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他利用業餘時間經常發表作品。《綠色的旋律》已選入《藏族當代文學叢書》劇 本專集。話劇《蘇魯花開了》易名《白雨》(與胡耀華合作),榮獲1983-1984年甘肅省 戲劇創作一等獎,並榮獲第一屆全國少數民族題材劇本金獎,1986年4月榮獲甘肅省委、省 政府頒發的獲獎優秀作品證書。小說《競勝者的馬蹄聲》榮獲甘肅省第二屆少數民族文學 創作一等獎。組詩《星,祖國會唱歌的星》,獲甘肅省第三次文學評獎優秀作品獎。電視 連續劇《蘇魯梅朵》(上、中、下,與胡耀華合作)由省電視台錄製,在全國播映。近年 來,在攝影藝術方面也取得了很大成就,先後在《甘肅日報》、《西藏日報》、《中國民 航》、《北京周刊》、《旅遊天地》、《大眾攝影》、《攝影家》等報刊發表過攝影作品 。傳略已收入《中國攝影家大辭典》。1991年6月在上海美術館舉辦“貢卜扎西甘南藏族風 情攝影展”。1992年9月,他被英國劍橋國際人物傳記中心評為1991-1992年度國際名人 ,並獲20世紀成就獎,其事跡收入1991-1992年度《國際人物傳記辭典》。1993年11月 在中國藝術博覽會上舉辦了個人展。攝影作品“憑窗遠眺”在1994年8月全國17屆攝影藝術 展入選。1995年6月26日至8月16日受國務院新聞辦的派遣,擔任中國藏族歌舞團團長,出 訪加拿大、美國演出。現為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戲劇家學會會員、 甘肅作家協會會員、甘肅攝影家協會會員、甘肅戲劇家協會理事、中國民俗攝影協會常務 理事、中國老攝影家協會會員。?
他那高大的身影總會不斷地出現在文學藝術和攝影世界的走廊里,他帶著他的樸實、執著、堅強、思考的風格追尋著對人生和真理的探覓,從而將一個真實而又鮮活的貢卜扎西展現給我們。他的腳印見證著藏民族和甘南這塊熱土半個世紀以來的風雲變遷和滄海桑田。他的精神使他成為起跑線上的成就者和佼佼者。他是屬於那種將自己的生命重溫,或著沉澱和過濾的人。在物慾橫流的年代裡,他不時將一絲驚喜和發現呈現給我們,使關注和熱愛他的人每每啟迪或者激勵,在編篡完成《甘南藏人愛情詩選》、《甘南鄉土作家散文精選>>初稿之後,由中國民族攝影藝術出版社正式出版了《中國當代攝影百家·貢卜扎西攝影作品精選》,這無疑又給甘南文化藝術錦上添花,發展和充實了甘南乃至甘肅的攝影事業,這部藝術瑰寶的問世將甘南新的形象和文化推介給了全國乃至國外。
貢卜扎西攝影作品
一個藝術的追求和創造者,首先要有一個完整的且不斷充實和完善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貢卜扎西是甘南州第一個研究生,且在北京和蘭州生活多年,這種文化和環境的差異使他的藝術尋求總是在對比和開闊的視野里構築著多樣的藝術風格和表達形式,更為重要的是他對這個民族的熱愛和憂患使他不甘在時代的競爭中的落伍或掉隊,這種情緒貫穿著他的一生,而且在行為上為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帶來了現代藝術的另類表現方式,證明藏民族是一個勤勞、探尋,具有非凡的智慧和創造力的民族。正如高爾基所言:“不要把自己集中到自己身上,而要把全世界集中到自己身上”。正是這樣的叩問和尋找,使他如饑似渴地探求人生和藝術的真諦,把所有的心血和熱愛付注於藝術世界的構建和創新。