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經

“記者經”,是指應對記者和記者打交道的經歷的經驗之談。

由來

40歲出頭的老丁喜歡稱自己是“準記者”。年輕時,老丁做過“記者夢”,也曾按照記者的套路,一板一眼地寫過新聞,還當過報社的通訊員。可陰差陽錯,最終他進入了宣傳系統當公務員,從底層的新聞科員乾起,摸爬滾打,一晃便是將近20年。如今,他已官至一東部大省某縣的宣傳部副部長。
令老丁不那么遺憾的是,在將近20年的宣傳工作生涯中,他接觸過上千名記者。他們來自不同媒體、不同層級、不同國別,其中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照老丁的估算,“大概每年都得見上百名,別人都說我是‘閱記者無數’”。
老丁說自己已經練就的一套“記者經”。他說,將來有機會要出本書,把這些跟記者打交道的經歷,以及從事基層宣傳工作的種種繁瑣和無奈,都寫進書里。

心得

假記者是這樣被“考”出來的
“現在都說‘防火、防盜、防記者’,我肯定也要防記者,但不是防範、防備的‘防’,是對外來因素的‘防’。比如有外來投資的,也得防,他說要來投資1000萬元,是不是真的?是從這個概念上‘防’。” 而假記者,則是老丁向來唯恐避之不及的“訪客”。如何鑑別真假記者?老丁“自有一套妙計。”

“憑我的觀察,中央級的記者一般都是主動聯繫官方,主動亮明證件,假記者也有拿工作證和介紹信的,我在全國幾十家新聞單位都有不少朋友,周鏇之餘,完全可以打個電話驗明對方身份。但要是我從沒聽過的媒體,我就藉機‘考’他們。這些人哪經得住?我一忽悠,他們就原形畢露了。”

很多人會好奇,驗出假記者後,下一步該怎么辦?老丁卻獨闢蹊徑:“我從不揭穿他們。如果用另一種眼光來觀察,他們也是掙飯吃,不容易,比較可憐。實在不行,就讓宣傳科長陪著吃頓飯,很多人也只是想蹭頓飯而已。” 終歸是假記者,在職業素質上,還是不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隨著老丁對假記者的鑑別力與日俱增,他也更加應對自如:“幾年前,一些小報給哪個單位曝光,我們會給個兩三千元。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最近3年內,一分錢都沒給過。”
和媒體溝通真的很重要
“很多人不理解,說我們搞宣傳工作是‘滅火’的。”談及“滅火”二字,老丁頗為無奈。在他看來,這是很不恰當的提法,“我在這個地方工作,我得負責這個地方的輿論導向,怎么才能更有利於促進這個地方的經濟社會發展。任何部門都有問題,上級發現也是一把火,不能僅僅因為記者來報導,就說是他們在‘點火’。”

讓老丁有壓力的,是“現在記者監督的內容百分之九十都是縣以下”。老丁認為,這客觀上是因為縣行政實體的特殊性。“中國歷史上是皇權不下縣,縣以下不再設行政機構。很多政策都是落實到縣一級,矛盾也就集中到了縣一級。這種情形下,和媒體的溝通就顯得尤為重要。”

最擔心不客觀的負面報導

負面報導怕不怕?“知道我最擔心什麼嗎?我還是最擔心不客觀的負面報導。”老丁這樣解釋:“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們是上面,我們是下面,我們沒有必要去找你們算賬,我們把問題解決就是了。你們的目的是監督工作,也不是為了譁眾取寵。鄉鎮書記遇到記者都會跟我說,至於有沒有問題,我都是讓他們坦然面對。我跟他們說,如果隱瞞了,老百姓自己說出來,記者拿到證據,你的負面形象就出來了。”

對老丁來說,正常的監督報導他們是歡迎的。“真正做輿論監督的,都是先來掌握第一手資料,最後找我們核實。我們也會去核實,同時做工作,看對方能不能不報導。要是必須報,我們能找到熟人的話,就去解釋一下。我們堅持的口徑是:你們來監督我們,是促進工作的。我們把問題解決好了,我相信,大多數情況下,媒體就不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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