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檔案
姓名:穆遠
門派:重火宮
身份:大護法
稱號:無
生日:未知
身高:五尺六分(179cm)
體重:一百三十三斤
出生地:長安
居住地:重火宮
武器:劍或空手
擅長招式:重火宮:《滄海雪蓮劍》《混月劍法》《月中取火》《水紋劍訣》《麒麟一劍》《星軺斬》《無仙經月功》《八合神掌》《金風化日手》
擅長心法:重火宮:《九耀炎影》《浴火回元》《紅雲訣》《飛花心經》《帝念訣》《明光大法》《清寒化月》
內力:陰
常去的地方:如無任務,都留在重火宮
嗜好:無
專長:習武,處理重火宮內務
心愿:無
個人座右銘:無
瞳色:黑
發色:黑
特徵:左撇子
暱稱:小遠,穆遠哥
綽號:無
家庭成員:重雪芝
最糗的事:無
最值得驕傲的事:無
最痛苦的記憶:?
原始擇偶標準:無
是否有被異性追求的經歷:有
被不喜歡的異性追求時會:乾脆拒絕
角色經歷
首次登場
“少宮主,您且稍安勿躁。此次是否能拿到名次不重要,只要少宮主多多鍛鍊,以後順利接位,名列前茅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說話的女子是重火宮四大護法之首,多年前的江湖三大美女之一海棠。美人愆滯了歲月,空添滄桑,卻並未遲暮。
雪芝不說話。有的問題她也不敢問。
因為,她身邊正站著一名黑衣少年。那少年身板筆直,站姿挺立,身著一襲黑色束身衣,長發高高束起,一綹劉海垂在眼角,半掩著完美到毫無感情的眼睛。西風漸起,碎綠摧紅,在這冷骨的寒秋,他整個人便是一棵寂夜裡的蒼松,哪怕站在十里外,也能感受到他那深深斂藏的劍氣。
他是重火宮的大護法,亦是重蓮的養子。據聞他是生來的武學奇才,整個重火宮裡,能被重蓮親手教導武功的人,只他一人。雪芝看一眼一直沉默的穆遠,心裡有些鬱結。他分明只比自己大一歲,但表現出來的沉靜,任何同齡人都做不到。
爹爹明明最喜歡她,為何不肯親手教她武功?難道,是有意讓他接替宮主之位?見雪芝一直看著自己,穆遠對上視線,不卑不亢地遞給她一個小本子:“少宮主,這是上一屆英雄大會的排名,請過目。”
十年之約
之後雪芝又去參加了幾場比武。拿了二十三名。大會歷史上沒有任一個女子可以在二十歲以前拿到這個名次,按道理說這應該是一種極度的榮耀,可她是重蓮的女兒。流言蜚語很多,重雪芝想裝作沒有聽到,但是心情還是忍不住煩躁。眼明的人都看出來,失去了重蓮的重火宮元氣大傷,穆遠上陣,象徵性地打了幾場,便拒絕了原雙雙的挑戰,拿了十六名。雪芝對原雙雙沒有好感,還跟穆遠抱怨了一陣子。
但穆遠道:“有些不該得罪的人最好少惹,這會兒我們暫時讓著他們。給我十年,我還你一個當年的重火宮。”
雪芝笑道:“原來穆遠哥是魯仲連子再世。”
說是這樣說,雪芝心中一直很困擾。她很信賴他,但她知道身為未來的宮主,她不能對任何人放一百顆心。當天晚上,雪芝特別低落。每次情緒低落,她都會夤夜跑出去練武。看著瀋水波光瀲灩,曲折勝過九迴腸,她忽然想起兒時,二爹爹曾蹲在自己的身邊,手把手地教她蹲馬步、壓腿、出拳。
“喝!”小小的她曾經眼帶笑意,聲音稚嫩,用不嫻熟的、軟軟的左鉤拳打在二爹爹的鼻子上。他氣得捏她的臉,罵她笨蛋,不知道打草人反而打老爹。
往事已矣,白雲親舍。這一刻,她想念兩位爹爹,但也在心中怨懟,為何他們會把這樣大一個門派的重任,全部壓在自己一人身上。
水面增瀾,暗運吞舟,波光卻有些刺眼。
“喝!” 皓月數圻,雪芝目光閃爍,咬牙揮劍,敏捷而狠勁地劈斷了一個木樁。
黑化雛形
春風動繁花,傲天莊中蘭蕙清渠,風光幽麗,下了一場丁香雪。雪芝站在馬車後,一身大紅雲裳。她將鳳冠珠簾撥到耳後,垂頭看著地面,緊張得動也不敢動。這時,一雙黑紅相間的靴子出現。她抬頭,只見眼前的男子身著紅紋黑衣,卻面白如玉,鬒髮如雲。雪芝一時間竟沒認出是什麼人。
“宮主。”那男子喚道,“還在這裡?”
