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簡介
書名:穀雨時節作者:葛維楨
出書機構:北京時代弄潮文化發展有限公司
網路推廣:個人出書網、老人出書網
媒體支持:時代文化出版社
合作宣傳:時代教育出版社、時代文獻出版社、時代作家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1年6月
版次:1版
開本:850×11681/32
紙張:膠版紙
包裝:平裝
本書序文
1941年的穀雨時節,我出生在北平(北京的前稱)西城一條極不起眼兒的小胡同內。七十年後的今天,又逢穀雨時節,我已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古稀老人。這期間的“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等人生的幾道坎兒,也都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穀雨,是個好節氣。從字面上看,“谷”即糧,“雨”即水,真可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有了糧食,有了飲水,還怕什麼呢?穀雨,從氣象學上講,還意味著嚴寒已經過去,溫暖來到了人間。民間有句俗話,叫“清明以後寒十日”,菜農們都知道,在陽畦與溫室里培育的小菜苗,只有到穀雨那天才能夠移栽到大地去。提前移栽,有寒朝襲來的可能性,倘若那樣,精心培育的小菜苗就會凍死。您看,穀雨時節就是寒冷與溫暖的分界線,是名副其實承前啟後的一個節氣。
提到穀雨節氣,我自然而然會想起自己生活了七十年的北京這座城市的成長。七十年來,我目睹了這座城市所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近三十年來,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北京是我們偉大祖國的首都,它以其悠遠的歷史文化傳統和豐富的文物古蹟遺存聞名中外。它不但是我國的歷史文化名城,同時也是世界著名古都。穀雨,是一個充滿生機的節氣,當前的北京城正大踏步地向現代化國際大都市邁進,這座古都像穀雨一樣生機盎然。“古老”與“現代”就是這樣毫不相讓地共榮在這座城市中。我生在北京,長在北京,求學在北京,工作在北京,我與這座城市結下了不解的情緣。
這本文集所匯集文章,從內容上看,在回首我人生往事的同時,沒有忘記這座城市對我的哺育與影響,我力爭在文字中把我自己與城市有機地融合在一起。這本文集的題目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定為《穀雨時節》,我覺得這是最貼切的選定。
這本文集主要寫給我的後代與親人,當他們想了解我這一生所為、所想的時候,閒暇之時就不妨翻翻它吧。當然,我也希望我的朋友通過這本文集更能了解我的身世與為人
書籍目錄
寫在穀雨時節(代序) 2
古都篇 5
與我有兩年之交的靈境胡同 6
回憶護國寺廟會 8
我眼中的“西四”今昔 10
從天橋之橋的有無談開去 14
時間?計時?鐘鼓樓及其他 16
街頭響器聲聲傳情 20
我愛宣武門 22
游景山瑣憶 25
話說金鰲玉蝀橋 28
不稱其為胡同的“劉蘭塑” 30
不同尋常的智化寺 32
雲居寺與石經的千年滄桑 35
八里橋的榮辱歲月 39
永久的北京市民利瑪竇——寫在參觀《利瑪竇》展覽之後 41
七拐八彎的小楊家胡同——尋蹤老舍先生在京足跡之一 44
走進丹柿小院——尋蹤老舍先生在京足跡之二 46
米氏勺園擷聞 48
往事篇 50
我的“人之初” 51
尋找親民國小 53
劉海胡同國小有位許嘉琦老師 55
由水引發的幾個小故事 57
我人生的重大變化從正陽門開始 60
七裏海,步入成人的洗禮 62
從農場到學校,實現了我的人生回歸 64
勞動著,且快樂著 67
深受師生歡迎的“植樹知識巡迴展覽” 70
開闢人才,人才開闢,胡同著其名 72
我對“盧溝”的所思所想 74
非常年代的師生情誼 76
哥兒倆軼事 80
我曾為北京職業教育貢獻過微薄之力 83
“精神”力量永存——北京教研編輯部工作的舊事重提 87
模特步,讓我走出自信愉悅與健康 91
我的“交誼舞”三步曲 92
主要參考書目 94
原文摘錄
…………
我從小就愛到天橋,因為天橋是京城平民百姓最愛去的地方之一。我在那裡聽過說書的、說相聲的、唱大鼓的;看過摔跤的、練雜技的、拉洋片的……我也逛過那裡的“窮漢市”,賣古玩瓷器的、賣花鳥魚蟲的、賣舊衣鞋帽的、賣家用什物的,五行八作,應有盡有。那時候,藝人們的演出是沒有劇場的,他們只是在用十幾條破舊長條板凳圍起的圈圈兒里表演獻藝。觀眾有的坐在板凳上,而大部分人都站在板凳的後面。我從小家裡不給零錢花,身無分文,我只能站在那裡,給藝人們捧個“人場”。長大後,聽別人說,天橋曾出過不少名人。相聲大師侯寶林出生於天津,因家境貧寒,四歲時來到北京,他先學京劇,後學相聲,侯先生就曾在天橋一帶“撂地”演出。再如評劇表演藝術家新鳳霞,她原先在天津唱戲,後來到北京,一落腳就在天橋,並從那裡逐漸走入藝術殿堂。只可惜,我那時太小,還要忙於學習,因此從沒親眼目睹他們的精彩表演,等我知道這些文藝界的名人時,再見到他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孩提時代,我每次來到天橋,都尋思一個問題:天橋,天橋,橋在哪裡?天橋的東市、西市我都“逛”過,可從來沒見過橋的蹤影,如果沒有橋,那么這地方為什麼叫天橋呢?
