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多羅維奇·烏特金

費多羅維奇·烏特金

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從事飛彈研究工作始於1952年,當時他還是一名剛從列寧格勒軍事機械學院畢業的年輕人,分配到位於第聶伯羅夫斯克的“南方”設計局擔任工程師。他在那裡走過了一生的主要歷程。他做過結構設計工程師、主任工程師,然後又領導過各種科研和設計單位:當過股長、科長、副處長、副總設計師。1967年,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被任命為“南方”設計局第一副總設計師兼第一副局長,1971年任總設計師兼局長。從1986年起,任“南方”科學生產綜合體(包括“南方”設計局、“南方機械製造廠”、機械製造工藝研究所和一系列其他機構)的總經理

基本信息

當之無愧的“教父”

在當今世界上威力最大的Р-36MУТТХ洲際飛彈依然在俄羅斯的戰略火箭兵中服役。五角大樓的將軍們如此憎惡它,以致於想方設法要把它納入裁軍條約,以便徹底消滅它。2003年,俄羅斯決定將它的服役期再延長10~12年。Р-36MУТТХ級重型飛彈(北約分類為SS-18,代號“撒旦”)可以攜帶10個分導式彈頭,每個當量為75萬噸。該飛彈由俄“南方”設計局研製,弗拉基米爾_費多羅維奇_烏特金被認為是它當之無愧的“教父”。
我要說明的是,俄羅斯最厲害的洲際飛彈的創造者既不是強硬的“鷹派”,也不是狂熱的軍國主義者。他之所以成為“撒旦”的創造者,僅僅是因為二十世紀後半期為了維持和平,必須建造這樣一種令人恐懼的龐然大物。
“冷戰不是我們發動的,”弗拉基米爾_費多羅維奇曾經說過。“我不想列舉蘇聯周圍那些數量不斷增長的軍事基地,也不想說出部署在那些基地上的武器數量。這是一種嚴重的威脅。我們設計人員一直在尋找取得平衡的途徑,我們的設計毫不遜色。我想起了1966年夏天,我們第一次向法國總統演示從豎井發射洲際飛彈的一幕。那是在拜科努爾發射場,灼熱的太陽烤著無邊無際的草原。天氣悶熱,一片寂靜。時間過得慢極了。五分鐘準備宣布之後,氣氛隨著揚聲器中倒計時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緊張。終於傳來指令:發射!剎時,大地迸裂,火光、濃煙和塵土沖天而起,彈體在一陣可怕的躁動中現身。轟鳴聲越來越大,撞擊著人們的耳膜。就在發動機莊重的轟鳴聲中,強大而令人恐怖的飛彈進入了軌道……
戴高樂將軍一動不動地站在觀景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幅激動人心的場景,連聲喊道:‘了不起!了不起!……’我們的譯員也機械地重複著:‘了不起!了不起!……’當時我在想,但願僅僅是演示而已,最好永遠不會有真正發射飛彈的那一天……”
一個經歷過偉大衛國戰爭洗禮、目睹過核飛彈盾牌對於國家安全是一個多么沉重的負擔的人,不可能得出別的結論。

