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熊彼特,J.A.Joseph Alois Schumpeter (1883~1950)美籍奧國經濟學家,當代資產階級經濟學代表人物之一。
1883年出生於奧匈帝國摩拉維亞省(今捷克斯洛伐克境內)特里希鎮的一個織布廠主家庭。1901-1906年在維也納大學攻讀法律和經濟。
1906年獲法學博士學位,是E.von柏姆-巴維克的門生,隨後遊學倫敦,求教於A.馬歇爾。
1908年出版經濟學理論著作《經濟學原理和方法》,奠定了他在奧地利青年經濟學家中卓有才華的名聲。
1909年返回維也納接受切爾諾維茲大學的教授職位。
1910年成為格拉茨大學經濟學教授。
1912年出版成名作《經濟發展理論》。
1913~1914年,受聘為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客座教授,並被該校授以榮譽博士學位。
1918年,曾一度出任由K.考茨基、R.希法亭等人領導的德國社會民主黨“社會化委員會”的顧問。
1919年,又曾短期出任由O.鮑威爾(1881~1938)等人為首的奧地利社會民主黨參加組成的奧國混合內閣的財政部部長。
1921年,任私營皮達曼銀行經理。
1925~1932年,又從官場仕途回到學術界,赴德國任波恩大學經濟學教授。
1932年遷居美國,任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直到逝世。其間,1937~1941年,曾任“經濟計量學會”會長,1948~1949年任“美國經濟學協會”會長。
著作
熊彼特的主要著作如下:
《經濟發展理論》(1912年德文版,1934年英文修訂版)
《經濟周期:資本主義過程的理論、歷史和統計分析》(1939)
《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1942)
《經濟分析史》(1954)
學說
創新理論熊彼特以“創新理論”解釋資本主義的本質特徵,解釋資本主義發生、發展和趨於滅亡的結局,從而聞名於資產階級經濟學界,影響頗大。他在《經濟發展理論》一書中提出“創新理論”以後,又相繼在《經濟周期》和《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兩書中加以運用和發揮,形成了以“創新理論”為基礎的獨特的理論體系。“創新理論”的最大特色,就是強調生產技術的革新和生產方法的變革在資本主義經濟發展過程中的至高無上的作用。但在分析中,他抽掉了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掩蓋了資本家對工人的剝削實質。
按照熊彼特的觀點和分析,所謂創新就是建立一種新的生產函式,把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關於生產要素和生產條件的新組合引入生產體系。在熊彼特看來,作為資本主義“靈魂”的企業家的職能就是實現創新,引進新組合。所謂經濟發展就是指整個資本主義社會不斷地實現新組合。資本主義就是這種“經濟變動的一種形式或方法”,即所謂“不斷地從內部革新經濟結構”的“一種創造性的破壞過程”。
在熊彼特假定存在的一種所謂循環運行的均衡情況下,不存在企業家,沒有創新,沒有變動和發展,企業總收入等於總支出,生產管理者所得到的只是“管理工資”,因而不產生利潤,也不存在資本和利息。只有在他所說的實現了創新的發展的情況下,才存在企業家和資本,才產生利潤和利息。這時,企業總收入超過總支出,這種餘額或剩餘就是企業家利潤,是企業家由於實現了新組合而應得的合理報酬。資本的職能是為企業家進行創新提供必要的支付手段,其所得利息便是從企業家利潤中償付的,如同對利潤的一種課稅。在這個創新理論中,人們只能看到生產技術和企業組織的變化,而資本主義的基本矛盾和剝削關係則完全看不見了。
熊彼特又以“創新理論”為依據,在《經濟周期》及有關書刊中,提出了他的經濟周期理論。
他認為,一種創新通過擴散,刺激大規模的投資,引起了高漲,一旦投資機會消失,便轉入了衰退。由於創新的引進不是連續平穩的,而是時高時低的,這樣就產生了經濟周期。歷史上的創新千差萬別,對經濟發展的影響也大小不同,因而周期有長有短。
他綜合了前人的論點,提出在資本主義歷史發展過程中同時存在著三種周期的主張:
①歷時50~60年的經濟長周期或長波,又稱“康德拉季耶夫周期”;
②通常所說的平均9~10年的資本主義經濟周期,又稱“朱格拉周期”;
③平均40個月的所謂短周期或短波,又稱“基欽周期”。
他宣稱,這幾種周期並存而且互相交織的情況進一步證明了他的“創新理論”的正確性。
熊彼特還在《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一書中攻擊了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勞動價值論和剩餘價值論。他提出了資本主義將自動過渡到“社會主義”的論點。他斷言:一旦經濟進步使一切都非人身化和自動化了,無需人的作用了,創新本身降為例行事物了,那時企業家就因創新職能日弱、投資機會日漸消失而變得無用,“資本主義就將活不下去”,並將自動地進入“社會主義”。然而熊彼特所謂的“社會主義”,以及作為社會主義標誌的“公有”和“公營”,實際上仍然是資產階級的國有化和國營,根本沒有改變或觸動資本主義所有制。
當前熊彼特學說在西方學術界的影響有更大的擴展,特別是由於科學技術的進步,熊彼特的“創新理論”受到西方更多學者的重視。
