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現任南樂縣公安局政委,河南省書法家協會會員,濮陽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河南省公安文聯委員,南樂縣書畫工作者協會、青年書畫工作者協會顧問,南樂縣詩詞工作者協會理事。
近幾年來他的書風更趨老辣。他的書法作品多次參加省市展覽和全省、全國公安機關“衛士之光”展覽並獲獎,2003年書法作品獲“氣韻東方—別克君威全國書法篆刻大賽”入選佳作獎,篆刻作品在《人民公安報》發表,2004年書法作品入展“紀念鄧小平誕辰一百周年大型書法展覽”,國畫《梅花》作品入選“全國梅蘭竹菊展”,2005年書法作品入展“三晉杯全國公務員書法大賽”。
評價
於書一道,范中生對米家書風和變法大家康有為的書風迷戀至深。范中生是個典型的性情中人,他在創作中多“以情馭筆,憑性抒發”。他注重調節情感因素,更喜在心情舒暢或朋友相聚小酌後縱情揮灑,所作之書多放中有收,豐富細膩,才情韻致躍然紙上。書體多出自米芾、黃山谷、徐文長及宋、明及清代大家書之氣、疾澀從容之態,以強己書之意韻。他深知,行草書若過於流麗妍秀,將有墜人俗格之險。因而,其近作雖也以米芾的筆調作為根基.但那種溫婉柔和的成分已被巧妙化卻,輔之以時大時小字形,或枯或潤的墨色,欹中寓正的取勢;外顯狂恣但趨內斂的長線,於大開大闔中多了幾分持重與蒼澀。他往往落筆重按,然後加快節奏,利用鋒穎與紙面自然摩擦所產生的墨色變化和線條的質感來表達遲澀與凝重。作品雖時有重筆濃墨,但不傷整體布局,反而能調節整體的平衡。在自然的書寫中,他對節奏的掌握又使作品顯出一份爽健靈動之感,並間或以“形方勢圓”的筆致來打破他行筆圓轉的習慣,在平衡中製造一種矛盾,觀其線條,若海底潛流,時而激揚,時而平復;飛白處有若老藤繞樹,蒼鍵而又不失之於勁韌;收放處,若老漢推車,穩健自如。這種種變化,均是他以情感介入的直接反映。
范中生以其隸書最見功力,從他這裡的兩件行隸書來看,他並未單純地複製前人或克隆經典,而是注重把握古典的氣息,在對經典的領悟中,他感受到書法語言特殊的純粹性和表現力度,同時也萌生了自己的審美理念。而這種審美理念的體現過程在他的書法創作實踐中,就是其創作理念逐步發展、成熟的過程。隸書在技術層面上是精到、細膩的,這是一種書法技術美感上的“實”。與創作中作品表現出來的“虛”相較,這部分只要功夫到了就很容易,但往往易使作品缺少激情和藝術感染力。因而,范中生在創作中特別重視對“虛”的經營,這種“虛”體現在整體布白上,表現為空靈雅逸、簡靜醇和,有隱士之風。
經過多年審美積澱,范中生在書法創作中的審美趨向也更趨成熟了。正是這種審美趨向,才使他在書法創作中有窮其物理,抒其神韻的可能。其實,清楚自己的創作還需要什麼,是搞好書法的前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書法創作尤其如此。願范中生在突破局限中開創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范中生無論是書壇還是印壇,都是佼佼者,在當今浮躁的社會環境下,一般人都不甘坐冷板凳去悉心領悟先賢留下的精髓,因而創作多半蒼白無力、徒有其表。范中生對書壇這一現象領悟得很深刻,他努力克眼來自環境的種種干擾,以行動力矯時弊。他致力於傳統的解讀與發掘,悉心尋找能夠與自己的性靈相契合的因子,一點一滴地融化在自己的筆墨中。但同時,他又不忘大膽嘗試新,既不怕失敗,也不怕走彎路。令他深感欣慰的是,他在書法、篆刻兩方面都取得了驕人的成就。他的書法大氣不俗,新意迭出;他的篆刻以刀法勝人,重理性與神采的有機結合。范中生學書從漢入手,繼而浸淫漢碑及民間書刻,蕭散之氣躍然紙上。他的創作以米書為底質,參以碑版、“二爨”和漢簡筆意,以米之“風檣陣馬”糅合碑版恣肆、率意的野趣之美,不求規整求奇崛,勁健中透著凝重。近年來,他又把目光轉移至明清墨跡,旨在給自己筆端注入一些細膩和清亮的氣息。他近來所作,可見開張有度,使轉流暢,已進入“無意於佳乃佳”的境界。但范中生並不想太早定型,過早地確立所謂的“個人書風”,他在創作中不斷地調整自我思維,不斷提高自身修養,且努力使書風和印風相吻合。