首先他是知識的,因為多年的蘊底和及培養的素質是他藝術成敗的基礎,而事實上他的文化藝術上的成就決定了這一點。其次他是文化的。他將兩個古老文明以及古老文化與現代藝術很好地結合在一起,通過藝術這座橋樑,展示了文化的存在豐富和多樣性,讓人們更多地關注和熱愛藏民族和甘南的發展。再者他是民族的。他用他對藏文化創作和現代藝術的表現形式表達出更多對古老民族的信息的積累和文明的傳播,一個古老民族真實的生存和精神世界完美地呈現在大眾面前。可以說,民族的氣質和內涵在貢卜扎西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而他的藝術成就詮釋他對這個民族的熱愛和尊重。
貢卜扎西攝影作品集裡面包含著作者多年的心血和努力,從1973年拍攝第一張攝影照開始,三十多年來貢卜扎西的身影走遍了甘南的山山水水,村寨帳圈。多少基層的幹部和牧民成為他的朋友和助手,他在完成工作任務的同時,把美好的甘南山水推介給外界成為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許多老同志和老牧民都至今還能道出那個慈祥、和藹可親為民辦實事的好領導,都能想起他背著一架照相機爬山涉水、頂風冒雨的場景。成功的背後夾雜著多少不為人知的付出和奉獻。在剛剛開發則岔石林這片景區時,她的美麗和多彩外界知之甚少。為了推介和宣傳則岔,老領導主動帶領一群來自上海、南京、香港等地的攝影家對則岔進行全方位的考察和拍攝。貢卜扎西身為領導,卻處處為他們排憂解難,一位年紀較大的同志過河時有點眩暈,貢卜扎西背起他跨過了冰冷的河流,許多人深深地理解了他的敬業精神和他對甘南故鄉的深深眷戀。
在甘加的一座山口上,貢卜扎西為了拍攝一張日落的照片,早出晚歸,幾次拍攝都沒有達到效果,他仍然在冰冷的寒風中拍到了最為滿意的一張。和他同行的計程車司機雖然勞累不堪,但被他的工作精神所感染和感動,陪同他拍完了最後一張照片。他先後多次到達了偏遠的瑪曲,拍攝了大量珍貴的照片。他為了拍攝天下黃河第一彎風景照,在433公里流域的黃河沿岸多次蹲點守候拍攝,迎風冒雪,披星戴月,拍出了一張張完美和經典攝影作品。其中,《憑窗遠眺》入選第十七屆全國攝影藝術展,《虎豹青年》入選首屆中華民族民俗攝影大展,《朝聖的路》入選第二屆中國老年攝影家作品展,《在那遙遠的地方》入編《中國攝影家作品精華》首卷.多幅作品被《攝影家》、《中國民航》、《北京周刊》、《大眾攝影》、《人民畫報》.《辭海》等大型報刊發表了大量的作品,贏得了讀者的認可和喜愛,有力地宣傳推介了甘南豐富多樣的文化資源。由於其成就突出,受到中央電視台《東方時空》欄目組採訪、在大型電視文獻紀錄片《周恩來》中他的詩作《星,祖國會唱歌的星》被播出,在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專題片中出現藏族作者的文學作品這還是第一次。在文藝創作方面他碩果纍纍,先後獲得全國少數民族題材劇本類金獎等榮譽,其劇本《蘇魯梅朵》拍攝成電視劇在法國等國上映,有力地宣傳了民族文化,他的努力和成就為後來者打造了堅實的底蘊和奮鬥的榜樣。
貢卜扎西攝影作品