核盾牌的積極建立者

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從事飛彈研究工作始於1952年,當時他還是一名剛從列寧格勒軍事機械學院畢業的年輕人,分配到位於第聶伯羅夫斯克的“南方”設計局擔任工程師。他在那裡走過了一生的主要歷程。他做過結構設計工程師、主任工程師,然後又領導過各種科研和設計單位:當過股長、科長、副處長、副總設計師。1967年,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被任命為“南方”設計局第一副總設計師兼第一副局長,1971年任總設計師兼局長。從1986年起,任“南方”科學生產綜合體(包括“南方”設計局、“南方機械製造廠”、機械製造工藝研究所和一系列其他機構)的總經理。
作為一名設計人員和科研管理者,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直接參加了現代運載火箭和太空飛行器的設計和建造工作。這首先包括蘇聯戰略火箭軍裝備的、使蘇聯能夠在核力量上與美國相抗衡的四種戰略飛彈。因此,烏特金理所當然地在蘇聯火箭製造業的傑出代表中占有一席之地。專家指出,在這些傑出的代表中,首屈一指的當數謝爾蓋_科羅廖夫和米哈伊爾_揚格利。
在科羅廖夫的領導下,設計局先後研製出了著名的彈道火箭P-7(這種火箭將第一顆人造衛星和尤里_加加林乘坐的“東方-1”號飛船送上了軌道)、P-9和PT-2,此後不久轉向航天方面的研究,由揚格利領導的新“南方”飛彈設計局成了洲際彈道飛彈研究領域的主要機構。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是米哈伊爾_揚格利的繼承人。1971年揚格利去世後,他忠實地接過了導師的接力棒。
“我們同這個領域的許多生產聯合體、蘇聯科學院和軍事專家們緊密合作,”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回憶說。“我們推出了科研和生產互動的新模式。如果說在航空工業中確立了‘設計局-試驗工廠-批量生產’的結構,那么可以說,我們將這個鏈條縮短為‘設計局-批量生產’。這樣更靈活,更省錢。”
烏特金不僅是一位學者、設計師和最大的飛彈科研生產綜合體的領導人,他還是一位具有戰略頭腦的思想家。讓我們再聽一聽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本人是如何說的:
“對於總設計師來說,他的戰略就是:如何花最少的錢找到可供選擇的技術解決方案,以便回應潛在對手相應武器的部署。這種方法可以節省時間,避免人們常走的‘走彎路’和常犯的錯誤。在我看來,正是這種方法催生了我們獨創的、非傳統的解決方案,決定了我們飛彈的面貌。具體地講,這就是研製分導式彈頭,研製通用的、迫擊炮式的豎井飛彈發射裝置,解決一系列技術難題,以保證液體火箭在加注燃料後連續多年擔負戰鬥值班任務,並解決飛彈在核爆炸條件下的抗毀問題……”。
烏特金強調說,這聽起來有點荒謬,然而事實的確如此:蘇聯科學家提高了戰略力量的效能,這在客觀上減緩了武器競賽和各種武器部署的速度。例如,由於建立了分導式彈頭和能夠突破敵人反導防禦系統的手段,迫使華盛頓放棄了“衛兵”陸基反導系統的研製計畫,並在1972年簽署了數十年後一直成為國際安全體系穩定基石的《反導條約》。烏特金正是因其“戰略才能”為同行所稱道。他的戰友們今天出版的回憶錄中大都講到了“南方”設計局在他領導下進行的富有成效的工作。有人講述了前往第聶伯羅夫斯克和配件廠出差的趣事。這些回憶錄的作者,包括全蘇試驗物理研究所(位於薩羅夫市,其別稱“阿爾扎馬茲”更加出名)核研究中心核彈藥總設計師斯坦尼斯拉夫_沃羅寧和尤里_法伊科夫。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對於他們和試驗物理研究所的其他人來說,前往第聶伯羅夫斯克出差是一件大事。薩羅夫的同行們正是借鑑了他們的經驗才設計出了一系列的火箭:P-12,P-14,P-16,PT-23УТТХ,P-36家族。
斯坦尼斯拉夫說:“不久前俄羅斯媒體上才出現有關‘世紀爭論’的文章。其實,這場被稱之為‘小型國內戰爭’的爭論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就在蘇聯軍工綜合體內部展開了,爭論的焦點是:當出現核戰爭威脅時,蘇聯戰略火箭軍應當以何種類型的核打擊為追求目標。一些設計人員宣揚並堅持‘還擊-迎擊’思想,即打擊應在侵略者的洲際彈道飛彈離開發射裝置但還未到達我國領土之時進行。‘還擊-迎擊’思想不要求對飛彈豎井進行特別加固,以抵禦核爆炸。這種豎井當然要便宜一些,但它們也許不能很好地完成遏制核侵略的軍事政治任務。對不設防的豎井發動先發制人的打擊總是很誘人的,何況措手不及的敵人能否及時‘迎擊’還是個問題!米哈伊爾_揚格利早就堅信,必須在任何條件下,甚至在最不利的條件下都要確保對侵略者實施核報復的能力。揚格利的觀點得到了當時中央機器製造和金屬加工科學研究所所長尤里_莫茲若林的大力支持,科學院院士姆斯季斯拉夫_克爾得什、阿納托利_亞歷山德羅夫和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也站在他一邊。但是反對者的力量也不弱。揚格利去世後,烏特金開始積極支持確保還擊的思想。”
要使人相信這種思想並非易事。這需要完全不同的豎井發射裝置——高強度、可抗核爆炸、能抵禦襲擊並確保對敵人的目標發射飛彈。當然,這毫無疑問要多花得多錢,不過國家的錢從來沒有被浪費。然而只有這個方案才能使核遏制保持高度可靠和長久有效。
帶分導式彈頭的洲際飛彈、採用豎井發射,這一原則在戰略火箭軍中得到了堅定的支持。其中,最著名的一種飛彈是P-36M,它後來演變成可帶10個分彈頭的P-36MУTTX和更晚的P-36M2。它們以SS-18“撒旦”的代號聞名於世。
“撒旦”的飛行試驗始於1973年2月21日,1975年結束了在三種戰鬥裝備狀態下的試驗。1975年12月30日“撒旦”開始裝備部隊。在此前一年(1974年12月25日)第一個P-36M團已經開始擔負戰鬥值班。1980~1983年期間,在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院士的領導下,所有飛彈都被更換為改進型。
烏特金是在確保核報復基礎上建立最優核穩定的積極創立者。即使在美國的洲際彈道飛彈和潛射彈道飛彈的命中精確度大大提高的情況下,高度設防的發射井仍然使美國難以確定對俄羅斯發射井實施先發制人打擊的結局。
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對鞏固國家的防禦能力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在他的領導下,“南方”設計局研製成功了高效的固體燃料飛彈PT-23УТТХ“棒小伙”(北約代號為SS-24“手術刀”)。這種飛彈不僅可以從豎井發射,還可以在鐵路上機動發射。

