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什維爾戰役

簡介

1864年末,胡德將軍(Hood)率領南軍3.1萬人進逼田納西州納什維爾。12月15日,喬治·亨利·托馬斯將軍(George Thomas)率北方聯邦軍4.1萬人出城迎戰。托馬斯佯攻胡德的右翼,然後猛攻其左翼。激戰中,南方同盟軍全線潰退,1200人被俘,丟失火炮16門,但初冬的夜晚使胡德得以重新組織防線。12月16日清晨,聯邦軍再次發動猛攻,騎兵下馬迂迴到同盟軍後方,對胡德的退路構成威脅,同盟軍防線隨即崩潰。又是夜晚和大雨使潰不成軍的同盟軍得以撤往阿拉巴馬州(Alabama)。此次戰鬥中,南方同盟軍傷亡1500人,被俘4462人;北方聯邦軍傷亡3061人。

過程

戰前形式

1864年,美國內戰進入第四個年頭,北方聯邦於當年秋季攻陷南部邦聯重鎮亞特蘭大。為了扭轉被動局面,南軍田納西軍團在此後的11月向富蘭克林發動全力進攻損失慘重。 在率領田納西軍團於1864年11月末以高昂代價強攻富蘭克林後,素以勇猛著稱的南軍統帥約翰·貝爾·胡德中將繼續揮師北上,向北軍在田納西州的重要補給中心納什維爾推進。
納什維爾原是胡德殺入田納西州的終極目標,富蘭克林戰役對他來說可能只算個插曲。然而,他在繼續北進時既沒有考慮自己實力的消耗,也沒有考慮敵軍實力的增長,結果耗盡了在美國內戰中以實力強勁著稱的田納西軍團的戰鬥力。在富蘭克林之戰中,北軍只付出了被俘、傷亡2300餘人的代價,胡德所部卻蒙受了多達6200餘人的損失,6名將軍陣亡,包括“南軍中最優秀的師長之一”克萊伯恩。富蘭克林之戰雖流血甚多但意義甚微,所以被稱為“無意義的屠場”,尤其是對於南軍而言。 對於胡德來說,此戰確實意義不大,因為他的既定目標是奪取更北面的納什維爾,只有奪下那裡,才能打亂北軍的戰略部署,甚至使正在“向大海進軍”的謝爾曼停下腳步。富蘭克林,只是橫在納什維爾前的一道檻。
因此,當北軍退出富蘭克林後,胡德便不假思索地指揮他剩餘的軍隊向北進發,儘管他的部下亟需舔舐傷口。田納西軍團以38000人之眾投入富蘭克林之戰,而到向納什維爾進軍時已不足30000人,其中大部分人疲乏寒冷、士氣不振。  急於行軍的胡德,通知班傑明·查塔姆少將、史蒂芬·李中將、亞歷山大·斯圖爾特中將和福萊斯特少將,讓他們儘快帶領各自隊伍整裝進發。胡德聽不進任何有關停下腳步的建議,他對納什維爾志在必得。
其實這不難理解,此時的胡德猶如一個賭徒,既然已經在富蘭克林輸了那么多籌碼,那就要把剩下的一切都押在納什維爾上,希望一舉回本。畢竟,若是贏了,這個新賭局的回報是相當可觀的——如果拿下北軍納什維爾補給中心,無疑將對美國內戰的整體進程產生重大影響。

