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芮讓畔

虞芮讓畔,典故來源於周初二國名,相傳兩國有人曾因爭地興訟﹐到周求西伯姬昌平斷。《詩·大雅·綿》:"虞芮質厥成,文王蹶厥生。"《史記.周本紀》:"於是虞芮之人有獄不能決,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讓畔,民俗皆讓長。

虞芮簡介

周初二國名。相傳兩國有人曾因爭地興訟﹐到周求西伯姬昌平斷。《詩·大雅·綿》:"虞芮質厥成,文王蹶厥生。"《史記.周本紀》:"於是虞芮之人有獄不能決,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讓畔,民俗皆讓長。虞芮之人未見西伯,皆慚,相謂曰:'吾所爭,周人所恥,何往為,祗取辱耳。'遂還,俱讓而去。"後因以"虞芮"指能謙讓息訟者。虞國:周初武王所封諸侯國,姬姓,在今山西省南部夏縣和平陸北一帶。因為吳國也叫做虞國,所以這個虞國叫做北虞。也有人認為,虞國是陝西省隴縣地區西周時期矢國的後代。始封君為周太王古公亶父之子仲雍的曾孫虞仲(排行第二,受封於虞,故曰虞仲)。公元前六五五年被晉國所滅。(《史記·周本紀》也稱仲雍為虞仲,與其曾孫虞仲是兩個人)。芮國:(芮,漢語拼音ruì,同瑞),是西周、春秋時期的一個諸侯國。 前11世紀,周武王把卿士芮伯良夫封在芮邑,位置在山西省芮城縣,另有說法在陝西省大荔縣朝邑鎮南方。並不能算是諸侯國。 周成王在位時正式建立芮國,國君被稱為芮伯,曾在周王室擔任司徒的職務。 春秋時期,秦穆公滅亡了芮國。《史記·卷005·秦本紀》記載秦穆公二十年(即公元前640年)滅芮國。而《路史》記錄了秦穆公二年(即公元前658年)滅芮國的說法。亡國後,芮國君主宗室以國為氏。

歷史典故

殷商末年,也就是離現在大約三千二百多年那個時候。商朝的最後一個統治者紂王昏庸無道,整日沉迷於狂飲濫醉,尋歡作樂之中。以致朝政混亂,令難行,禁難止,王朝內部已經像一鍋即將滾沸的開水。各地侯國紛起,戰亂不停。在這眾多的侯國之中,“鳳鳴岐山”,地處陝西省渭河即後來西周第一個統治者周文王,威望天天在增高。還被商紂王封為“方伯”,統率西方的大小侯國。因此,歷史學家們又稱他“西伯”。

當時,地在黃河北岸、中條山南的山西省平陸縣,還是一個百里小侯國,名字叫“虞”,它的統治者叫虞君。在虞國西邊,緊挨著個小侯國,叫“芮”,它的統治者叫芮君。芮國的地域相當於現在芮城縣地面。虞芮緊鄰,地處僻壤,多年相處,倒也安寧。但是,隨著國君的更遞,不愉快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問題出在兩國交界處的一塊多年來未定歸屬的土地上。這塊土地方圓十多里,林木蔥榮,一馬平川。加之土質肥美,季季豐收,這使得兩國新主饞涎欲滴。他們都在千方百計尋根找據,企圖證實這塊土地屬自己所有,應當自己徵收賦稅。為這事,一直爭執多年,難解難分,放手不下,後來,一位從西岐地方經商歸來的虞國人,了解到二君之“爭”的原因後,便告誡他們說:“西岐地方有個周國,周國有個很有聲望的統治者——西伯姬昌,他辦事公道,老百姓言聽計從,如果二君聽從勸告,可去找西伯辯解是非,了絕此事。”虞芮二君商定,去找西伯評判曲直。