重要學說主張
景氣循環“景氣循環——也稱“商業周期”(Business cycle)這是熊彼特最常為後人引用的經濟學主張。根據其說法,類似主張早提出過了,熊彼特認為自己只不過是將景氣循環的定義與作用給明確地展示出來之人而已。他界定了三個同時發生的不同周期:首先是3~4年的短期波動,因經濟學家約瑟夫·基欽 (joseph kitchin)最先發現該周期,熊彼特稱之為“基欽周期”。該周期是由於商業存貨的變化而造成的。廠商為使存貨的增長超前於銷售的增長,將擴張存貨1~2年。但是當銷售增長緩慢時,存貨將在倉庫中囤積。因而,廠商將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內削減產量以減少存貨積壓。當存貨最終恢復到更適當的水平時,銷售額回升,廠商將再次尋求擴張存貨。第二個周期則關係到廠商投資於新廠房和設備的變化。該周期持續8~11年,克萊門特·朱格拉(clement jugtar)首先發現了該周期,熊彼特稱之為“朱格拉周期”。人們通常所述的“經濟周期”(bussiness cycle)指的就是這種經濟波動。熊彼特認為,由於廠商希望擴張自己的固定資產並使其現代化,擴張將持續4--5年。但是當廠商已經擴張和實現裝備現代化後,將不再需要新的投資。因此接下來的4~5年中,在廠房與設備方面的支出將減少。經過這段時期,固定資產將損耗、過時,因此又轉移到另一個4~5年的投資繁榮階段。
最後是持續45~60年的長期周期,亦稱康德拉季耶夫周期 (kondratieff cycle),俄國經濟學家尼古拉·康德拉季耶夫(nikolai kondratieff)最初注意到該周期,但不能解釋其成因。熊彼特將發明與創新看成是長期周期背後的驅動力。在經濟成長緩慢時,廠商不可能引進新的技術創新。因此,新的發明與創新將被積壓幾十年。當經濟迅猛增長最終開始啟動時,貯存了幾十年的創新將被運用於生產過程,經濟迅速增長。熊彼特將引進蒸汽機、紡織機以及其他發明的工業革命視為一輪長期經濟擴張的開始。19世紀中葉的鐵路建設開始了第二輪康德拉季耶夫周期。在20世紀初,電力、汽車和化學激起了第三輪康德拉季耶夫周期。
將原始生產要素重新排列組合為新的生產方式,以求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的一個經濟過程。在熊彼特經濟模型中,能夠成功“創新”的人便能夠擺脫利潤遞減的困境而生存下來,那些不能夠成功地重新組合生產要素之人會最先被市場淘汰。資本主義的創造性破壞
“資本主義的創造性破壞”(The creative destruction of capitalism) ——當景氣循環到谷底的同時,也是某些企業家不得不考慮退出市場或是另一些企業家必須要“創新”以求生存的時候。只要將多餘的競爭者篩除或是有一些成功的“創新”產生,便會使景氣提升、生產效率提高,但是當某一產業又重新是有利可圖的時候,它又會吸引新的競爭者投入,然後又是一次利潤遞減的過程,回到之前的狀態....。所以說每一次的蕭條都包括著一次技術革新的可能,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陳述為:技術革新的結果便是可預期的下一次蕭條。在熊彼特看來,資本主義的創造性與毀滅性因此是同源的。但熊彼特並不認為資本主義的優越性便是由於其自己產生的動力將而不停地推動自身發展,他相信資本主義經濟最終將因為無法承受其快速膨脹帶來的能量而崩潰於其自身的規模。
菁英民主理論“菁英民主理論”——或稱為“菁英競爭式民主理論”。在其代表作《資本主義、社會主義與民主》一書中,熊彼特採用他那德國歷史學派的老成語調提出了他對於民主理論的觀察。他主張:西方兩百年間主要的民主理論皆建立在不真實的前提之上,比如說這些民主理論不經考察投票人是否具有對投票內容的專業認識便以為多數的意見優於少數的意見。他認為這樣的民主學說僅僅是空想,與事實完全脫結,更沒有真實地闡述政府權力的來源。熊彼特認為他的看法才是符合人類歷史經驗的:民主僅是產生治理者的一個過程,而且還不是一個必要過程,無論人民參與民主的程度有多少,政治權力始終都是在菁英階層當中轉讓。與其主張資本主義即將崩塌時一樣,這兩個主張都被認為是歷史主義者的悲觀論點。無論如何,熊彼特的“菁英競爭式民主理論”引起了政治學者的觀注,其中以反駁者居多,另外有人將熊彼特的學說與義大利社會學家巴烈圖的“菁英循環”說並列為菁英政治學說的兩大經典。
評價
約瑟夫·熊彼特是20世紀最偉大的經濟學家。他憑藉“創造性破壞”的理論.闡釋了經濟成長的真正根源——創新。管理大師德魯克稱他具備”永垂不朽的大智慧”。
然而,他的一生都遊走在極端和矛盾之中,耀目標勝利和悽慘的失敗交錯縱橫:他是奧地利最年輕的財務部長,卻在赴任很短時間內就引咎離職;他所管理的私營銀行享譽維也納,卻首先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暴風暴雨下倒閉;他年紀輕輕就享有盛名,然而終其一生,他都沒有逃出凱恩斯的暗影;他氣宇非凡,風流倜儻,自詡”維也納最好的情人”,卻在幾個月內體驗了喪母、喪妻、喪子的痛苦,自此一直忍受著鬱悶的煎熬。他劇烈的愛與深刻的痛,捷才的智慧和敏感多疑的性格,成就了其“經濟財富保護神”的盛名。
參考書目
S. E. Harris,ed., Schumpeter:Social Scientist,Harvard University Press,Cambridge,Mass.,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