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良

莫仲良

莫仲良,人名,肇慶市封開縣杏花鎮鋪門村村民,他因將自己在當地找到的2000多件文物全部無償上繳給了國家,為當地的文博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而出名。

莫仲良簡介

在肇慶市封開縣杏花鎮鋪門村,有一位遠近聞名的“文物偵探”莫仲良,20多年來,他將自己在當地找到的2000多件文物全部無償上繳給了國家,為當地的文博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據史料記載,莫仲良居住的杏花鎮遠在漢代曾是封光縣城所在地,後與封川縣合併。莫仲良家門前的廣信河是嶺南文化的發祥地,一河兩岸在夏商周時期就有人類生活的遺蹟,古蹟和文物特別多。
一九八零年,莫仲良高中畢業參加了肇慶地區文物普查培訓班,從此他業餘時迷上了考古,逐漸“考古痴”莫仲良在當地也有了名氣。
二十七年來,莫仲良業餘考古發現了不少有價值的文物,其中既有新石器時代的印紋陶片、陶鼎足、石镟、石鑿,也有青銅器時代的銅矛、銅缽等,有的還填補了嶺南考古界的空白,受到省、市考古專家的好評。
一九九零年,莫仲良在烏騷嶺發現了經雨水沖刷出來的墓葬群,立即向縣博物館報告,然後又自掏腰包,請鎮上照相館的師傅拍下墓群的照片,他第二天一早送到廣東省博物館。該墓葬群經省和國家文物部門發掘,發現墓坑多達一百一十一座,測定時間距今三千九百至四千五百年,是研究嶺南原始氏族社會生活的一個罕見實證,轟動了全國考古界。
二00三年,莫仲良在一個雨水沖刷出的古陶罐中發現許多稻殼,經廣東省考古專家鑑定,稻殼是新時器中期留下的,填補了粵西地區史前稻考古的空白,佐證了粵西地區新石器中期已經栽培稻穀的可信性,為研究嶺南地區栽培稻的起源、發展、傳播和演變,增添了重要的實物資料。
莫仲良說,越是大雨,他越喜歡到山崗野嶺轉悠。因為大雨的沖刷,埋藏在地下的文物經常會被衝出地表,但也容易遇到危險。一次雨天,讓他在山上考古時摔下了山崖,將右小腿都摔斷了。
莫仲良至今仍住祖輩留下的三間老屋中,始終過著清貧的生活,與逐漸富裕的村里,形成強烈的反差。夫妻倆種水果、養杏花雞,少說也賺了十幾萬元人民幣,但被莫仲良花在了考古和住院上。
記者發現,莫仲良的頭上、手上和腳上,到處都是顯眼的傷疤。他妻子說,都是在考古中被摔傷、扭傷、割傷的,也因摔傷住了六七次醫院。
莫仲良發財的機會很多,他曾經發現了不少有價值的文物,甚至是無價之寶。可他甘願清貧,將文物獻給國家,從沒有向國家申領過一分錢補助,哪怕因考古摔傷住院花銷的一萬多元人民幣醫藥費,也是自己解決。
該縣博物館原館長陳楚源說,莫仲良發現了大大小小几千件文物,稍為有點私心,他也早就發達了。
據陳楚源介紹,該縣發現的新石器到六朝時代的各種遺址、遺蹟和文物點一百二十多處,其中大多數是莫仲良首先發現,後經考古部門確認的。完

痴心考古人

杏花鎮是一個土地肥沃的小盆地,北回歸線從這裡穿越,東南西北都是海拔500米以上的連綿山峰,小盆地上是錯綜分布的海拔200以下的南方紅壤小丘,小丘間小溪和稻田縱橫交錯,眾多的小溪都匯集了古廣信河,然後注入賀江災流入西江。這裡優越的地理環境孕育了早期的古人類,因此在這小盆地的許多小山崗上留下了眾多早期人類活動的文化遺址,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僅從新石器時代到漢代的遺址、遺物點就有120多處。而這些遺址、文物的發現許多都與一位今年39歲的中年人莫仲良有關。
記者昨天慕名來到莫仲良的家裡,採訪這位令人敬佩的業餘“文物偵探”。據介紹,莫仲良是土生土長的杏花人,他生長的鋪門村,房前屋後原來隨處都有古人類留下的石器和陶器殘片,莫仲良從小就對這些在旁人看來不起眼的“爛古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1980年他高中畢業後,就開始了令他每天都如醉如痴的業餘考古生涯。
據封開縣文物管理委員會主任陳楚源介紹,杏花鎮一帶已清理的70多處古文化遺址中,有50多處是莫仲良發現的,還有部分遺址尚待清理。在剛剛過去的2002年,他又發現了50多件價值較高的文物,他家裡還有整整費了一個多月時間發掘出的300多件陶片有待進一步考證。