他的高明之處在於不拘泥一碑一帖、一家一派,而是廣收博取,取精用弘。在選帖標準上他有自己的見解。不因為喜歡而愛不釋手,不因為不喜歡而不聞不問。這種“不盡人情”的標準,一來可以使他擁有更為開闊的視野,二來可以培養藝術靈感和對傳統的再造能力。在范中生的作品中,看起來處理得漫不經心、隨意自然,實際上是匠心獨運,結字有詔版稚拙之味,運筆輕盈,不時有行草率意之筆,深受康有為金文創作手法影響,同時還有一些篆刻的構成意味,通篇一氣呵成,重的是情趣,在筆法上一改全用主鋒的板正規嚴的創作方式。篆書體式兼含行書筆意。是見性情、顯功夫的創作。
范中生為人厚道,不善修飾,終日沉侵於碑學,從不張揚。他的書法風格不落俗套,於平淡中見天真,從拙樸中見率氣,由傳統中見功力。他1966年生,自幼喜好書畫,其書法初由顏、柳人手,之後習魏碑及隋碑等,並逐漸擴學名家,學識漸廣,眼界漸開,由此對書學的興趣更加濃厚了。他又轉學隸書與篆書。其隸書以《乙瑛》、《禮器》為宗,兼取《西狹》、《石門》、《張遷》、《曹全》等。對諸名碑帖,尤從《西狹》中得到啟示最多,不著意波剔挑腳,立足古樸大氣。他那古樸寧靜的隸書常因運筆疾澀而丰姿流動,神采飛揚,但仍不失隸書的厚重與古雅沒,非常難得。他百學不厭,同時還兼習漢簡。其行草書主要學習米芾、王鐸,對張旭、懷素書,也有較為深刻的研究。在工作之餘,,范中生樹立了正確的書學觀念,把尊重傳統、學習傳統、發揚傳統作為己任,視傳統文化積澱為民族文化之精華。他主張書法學術觀點,提倡專中有博,精益求精(指知識深度,融會貫通,把傳統書法文化素養化為已有,反對食古不化。他認為.書家應當加強審美觀的修養,應廣涉群書(指學書廣度),特別是與書法密切相關的學科,例如史學、文學、詩歌、散文等門類,提高自身綜合文化素質對書法創作的重大影響,只有審美觀達到高境界,書法創作才能達到高品位。
綜觀范中生的書法,其特點主要有三個方面:
一、平淡之中見天真。觀范中生隸書,結體勻稱,用筆蒼勁,細觀之.錯落有序,具有漢唐書風。其用筆剛柔相兼,圓勁流麗,秀美飛動。外不馳驟,內不束縛,具有漢碑遺風。
二、質樸拙厚存高雅。范中生行書,不拘不縱,妙在有度。清人王澍在《論書剩語》中論行書曰:以楷法作行,則太拘,以草作行則太縱,不拘不縱,瀟灑縱橫,高下合度,《蘭亭》、《聖教》,郁焉何遠。不疾不徐,觀止神行。胸有成書,筆無滯體。行書之妙盡矣!”范中生深諳古法,用筆多中側兼用,力透紙背。所作點畫遒美,線條圓潤,神采飄逸。其結字開張,不受拘束,橫勢微向右下傾斜,形成一種欹側之姿,在險峻之中求得平穩之態。這種勢若斜而反正、筆若斷而意連的用筆方法,若細觀之,當脫胎於〈好大王碑〉。再觀其章法,自然流暢,氣勢蓬勃,平穩中有險峻,舒展中有收斂。
三、內涵深處含風韻。范中生的書法,不追求表面的華美新奇,而是追求藝術的內涵韻味,特別是其隸書的用筆用墨,最見功力。力透紙背,柔中有剛,遒美勁健。就其用墨而言,則濃淡相適,深淺相諧,有豐有貌,有立體感。
范中生的書法作品給人的直接感覺是新奇和創新。這裡的新奇和創新又不是—樣的。他的書法作品是—幅幅全新的書法藝術圖像,有些神秘。其亮點.往往源於他所欲揮運一個真實的內心情感世界的渴望。范中生如果沒有這種真實的內心情感世界,他的書法藝術可能還處於一種休眠狀態,或者還深藏於心靈世界的某個角落。范中生藝術生命只要與鮮明的藝術世界交流、碰撞,他很快就會甦醒,使自己的感情開始不由自主地參與創造和創新。而這樣創造出來的作品往往最能打動人的心靈。貝多芬說過:“任何形式都為美而改變。”貝多芬獲得了成功,他創造了任何演奏家都從未體驗過的味道。范中生的思維敏捷活躍,他的判斷的多極化而具有穿透力的。傳統書法經典也好,民間世俗書法也好,現代書法大家也好,小家也好,對他來說,沒有禁區,他能從中獲取技巧。提高自己的審美能力,尋求個性藝術的表現方法。因此,書法藝術的創新是他生命的一個體驗過程。他的書法作品率意天真,放曠無拘,稚雅拙怪。整體之中,時誇張,時變異,時大時小,時重時輕。一字之中,或緊或疏,或正或欹,技巧運用自如,毫無雕鑿之痕,具有鮮明的時代氣息。
