾滿意為止。因此,老百姓常說:“趙文學的墜子是腿上綁大鑼一一走到哪響到哪。”

六十年的藝術生涯使他積累了豐富的演唱經驗。他根據西路墜子的唱法創造了“大口”,吸收東路墜子的唱法創造了“小口”,借鑑豫劇的飛板、緊二八等板式創造了“大武板”、 “小武板”,並將“寒韻”貫穿其中。改革後的河南墜子唱腔,適應地域更加廣闊,深受民眾歡迎,曾多次參加地區匯演並獲獎。趙文學的唱腔和調式深得同行藝人的讚賞,睢縣和周邊市、縣的墜子演員普遍效仿,在西路墜子和東路墜子之間獨樹一幟。

逝世

1996年6月,在他患白血病住院期間,我去醫院探望時,他依然不忘自己的學習和事業,謙恭地向我詢問三皇五帝的姓名和業績。並說:“我覺得我的病不要緊,過幾天出了院,掂起我的小板還管唱。”誰也料不到7月12日7時,他竟然與世長辭,享年73歲。

十年了,朋友,十年不見了,而你的音容笑貌卻常常閃現在我的腦海里。你還是那樣謙遜、堅毅,你那刻苦攻關的精神永世長存,你那光彩奪目的藝術形象,將被一代有一代的睢縣人民所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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