辛勤耕耘

這20多年,除了插田收割,莫仲良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業餘考古中來,不管是隆冬還是酷夏,颳風還是下雨,從早到晚都帶著自備的乾糧和望遠鏡、羅盤等奔波在附近的大小山頭上尋尋覓覓,最遠的一次竟然走到了幾十公里以外的臨縣德慶官圩鎮。
在尋找文物的路途中莫仲良不知道被荊棘掛破了多少件衣服,磨破了多少雙布鞋,手上、腳上更是傷痕累累。由於在山上尋找文物時眼睛需要特別專注,明察秋毫,因此有時就顧及不了腳底下,難免出點安全問題。莫仲良自己也說不清楚多少次從陡坎和崩崗山摔下,扭傷了筋骨,然後獨自一瘸一拐地回家。有一年的農曆八月十五,他與陳楚源一起到山上蒐集文物到天晚,快要回家時突然下了一場大雨一直持續到晚上12點多,兩人沒法回家,只好在山上找個避雨的小山洞裡過了一夜。儘管如此,莫仲良從沒叫過苦,也沒伸手向政府要過一分錢,所有的工作都是自費完成的。

烏騷嶺

據不完全統計,20多年了他為縣博物館採集了2000多件新石器時代的印紋陶片、石镟、石環、石矛、石鑿及青銅時代的銅銅矛、漢代的銅陶缽、陶碗、隋代的束腰六耳罐等,占到這一時期博物館館藏文物的60%左右,去年三月初驚動全省考古界的4000年前古旱稻,也是莫仲良在一場大雨後在古廣信河邊發掘出來的。
此外,他還先後發現了下營村長崗頂南朝陶窯址、祿美村對面山新石器晚期遺址、羅沙崗墓葬等,找到了目前封開僅有的一個古石碂,而最讓他自豪的是1985年6月13日對烏騷嶺墓葬群的發現。當時,他來到這座山崗的時候,隱約看見被幾千年風雨沖刷過的地表上有四方形的紅燒土,而且不止一個。
他細心撥開草叢,仔細一數,整整55個!他驚呆了,既而是無比的興奮,意識到這是一個重要考古發現。他當晚就提筆寫信給縣博物館寫信,又自己出資請了照相館的師傅上山拍攝了遺址的照片,到廣州找到當時省博物館的古運泉同志,向他匯報了自己的發現和對遺址的初步結論:古代二次葬公共墓地。後來,廣東省博物館會同縣博物館的同志對遺址進行了挖掘。在不足150平方米的山脊位置上,清理出分布密集、排列有序的二次墓坑111座,類似的情形在廣東還是首次發現,墓葬群的年代經測試為距今3900到4600年,向人們展示了一幅罕見的古人類墓葬畫卷。當烏騷嶺古墓葬群這一考古發現向全國公布時,震動了整個考古界,也成為當時新聞媒體的報導熱點。鑒於莫仲良在考古方面的突出貢獻,他先後10多次被縣裡評為“業餘考古先進個人”。

土專家

1997年7月,他又發現了一處古窯址,當省考古隊的幾個同志看著這塊只露出地表不足0.5平方米的紅燒土說不一定是古窯遺址時,莫仲良堅定地與人打賭說,如果不是,他願意把頭砍下來。當挖掘到一定深度,還不見遺址時,他又打包票說再挖15公分一定有,並描繪出該窯的大致形狀。大家將信將疑地又挖了幾分鐘,窯址的輪廓便清晰地顯露出來了。這時省里的專家們都齊誇他這位“土專家”慧眼識真,對考古有獨特見解。
當大家正在緊張地清理窯址時,剛才還艷陽高照、悶熱難當的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場夏季廣東常見的雷雨,大家都被這場突來的大雨淋了個透濕,有的同志立即達起了嚏噴。而莫仲良卻向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輕輕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他在業餘考古時被象這樣的大雨淋得如落湯雞一樣的情形經歷得多了,這一次的雨量根本就不算什麼。
談到自己20多年的業餘考古體會,莫仲良深有感觸,他說,有人將考古比喻為歷史文物的偵探,的確如此,當你在雜草叢生、荊棘遍地的曠野荒郊中“偵查”時,就象一名正在破案的偵探,高度對周圍絲毫的異常都不能放過,否則就只能一無所獲。
現在,莫仲良還經常帶著他4歲的兒子莫紫京上山探尋文物,兒子雖然不知道到底哪些是有價值的文物,但能分辨出哪些東西與一般的石頭不一樣,指點給父親莫仲良看,別說,他還真發現了不少珍貴的物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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