解讀一個純粹的藝術家的一個重要前提,是要把他放進特定的歷史情境中,這樣才能切實地把握住他所面臨的問題情境,以及他所採取的藝術方案。處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他所面臨的藝術問題與藝術方案就完全不同。在上世紀90年代,學術界關注的焦點是待傳統以及回歸與創新的問題,書法界不可能不受到影響。也正是范中生這樣一批書法家的努力,當代書法創作尤其是隸書的創作,才走出了傳統中心語言的絕對控制.呈現出了多元化的態勢。他那講究的章法、渾厚堅實而又變化裕如的筆法,無不給人以強烈的震撼;古色古香的結體,同時也為作品增添了許多神秘的意趣。當然,更為可貴的是,在文化背景發生轉換後,他並沒有把形式問題當做終極問題去解決,而是敏感地把筆觸對準了自己的內心,並用他獨具風格的作品進行著深層的文化反思,,去尋找生命的價值和生活的意義。
范中生對待傳統的態度極為可取。只要你認真地分析他的近作,你就會發現,當他試圖按新的審美需要改革傳統時,他並沒有採用“狂妄師’式的暴力去拆解傳統、摧毀傳統,而是憑著多年的研習積累,努力地站在今天的立場上對傳統進行去蕪存精的處理和選擇。觀范中生近期古拙渾厚的書作,他那造型型結實、筆墨靈動的隸書,有著“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的氣勢,極為震撼人心。他的筆法平易拙樸,,線條蒼勁,變化自然。也正因為他處理好了這樣一個問題,所以當他面對五花八門的書法創作時,就能夠立足於民族的經典的審美特點,去進行合理的挪用,並進行著十分有意義的改良。
他非常尊重傳統,甚至痴迷傳統。但他尊重、痴迷的是發展中的流動著的鮮活的大傳統,而不是狹隘的、僵化的、概念化的所謂“傳統”。他認為,這才是骨子裡對傳統的真正尊重和熱愛。事實上,當傳統—旦失去被教條追從和盲目崇拜的權威地位,就有可能成為極具可塑性的寶貴財富。理解了范中生的這一學術立場,也就不難理解他的近作了。針對當前書壇的喧囂、浮躁、庸俗、近功利,范中生用作品明確強調了清靜無為、返樸歸真等傳統價值觀的現實意義。他在套用傳統經典與技法時,也使它們獲得了新的生命。由此,范中生在傳統與觀代之間尋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位置,並被當代書壇認可。我想強調的一點就是,我們很難用一種普遍主義的標準來要求每—位藝術家。對於范中生來講,我們更應該注意到他獨特的個人狀態,而不是注意到他參加了多少展覽和榮獲了多少大獎。藝術家的思想和生活都是非常特殊的,范中生有著他自己的特點。在—個多元的時代,我們不能要求他怎樣,我們所能做的,只是關心他這種狀態,書法家對自然與藝術都有著一試鋒芒的創作欲,這種衝動以最簡潔明快、帶有娛樂性的筆致表達出來的時候,便得到了本質的滿足。於是,我們也從范中生的作品中分享到了書法家創作的本質滿足和因滿足而帶來的快樂。
在范中生步入書法殿堂並獲得極大樂趣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他對繪畫藝術的孜孜不倦的追求。1998年師從端木夢錫傳人武漢大學教授張國梁先生學習國畫,從梅竹入手,追摹先賢。與此同時,他又廣泛涉獵與學習歷代文人花鳥畫,特別是元、明、清代的文人花鳥畫。這和他的獨特的藝術風格的形成很有關係。元代文人花鳥畫承宋代而來,更加注意自由地表現文人的意趣,但又仍然重視規矩法度,所以既比院體花鳥畫靈動自然,又不失工整清麗。如華光長老以畫梅名於世,蘇東坡、文與可均以畫竹著稱。但文人畫梅、竹,可以說至元代才充分奠定了技法的基礎,並形成多種風格,為後來明清的進一步發展作了準備。如李衎、柯九思多人都是元代畫竹高手,李衎以及張遜還上承宋代院體畫法,特善作雙鉤竹。山水畫家高克恭、倪瓚、吳鎮也善畫竹。在畫梅方面,王冕在繼承宋法的基礎上,首創枝繁花茂的畫法,對梅作全景式的表現,好寫大幅,極情盡興而後止,不滿足於宋代文人所喜愛的竹外橫斜兩三枝。范中生就是繼承了這一點。每作梅竹,必用大筆揮之,丈二匹已不在話下。他手下所表現的梅竹都是氣勢磅礴,大有沖天之力從腕底生也。著名花鳥畫家、老師張國梁先生讚嘆曰:後生可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