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有些真相總是來得太遲。”《第十九個妻子》是美國著名作家大衛·埃貝爾舍夫的代表作,曾獲《紐約時報》“年度最受歡迎小說”、《出版家周刊》“年度最佳小說”,榮登英國每日電訊報暢銷榜第一名。小說講述摩門教一夫多妻制下的隱秘故事,揭露了關於信仰、家族和欲望的醜陋真相。
作者簡介
大衛·埃貝爾舍夫,美國著名作家。2000年出版處女作《丹麥女孩》,並被搬上銀幕。2001年出版短篇小說集《玫瑰之城》,榮獲《洛杉磯時報》“年度最佳圖書”。2002年長篇小說《帕薩迪納》出版後長期雄踞《紐約時報》暢銷榜。媒體驚呼:“美國最好的小說家出場了。”
媒體推薦
跨越時空,將一夫多妻制下的隱秘故事講述得如此懸念迭生,如此令人震撼。——《紐約時報》將摩門教一夫多妻制和現代謀殺謎案熔為一爐的偉大傑作。——《華盛頓郵報》
這部引得全球矚目的史詩般的作品,一夫多妻制下諸多“妻子”的生活與當代謀殺謎案百轉糾結,帶來驚心動魄的閱讀體驗。——《出版家周刊》
形式多樣的敘事、引人入勝的故事、令人嘆服的史料、匠心獨具的細節,齊齊匯合成書,令人無比震撼。——《紐約客》
描繪了一夫多妻制引起的歷史性爭議,以及深刻的情感與道德問題。語鋒轉合機敏,情節設定巧妙,塑造的人物十分迷人。——《書單雜誌》
精彩絕倫的行文和架構,有如A.S.拜雅特的《隱之書》一般穿越時空。——《薩克拉門托新聞與評論》
將隱秘往事敘述得令人怦然心動,造就了小說史上的奇蹟。——《人物雜誌》
這部傑作穿越時空,深入那個被隱匿已久的世界,讀來發人深思。——《洛杉磯時報》
這部包含歷史細節、隱秘史實、愛情故事的佳作,讀來令人上癮。——《今日美國》
圖書目錄
1兩個妻子
2沙漠中的血案
3早期歷史
4愛的緣起
5一隻黑暗中的眼睛
6神聖婚姻
7女性研究
8螢幕上的槍
9錫安
10傳教
11西部的騙子
12女演員
13信仰的契約
14逃離束縛
15先知的妻子
16我母親的逃亡
17鹽湖城的女孩
18萬物復興
19布里翰·揚的獄中日記
20喬丹·斯科特的信念
21尾聲
後記
這是一部小說,因此,不應被視為安·伊莉莎·揚、布里翰·揚或其中出現的其他歷史人物的傳記。但是,人們出於好奇的天性,往往想知道,在一部歷史小說中,究竟有哪些人物和事件是真實的,真實性有多少。所以我感到有責任為讀者解答這個問題。
任何一個想試著寫寫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歷史的人,都會很快遇到準確性這個棘手問題。因為,關於教會的過往,關於曾在教會的輝煌歷史中發揮作用的每一個人,都至少存在兩種(往往更多)相互敵對的觀點,而且每一方都真誠地稱自己的觀點是“真相”。M.R.沃納在他於一九二五年出版的《布里翰·揚傳記》的序言中說:“摩門教和反摩門教的文獻往往都是不可靠的。”
一八七三年,安·伊莉莎·揚從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叛教,此後,無論在摩門教徒還是非摩門教徒眼中,她都是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我這本書並不奢望解決這些爭議。這些爭議至今仍然存在,一個原因是她的兩本回憶錄和眾多公開演說,留下了她作為一夫多妻制婚姻中的妻子的經歷的重要記錄。她的敵人和盟友都曾用她自己的話來譴責或是支持她。