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嘴子漢墓群

磨嘴子漢墓群

磨嘴子漢墓群 在甘肅省武威市城西南15公里處的祁連山麓、雜木河兩岸。這裡地勢起伏,形成丘陵地帶。西依西山頂,東接沃野,其間阡陌縱橫,有雜木河流過。這裡很早以前就是便於人類居住、從事生產生活的好地方,因此不僅有新石器時代的文化遺址,而且有著極其豐富的漢代墓葬。同時,磨嘴子也以出土大批漢簡、木雕、絲、麻、草編織物等重要珍貴歷史文物而聞名於世。

墓葬資料

墓葬分布在一片土山形成的丘陵台地上,在南北長1000米.東西寬700米的範圍內,墓葬密布,非常集中。墓葬一般均為土洞墓,由墓道、墓門、墓室3部分組成。規模較大的墓葬還有後室、側室或耳室。墓道為斜坡式,墓門為過洞式連線溝通墓室。墓室多為長約4米、寬3米的長方形容穴,三人、雙人、單人葬均有,葬具為木棺。由於這裡土質含鹼性大,土內又夾雜著種石蕊物質,土質非常堅硬,加之丘陵台地。地氣乾燥,具有保存地下文物的優越條件。因此,此處的墓葬及室內的隨葬器物保存較好,特別是一些不易存放的木器、絲.麻、草編物等都能夠保存下來,文物的蘊藏極為豐富。

磨嘴子漢墓群是一座蘊藏豐富的地下文物寶庫,1963年11月被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公布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發掘歷史

1955年和1959年,甘肅省博物館先後進行2次發掘,共清理漢墓37座,出土了一批珍貴文物。其中第6號墓出土了9篇《儀禮》竹木簡,首尾完整,次第可尋;第18號墓出土了王仗和“王杖十簡”,編為1冊,完整無缺。出土的這些竹、木簡及王杖均為建國以來考古工作中的重大發現,為研究漢代經學、版本學、校勘學、古文字學、簡冊制度、禮俗以及尊老、養老制度等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轟動了史學界。經整理與研究,這些文物,除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成《武威漢簡》並由文物出版社出版外,同時先後在《文物》雜誌、《考古》雜誌、《考古學報》上以專著和論文的形式予以發表,對我國歷史、科學等方面的研究都起了重大作用。

武威磨嘴子漢墓群,不僅出土了大量珍貴的簡牘,也出土了許多木製明器,而且保存完好,頗具研究、觀賞價值。

1972年再次清理髮掘漢墓35座,出土了一大批陶、木、漆器以及絲、麻、草編等物。特別是48、49、62號3座墓出土的大型彩繪銅飾木招車,推算天文歷數的本質儀器式盤,有銘文的漆耳杯,葦席胎套色印花絹篋,六博木俑,有銘文的毛筆、硯台等,都是很重要的歷史文物。木質儀器式盤,是我國解放後的第一次發現,對研究古代天文、曆法或復原已失傳的天文儀器,有著極其重要的參考價值。

漢王杖詔書令木簡 漢王杖詔書令木簡

1981年以來,在這裡又發現了“王杖詔書令”木簡26枚,這是繼“王杖十簡”以後,又一次王杖簡冊的重要發現,解決了千百年來,特別是近20年來圍繞“王杖”史學界提出的很多問題,經整理研究收入《漢簡研究文集》。此外,還發現有兩座漢代壁畫墓,是我國早期繪畫藝術的實物資料,也是研究漢代繪畫藝術的珍貴資料。

據了解,1999年時任日本秋田縣副知事的板東久美子與甘肅省副省長郭琨簽署備忘錄,提出雙方共同發掘武威磨嘴子漢墓群。經省文物局、省考古所與秋田縣埋藏文化財中心的協商、運作,國家文物局批准雙方聯合發掘磨嘴子遺址。根據協定,從2003年10月至2005年,雙方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將對磨嘴子漢墓及新石器遺址進行考古發掘,明後兩年進行修復文物、整理資料、編寫田野考古發掘報告,出土文物所有權歸中方。

文物

漢墓壁畫

2003年10月17日,由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日本秋田縣埋藏文化財中心合作的武威磨嘴子遺址考古發掘,正式開工。這是甘肅省首次與國外進行的聯合考古發掘。首次發掘,考古學家們就發現了兩座漢代壁畫墓,它是我國早期繪畫藝術的實物資料,也是研究漢代繪畫藝術的珍貴資料。磨嘴子一號壁畫墓是單室土洞墓,墓室保存得比較完整,壁上畫有一幅墓主人出行狩獵圖。
磨嘴子二號壁畫墓是一座規模較大的橫前堂、雙後室土洞墓,畫面分布在前堂後半部,頂端繪天體,有太陽、月亮、行雲;後壁及兩側繪人物、鳥獸。人物有男有女,分別在做引體倒立、合掌靜坐、四肢曲伸、舉臂直立等導引行氣的健身運動。這是繼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帛畫導引圖出土之後的又一幅導引圖,也是我國最早的導引行氣壁畫之一。
在我國考古文物界,發現古代壁畫的為數不多。這些得以倖存的壁畫既向我們真實地展現了漢代繪畫藝術的成就,又使我們通過另一個側面了解了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們,了解了他們嚮往幸福、追求美好的內心世界和他們對世界的認識,對人生的感悟。武威的歷史在這些壁畫中漸漸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絲綢布袋