北軍以逸待勞

一路北上的南軍此消之際,正是坐鎮納什維爾的北軍彼長之時。在納什維爾,喬治·托馬斯將軍的30000餘人本來就在以逸待勞,胡德在富蘭克林未能吃掉的斯科菲德少將所部,也於1864年12月1日抵達納什維爾城外的既設陣地。兩隊人馬統歸托馬斯指揮,人數多達55000人。
當然,這支大軍中的部分人員並非一線戰鬥員,他們有的本是後方衛戍部隊,有的只是鐵路線上的警戒隊,但大部分士兵則是久經考驗的沙場老手。且不說剛剛在春天嶺和富蘭克林同南軍田納西軍團連續交手的托馬斯·伍德準將的第4軍、斯科菲德少將的第23軍、威爾遜少將的騎兵軍,就是未參與上述戰役的安德魯·史密斯少將的第16軍,也曾在維克斯堡展示過堅韌的一面,更不消說這支部隊甚至還打敗過在美國內戰中很少吃敗仗的南軍騎兵將領福萊斯特。
相比起來,只有由詹姆斯·斯蒂德曼少將指揮的部隊比較缺乏戰鬥經驗。斯蒂德曼並非“科班出身”,他是托馬斯手下惟一沒有拿到西點軍校學位的主要將領。而他的師也是一個臨時編制,其下擁有11個步兵團。特殊的是,其中有8個團的黑人部隊。雖然聯邦內有許多人對這些“非洲裔戰士”的戰鬥精神和技能頗持懷疑,但這些膚色迥異的部隊已經清楚地道出了這場內戰的某些最關鍵特質,也生動表明了南北兩軍在人力資源上的巨大差異。
由這些部隊把守的納什維爾,可謂是一座堅城。出於此地的重要性,北軍自1862年便開始著手經營。由於納什維爾北面和東面被一道天然屏障坎伯蘭河保護著,因此防禦工事只需在城西和城南修築。時至1864年,在這兩個方向上已經形成了一道呈半圓形、延伸達11公里的防線,分布有輕重火力網和交通壕,以及由大口徑火炮加強的多處支撐點。托馬斯麾下各部在這條防線上各就其位,斯蒂德曼師、第23軍、第4軍、第16軍自東向西依次排開,隨時準備接受來犯之敵的挑戰。

南軍弄巧成拙

南軍於12月2日開抵納什維爾南郊。這一次,面對這樣一個堅陣,向來猛打猛衝的胡德意識到:憑藉自己的力量,或許不能再像在富蘭克林那樣同北軍正面碰撞了。於是田納西軍團在既定目標地前一反常態地停了下來。胡德一面下令部屬開挖戰壕,一面告訴幾位軍長:應誘使托馬斯先來攻擊我們,等北方佬白白流血之後,我們再一鼓作氣,在反擊中拿下納什維爾。
胡德布下了長約6.5公里的長蛇陣,正對著北軍半圓形防線的南面部分,從東到西分別是查塔姆軍、李軍和斯圖爾特軍,而由詹姆斯·查爾梅斯準將指揮的騎兵部隊則離開主力,部署在納什維爾西南方向。在斯圖爾特軍和騎兵部隊之間的左翼空隙上,布置了由5個支撐點構成的前哨線,每個支撐點部署有數門大炮以及150名左右的士兵。
為什麼指揮南軍騎兵部隊的不是大名鼎鼎的內森·貝福德·福瑞斯特,而是名不見經傳的查爾梅斯呢?原來福萊斯特此時已不在納什維爾城外——他去執行胡德的另一道命令去了。其實,這是胡德的調虎離山之計。他在2日從查塔姆軍中抽調出由威廉·貝特指揮的一個師,讓他們攻擊納什維爾和梅福利斯博羅之間的納什維爾-查塔努加鐵路線,以及梅福利斯博羅的一處北軍兵營,意圖吸引納什維爾城下的北軍主力前往增援,從而減輕自己主力的壓力。為了促使托馬斯分兵赴援,胡德又讓福萊斯特帶著兩個步兵旅和兩個騎兵師去加強貝特的力量,希望能把足夠多的北軍引出納什維爾。
不過,胡德弄巧成拙,計謀全然落空。雖然貝特和福萊斯特破壞了一些路軌,但在1864年12月7日卻被梅福利斯博羅的守軍擊退;另一方面,托馬斯完全沒有上這個“分兵之計”的當,全部力量在納什維爾按兵不動。對南軍而言,儘管貝特所部此後回到了主力陣中,但是不甘挫敗的福萊斯特仍然帶著部隊在當地尋求機會,結果便來不及趕回納什維爾。這意味著當納什維爾的交戰發生時,胡德的田納西軍團缺少了最具靈活性和最為強悍的一支力量。