因此,為了寫作關於安·伊莉莎·揚的書,我的研究不可避免地從她的演講和充滿熱情的兩本回憶錄——《第十九個妻子》(1875)和《摩門教約束下的生活》(1908)開始。這兩本書都有缺點。安·伊莉莎在書中既吹毛求疵,又過分敏感。在講述她的故事和摩門教歷史時,她是有選擇性的,而且對事件的描述缺乏細節,語氣動不動就變得十分尖銳,耿耿於懷。她對布里翰·揚的敘寫缺乏深度,還會把某些基本信息搞錯。儘管存在這些局限,她的回憶錄及那些公開發表的演說,仍是了解她的生活、立場、觀點的最佳文獻。如果沒有這些,我們對她的生活,特別是對她與布里翰的婚姻,一定了解得少得多。而且,她的故事如此吸引入,正是因為她敢於說出千千萬萬一夫多妻制下的妻子守口如瓶的東西。因此,我對她寫的這兩本自傳充滿了感激。如果沒有它們,《第十九個妻子》會顯得單薄和晦澀得多。安·伊莉莎寫作這兩本書,是為了影響公眾,帶來政策的改變,也是為了給後人留下影響。受此啟發,我模仿回憶錄另外寫作了一些章節,作為這部小說的一部分。在她的書的影響下,我對她、她的家庭、她生活的環境進行過長時間的思考。因而,以她的回憶錄的形式作為我小說的開端,再由此生髮開去,再自然不過。
這本《第十九個妻子》沿用了安·伊莉莎自傳的基本軌跡,我時常補充她略過的地方,或是略過她偏離主題的地方。當她的觀點由於時代或個人原因存在局限性的時候,我也會略過,重新進行解讀。對她的家庭成員,我也著了一些筆墨。關於這些人,她很少提及,在寫他們——昌西、伊莉莎白、吉爾伯特、洛倫佐·李奧納多——的時候,我享有最大的自由,因為他們的生平幾乎無人知曉,而小說家的本事正是在同質性的東西里注入迥然不同的活力。至於布里翰·揚,我對他的描寫,和認識他的人、歷史學家,以及他留下的布道、宣言、信件、日記的說法基本一致。本書當中他的一些話,特別是在布道壇上所講的,靈感往往都來自歷史記錄中他的某次布道。我想,他的仰慕者們一定會爭辯,說我對他的利己傾向和欲望著墨過多;而且,我直接引用了他有關鮮血贖罪主題的布道,這過於強調了他對暴力的號召。但另一方面,他的反對者們又可能會說我放了他一馬。幸好,相關的歷史記錄非常多,而且人們都能讀到,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圖書館或上網查詢,得出自己的結論。
至於那些貫穿全書的所謂“文獻”——報紙上的新聞、信件、哈利特·比徹·斯托夫人的推薦文章、維基百科的詞條等等,都出自我之手,我藉此展示在檔案館裡或在網上對安·伊莉莎·揚、布里翰和後期聖徒教會早期歷史進行研究的情況。它們當中許多都來自某個真實文本或某類文本的啟發。比如我筆下霍華德·格林里對約瑟的採訪,很容易讓人想起賀拉斯·格里利一八五九年對布里翰進行的那次著名的採訪。那首虔誠的詩歌《在吾等之家》,模仿的則是許多拓荒者創作的反映他們經歷的真誠的讚美詩。維基百科詞條,則明顯模仿真實的維基百科詞條風格來寫作。
透視歷史的視角,讓我以和安·伊莉莎本人不同的方式看待她的生活。我正是這樣來講述她的故事,並拓展了她的故事,把它和我們這個時代聯繫起來的。以上這些,給出了前面問題的回答——《第十九個妻子》是否基於真實的人物和真實的事件?是的。其中大部分是不是我寫作的?是的,這是小說家的職責。
