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精神
原文賞析阿Q與人家打架吃虧時,心裡就想道:“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世界真不像樣,兒子居然打起
老子來了。”於是他也
心滿意足儼如得勝地回去了。
中國人的精神勝利法發明固然很早,後來與異族
周鏇失敗,這方法便被充分的利用。
實質分析
阿Q與面子
一提到阿Q精神,當然就要提“精神勝利法”。什麼是精神勝利法的實質,這個問題的確得好好琢磨一番。許多外國評論家談到阿Q時都指出過,外國人處於弱者和劣勢情況下,也有不少像阿Q那樣的,因此,阿Q是人類普遍的弱點。但是,魯迅的阿Q主要是中國人,而且也不限於被壓迫的弱者,統治階級也經常自欺欺人。更重要的一點在於“面子”對於中國人是極其重要的。關於“面子”,魯迅也覺得“不想還好,一想可就覺得糊塗。”不過,從古到今,“給面子”、“沒面子”、“有面子”、“丟面子”、“露臉”、“丟人”之類的話卻是無時無刻無處不在的。不同的人在不同場合有各種靈活運用,不僅阿Q如此,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面子”往往與國外的“尊嚴”和“榮譽感”很容易聯繫在一起,而實際上大相逕庭。看阿Q的表現就可以知道,他的面子無非是有錢、有勢、有權、有名分,一旦他無法得到這些,就只能用精神勝利法來自欺欺人了。但是,精神勝利法並不能給阿Q心安理得的生存之道,也就是說,中國社會不能造就那些特立獨行的人,他在一種“輿論”下生活,他與社會的價值標準保持一致,而且這種價值標準之下,誰更有錢,誰更有權是一目了然的。對這些,民眾是一清二楚,阿Q也心知肚明。這樣,精神勝利法也就堂而皇之地得以大行其道。
組成部分
對於真正強勢的人則口頭認輸並用“兒子打老子”之類的話來支持自己的面子,而對弱者,則“恃強凌弱”來證明自己的力量。他對小D、小尼姑的做法都反映出這點。只考慮前一部分的精神勝利法是不完全,甚至是很不完全的。中國人十分唯物、十分現實,在一個“三無”的傳統文化中,是根本不能靠“精神”獨立來維持生存的。他要按照社會公認的價值標準來顯示自己的存在理由和存在價值。當然,如果阿Q有辦法有了錢,就像第六章寫的那樣,他可以大大地神氣一番,挽回過去失去的“面子”,把“精神勝利”轉變為真正的、實實在在的勝利。不過,這種機會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比較現實的挽回面子的做法,就是找弱者來顯示自己的力量。阿Q的主觀算計也有失誤的時候,碰到他看不起的王胡,就敗下陣來。在小D和小尼姑那裡顯示出阿Q全部惡劣本性,他不僅用這些人來撒氣(顯然,他的精神勝利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而且,當小D退讓之時,他還覺得不過癮不痛快。更高級的阿Q則如魯迅所說,“有些勝利者,願意敵手如虎,如鷹,他才感到勝利的歡喜;假使如羊,如小雞,他便反覺得勝利的無聊。……”這是高級的精神勝利法,阿Q只不過是初級階段。但本質都一樣,在外面奴顏婢膝,回到家裡就稱王稱霸,藉故撒氣。他們的生存哲學就是“幸災樂禍”,這是現代阿Q“精神勝利法”的實質。
BQ精神
簡介