托馬斯決心開戰

托馬斯之所以按兵不動,自然有他的考慮。雖然己方兵力占優,但納什維爾補給中心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而敵人雖然迭經削弱,但畢竟是南軍中戰鬥力和聲望僅次於由名將羅伯特·李指揮的北維吉尼亞軍團的第二大軍團,因此他認為應以謹慎為上。
在研究對手時,南軍福萊斯特的傳奇聲譽尤其令托馬斯擔心,他雖然不知道福萊斯特已不在對面陣中,但他卻清楚自己的騎兵部隊和南軍的巨大差距。騎兵將領、年輕的威爾遜雖然不乏熱情,部下也算是久戰之師,不過在戰爭的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都不是福萊斯特騎兵部隊的對手。有鑒於此,托馬斯決定靜觀其變,抓緊時間讓騎兵部隊改善裝備,並進行有針對性的戰術調整。
於是,南北兩軍在納什維爾城外展開對峙幾乎有一周時間,卻沒有發生任何地面上的衝突,只是在納什維爾背靠著的坎伯蘭河下遊河段,響起了零星的炮聲。交戰一方是北軍的鐵甲艦和內河炮艇,另一方是位於河灣處的南軍炮兵,幾輪對射沒有產生任何顯著後果。
而渴望在戰場上獲得榮譽的人,開始有些坐不住了。聯邦軍總司令尤里西斯·辛普森·格蘭特將軍對托馬斯的“拖延”極為不滿,他先是要求威廉·特庫賽·謝爾曼向托馬斯施壓,不料謝爾曼充分信任自己的部下,反而半開玩笑地說道:“假如胡德一直朝北走,甚至進至俄亥俄,那我就給他發軍糧。”
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封署名約翰·斯科菲爾德發往總司令格蘭特的電報落到了托馬斯手裡,內容大意為托馬斯遷延不進、貽誤戰機。生性平和、外號“老爹”的托馬斯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問恰好在身邊的斯蒂德曼:“這會是斯科菲德寫的嗎?他為什麼要這么做?”斯蒂德曼回答道:“將軍,如果你被解職,誰會是你的繼任者?”原來斯科菲德和托馬斯屬西點軍校同級畢業生,他自視能力高過托馬斯,這在北軍中並不是秘密。托馬斯沉默半晌,說道:“我明白了。”
托馬斯明白,主動出擊的時候到了。更何況,從華盛頓傳來訊息,亞伯拉罕·林肯總統的情緒也受到了格蘭特的影響,這位總統素來最反感辦事拖拉的高級軍官。據說林肯當時評價托馬斯:“這看起來就像是喬治·布林頓·麥克萊倫的作風,什麼都不乾,任憑叛軍姿意肆虐。”
但是當北軍做好主動出擊的準備時,暴風雪和極度嚴寒襲擊了納什維爾,使既定的戰役打響時間不得不再度推遲。1864年12月13日,喪失耐心的格蘭特指令約翰·洛根少將前往納什維爾,指示他將托馬斯“取而代之”。洛根於兩天后抵達路易斯威爾,而就在當天早些時候,納什維爾之戰終於打響了。