貢卜扎西的攝影作品平凡而又厚重,樸實而又高遠。他將藏民族日常的生產生活通過一幅幅畫面展現給觀眾,最重要的是經過作者沉思和多角度的把握把平常變為藝術,給人們帶來視覺的震撼和心靈的洗禮。由於藏民族文化的厚重,使貢卜扎西在處理任何一張照片時,都顯得認真而又慎重,憑著他對民族的責任和熱愛,憑著他對藏漢兩種文化的了解和認識,他的攝影作品無不引起廣大觀眾的共鳴,在上海等地的展覽使他名聲鶴起,使甘南草原成為觀眾的向望和心靈中追逐的夢幻淨土。他往往因為同一題材拍攝出上百張照片,為選擇和理性式的處理而煩惱,以至於他的照片成為一種生產生活場景系列展示的可能,使人們較為系統和全面地了解藏族和青藏高原。他的樸實使照片上每一位老阿媽或者嬰孩的笑容都顯得異常燦爛和美好,使人們理解這個高原民族的善良和樸實,使人們懂得在嚴酷的環境中藏民族所持有的樂觀向上,健康美好的生活態度,深深地感染了每位觀眾,使人們的心靈在高原清潔而又亮麗的陽光下得到一次次地淨化。攝影作品形似簡單卻流露出作者的文化背景和思維以及心態,從而也將藏族這個對生活充滿了憧憬和美好嚮往而對物質生活要求不多的民族展現給了外界。由於現代科學技術的滲透和文化的縱深交流使越來越多的民族性變為大眾性,使許多古老的文化遺產面臨著滅絕的危險。如何使民族在古老和現代之間建立一個交融點促進持續發展是每個文化工作者面臨的問題。
這位老人還將在透明的屋檐下思索,還將在山峰或在河流邊行走。他身披雪花或者是一縷草地上的芬芳走進我們的世界,通過他的歌聲尋找古老的歌謠和馬蹄下的星光。讓我們雙手合什,祈禱這人類綿延不絕的舞蹈,將多彩的世界留在我們的夢幻和遐想里,為人們送來春的鳥語花香和夏的清涼慰藉。
藝術特色
考查貢卜扎西的詩作,發現儘管他的創作有一個漸進的曲折歷程,但流貫始終的一直是作家源於生活的人格理想、褒貶情愫和心靈思考。並且當這些詩學的精神內蘊與詩人豐富的文化儲備和審美理想達成“同構”,特別是同時代所提供的歷史與現實話語相撞擊時,便會自然而然地導致創作主體對民族、人生、宇宙諸般問題的“終極質詢”。換言之,詩人貢卜扎西是懷著一顆熾熱的愛心,本著為人類藝術的精神追求投入到詩歌王國的,美的旋律始終迴蕩在他詩作的字裡行間。
古往今來,祖國範疇已超出地域意義的規限,具有了更為廣泛的文化價值和精神蘊藏,她不僅為生於斯、長於斯的人民頌讚,尤為詩人們所歌詠。隨時空轉換,無形中便化作為一種“何人不起故國情”的祖國情結積澱在詩人的潛意識中。詩人貢卜扎西自然地概莫能外,不管歲月風霜如何變遷,時代詩風怎樣流轉,他對祖國的摯真摯愛仍然一如既往,“祖國”這一詩歌母題在他的生花妙筆下獲得了全新疏解。
詩作中,貢卜扎西對客觀物象和主觀心象有著敏銳的感悟力,沒有讓自我情思凝定在具體物象上,而是避開了實物表征,代之以“客觀對應物”來意象抒情,摒棄了以往“非詩”的因素,詩作的審美功能得到了凸現。《黃河,我深情的訴說》中,詩人借“黃河”意象傾訴了歷久彌深的愛國心曲。“宇宙是我的母親/希望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二十一世紀是我誕生的海洋/生命是浪花/托起另一個星球。”
隨著對祖國認知的逐步加深,貢卜扎西的詩情終於超越了略顯平面的表述範式,融匯成頗富歷史感和穿透力的“立體意象流”。《星,祖國會唱歌的星》曾獲甘肅省第三次文學評獎優秀作品獎。它以“星”為對象,唱出了它“啊!遙望祖國會唱歌的星/我那抑鬱的心靈頓時騰飛/象藏家的歌化入飄蕩的霞/光明在我心頭上縈繞……”。這裡,詩人表達了對祖國的獨特思考:作為個體,唯有把個人價值取向與歷史賦予的現實責任結合起來,方能找到真正的自我,實現生命的價值。類似的情愫和認知在《渤海啟示錄》、《阿尼瑪卿,我的兄弟》、《臘子口,不滅的愛》、《告別媽媽》、《飛越太平洋》、《我要回家》等詩中均有顯現。貢卜扎西把愛國的憂患感、拼搏的艱辛感和獻身的悲壯感並置在共時態的抒情意象中,顯現了詩人對國家民族的思考。
