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葉甫根尼·薩姆伊洛維奇·瓦爾加(Евгений Самуило-вич Варга, 1879—1964),蘇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蘇聯科學院世界經濟和世界政治研究所所長,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工人運動活動家,原籍匈牙利。
匈牙利教授1879年11月6日,瓦爾加出生於匈牙利納吉捷村一個鄉村教師的家庭,家中有子女8人,瓦爾加是最小的一個。在他幼年時期,他父親因處罰了一個劣紳人家的學生而失去了教師的工作,無力承擔子女的教育。瓦爾加只有10歲的時候,就開始在富有的主人家裡乾農活。瓦爾加學習很努力。他做過麵包師,邊勞動邊學習。由於特別勤奮,他在學業上取得了優異成績。瓦爾加很早就積極從事革命活動。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曾參加過奧匈和德國革命。他在1906年加入匈牙利社會民主黨,屬該黨左翼,擔任黨中央機關刊物《人民之聲報》經濟部編輯。1909年,瓦爾加獲布達佩斯大學哲學博士學位,32歲時獲中學地理和歷史教師文憑,並開始在布達佩斯高等經濟學校任教。1918年11月匈牙利資產階級革命勝利後,他在布達佩斯大學任政治經濟學教授,已經是一個頗有聲望的經濟學家了。這一時期,他對匈牙利政治和經濟的許多重要問題進行了研究,撰寫和發表了大量有關失業、國有化、土地改革、稅收和民族問題的文章。在這些文章中,瓦爾加以黨刊機關刊物領導的身份為黨的左翼擬定了政治經濟綱領。
瓦爾加熱情地歡迎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積極地參加了匈牙利革命。1919年3月,匈牙利社會民主黨和匈牙利共產黨決定實行兩黨合併,黨以無產階級名義接管政權,通過工農兵蘇維埃實現無產階級專政,建立了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瓦爾加曾先後擔任共和國的政府委員、財政人民委員、社會生產委員、最高經濟委員會主席等職務,領導了工人國家的經濟生活,制定了有關遠景計畫的建議。匈牙利革命失敗後,瓦爾加於1919年8月流亡奧地利。在那裡,他總結了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的經驗和教訓,撰寫了《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經濟政策問題》一書。該書批判性地研究了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的經濟,深刻地分析了共和國失敗的原因。他指出,匈牙利革命沒有滿足農民對土地的要求,沒有把沒收地主的土地及時分給農民,這一錯誤使農民不願再站出來保衛蘇維埃政權。該書引起了列寧的注意。經濟預測家
1920年,瓦爾加克服了極大的困難赴莫斯科,出席了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在會上作了關於土地問題的報告。他會見了列寧。同年,他參加蘇聯共產黨,從此定居蘇聯。二十年代初,瓦爾加參加了共產國際的工作,曾受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委託在柏林領導統計情報局。他也是共產國際第四、第五、第六次代表大會的代表,參加過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會議,作過多次報告。
作為學者和經濟理論家,瓦爾加定居蘇聯後在經濟所涉及的廣闊領域內,對很多重大的理論問題都有深刻的研究,其中尤以世界資本主義經濟諸問題為最。從1922年起,他主編共產國際機關雜誌,揭載世界經濟概況。二十年代資本主義局部穩定時期,瓦爾加就資本主義發展規律等問題,同資產階級改良主義和修正主義觀點以及“左”傾空談主義進行了鬥爭。為適應現代條件發展馬克思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理論,瓦爾加做了大量的工作。最突出的是他依據馬克思的方法,根據對複雜現實生活的分析,正確地預測了1929—1933年世界資本主義經濟大危機的爆發。這一成就使他獲得了極大的聲譽,名震國際經濟學界,被西方稱之為與德國景氣研究所所長恩斯特·瓦格曼齊名的兩大世界景氣預測家。瓦爾加在1927年蘇聯世界經濟和世界政治研究所成立時就擔任所長,直到1947年領導該所達20年之久。三十年代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瓦爾加發表了一系列著作,認真地分析了資本主義經濟中國家作用的加強,指出了國家壟斷資本主義對周期和其他發展方面影響的可能性,以及這種影響的局限性和矛盾性。同時,他繼續撰文揭載世界經濟概況,在《世界經濟與世界政治》雜誌連續刊載到1941年。該文在國際經濟學界頗有影響,被國外經濟學者譯成多種文字,匯集成冊,廣為流傳。1937年—1947年,瓦爾加任蘇聯科學院主席團成員。1939年起並在此後多年,為蘇聯科學院經濟和法學部院士兼該部秘書。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瓦爾加提倡研究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技術經濟進展,並繼續其資本主義經濟和國家壟斷資本主義諸問題的研究。1946年,瓦爾加《戰後資本主義經濟的變化》一書出版。他在該書中論述了資產階級國家的作用並闡述了以下觀點:資產階級的國家是全體資產階級的國家;壟斷資本主義國家在一定條件下,如戰時,為了全體壟斷資本的利益,可能限制壟斷資本的利益;在資本主義條件下不可能搞從馬克思主義觀點理解的計畫經濟,但在某種條件下,如在戰爭條件下,也可能搞某種類型的計畫經濟。1947年5月,蘇聯科學團體和莫斯科大學經濟學部共同召開批判瓦爾加大會,參加發言的有20多人。他們批判瓦爾加的上述經濟觀點脫離了政治,犯有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的錯誤,他們認為資產階級的國家是壟斷資產階級的國家,而不是“全體”資產階級的國家,它不可能採取違反壟斷集團利益的行動;資本主義經濟只有生產的無政府狀態,而無計畫經濟可言。