北軍的弧形包抄

15日清晨6時過後,平靜的納什維爾突然響起槍炮聲,戰鬥在城東南方向即田納西軍團右翼打響。 向田納西軍團查塔姆所部發起衝鋒的,是托馬斯最信任的斯蒂德曼部隊,在這個方向共投入了兩個旅。但這些士兵參差不齊,其中一個旅是清一色的黑人部隊,以前只擔負過駐守要地和鐵路的任務;另一個旅由白人士兵構成,他們要么是新兵,要么是傷愈歸隊者,再有就是“衝著報酬來的人”。
在北軍中首先發難的並非精銳之師,這清楚表明了托馬斯的戰役意圖:計畫在敵軍右翼施以佯攻,當南軍從左翼和中路抽調部隊增援右翼後,便向其左翼展開弧形大包抄。 在南軍中位居最右端的查塔姆所部,在納什維爾-查塔努加鐵路的兩側布陣,主力在左側,右側部署了數門隱藏在樹叢中的火炮。當北軍的兩個旅朝他們撲來時,很快就受到了左右兩側炮隊的夾擊,猛烈的炮火使斯蒂德曼的各團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混亂。托馬斯的佯攻沒能達到意圖:南軍的中路和左翼並未鬆動。
在此情況下,北軍最右端的威爾遜部騎兵在清晨的霧氣散去之後,也對南軍左翼展開了行動。這些經過了充分準備的聯邦騎兵先擊潰了南軍的小股巡邏騎兵隊,然後一路向南,試圖包抄南軍側後。在騎兵行動後,北軍中的史密斯第16軍繼之以進,壓向南軍左翼的斯圖爾特部;而斯科菲爾德也號令他的第23軍向南推進,準備隨時保護史密斯軍在前進中暴露出的側翼空檔。
這場針對南軍左翼的交戰在當日下午14時30分趨於白熱化,爭奪的焦點集中到保護斯圖爾特軍的那5個支撐點上。在經過激烈的拉鋸後,史密斯的2個騎兵旅和2個步兵旅先後拿下了第4號、第5號和第3號支撐點。而在攻打第2號支撐點時,前敵指揮希爾上校被一發冷槍打死,不幸成為北軍在此戰中陣亡的最高軍階軍官,不過他的陣亡激勵了部下,最後兩個支撐點隨後相繼被拔除。
在側翼完全暴露後,斯圖爾特將軍只得指揮他的部隊且戰且退,往南退卻了1.5公里,到那裡的一個新陣地上固守。在及時趕來的李將軍所部支援下,他的撤退才沒有變成一場驚慌的潰敗。而受左翼牽動,李和查塔姆隨後也向南退卻。這時夜色將至,托馬斯便鳴金收兵。