2005年11月中旬,武威市涼州區新華鄉磨嘴子古墓群的一座土墩墓在雨水的沖泡中突然坍塌,露出許多文物。墓地看護人員立即向武威市文物部門進行了匯報。接到匯報後,武威市有關方面立即組織文物考古專家趕赴現場,對文物進行保護性發掘。在文物發掘現場,專家起獲了一些木馬、木牛、木俑等木製文物,但這些木製文物腐朽風化嚴重。隨後文物考古專家又發掘出了一些漆器,仍然風化極為嚴重。當現場考古人員打開一具柏木製作的長方形棺木後,驚奇地發現裡面竟然有一批珍貴且保存完好的絲製品。經過專家的初步鑑定,文物專家指出,此次出土的保存完好的珍貴絲綢文物屬漢代典型的絲綢織錦,在武威尚屬首次發現,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這批文物的出土,將有助於研究我國漢代的絲織品製作工藝及我國古代紡織業和古代絲綢之路的發展興衰。
此次出土的絲綢文物為土黃色和褐色,有精美的紋飾,屬於漢代典型的絲綢織錦,這些絲織品幅寬大約50厘米,長約1米,分為多塊。在絲綢文物的正面,有特色鮮明的“廣”、“山”等紋飾字樣,並有時代特色明顯的“青龍白虎”圖案的紋飾。這些圖案與此前新疆鄯善出土的絲綢製品極為相似,這充分證明了武威以及新疆是當時絲綢之路的一條非常重要的必經通道。
在此次發掘的古墓中,一件造型獨特狀似腸胃的管狀“布袋”引起了所有研究人員的濃厚興趣。這件布袋為紅褐色,“布袋”的兩端用一根繩子連線起來,“古代人用這樣的東西乾什麼呢?”“布袋”的用途成為此次文物發掘的一個重要謎團,“絲綢布袋文物”發掘後,有人曾推測這有可能是古代女性用來裝生活用品及飾物的東西,類似於現代婦女的背包,但這種推測遭到部分考古人員的反對,他們認為這樣的“裝扮”不合乎當時女性生活的習慣,況且對於墓室主人的性別仍不能做出定論。古人用“布袋”到底是做什麼用途?這一謎團至今沒有被解開。

仰韶遺址

2005年7月,考古人員在磨嘴子發現了一處距今約4000年的甘肅仰韶文化馬廠期新石器時代遺址。這次遺址發掘是武威市歷史上較大的一次,共發掘甘肅仰韶文化馬廠期墓葬76座、灰坑43座、居住遺址8座、窯址6座,出土的器物有彩陶罐、陶球、紡輪、石斧、石棒、石刀、骨珠等,另外還有一件珍貴的彩陶壺。
這片遺址範圍較廣,面積達上萬平方米,考古人員對其中1000多平方米的遺址挖掘後發現,遺址內遺存物較多,層面內涵豐富。
層面有早期人類居住遺址、廢棄的灰坑、燒器物使用過的窯址和新石器馬廠期大量墓葬。其中人類居住遺址分為兩種類型,一種為圓形袋狀土坑,直徑1.8米,深1.2米;另一種為長方形土坑,形狀奇特,有門道,門道中有主洞,坑內有儲藏洞,灰坑呈圓形平底,較大的灰坑直徑長達2米,深1.8米左右,坑內多為生活垃圾、草木灰,地上還夾雜著大量珍貴的彩陶碎片。窯址呈長方形,均利用自然黃土層挖成,距地表0.3米—0.5米,窯記憶體有彩陶片、泥制紅陶片等。墓葬基本為單人土坑葬。

瓮罐葬

2005年年底,歷時3年的“中日武威磨嘴子聯合考古發掘”工作基本結束,這一發掘工作前後總共進行了5次。在最後一次發掘中,新發現了新石器時代晚期的豎穴土坑墓葬、瓮罐葬、陶窯以及房址等眾多遺蹟。其中,瓮罐葬屬於馬家窯文化的馬場類型,在甘肅屬首次發現。
據這次考古的負責人介紹,“瓮罐葬”是兒童死後的一種埋葬習俗。在埋葬時一般陶罐口朝下,把陶罐的底部削掉,然後把死了的兒童蜷曲著放在陶罐里,再把底部蓋上進行掩埋。據說這種埋葬方式早在6000年到7000年前的仰韶文化中就已經出現,當時人們把非正常死亡的兒童裝在陶罐里,埋在居住的周圍,目的是尋求心靈的安慰。後來,雖然經過2000多年的演變,用陶罐裝兒童屍體的埋葬習俗卻一直延續到新石器時代。
據悉,這次考古一共發現了25座“瓮罐葬”,不過僅在一座裡面發現了兒童的屍體骨骸。此間專家稱,這個問題還是一個謎,其他的是被泥土腐蝕了,還是壓根就沒有埋進去,仍需要進一步研究考證。
有關專家認為,從這次發掘出的一千多平方米遺址和七十多座墓葬以及一些珍貴的文物可以看出,當時的甘肅武威是一個繁華的地方,經濟非常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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