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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方言有個熟語叫“問咑習譜”,本來的意思是“問了編寫家譜”。我從國小習衡山方言就是這么問出來的。研究衡山方言的10多年以來,更沒有少問。這個衡山方言的“小家譜”盡我有限的能力寫成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怎么樣。一種方言是語言世界的一片小天地,然而它又是一個系統而完整的小世界。我總感覺一輩子也看不夠這個小世界。
我研究衡山方言,可以從上大學算起。1980年我考到湘潭大學中文系讀本科。當時我只會說、會聽家鄉話,連聽國語的能力也沒有。這促使我下決心學好現代漢語國語,漸漸地在李永明、王勤、周顯銘等教授指導下,又愛上了語言科學。
在寫本科畢業論文以前的1983年暑假,我冒著炎熱的太陽,騎著腳踏車一個公社一個公社(現在叫做鄉、鎮)跑遍了家鄉,實地調查衡山方言。有一次下坡,自行動散架了,輪子先走了,走到了田裡,人卻留在原地。這件事給我的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