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迴廊遠砌生秋草

菩薩蠻·迴廊遠砌生秋草

《菩薩蠻·迴廊遠砌生秋草》五代南唐詩人馮延巳所寫的一首思婦念遠之小令。詞人將時間集中在一個清秋之夜,將環境集中於一所閨房之內。在以內環境描寫人物心態時,又以外環境進行氛圍的渲染,從而使人物的情緒得到更加充分的顯現。

基本信息

其他唐、五代詞: 李白 菩薩蠻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和凝 菩薩蠻

越梅半拆輕寒里,冰清澹薄籠藍水。暖覺杏梢紅,遊絲狂惹風。

閒階莎徑碧,遠夢猶堪惜。離恨又迎春,相思難重陳。

林楚翹 菩薩蠻

畫堂春晝垂珠箔,臥來揉惹金釵落。簟滑枕頭移,鬢蟬狂欲飛。

笑拖嬌眼慢,羅袖籠花面。重道好郎君,人前莫惱人。

無名氏 菩薩蠻

牡丹含露真珠顆,美人折向庭前過。含笑問檀郎,花強妾貌強?

檀郎故相惱,須道花枝好。一面發嬌嗔,碎挪花打人。

耿玉真 菩薩蠻

玉京人去秋蕭索,畫檐鵲起梧桐落。欹枕悄無言,月和殘夢圓。

背燈唯暗泣,甚處砧聲急。眉黛遠山攢,芭蕉生暮寒。

李曄 菩薩蠻(又名子夜歌、巫山一片雲、重疊金)

登樓遙望秦宮殿,茫茫只見雙飛燕。渭水一條流,千山與萬丘。

遠煙籠碧樹,陌上行人去。安得有英雄,迎歸大內中。

李曄 菩薩蠻

飄飄且在三峰下,秋風往往堪沾灑。腸斷憶仙宮,朦朧煙霧中。

思夢時時睡,不語長如醉。早晚是歸期,蒼穹知不知。

作品原文

菩薩蠻

迴廊遠砌生秋草,夢魂千里青門道。鸚鵡怨長更,碧籠金鎖橫。

羅幃中夜起,霜月清如水。玉露不成圓,寶箏悲斷弦。

作品鑑賞

上闋前二句就是內環境與外環境結合交融的成功範例:“迴廊遠砌生秋草”,這是閨房以外的外環境描寫,此句不僅點明閨房所在的環境和閨中人思的時間,而且為下句“夢魂千里青門道”鋪排了一個出發點和經由路:閨房中思婦的夢魂正是由此飛向千里青門之外,“青門”當為所思之人的所在地,這是一個更為遙遠的外環境,但它只不過是出現於思婦夢魂中的一個虛象,實際仍包含於詞中的規定情境——內環境之中。下面兩句:“鸚鵡怨長更,碧籠金鎖橫。”即是內環境的具體展現:閨房中鎖在碧籠中的鸚鵡正在怨訴著秋夜的漫長,難待天明。“更”讀若“耕”。古時以更漏計時,秋日晝短夜長,故曰“長更”。鸚鵡以金鎖鎖在碧籠中,點出閨中人富貴高雅的身分。此二句的高妙之處不特在於它以細節的典型性,表現了內環境的特徵和人物的社會地位,更在於它是一個非常準確、巧妙的象徵,女主人公正像一隻被金鎖鎖在碧籠中的鸚鵡。她雖然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沒有自由、沒有幸福。“鸚鵡怨長更”更是女主人公心境的表達,夜長夜短對於鸚鵡來說是無謂的,只有具有主體意識的萬物之靈——人,才會有夜長難耐的感觸,“怨長更”三字確切地表現了一個耿耿不寐的夜思者的心境,這主要不是指對自然時間的感覺,而是寫出了人物心理的感覺即心理時間的漫長。

下闋依然是內外環境結合得天衣無縫的典範之筆。“羅幃中夜起”緊承上闋後二句而來,依然是內環境的繼續展現,由於鸚鵡的怨音驚醒了女主人公來往於青門道上的夢魂,而攬衣起坐,依幃而立。她向外一望:窗外月光清澈如水,圓圓的玉露變成細碎的霜花,霜花與月光互相輝映,益發皎潔耀眼。“玉露不成圓”,此句最妙,它把自露為霜的微妙變化盡現於筆端。“霜月”二句寫的是外環境,而這正是從內環境的視點中展現出來,因而顯得內外交融渾然一體,孰內孰外以至使人無法區分。“寶箏悲斷弦”則又由外環境的描寫轉入內環境的刻畫:女主人公清宵不寐,愁緒無法排解,便坐到寶箏前撫弦以自遣,然而彈奏未幾,琴弦就嗄然而斷。弄箏而弦斷乃心有鬱結情緒不寧所致,又是不祥不吉的象徵。因而她的心情變得更加悲悽欲絕,如同斷弦一樣紛亂而又空寂。

作者簡介

馮延巳

(903—960)五代南唐詞人。又名延嗣,字正中,廣陵(今揚州)人。作為詞人,他雖受花間詞影響,多寫男女離別相思之情,但詞風不像花間詞那樣濃艷雕琢,而以清麗多彩和委婉情深為其特色,有時感傷氣息較濃,形成一種哀傷美。做官一帆風順,兩次被任為南唐宰相,生活優裕。他的詞思想內容可取的不多,但在藝術上對北宋一些詞人影響很大。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評馮延巳:“馮詞雖不失五代風格而堂廡特大,開北宋一代風氣。與中後二主詞皆在《花間》範圍之外”。其詞集名《陽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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