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悼念我的朋友
我和文揚最初認識是在四川,那時我還年輕,他也風華正茂。大家都是去領獎的,當時的我一頭長髮黑色西裝,被我的韓國女學生說成像是流氓,而他則穿著運動服有點孩子氣的打扮,一見如故。才知道當時他已經是大學的講師。
愛,文揚的愛情我是見證人,為了女孩放棄大學的職位去四川發展,溫和淡薄的他給我的印象是儒雅和幽默,但對於感情,其實他有著難以表述的執著。
作為有很多書迷的他,不乏追求者,比起國內的其他都再弄婚變的朋友,婚外戀的人們,甚至無所不為的嫖客們,文揚的婚姻似乎淡入清水。君子之愛,不一定百轉周折,一旦結合就是地老天長。
可是,老天不佑良人,他,居然過世了。我的朋友,文揚居然過世了,我現在寫著這幾個文字的手禁不住在抖。
我那個唯一可以稱作純真的哥們,那個唯一可以讓我覺得良善的朋友,那個我唯一感到佩服的作家,他居然就這么走了。
年初,我給他賀卡,過了很久,他的妻給我回信說起他動了手術,死裡逃生,當時我聽到這個訊息,就覺得恍如隔世。那時,看安妮寶貝的書,寫道,我們每天都可能死去。
現在,我得到訊息,我的這個一起爬峨眉山的朋友,這個才華橫溢卻從不張揚的哥們沒有了。
我還記得,他又一次來我的大學找我,因為我上大學晚所以那時我還沒畢業。我帶他去大學附近一家叫紅房子的小餐館吃飯,不巧我前幾天剛在那裡和人打了起來,老闆還記得我,就此事和我們聊了半天。那天,文揚住在我的宿舍,我們聊了不少事情。
我不知該怎樣說,這樣一個朋友,就此消失了。我無法接受,絕對無法接受。這是為了什麼?這是人生嗎?或者宿命?
我的這個這樣好的朋友就此消失了,我上次回國還見到了他,而且正好是他的生日。當時他的身體狀態不好,而我的心理狀態恰好也不好,所以我們在一個很一般的飯館裡吃飯聊天。當時覺得他很疲憊,這竟然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了。
由此,我又想起其他的朋友們,很多,我兒時的朋友,大學的好友,隨著生活的挫折,由生機勃勃變得憔悴或者。。。
大家都面對著,壓力和死亡,文揚,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你走好。
我,也對其他的那些朋友,我們要不止要哭泣,也要面對著,這不可認同的結局,絕對無法認同,這個壓榨真正的好人的社會。
我還曾寫了一篇小說,用文揚的名字和他的妻子的姓,寫大學裡偵探社的小說,向那天給他們看,搏他們夫妻一笑。自然我的懶惰,使我不曾寫完,但是。。。。
本想寫點詩什麼的祭奠他,但是原來悲痛的時候,是不會寫詩的。
多年在國外生活工作學習再工作,十幾年了,每次回去都感覺陌生,這些陌生感得以漸漸消除,和朋友們的接觸是很大的助力所在。朋友,以為,這個詞能天長地久的下去,但是,我們的生命原來脆弱無比。
文揚,走好,這么年輕過世,科幻文壇最有才華的作家消失了。
冥王星監獄
衛沖看了看同室的幾個犯人,笑著打招呼:“嗨,你們好嗎?我是新來的,祝你們愉快。”他看了看大家,沒人說話;就自顧自地說:“我這人天生不在乎,既然你們不樂意說話,那就聽我侃吧。嘿!別不理我,我出去會想你們的。”
“你出不去的,”一個皮膚發綠的犯人走過來。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誰呀?”
“我叫蘭斯,在這兒已關了5年,你是地球人?”
衛沖點了點頭,他從對方膚色上認出這是個星間人。在星際開發時代到來後,人類分為了原地球人和外星出生並長大的星間人兩種。
“關進了冥王星你就別想出去了。”蘭斯說。
“你開什麼玩笑少我只判了2個月監禁,60天后我就自由了。老兄,你被判了無期是不是?”