“穆遠哥……為何看去不大一樣了?”
“喔,你是說頭髮。”他轉過頭,指了指壓住長發的蝶型黑色發冠,“前兩日剛成年。”
以前,穆遠一直都將長發束在頭頂,留下一側劉海,因此依然帶著少年的稚氣。此時,他將頭髮散落,頓時變得成熟不少。而有那一縷劉海的襯托,居然俊美得有些邪氣。雪芝道:“啊,穆遠哥的冠禮……我真是糊塗,都忘了這事。”
“無妨。人生大事更要緊。”
雪芝也笑道:“是不是有一種嫁妹妹的感覺?”
花瓣紛紛揚揚落了滿地,柔和淺花更烘托他玄衣如夜,身姿挺拔。穆遠眼望著她,卻不說話。她感到有些不自在,正準備找點話題,穆遠卻抬手,順著她頭上鳴金清脆的步搖摸下,臉上露出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答非所問道:“你原本應是我的。是我的失誤,只想著大局,分了心,讓你跑了。”
雪芝微微一怔,往後退去,躲開他的手,僵硬地笑道:“成親只是個形式。即便嫁了人,我依然屬於重火宮。”
“成親只是個形式,此言甚善。即便嫁了別人,我也可將你奪回,是么。”
穆遠哥今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怎會說出這般荒唐的話。雪芝更加尷尬,不知如何回答。也是同一時間,媒人高聲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拜堂了,去吧。”穆遠拍拍她的肩,“別走太快,小心身子。”
上官透一身紅衣,正站在大堂門前等她。她放下珠簾,在幾名喜娘的攙扶下,進入大紅轎子。穆遠的笑容不同以往,讓她覺得害怕。若不是因為有身孕,她還真的很想跑開。
“公子”真身
雪芝和上官透同時回頭看去。宇文慕遠正站在懸崖邊緣。狂風四起,颳得他長發旌旗般在風中飛揚,他卻依舊筆直站立,便是這險地最為挺拔的一棵青松。他還是如此息怒形不於色,眉角卻多了一抹危意。上官透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一個墨硯,扔在地上:“我還準備下去後,把這些證據拿給她看。沒料到你居然就這樣現身。”
“我原是不該出現的。我殺了那幾個人,也是為了讓他們不泄露秘密。但我沒想到,那屠飛燕被我刺中心臟、斬斷右手,還能把埋那么深的手卷竊出。不過這不代表什麼,而且不論你拿出什麼證據都沒用,證據都是可以捏造的。只要我不承認,雪芝便不會相信,不是么。”
遠處山巒重疊,延綿長河流成一條美人碧絲。山頂上刮著寒風,沒了樹木遮掩,狂風連巨石縫隙也都灌滿。雪芝的衣裳沒有規律地亂舞,雙頰被吹得發紅。她看著宇文慕遠,一瞬間仿佛不認識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上官透道:“那你為何又要出現?”
“我這人向來眼裡容不得沙。 ”宇文慕遠慢慢側過頭,目光冰冷地打量上官透,“不知當年柳畫和釋炎是如何把你換走的,但是,這機會不會有第二次。立秋日,傲天莊見。”
上官透神情冷峻,聲音也沉穩,卻散發著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氣:“不必等到立秋。”說罷抽出黑帝劍,身形一閃,眨眼間便落在宇文慕遠面前。宇文慕遠躲開他的快劍,又用劍鞘擋住了他第二劍:“想死,何必如此心急。”
說這些話時,他們的劍只是發出沉悶的聲響,動作幅度也不很大。可是,山崖下方的巨石已經碎裂,紛紛往紅雲中下墜。雪芝大聲喚道:“你們不要打了!”
