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三百,思無邪

語出《論語·為政第二》,是孔子評價詩歌總集《詩經》的著名觀點。另有青年作家安意如作品。

詞義來源

詩三百,思無邪,語出《論語·為政第二》,是我國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評價詩歌總集《詩經》的著名觀點。由於孔子和《詩經》在中國思想史和文化史上的巨大影響,人們包括當代青年對這一觀點進行了多種多樣的解讀。

詞義解釋

《論語》第二章第二節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今讀》中的注文是:“《詩經》三百首,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不虛假。”注釋中又說:“蓋言詩三百篇,無論孝子、忠臣、怨男、愁女,皆出於至情流溢,直寫衷曲,毫無偽托虛徐之意。”所以“思無邪”就是真情流露、毫不作假的意思。這是對《詩經》的高度概括,是理解《詩經》的關鍵。
青年作家安意如作品之一。與《人生若只如初見》《當時只道是尋常》《陌上花開緩緩歸》等齊名。

今人解讀

浩浩歷史長河五千載,多少文人騷客的詩賦,多少民間流傳的辭章,宛如珍珠般在華夏的陽光下閃耀。側耳傾聽,伴著歷史的車輪呼嘯而來的,是經典迴響的聲音。
《詩經》,中國詩歌的源頭。對於我們來說,也許它太久遠了,久遠到如果沒有注釋,我們將寸步難行。其實,它只是民歌,是我們普通人的歌,並沒有想像中的那么疏遠不可親近。千百年來,它就如盛開在彼岸的花,即使無法摘取,也一直存活於心。只是往往在不經意間,就被我們遺落在另一個時代。
當我們用詩的清雅去尋找,用經的深邃去看待,用朝聖的虔誠去傾聽,它也許是前世的前世,我們心底曾經響過的聲音,我們在一起唱過的歌謠,我們前生無邪的記憶。
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雎鳩,是離愛情最近的鳥;蒹葭,是離愛情最近的草。三千多年過去了,雎鳩在河畔的“關關”叫聲依然如在耳畔,仿佛男子在輕聲呼喚所愛女子的芳名,如此深情,卻又質樸;三千多年過去了,在水一方的伊人恐早已老去,可那比玫瑰平易卻更繁蕪的蒹葭,早已長在了心裡。千年風雨,琴瑟未調,鐘鼓未敲;千年風雨,秋水湯湯,蘆葦大片大片寂寞地開過。我們把自己的聲音留在了前世,徒留記憶的空殼在今生輾轉。為何在渡河的時候不回首眺望,采采那參差的荇菜,賞賞那凝成霜的白露。
現在的都市多了太多的躁動與不安,連愛情也少了幾分期許中的美麗與浪漫。看了太多玫瑰與朱古力的故事,突然想起了雎鳩與蒹葭,那平凡得已逐漸被人淡忘的美好。何時我們的生活,能重拾那一份樸實的詩意?
《關雎》與《蒹葭》,是愛情的極致。
《詩經》,不僅僅講述愛情,它也記錄那個不安穩的年代所有的動亂。興盛衰亡,那些濃得化不開的哀傷,在塵封已久的詩句中,讀來令人唏噓感嘆。
彼黍離離。
世間最殘忍的四個字莫過於“物是人非”。當年周室東遷後,一個周大夫回到故都鎬京,追想往日繁盛,而今日所見,滿目荒涼,不禁悲從中來。宮殿王城皆已成廢墟,廢墟之上是郁茂的黍苗。此後的千百年,故宮禾黍就成為亡國之思的代名詞。從曹植唱《情思》到向秀賦《思舊》,從劉禹錫的《烏衣巷》到姜夔的《揚州慢》,“黍離之悲”浸染著我們的詩文辭賦,與《詩經》血脈相承。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是一個清醒的人懇切直白的自問。他行邁靡靡,中心搖搖,在時光的輪迴里疲憊蒼老。
其實早在周朝之前,歷史就給我們講了另一個故事,一個因不肯食周粟而餓死首陽山上的故事。伯夷和叔齊在死前作了一首歌,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已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
這是關於採薇最早的記錄。
《詩經》中的《採薇》,是一首征夫思歸的詩。
你聽,他在唱:“採薇採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憂心烈烈,載飢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靡使歸聘。戰亂的年代,何物最為珍貴?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岑參也寫道:“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征戰在外,漂泊不定,生死難料,一封家信也成奢望,於是思念插上了翅膀。
《黍離》和《採薇》,如今讀來,只剩一句輕嘆……
夜闌人靜,當我們憑几而坐,用從容珍重的心態來品一品《詩經》,或許我們能重新溯流而上到三千年前的小洲蘭沚邊,找回我們前世遺落的聲音。生命如河,我們怎能在遺忘中度過?
《詩經》不僅是一部經典,它更是一種信念。我們文化的河流,從來沒有斷過。