在寫作本書的過程中,我參閱了許多文獻。它們對我大有裨益,在此,謹向它們致以我的謝忱。我多次閱讀歐文·華萊士的完整傳記《第二十七個妻子》(1961),而這本書受惠於安·伊莉莎的第一本回憶錄。我願意向想了解她生平的讀者推薦這本書和《妻子十九》。另外,還有克萊蒙特學院亨諾爾德圖書館歐文·華萊士檔案中有關安·伊莉莎·揚的一份資料彙編。我感謝華萊士先生把他的原始研究資料公之於眾,使得卡麗·馬什和其他檔案人員能夠把這些資料留存至今。同樣重要的還有《鹽湖城論壇日報》的檔案館,這是安·伊莉莎最重要的本地盟友。這份報紙幾乎每天都刊載她與布里翰之間的爭鬥,留下了許許多多關於她的故事的新聞專欄,還有許多支持她的社論,並翻印了他們離婚案中的大部分法律文書。整個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該報刊載了大量有關猶他一夫多妻制現狀的文章,並連載了許多引起轟動的個人故事,比如支持安·伊莉莎主張的A.G.派多克夫人的“願意身陷囹圄,還是殉道”。這樣一個完全意義上的資源寶庫,如今以縮微膠片的形式存放在宏偉的鹽湖市立公共圖書館中,幫助我了解了安·伊莉莎生平中的一些關鍵細節,也讓我更好地理解了當時的歷史背景。另一方面,安·伊莉莎的對頭《猶他新聞》則從布里翰的視角報導了她的故事。在其他本地或全國性報紙用詳盡的(而且往往是轟動性的)細節渲染安·伊莉莎的故事時,這兩份報紙和當時所有期刊一樣,記錄著她的日常生活和從摩門教叛教的經歷。(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在鹽湖城以外出版的《反一夫多妻旗幟》,刊載了安·伊莉莎叛教之後數年內的一些一夫多妻制婚姻的故事。)有人說,小說不應該有參考書目。但許多書和文章都為我帶來過幫助。所以,我想感謝它們。以下所列書名並不是為了炫耀我有多淵博(或有多孤陋寡聞),而是為了向我曾受教過的作者們的作品表示敬意:美國文學社的《安·伊莉莎·揚》;李奧納多·J·阿林頓的《布里翰·揚:美國領袖》,詹姆斯·G·布菜恩的《二十年的國會》;弗恩·M·布羅迪的《無人知曉我的歷史》;胡安妮塔·布魯克斯的《艾瑪·利》;理察·F·巴頓爵士的《聖徒之城》;凱特·卡特的《拓荒者食譜》;托德·康普頓的《神聖孤寂中》;伊蒂絲·奧爾森·考恩的《森林農場小屋和森林山谷》;猶他拓荒者們的女兒們彙編的《布里翰·揚,他的家庭和妻子》、《獨一無二的故事——布里翰·揚先知》;摩西·戴明的《摩西·戴明自傳》;詹尼·A·弗洛伊塞斯主編的《摩門教婦女》;喬治和西維亞·吉文斯的《納府概覽》;特里·L·吉文斯的《出自摩門教之手》;薩拉·巴里傑·戈登的《摩門教問題》;艾琳·哈斯克爾的《信》;B·卡門·哈迪的《莊嚴誓約》;奧里維提·韋布·戈埃·亨利的文章《伊莉莎白·簡·邱吉爾·韋布,1848年的拓荒者》;奧里維提·韋布·戈埃·亨利和妮娜·貝斯·E·戈埃·坎寧安的文章《昌西·格里斯沃爾德·韋布,1848年的拓荒者》;理察·奈澤·霍薩普費爾和T·傑弗瑞·科特爾的《摩門教舊址柯特蘭》;理察·奈澤·霍薩普費爾和T.傑弗瑞·科特爾的《摩門教舊址納府》;查理斯·F·霍納的《詹姆斯·雷德帕斯生平》;哈爾·奈特和斯坦利·B·金博爾博士的《到錫安的一百一十一天》;喬恩·克拉克爾的《在天堂的旗幟下》;威廉·亞歷山大·里恩的《摩門教的故事:從誕生之日到1901年》,特別是第四章——《手推車慘劇》;西倫·盧克的《猶他的四十年歷史失憶》;伊莉莎白·麥克萊倫的《美國的歷史劇裝》;赫曼·梅爾維爾的《雷德本》,特別是第三十八章對利物浦貧民窟的生動描寫;休·尼布利的《喧鬧的管樂》;A.G.