沒人回答她。兩個人被衝撞的劍氣彈開,一人飛到山崖的一端。下方是萬丈深淵。劍氣如狼,之前的衝擊,讓二人喘氣聲都變得有些急促。但是很快,二人又同時持劍向前衝去。碎石和沙粒在空中旋轉,卻在兩劍相交的瞬間停滯。很快,只聽見噹噹噹噹密集碰撞,他們已交手二三十餘回合,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繚亂。當今天下,沒幾個人能接過上官透十招。直至這一刻,雪芝才知道,宇文慕遠果真在她面前隱藏了最少五成實力。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宇文慕遠顯得力不從心,每次接招動作都慢一拍,被逼得節節後退。終於,上官透一劍刺過去,傷了他的肩。
只要上官透決心殺一個人,這人便一定得死。但他刺歪了。因為在他下手的瞬間,雪芝從一旁撲過去,使了全身的力推開他的手腕,虛弱道:“放過他……”說罷轉頭對宇文慕遠說道:“你走,快走!”
上官透沒有回話,回話太浪費時間。這七年,一直想著同樣的事。他要殺了宇文慕遠。無論是在英雄大會上,還是幾次與重火宮對上,還是看到他和雪芝在一起,他沒有哪一次想要宇文慕遠的命。只是他知道他不能動手,因為時機未到。他要讓雪芝知道這個人曾經做過什麼。他臉上一點表情都無,眼神看上去也毫無起伏。可是,他的內心卻從來不曾這樣激動,從未有過——他要親手殺死宇文慕遠!
狂風呼嘯著,振動巨樹,掩苒百草,惡鬼般橫掃著整座山上的一草一木。他狠狠推開雪芝,舉步追殺已經跑到山崖邊緣的宇文慕遠。宇文慕遠就要跳下去。他停下不追,直接舉劍,朝著宇文慕遠的後背投擲過去。而這一劍,卻沒能在那人身上戳出個大窟窿。鮮血四濺的畫面,也並未出現在他身上。他目光驟然轉向雪芝。她握著劍,直到貼著劍柄的根部。劍身上已被鮮血滿滿染紅。
“不要殺他。”雪芝雙唇慘白,聲音發抖。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
上官透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他沒有跟雪芝搶劍,也沒有理她,只往山峰下衝去。宇文慕遠還沒有跑遠。以他的身法,完全可以追上。誰知他雙腳剛落地,雪芝便追了下來,不顧血流不止的手掌,擋在他面前:“求你。不論他做了什麼事,當年爹爹收養他,必然不希望看到這一日。請你看在過去我們是夫妻的情面上,放過他。”
上官透終於勃然大怒:“重雪芝!我們之所以會變成‘過去’的夫妻,都是因為他!他殺了我的兒子,搶走了我的妻子,毀了我的一切,讓我被鎖在不見天日的冰窖中過了七年!現在要我放了他?你到底有沒有心!!”
雪芝擋在他的面前,垂下頭,卻堅定地不肯挪動一步。他沒有再說話。冬風在斷崖中盤旋,捲走兩個人粗重的喘氣聲。許久,許久,雪芝握緊雙拳,鼓足了勇氣,才顫抖著說道:“若是可以,我會竭盡所能,用餘生彌補你。”她深吸一口氣,哽咽道:“透哥哥……可還願意重新接納棄妻?”
上官透怔住:“條件是我不殺宇文慕遠?”
“不是條件。你不能殺他,他是爹爹很看重的人。”
很好,他是你爹爹看重的人,也是他認定的未來夫婿。你嫁給我只是一時頭昏,或是因為懷了我的孩子。現在你又為了他,願意重新和我在一起,是么——這樣自取其辱的話,他不會再說。他完全無法相信,這前幾夜還在自己懷中忘情嬌喘,淚眼朦朧注視著自己的女子,居然在轉眼間,為另一個男子乞求他。她甚至願意為了宇文慕遠放棄自我,勉強和他在一起。何為心如死灰,他現在算是懂了。
七年。他用了七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早已不愛自己的人。他面上的慍色已然消失,只剩下滿目冰冷蒼涼:“你能傷害我,是因為你知道我對你舊情難忘。但是,從今往後,任何人都不會再傷我。”
他繞過她,朝山腳走去。但走出幾米遠,他便聽見她悶哼之聲。他回頭一看,只見宇文慕遠不知何時又重新躍回來,囚住了雪芝,用劍指著她的脖子。他大驚,上前一步,卻聽宇文慕遠呵斥道:“退後!”
他只能順從退後。宇文慕遠道:“立秋日來傲天莊,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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