蘭斯激動地說:“我不管你判了幾個月還是幾年,反正你出不去了。在別處不會這樣,但在這兒,就是這樣。”
“你瘋了!”衛沖瞪了他一眼。
蘭斯和新犯人對視了幾眼,哼了一聲回到牢房一角不吭聲了。衛沖看了一遍同牢的另外幾個人,發覺他們正冷漠地看著自己,不由狐疑地問:“你們怎么了?”
第二天上午,走進獄中的健身房,衛沖看見蘭斯正在做“腿部踢拉”,滿頭大汗。
“告訴我,你從來沒見過有人從這兒出去嗎?”
蘭斯瞪著眼說:“從來沒有!不過……"他神情一變。
“不過什麼?告訴我。”
“你要能連做50個踢拉,我就說。”蘭斯嘲諷地看著這個瘦高的年輕人。
衛沖看了一眼彈力帶,便把它系在小腿上,好粗的帶子。他明知沒人能一氣做那么多,比自己強壯得多的蘭斯剛才也只做了20個。\
啪啪,衛沖輕鬆地連做了兩個踢拉,自己也吃了一驚.他繼續做下去,不一會兒已經30了,仍沒感到費勁,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許多犯人被吸引過來圍觀,有人在給他加油。
‘41,42,怎么樣,夥計們?我夠偉大的吧,可我也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超人!"犯人們在喝彩。
衛沖做完了50個踢拉,得意洋洋,蘭斯忽然叫道:“他媽的,我忘了你是地球人,你比我們星間人有力得多,再說這兒又是引力最弱的冥王星。
衛沖把他拉到一邊,要蘭斯說剛才答應的話。
“我是想告訴你,從這兒只能逃出去、不會放你的。”
蘭斯見自己的話衛沖仍不相信,就搖搖頭又去鍛鍊了。
落紅:
冥王星不是個冰冷的行星,一層稀薄的對人體有害的大氣包裹著行星表面。在星沙上生長著奇異的藍紫色懸浮植物。我被關進了行星監獄,這兒瞧著還行,我想在這兒度兩個月假也不錯.等我回去時,我給你帶些“爆石”,它是這兒的特有礦產。我向你保證,這次出獄後我再也不闖禍了。吻你,親愛的!
衛沖把信折好,走到“放風場”守衛室那兒,把它遞給一個守衛:“請把它寄出去,隨你偷看吧,我不在乎,、守衛把信塞進口袋,面無表情地說:“所有信件一律不許傳遞。”,。
嘿,我有這個權利,把信還我。企圖傷害守衛罪。”守衛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衛沖猛地被一股高壓電流擊中“啊”地叫了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醒來時,、衛沖發現自己躺在囚室的床上;蘭斯正俯視著自己。
“見鬼,我頭好痛!這狗娘養的,我要起訴他!”
一你起訴一個啟動脈衝電流的生物機器人嗎?、
“他是生物機器人?”
“當然,這兒的看守全是,除了獄長。”蘭斯忽然咬緊牙,“我一定要宰了這個老混蛋!”你跟他有仇?他也是個生物人嗎?。
“不,那是個瘋子,這一切就是他幹的。”什麼一切?你指··
“他恨我們,他發替要讓我們坐一輩子牢,他改變了守衛們的電腦系統,給他們的指令是:‘永遠監禁,。”
“又來了,你聽著吧!再過2個月我就待在月球上和我的落紅一起跳舞了。”
“你聽我說,”蘭斯一把把衛沖掀起來,“告訴你,你出不去了。”說完一下把衛沖放開,聲音低了下來:“我已經給關了5年了,可我當初只不過盜竊了幾噸火星灰。”
衛沖奇怪他說:“怎么?那頂多判你1年。”
“你明白就好。、蘭斯轉身而去。
資料來源
1、http://www.oklink.net/0006/0614/17.htm
2、http://all.kehuan.net/liuwenyang/2007070902030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