愛戀在貢卜扎西的詩作中占有較大比例。《黃昏的風》、《草原的流雲和姑娘的心思》是詩人對愛審美體驗和審美思考的結晶。它們無論是苦戀,還是蜜愛,表達的都是同一主題——情至真而達於痴。凡是進入它們審美視野的,無一不被詩化為情感投射的載體,與人的“內宇宙”建立起某種“同構”性的反應關係,如“戀人”、“流雲和姑娘”、“他”、“風”等都奇蹟般地被詩人的主觀世界對象化了。這樣做不僅拓寬了愛情詩的社會內涵,而且也增強了詩歌的抒情張力。
詩人不是哲人,但優秀詩人總是在他的作品中閃耀著哲理的光芒,詩人不是歷史學家,但優秀詩人總是在他的作品中貫注著凝重的歷史感。而且這哲思的光芒和凝重的歷史感應是一種文化的參照和在文化參照中建立起來的價值體系,是人類對歷史和現實的理性認知和情感投射。緣於此,貢卜扎西注重了民族文化的吸收和轉化,從生活體驗和藝術修養方面鑄煉詩品和人品,將文化的精髓融貫在意象中介里,強化了詩作的審美品格和價值內蘊
藏文化向來以浪漫的激情、凝重的質感見長,富有極強的詩意美,尤其是那對外部世界巨觀把握的氣魄和透著造化底蘊的表現力,至今仍強烈地震撼著後人的心靈。貢卜扎西就是由這一方地域文化孕育的詩壇宿將,藏文化的精神特質始終流淌在他的血脈之中,構成他詩作價值取向的“隱環境”,成為一種綿延不絕的精神力量,規約著他創作的心理結構,以至思維方式、審美情趣等。由於“文化總是在特定的文化傳統基礎上產生並在這一傳統軌道上運行”。①因此,貢卜扎西的詩作“愛心”永存,民族的執著精神和憂患意識一直是他詩歌的主調。《我不停地尋找》、《火》、《我的帳篷》、《瑪卿敘懷》等詩作,將古老的傳統文化神韻與現代生命意識調處得相得益彰,人文關懷之情躍然紙上。
雪域聖地高寒險峻,山川毓秀,不僅民族憂患意識強烈,而且具有一種原始的神秘性,能激發詩人的浪漫激情和創造活力。“他先後跑遍了甘南的山山水水,也深深地熱愛著這片土地。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迫使他自覺地用理性的目光審視著這方充滿神奇的土地,用整個生命去體會和感受瀰漫宗教色彩的雪域文化。因而,對本民族的生存空間有著較為清醒和深刻的認識。這些認識集中地體現在他層出不窮的文學作品中,許多力作都得到了社會的廣泛認可”。②是的,貢卜扎西的詩作,使人的情思會自覺不自覺地跟著他那寫意般的筆觸,感受到心靈的敲擊和生命的震顫。如:《則岔景觀》、《阿尼瑪卿》、《我的兄弟》、《牧人的訴說》、《雪山》、《無題》、《太陽頌》、《草原》、《太陽,燃燒的花朵》等詩作,就是對色彩、對力度和氣勢的追求。在這片永遠為開拓者生存的土地上,他看到的多是大自然雄奇壯麗的一面,心裡縈繞的一直是永恆和無限的宇宙意識。而從自然與人對立視角來看,自然的冷峻和嚴酷恰好反襯出開拓者情懷的悲壯與自豪。內化到詩作中,就是詩人對祖國、民族、青春的禮讚和對生命意識的多維體認,透示著蒼健質樸、沉著瑰譎的詩學品格。如果說一種地域文化的巨大價值在於它作為一種文化存在,有著它不可替代的特質,那么對於貢卜扎西來說,他從雪域甘南文化中汲取更多的則是它的“大氣”,表現在詩歌中,就是題旨的高遠,境界的闊大,藝術的熟稔和哲思的深邃。雪域文化對貢卜扎西的影響是潛在的、直接的,表現出極強的滲透性和持久的延續性,形成了他詩作上的民族特色。透過他的詩作,“我依稀看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的文化,同時也看到了它與詩神的異乎尋常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