後來因為學習、工作都很忙,這一問題在我頭腦中逐漸淡漠了。退休以後,時間有了,身體尚可,兒時的這一問題又浮現出來,於是,我決心靜下心來,弄個水落石出。
通過查閱大量資料,使我得知:早年,天橋這一帶地勢較低,每到夏天雨季來臨,南城的積水全都匯聚在這個地方,日久天長,逐漸成為了一片沼澤,並漲滿成湖,人們要想從這裡通過,必須以橋相助。因此,早年間,在這裡修建了一座石橋。至於何時所建,人們看法不一。有人說,天橋修建於元朝;但也有人說,天橋的修建是在明朝永樂十八年。為了搞清這一問題,我特為此查了查《中國歷史年代簡表》,從而知道,元朝滅亡於元至正二十八年,即公元1368年,而明朝永樂十八年,已到了公元1420年。這樣算來,這兩種說法之間,起碼相差五十二年。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並不重要,我只要知道這裡曾經有過橋就可以了。
至於為什麼叫“天橋”?那么只能憑人們的想像與猜測了。據記載,明清兩朝的皇帝每年要到天壇祭祀,這座橋是必經之處。那時,他們把橋的北面比做凡間人世,橋的南面比做“天界”,所以這座橋處在人世天界之間。再加上皇帝自稱為“真龍天子”,他每年都要走過的橋稱為“天橋”也就不足為怪了。
一直到清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不知怎么心血來潮,非要把這座很漂亮的高身橋,改建成了低矮的石板橋,傳說是因為人們從永定門向北望去看不見正陽門;而從正陽門向南望去,又看不見永定門,是這座橋擋住了人們的視線。
到了民國時期的1934年,因為要擴展這段馬路,嫌這座橋礙事,乾脆給它一拆了事,從此,這座具有幾百年歷史的天橋無影無蹤了,天橋這個地方也就有其名而無其實了。
樂哉!我童年時的這個謎,直到自己白髮蒼蒼時才得以解開。
通過對天橋之橋有無這個問題的解析過程,使我更進一步了解了新舊社會北京城市面貌的巨大變化,同時,也引發了我對當前城市規劃建設的一些思考。
明清時期,天橋一帶雖然一度冷落蕭條,但從整體來看還較為繁榮。尤其在清康乾盛世間,疏浚了河道,種植了許多荷花楊柳,一些文人學士和外地進京趕考的人們,他們自發地聚集在北京南城天橋和陶然亭一帶,或遊玩閒逛,或登上茶樓酒肆暢飲賦詩,一醉方休。到了晚清,世道動亂,政界腐敗,隨著人民生活的動盪與貧困,天橋景色也為之大減。
從晚清到民國時期,天橋地區環境急劇惡化,這一帶很快成了蚊蠅滋生、傳布病菌的死水臭溝,成了龍鬚溝的一部分。老舍先生創作的同名話劇就是這一景象的生動寫照。更使人無法忍受的是當地流氓、地痞混跡其間,稱王稱霸,欺壓百姓,更給這一地區塗上一層昏暗的陰影。
1949年以後,天橋地區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流氓、沒有了,蚊蠅病菌淵藪(音叟)的臭水溝得到了治理。老舍先生的《龍鬚溝》里刻畫了一位從舊社會過來的窮苦藝人程瘋子,戲裡他唱了一段數來寶,大意是這樣的:“東單西四鼓樓前,還有那先農壇,五壇八廟頤和園,要講修都該修,為什麼先修龍鬚溝?只因為,這兒髒,這兒臭,人民政府看了心難受……”的確是這樣,剛剛解放,黨和政府在百廢待興的情況下,竭盡全力先把這個地區治理好,讓百姓們享受幸福和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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