決戰夏伊嶺

15日夜裡,被擊退的田納西軍團努力穩住陣腳,依託桃樹嶺等山地重新構築防線。當時,奪取納什維爾似乎已變得遙不可及,而胡德的部隊在第二天肯定要承受北軍的另一番衝擊。在這條縮短了的戰線上,胡德抓緊部署軍隊:李部置於右翼,斯圖爾特部居中,查塔姆部把守左翼,已為數不多的騎兵部隊活動在主陣線之南。12月16日中午時分,北軍如期展開攻勢,而托馬斯的戰法是“故伎重施”,他先以部分兵力對南軍右翼實施佯攻,然後便準備集中主力狠狠打擊敵人左翼。
居於右翼的李部,從15時就開始經受北軍的衝擊。托馬斯這一次在佯攻上投入的攻擊兵力較前一天多,包括第4軍比蒂師的兩個旅和斯蒂德曼的兩個旅。這些隊伍沖向南軍密集的排槍,雖然死傷相繼但絲毫沒有停止前進。  其中,打得最為勇猛的要數斯蒂德曼手下的黑人部隊,第13黑人步兵團的戰士犧牲了220人——差不多是該團總兵力的四成,卻一直逼進到南軍的槍口前。這樣的忘我衝鋒獲得了托馬斯想要的結果——胡德把查塔姆軍的兩個旅派去增援李部,如此一來,南軍的左翼力量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
事實上這樣的增援並無必要,李部雖然首先受到衝擊,但該部人馬在前一天只有兩個旅接敵,其餘部隊實際上未經戰鬥,而且在兩周前血腥的富蘭克林之戰中,李部的參與程度也不高。相反,查塔姆和斯圖爾特的部隊倒是處境相似,此前都在富蘭克林遭受重創,前一天亦新增了大量傷亡。 兵力進一步減少的查塔姆即將面臨險境,因為按照托馬斯的計畫,他的重擊將指向這裡。身居南軍左翼的查塔姆占據一處重要的山嶺,該地獨以較高的地勢控制周邊地區,他在這裡布下了精銳力量。但是這處制高點卻暗藏兇險,一則它實際上處於北軍多個炮兵陣地的射擊範圍之內,二則山地上連夜構築起來的工事顯然缺乏牢固度。
但是北軍也有自己的麻煩:當托馬斯下令斯科菲德全力進攻南軍左翼時,這位曾經去信格蘭特指摘托馬斯的將軍,居然聲稱自己的部隊人數不足,無法執行攻擊命令。面對部屬如此舉動,托馬斯一方面要求他立即執行命令,一方面從史密斯少將的第16軍抽出一個師以為增援,豈料當援軍開抵後,斯科菲德仍無進攻的打算。
當時,不要說是司令官托馬斯,就是奉命而來的史密斯少將手下的師長約翰·麥克阿瑟準將,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清楚地判斷,南軍左翼高地正被持續的來自各個方向的炮擊削弱著,一次正面強攻是勢在必行的。他很快就分別派信使找到少將史密斯和司令官托馬斯,表示如果他們兩位“在接下來5分鐘內沒有異議”,他就將帶領自己的師進攻左翼高地。  麥克阿瑟的三個旅很快就展開了攻擊,他們分成數路殺奔高地而去。駐守在那裡的南軍田納西第20步兵團深知此地關係重大,在團長威廉·夏伊上校的指揮下抵抗得格外頑強,簡直大有與陣地共存亡之勢。由於守軍的拚死表現,這座無名高地後來就被稱作“夏伊嶺”,可惜夏伊上校最終死在這裡,而他的部屬也是非死即散。 夏伊嶺的陷落,宣告了南軍左翼的全面鬆動,而查塔姆部的瓦解,則宣告了南軍整體的失敗。傍晚時分,田納西軍團的各部隊伍分頭南逃,在人馬雜踏之中隊形不復完整。一名南軍軍官傷心地寫道:“我第一次看到,一支邦聯的軍隊糊裡糊塗地逃離戰場。”

南軍的崩潰

這天晚上,南軍敗兵分兩路逃向富蘭克林。在戰場上損失最輕微的李將軍所部艱苦阻擊追軍,所幸托馬斯的大部人馬也在夜暗中放慢了腳步,使得戰敗者得以逃出生天。接下來幾天,聞訊趕來的福萊斯特部騎兵不斷襲擾北軍,終於使得胡德在28日帶領殘兵退過了田納西河。
此時,這位邦聯虎將的心境是不言而喻的,有一位“衣服和靴子裡都是血”的南軍下級軍官曾在指揮部里見到胡德,這時的他“顯得暴躁、易怒,用他的一隻手揪自己的頭髮(他只有一隻手),哭得好傷心”。 在1864年聖誕節前十天進行的納什維爾之戰,標誌著美國內戰中西線戰場大規模交戰的終結,北軍統帥托馬斯謀定而後動,在此戰中重創對手,令納什維爾之戰名列聯邦軍隊幾次最大勝利的名錄之中。
北軍在此戰中傷亡3000人,而南軍的損失則達6000人。南軍一直沒有提交有關人員損失的具體報告,但綜合各方面材料來看,最初攻入田納西州的胡德所部本有38000人,經過春天嶺、富蘭克林和納什維爾的連續激戰,估計到1865年1月初有效力量只剩下18000人左右。毫無疑問,納什維爾之戰標誌著南部邦聯一支重要的生力軍田納西軍團,再也不可能恢復往日的元氣了。
無怪乎有人評價道,胡德在富蘭克林致使軍團遭重創,兩周后又在納什維爾終結了它。面對來自南方邦聯首都里奇蒙的指責,胡德將失敗的原因歸結為他的部將和士兵們臨陣退縮,但是誰都清楚,他就是第一責任人。於是,在率部退到密西西比境內之後,胡德在1865年1月13日被勒令交出指揮權,就此結束了自己的軍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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