對瓦爾加的批判後來發展到了對他領導的世界經濟和世界政治研究所的成果及研究方法的批判。1948年2月,該所被合併到經濟研究所。由他主編的《世界經濟和世界政治》雜誌因此停刊,其機構被併入《經濟問題》雜誌。瓦爾加被撤消了所長職務,名義上擔任《經濟問題》雜誌的編輯。在此期間,他用很大精力分析和研究了當代世界發生的科學技術革命。1949年3月,瓦爾加在《真理報》上公開承認自己的錯誤。1953年,瓦爾加採納了對他的批判,根據史達林的有關論著和蘇共十九次代表大會的決定撰寫並出版了《帝國主義經濟和政治的基本問題(二次戰後)》一書,史達林逝世後,隨著蘇聯政治氣候的變化,在該書1957年發行的第二版及以後的一些著作(如:1964年出版的《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問題概論》等)中,瓦爾加又把1947年受到批判的觀點重改為批判前的觀點,有的則進一步闡述和加以肯定。
對前面所涉及的幾個主要問題,瓦爾加認為:說國家是全體資產階級的國家或是壟斷資產階級的國家,兩種觀點都有對的地方,也都有不對的地方,應依據具體的歷史條件加以分析。在正常情況下,國家是壟斷資產階級的國家。他強調,在非常情況下,國家代表全體資產階級的利益,如戰時,“當某一國家資本主義制度的存在受到越來越大的威脅,動員全部經濟來保證必須的軍事供應越來越迫切時,壟斷資本主義國家為了全體壟斷資本的利益,為了避免在戰爭中遭到失敗,不得不反對為私利而妨礙戰爭進行的某些壟斷資本”,從而採取反對某些壟斷集團的行動。關於資產階級國家是否可能搞某種類型的計畫經濟這一問題,他認為,“1947年的爭論,不是進行具體的歷史分析,而是表現為教條主義,說什麼要么是計畫經濟,要么是全部生產的無政府狀態。”但是“象第二次世界大戰,這種要求交戰國家動員幾乎所有經濟聯繫的戰爭,對大部分生產進行計畫是不可避免的”。但他強調“在資本主義條件下,不可能有真正的計畫”,“不可能有從馬克思主義觀點理解的計畫”。瓦爾加在其晚年談及1947年他遭到批判時曾寫道:“當時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書有錯誤而停止爭論”。“今天在有了16年的經驗和對問題進一步研究之後,對於這場爭論為何收效甚微就越來越清楚了。主要原因是對馬克思主義方法的某些基本原則沒有給予應有的注意,或者注意不夠”。
1956年,蘇聯成立了世界經濟和國際關係研究所,瓦爾加入該所繼續他的研究工作。1958年,出任《世界經濟和國際關係》雜誌主編,也曾擔任過《太平洋》和《中國問題》等雜誌的主編。《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問題概論》是瓦爾加的最後一部著,該書提出並考察了現代資本主義的許多根本性的問題,引起了國內外人士的極大興趣。
在理論科學研究領域,瓦爾加的特點是善於敏感的觀察和捕捉經濟發展中的新氣象,把它上升到理論高度,善於把經濟分析同對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發展條件的研究有機地結合起來,善於提出和探討最複雜的、有爭論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問題。他熟知哲學問題和歷史問題,學識淵博,視野廣闊,成果豐碩。1963年,瓦爾加因《二十世紀的資本主義》、《現代資本主義和經濟危機》、《帝國主義經濟和政治的基本問題(二次戰後)》等著作而獲得蘇聯部長會議頒發的列寧獎金。
瓦爾加於1964年10月7日逝世,終年84歲。蘇聯學術界給瓦爾加以很高的評價,認為蘇聯社會科學發展中的一個重要階段是同瓦爾加的名字聯繫在一起的,瓦爾加是蘇聯用馬列主義觀點研究世界經濟和國際關係的創始人之一。
評論
瓦爾加生前被認為是研究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學領域裡的一位大學者。蘇聯學術界對他予以高度評價,認為蘇聯社會科學發展中的一個重要階段是同瓦爾加的名字聯繫在一起的。在理論科學研究領域,瓦爾加的特點是善於敏銳地觀察和捕捉經濟發展中的新現象,並把它上升到理論高度;善於把經濟問題同對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發展條件的研究有機地結合起來;善於提出和探討最複雜的、有爭論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問題。他熟知哲學和歷史問題,學識淵博,視野廣闊,成果豐碩。據統計,瓦爾加一生寫有論文、專著達749種。主要專著有:《世界經濟危機中的新現象》(1934)、《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資本主義經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