相關閱讀:

對孔子思無邪說的認識:
孔子是中國古代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也是第一位重要的文學理論批評家,他的文學思想對中國兩千多年的文學創作和文學理論批評發展,產生了極為深刻的影響。
孔子的文學理論批評是以對《詩經》的評論為主而展開的,“思無邪”說是其一系列論述中比較重要的一個方面。“思無邪”可以看作是孔子提出的明確的文學批評標準,同時也反映出了孔子文學理論批評政治標準較寬泛的一面。
孔子在對《詩經》的評論中明確地提出了他的文學理論批評標準,即“思無邪”。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為政》)“思無邪”本來是《詩經·魯頌·駉》中的一句話。鄭玄解釋為描寫魯僖公“思遵伯禽之法,專心無復邪意也。”(《毛詩》箋)意思是說,魯僖公在遠郊放牧的時候,就是遵循伯禽治國的方法,專心致志,不胡思亂想。孔子借它來總括三百篇詩的意義。“思”字有兩種解釋:一是語助辭,沒有實際意義;一是指思想內容。但對於解釋全句意義來說,“這兩種說法並無多大差別”①。簡單地理解,孔子的意思是:《詩》三百,用一句話在概括它,就可以說,不胡思亂想。孔子巧妙地運用這個現成的句子高屋建瓴概括《詩經》的思想傾向,認為它們“無邪”,就是沒有不正當的地方,即健康純正,符合社會道德和禮儀規範。孔子站在他自己的立場,給予了《詩經》很高的評價。
“思無邪”的觀點還反映了孔子的文學批評實際有它寬泛的一面。《詩》三百的內容是相當豐富的,它不僅包括大量的民歌,還包括一些統治階級下層人士的作品,此外還有不少統治者的讚歌和頌歌。它的思想也是相當複雜的,有些詩尖銳地揭示了階級的對立,表達了人民的願望和要求,有些詩揭露了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和腐朽,因此,就其表達的思想而言,不好一言以蔽之。而且以孔子“禮”的標準來衡量,《詩》三百中就有不少作品,非但不是“思無邪”,反而是“思有邪”。比如那些反映男女愛情方面的詩,例如:《將仲子》、《有女同車》、《風雨》等被朱熹稱為“淫奔者之詩”的詩,又如《詩經》中大量諷刺統治階級荒淫醜惡的作品等等,按照孔子他自己的標準應該不會讚許他們表達的思想,但是,他卻把它們統統都納入“思無邪”的思想體系之內,這並非他沒有看到其中存在一些似乎極端甚至犯上的作品,大概只要是從詩人的創作動機和良苦用心著想,所謂“論功頌德,所以將順其美,刺過譏失,所以匡救其惡”,(《詩譜序》)充分理解詩人的正直感和正義性。“思無邪”說表明了孔子對於《詩經》思想內容和詩人創作目的的認可,也反映出它衡量文藝作品的政治尺度比較寬泛,表明孔子的文學理論批評觀點有它實際比較寬泛的一面。
孔子“思無邪”的批評標準從藝術方面看,就是提倡“中和”之美。“無邪”就是“歸於正”,就是符合“正”,即“中正”,也就是“中和”。孔子曾說:“《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表達的正是中和之美,歡樂而不放縱,悲哀而不傷痛,一切情感的外觀都是那么得恰到好處。孔子認為男女關係、青年戀愛都應在“和諧”的分寸之內,在“合禮”的規範之內進行和完成,必須是合禮和合規範程式的。“《關雎》的‘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便是這種儒家男女之間倫理規則的典範”②可見,孔子的“中和”思想是跟政治道德聯繫起來的,在他看來,文藝所表現的情感不但要具備道德上的純潔性和崇高性,即“思無邪”,而且要受到理智的節制,講究適度、平和,不能過於放縱、任其泛濫。可以說,《關雎》所講的“中和”是“思無邪”的具體化。另外,“子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論語·雍也》);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 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論語·先進》);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 (《論語·衛靈公》);子曰:“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惡利口之覆邦家者。” (《論語·陽貨》)等也反映了孔子所提倡的“中和”之美,但不可否認的是,雖然“思無邪”中體現出了“中和”之美,但是孔子的這種中和之美還處於朦朧階段,直到荀子才對此從理論上作了概括和總結。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