又名BQ思想或BQ理論,BQ的一系列理論思想都可以歸納為BQ精神。簡單說就是精神勝利法的逆向思維。其在心理學和社會學具有極高的地位。BQ精神的精髓在於,憤恨一切比自己富有或者在某種領域比自己領先的人或事。
與阿Q的精神勝利法相關的還有BQ精神:
充分理解BQ精神的人,可以做到從言語或行為上阻礙事情良性發展,從而得到更高的自我滿足,並在心理體現自身的社會價值。
BQ精神包含
H&R理論,認為隊友打不贏就不幫忙理論,不滿血就逃跑理論,輸贏運氣理論,指責隊友理論,誣陷隊友理論,不占便宜就是吃虧理論,只求一次真正的輸理論,自己是社會最低層理論,對10就全押理論,BQ精神勝利法,BQ精神盈利法,BQ精神虧損法。
BQ理論是從魯迅的精神勝利法的現代提現和詮釋,從社會學上講,BQ理論融合了精神勝利法,仇富,憤青甚至報復社會的心理。
歷史舉例
這裡我可以舉出許多歷史例子來:一代民族代表人受異族迫害之酷毒莫過於宋,而精神勝利法也以宋以後為盛。宋太宗是親征遼人中了遼人的箭而崩的。徽欽二帝被金人擄去後,轉徙沙漠中,極受人世不堪之苦。元朝楊璉真珈發掘南宋會稽諸陵,竊取珍寶。以諸帝後的骨殖,雜牛馬骨築白塔而埋之,並截取理宗頂骨為飲器。這對於中國民族侮辱真太大了,所以那時宋遺民莫不引為最切齒的深仇,最痛心的紀念,與元人幾有不共戴天之概。但他們實在不能用實力來報復,只好先造一個“冬青樹”的傳說,後造一個元順帝為宋末帝瀛國公血胤的傳說來安慰自己。
到了清初,則初葉諸帝幾乎無一不出於漢種。故老相傳順治是關東獵人王某的兒子,系清太宗妃子與王某私通而生的。雍正是衛大胖子的兒子,清聖祖微行悅衛妾之貌迎入宮,而不知她已有了身孕。乾隆是海寧陳閣老的兒子。乾隆南巡,駐蹕陳家安瀾園,得知其事,想恢復漢代衣冠,幸太后力阻不果。所以前人清宮詞有“衣冠漢制終難復,空向安瀾駐翠蕤”之句。想不到戰國呂不韋以呂易嬴的故事,這時竟成這樣廣遍的複寫。無論宮闈深秘,外人不易知聞,即以血統換易之巧而論,也太遠於情理。但我們老祖宗為什麼要造這種謠言呢。我想無非為了
這種謠言一面既可以快意於異族統治者帷薄之羞,一面又可以自欺欺人地緩和自己失敗的創痛而已。其情固有可原,其事則未免太可笑了吧!又如同治間清庭與英國爭持一件什麼國體問題,御史吳可讀上疏,勸朝廷不必堅執,大意說外國人為夷狄之民與禽獸無別,我們人類和禽獸相爭,勝固不足為榮,敗亦不足為辱云云。又如樊增祥《彩雲曲》敘及英後維多利亞有句道:“河上蛟龍盡外孫,虜中鸚鵡稱天后。”這雖然故意拿國人所輕視的武則天來比她,但還可恕。到賽金花與英後合攝影片時,(照賽金花自述同座攝影者為英國維後之女,即德國皇后。見金東雷《賽金花訪問記》。樊詩蓋誤用其事。)又道:“誰知坤媼河山貌,卻與楊枝一例看。”以中國傳統觀念看來,則輕薄得實不成話。如果當時把這首詩翻譯到英國去,無疑地要引起嚴重外交問題的。這些舊式文士在文字間討人一點便宜,沾沾自得,以為足以洗滌喪師失地的恥辱而有餘,而不知實際上已把中國民族的尊嚴丟盡。因為這與上文所引那些例子都屬於最卑劣的阿Q式精神勝利法。
現如今,中國走入現代化社會,精神勝利法卻依然普遍存在於中國社會中,二戰先輩抗戰八年換來的艱苦勝利卻被如今的導演拍攝得一文不值,多部抗戰片手法過於誇張,甚至顯於偏玄幻武俠的色彩,在現實中的艱苦奮鬥到如今卻變得唾手可得,而國民依然樂此不疲,不免是一個現代版的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