派多克夫人的《拉圖爾女士的命運》;梅傑·J·B·邦德的《天才的偏離》;雷德帕斯文化宮的《1875年8月通告》;布里翰·亨瑞·羅伯特的《布里翰·揚離婚案》;1873年12月30日聖路易斯共和黨的《安·伊莉莎——揚太太昨夜的演講:她的生平》;約瑟·斯密傳譯的《摩門經》;約瑟·斯密的《無價珍珠》;薇姬·克萊弗利·斯匹克的《主給了我們一個國家》;克拉麗莎·揚·斯賓塞和瑪貝爾·哈默的《家中的布里翰·揚》;華萊士·斯特格納的《摩門教國家》;T.B.H·斯騰豪斯夫人的《全部講述》,值得一提的是,斯騰豪斯的書從很多方面激發了安·伊莉莎寫作回憶錄;馬克·吐溫的《苦行記》;理察·s·凡·華格納的《摩門教一夫多妻制》;歐文·華萊士的《對喬恩·普雷斯的採訪,1960年4月23日》;M.R.維納的《布里翰·揚》;海倫·比爾·伍德沃德的《無恥的女人》;布里翰·揚的《談話雜誌》第三與第四卷;埃弗雷特·L·庫里編輯的《布里翰·揚日記,1857》;迪恩·C·傑西編輯的《我親愛的兒子們——布里翰·揚給兒子們的信》;金博爾·揚的《布里翰·揚的全部布道》、《一個妻子難道不夠嗎》。
我還要感謝以下機構和工作人員,他們的開放存取政策和開放書架讓我得以接觸到眾多文獻資料。每一家機構都有許多重要而獨特的資料,我很高興其能為我所用:鹽湖城市公共圖書館,楊百翰大學哈羅德·B·利圖書館,猶他大學J·威拉德·馬里奧特圖書館,普羅沃市公共圖書館,聖喬治城的華盛頓郡圖書館,“猶他拓荒者的女兒們”博物館,納府市家族歷史中心。
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為建設眾多的歷史博物館投入了不計其數的資源。這些博物館大部分是免費對公眾開放的。我曾多次去這些博物館,流連於其問,做筆記,和擔任嚮導和導遊的傳教士們談話。如果教會對整個猶他及納府的歷史遺蹟沒有做這么仔細和眾多的保護,我不可能構想出安·伊莉莎的世界。
我還想感謝拉斯維加斯市政社區教堂,他們熱情歡迎我進入了他們的聖殿。本書第十四章所寫的布道情形,靈感就來自二oo五年十二月十八日我在這裡聽的一個布道,但書中場景和人物純屬虛構,完全不同於這個真實的教堂及教堂中可愛的會眾。
許多人慷慨地和我分享了他們的故事。沒有他們,這部小說不會是這個模樣——弗洛拉·傑索普、卡門·湯普森、史蒂夫·特里普、米奇·昂格爾、貝弗利·懷特、凱文、吉米、彼得以及蘇珊。感謝你們。
拓荒者紀念館的卡里·梅因閱讀了本書原稿,找出了許多錯誤。她用敏銳而博學的眼睛為本書做了許多修正。她是一位完美的讀者,這寥寥幾旬不足以表達我對她付出的努力的感謝。
我還想感謝丹麥藝術委員會在修改這部小說時對我的支持;還有彼得和吉特·漢納在哈爾德的丹麥作家及翻譯家中心對我的熱情招待;還有,納撒尼爾·里奇和馬丁·格拉茲·施拉普讓我能隱居起來,高效率地工作。
亞麗克西斯·里奇蘭德對初期草稿提供了非常必要的編輯指導。她睿智的看法幫助我解決了一些困擾我數年的問題。馬克·尼爾森讀過本書好幾稿,每次他都向我提出一些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用聰明才智幫助我從多個角度完善了這部小說。我感激他為本書付出的時間,感激他深厚的友情與大力的支持。達里爾·馬特森一直毫不厭倦地聽我嘮叨各種各樣的事,為本書許多點子提供了參考,有時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書中聖喬治城那個網路咖啡館的名字“烤餅女人”就來自於他。
有著十年經驗的傑出經紀人和資深編輯伊萊恩·柯斯特是我忠誠的朋友。正是她持續不斷的激勵,才讓最初的一個想法變成了讀者手中的這本書。我非常感謝她。