虞、芮二君渡黃河,過潼關,向西行進入周國境地。他們邊走邊看,發現這裡的天格外藍,水格外清,山格外翠,空中飛翔的鳥兒叫聲,也格外好聽。開初,他們還以為剛到一個新地方,感覺不適應,才出現這種錯覺。可是,當他們眨眨眼睛、揉揉耳朵,鎮定一下情緒,再觀察周圍一切時,發現感覺器官並沒有欺騙自己。路兩旁正在耕地的農民,在田塊與田塊之間,都留下寬寬的田塍。耕甲停下犁杖對耕乙說:“老兄,你往這邊耕,為什麼留下那么寬的田塍,那上邊可再種上你的莊稼。” 耕乙生氣地說:“老兄,你真夠囉嗦,我早就說過,那是你的地,應當種上你的莊稼,別再說了。”

虞、芮二君站住腳,看看田塍,聽聽二位耕人的“讓執”,互相示意道:這大概就是人傳說的,西岐地方“耕者讓其畔”之所指吧!二君乘輦繼續前行,但見路上行人彼此相讓,絕沒有人奪路而行。在一個村落附近,有位年輕人因事急奔跑,把一個小孩撞倒在地,年輕人急忙上前去扶,小孩子不等人扶就急忙爬起,一跌一撞地忍著疼痛往家裡跑,年輕人喊:“小弟弟,你摔痛了對不起,我背你回去!”小孩回頭擺手道:“大哥哥,沒事沒事,請你放心!”這種“行者讓其道”,路人相憐惜的情景,使兩位國君在認識上有些蹊蹺了:西伯姬昌,難道真的把周人統治得這樣有禮貌、有秩序嗎?在一個水池邊休息洗漱後,他們進入一座城邑。這裡的景觀更加迷人,城池縱橫,有樣有行,男女老幼各行其是,練兵習武殺聲不斷,打造兵器錘聲鏗鏘。街道上,鄉人行走,男在左,女在右,老年人和年輕人同行,總是輕年人提著東西,攙扶著老年人走。啊!這一切真叫人大開眼界。兩位國君在輦中自忖到:在自己的國家裡,這種“男女有其別,斑白不提挈”的景觀,實在是太少了,他們自感不如。當他們進入周國的都城,他們更加注意留神觀察,同時產生一種僥倖心理:絕對不能相信,周國的一切都是那樣令人感嘆不已。但是,又一件意外的路遇,把他們的這個念頭徹底勾銷了。

傍晚,留宿客棧,就寢時,他們準備關好房門,誰知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也沒找到門閂。無可奈何,他們去求問店主,店主告知曰:“西岐地方,由於社會安定,人人以禮貌為上,從未發生過失盜現象,因此夜裡睡覺,向來不關門,門上都無門閂。”二君一行,懷著忐忑的心情,直到雞叫頭遍,才進入夢鄉。正在睡夢之中的他們,忽然被喊叫聲吵醒,睜眼一看,天已大亮。原來,他們住室的後窗正臨一條小街,一位中年婦女手裡拿著根銀簪子,站在街旁正喊叫著尋找失主,她逢人便打問,失主找不到,她一直不離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次教育深刻極了。虞、芮二君各自捫心自問:自己身為國君,難道還不如周朝的平民百姓,為爭一塊界田,一直口角多年,實在不該。

進入周國朝廷後,只見文武百官,人人彬彬有禮,個個溫良儉讓,士讓大夫,大夫讓卿,君臣等級分明。辦理朝事,進進出出,有條不紊。二位國君徹底醒悟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嘆道:“吾之所爭,周人所恥,不可以履君子之庭。”他們不好意思再在西伯面前提起地界爭執一事。於是,便乘輦而歸,“以所爭之田,棄為閒田。”虞、芮相讓的那塊“閒田”,在現今的平陸縣洪池鄉南後溝西,儀家溝東。這裡土肥物富,地平壟直,特別是春季,野花爛漫,蝶飛雀舞,村村莊莊全在綠樹掩映之中。歷代封建統治者,一直把這巧奪天工的“閒田春色”列為平陸縣的古八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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