軍民兩用技術的積極實踐者

與美國進行軍備競賽的負擔嚴重影響了蘇聯的經濟發展。因此,烏特金比常人更早地開始思考軍用技術在民用領域裡的運用。讓我們再聽一聽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是怎么說的:
“在我們的集體中,從一開始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工作方法:即使科學技術的研究成果同時為國防和國民經濟服務。研製飛彈的大部分材料學、工藝學和其他科學方面的成果可以直接套用到民用工業之中。問題在於如何合理、迅速地運用這些成果,而不是把它們作為科學和工程半成品貯存起來。因此,有理由認為,武器的研製可以同時滿足國民經濟的一系列要求――新的材料和工藝,新的結構解決方案,新的方法,等等,這樣就可以為國民經濟發展節省很大一筆開支。”
早在1960年,蘇聯就在P-12(SS-14)洲際彈道飛彈的基礎上研製出了“太空”型運載火箭,後來洲際飛彈P-36(SS-9)在“南方”設計局變成了“氣旋”型運載火箭。1988年,設計局的專家們建議研製環保型運載火箭。於是,便有了今天著名的“天頂”火箭。這種火箭使用液態氧和煤油,可以將12噸重的有效載荷送上軌道,包括有人駕駛飛行器。火箭的第一級使用了側翼加速裝置。
設計局還研製了50餘種軍用和民用科學研究衛星。在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的領導下,設計局研製了“太空”系列衛星,這一系列的衛星在已送上軌道的太空飛行器中占有相當大的比例。“太空-1500”衛星可說是解決重大國民經濟問題的典範。這種衛星在引導陷入東西伯利亞海冰塊之中的船隊時發揮了重要作用。藉助衛星的雷達攝像(可在雲層厚度很大的極夜拍攝)海員們確定了走出冰陣的最優路線。“太空-1500”衛星為建立導航定位衛星系統奠定了基礎。
順便指出,“南方”科學工業綜合體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國防企業。多年以來,它一直在設計和生產(烏特金也以此為榮)“尤姆茲”牌中耕拖拉機,已生產了近十個系列,總計二百多萬台。公司的專家研製成了大功率的風能發動機。為解決生態問題,他們還研製了中央供熱站的除塵裝置。此外,還做出了其他一系列有益的發明。

不平凡的一生

1923年10月17日,烏特金出生在梁贊州葉拉赫圖爾區的普斯托博爾鎮。他的父親費多爾_捷緬季耶維奇從14歲就開始外出謀生,後來在拉什馬鎮的鑄鐵廠做經濟計畫員。烏特金的童年是在梁贊希諾村度過的。
1941年夏天,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以優異的成績從卡西莫夫市第二中學畢業,隨著衛國戰爭爆發的後,他應徵加入了蘇聯紅軍。他先是被派往通信學校學習,畢業後被分配到第21獨立通信團做報務員。稍後,他被調往第278航空師第49獨立通信連。從1942年起直到戰爭結束,烏特金一直在各個方面軍參加戰鬥:沃爾霍夫方面軍、北高加索方面軍、南方方面軍、烏克蘭第一和第四方面軍、白俄羅斯第三方面軍,從沃爾霍夫一直打到了柏林,體驗了行軍的疲憊、失敗的痛苦和勝利的喜悅。烏特金上士因為作戰勇敢被授予紅星勳章和二級衛國戰爭勳章,以及其他各種獎章。
1946年他進入列寧格勒軍事技術學院學習,畢業後開始了在第聶伯羅夫斯克近40年的生活和火箭設計活動。從1990年11月到2000年2月(直到去世),弗拉基米爾_烏特金一直擔任俄羅斯太空研究院中央機械製造研究所的所長。他積極參與在新的經濟體制下國家對火箭航天領域管理的改革,為俄聯邦航天計畫的制定做出了重要貢獻。
2000年2月15日,他在莫斯科去世,走完了77歲的人生之路。烏特金被安葬於特羅耶庫羅夫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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