還非常感謝瑪麗安·維爾曼斯和她在環球出版社的同事們。任何一個作者都希望遇到他們這樣的出版者。
我對蘭登書屋的許許多多人充滿謝意。多年來,有太多太多人幫助過我,因此,如果要列出一個致謝清單,很有可能會遺漏掉某個重要人物。所以,我在此謹向1745號的所有人致以真誠的謝意。我知道書籍是如何出版的,知道你們當中的每一位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希望你們原諒我沒有列出整個公司的花名冊。但我必須特別感謝我的編輯凱特·梅迪娜。她是一位傑出的審稿人,她睿智的筆讓這本書在許多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改進。弗朗姬·瓊斯和珍妮弗·史密斯擔任了把本書從原稿變成圖書的任務,她們二位慷慨而優雅地完成了這一任務。宣傳女神基尼·馬丁,很榮幸能列入你的花名冊中。還有我的出版人吉娜·森屈羅,感謝你在各方面對本書的支持。
序言
就在我聲明放棄摩門教信仰、開始向民眾吐露美國一夫多妻制真相的那一年,許多人都感到好奇:當初我為何會同意做一個一夫多妻制下的妻子?我遇到的每一個人,無論是農夫、礦工、鐵道工、教授、教士,還是嚴肅的參議員,尤其是他們的妻子,都想知道我為何甘心接受這樣一種充滿屈從和悲傷的婚姻。當我告訴他們,我父親有五個妻子,而且我從小就相信一夫多妻是主的意志時,這些真誠的人們常常會問:可是,揚太太,你怎么會相信這樣的論調?
我告訴他們:信仰,是如此神秘,少有人懂,永難解釋。
現在,隨著這本書的出版,我的對頭們無疑要懷疑我的動機了。然而,對於曾從生活和個性的雙重攻擊下逃生的我來說,這些人的攻擊實在無足輕重。我選擇把回憶公之於眾。首先,不是為了名聲,我已經嘗過那種滋味了,只盼永遠不要再回到那樣的日子裡。其次,也不是為了財富,儘管我確實沒有了家,還要撫養兩個小男孩。我只是希望呈現一夫多妻制下女人們的悲慘遭遇,因為她們被迫生活在深重的束縛中,而這樣的束縛,自九年前奴隸制廢除以來在這個國家裡就看不到了。我還要揭示生活在其中的孩子們孤獨可憐的境地。
我向可敬的讀者朋友們承諾,會如實詳述我的故事,即便我會因此而深感痛苦。在本書里,你將結識我的母親,她因她的宗教責任而將四個妻子迎到了丈夫的床上。你還會看到一位老婦,她不得不與僅有她五分之一年紀的年輕姑娘共享丈夫。你還將認識一位紳士,他的妻子多到什麼程度呢——當他的一個妻子在街上走近他時,他問道:“女士,我們認識嗎?”
我還能繼續講下去,而我也將繼續講下去。
此等暴行究竟是在何種環境中興起的?光榮的猶他領地上,聳立著花崗岩的峰巒,遍布著紅玉般的岩石。道道峽谷橫亘大地,谷中激流奔涌,擊拍岩壁,回聲陣陣。寬廣的盆地上,綠草叢生,小溪蜿蜒。這片有著飛雪黃沙,遍布鐵礦銅礦,伏臥巨大鹽湖的土地——猶他,它朱紅與金色的美景是上帝最偉大的傑作。猶他,作為一個“神權國”,傲然屹立在這個我們深愛的民主國家的疆界內,是一個“國中之國”。
我並非為情感而寫作,我為真理而寫作。我將裁決權留待各地可敬的讀者朋友們,讓他們用心去判斷。我只是一個例子,而至今還有無數人過著比曾經的我更困窘、更屈辱的生活。也許我的故事是個例外,因為我逃走了,冒著極大的風險,逃出了一夫多妻制的婚姻枷鎖。我的丈夫——摩門教的先知和領袖——布里翰·揚,我是他第十九個妻子,也是他最後一個妻子。
你們忠實的朋友,安·伊莉莎·揚
1874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