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黃紙

硬黃紙

唐代人在前代染黃紙的基礎上,又在紙上均勻塗蠟,使紙具有光澤瑩潤,艷美的優點,人稱硬黃紙。紙質半透明可用於書畫作品摹本的製作。北宋董卣《廣川書跋,卷六》“今人不考其實得硬黃紙便謂古人遺墨。”

基本資料

硬黃紙硬黃紙

【名稱】硬黃紙
【年代】唐朝
【品種分類】書畫
【藝術分類】實用品
【出產地】待考
【形狀】長51.4厘米,寬29厘米。
【顏色】黃色
【材質】植物纖維
【民族】中國

簡介

硬黃紙,唐代一種較名貴的藝術加工紙。經過染色及塗蠟砑光製作而成,稱為硬黃或黃硬。此紙易於久藏,光澤瑩滑,唐人多用以寫經。善書者多用以臨帖作字。因染紙用黃檗汁,不但作黃色染料,還可以防蛀。
趙希鵠《洞天清錄集》中載:“硬黃紙,唐人用以寫經,染以黃檗,取其避蠹。”其製作方法宋張世南《宦遊紀聞》中有載:“硬黃紙,謂置紙熱熨斗上,以黃蠟塗勻。”宋時,已深受文人才子所青睞,宋蘇軾《次韻秦觀秀才見贈……詩》中載:“新詩說盡萬物情,硬黃小字臨黃庭。”現存實物,1900年5月,在甘肅敦煌發現的我國古代藏經和畫圖印本中《千佛圖殘片》就是朱色捺印在相當厚的特製黃紙上的。

材質

唐代一種名貴的藝術加工紙,用以寫經和摹寫古帖。以樹皮為原料,在成紙上浸染黃櫱汁液,使之呈現天然黃色,再在紙上均勻塗,經砑光後,紙張表面光瑩潤澤,韌度好,透明性強,稱之為硬黃紙。該件為長方形,無紋飾。

歷史背景

說到書畫的搜求和整飭,不能不追溯到喜愛書畫的李淵李世民。初時期,他們便以提倡文教為治國之一策。由是,內府屢有搜求和整理書畫典籍的大舉措。《新唐書·藝文志》說:“貞觀中,魏徵、虞世南、顏師古繼秘書監,請購天下書,選五品以上子孫工書者為書手,繕寫藏於內庫,以宮人掌之。”連“書手”都必須出自五品以上官員之家,繕抄之鄭重其事可想而知。李世民還是秦王時便收藏字畫,所得每由薛收、褚亮、虞世南等跋尾押署。登極之後,他多次派專人往各地搜訪名跡。唐代史籍多處說到,太宗出御府金帛,購天下古本。皇室搜求書畫既勤,對藏品的署記、鑑別、分帙各方面也做得有板有眼。唐太宗以“貞觀”、“開元”為印押縫,乃開帝王鑑藏印璽風氣之先。貞觀六年(632),內府整理入藏的各種書跡,據《新唐書》記載,共得“二王、張芝、張昶等書一千五百一十卷”,漢魏以來的其它書跡亦有三百卷。對於內府所藏書畫,由魏徵、虞世南、褚遂良等進行鑑別真假。褚遂良目光尤稱精審,據說經他甄別的法書,真偽一無舛誤。而此時待詔文林館的李懷琳,則是作假能手。
李世民最嗜王羲之的書法,對其書跡的搜求自不遺餘力。貞觀十三年(639),李世民下詔以高價購求右軍書,徵集來的書跡均重加裝池。張懷瓘《書斷》記述,得真書五十紙,行書二百四十紙,草書二千紙,一併以金縷雜寶裝軸、織成帙。後世所傳之右軍書跡,與李世民大力收聚王羲之墨跡有關,家弦戶誦的“蕭翼賺蘭亭”故事便說明了這一點。據何延之的說法,當李世民收得《蘭亭序》原跡後,以房玄齡舉薦蕭翼知人善任,賜賞彩錦千段。蕭翼則封員外郎加五品官銜,對老和尚辨才也不予責罰,還賞給三千段錦三千石谷。
古代並無現今的照相印刷複製技術,要讓書畫作品原跡傳之彌久,要在更大範圍里推廣流播,惟一方法是以摹拓手法複製出一份或多份副本。隋唐時代均設定了專門摹拓書法的匠師。李世民喜獲《蘭亭序》原跡,命供奉拓書人趙模、韓道政、馮承素、諸葛貞四人各響拓數本,俾便賞賜給皇太子、諸王與近臣。據說,拓書人湯普徹奉命複製賞賜房玄齡等人的《蘭亭序》時,斗膽把多餘的複製本偷傳出宮,此卷“天下第一行書”乃得流傳後世。
拓書人即專事複製書畫名作的工匠。他們的職責,是不惜窮年累月以響拓方法摹制只遜真跡一等的複製品。何謂“響拓”?宋人趙希鵠《洞天清祿集》釋之甚詳——“以紙加碑上,貼於窗戶間,以遊絲筆就明處圈卻字畫,填以濃墨,謂之‘響拓’。”說白了,就是蒙紙於原作上,雙勾填墨,故最能接近原作。宋以前碑帖書畫的複製,即以此為主要手段。包括集字勾摹,如王羲之書鍾繇的《千字文卷》,其方法也概莫能外。唐太宗令人複製王羲之的《蘭亭序》,武則天萬歲通天年間依王方慶所呈書跡摹寫《萬歲通天帖》,均屬響拓。現時世人尚有幸得睹這些書跡的面目,也全有賴這前人的“響拓”。
唐初以前,“官本”或“私本”的摹拓,目的除了獲得最接近原跡的副本,還有是以摹寫途逕入手學藝的。這時的摹本,連原紙破損處都不惜以細線逐一標明,可見並無欺世之意。
不過,這書畫摹拓的複製之法,其後卻成了作偽者的終南捷徑。作偽之嚴重,在唐宋之際已到了令人驚心駭目程度。仍僅以書法為例,書史上的一件大事,是宋代的匯刻叢帖。北宋淳化三年(992),宋太宗出秘閣所藏曆代法帖,命王著編次摹刻。用趙希鵠的話說,王著“小人,不學”。由這不學無術的傢伙主持的《淳化閣帖法帖》煌煌十大卷,雖被推為歷代“法帖之祖”,但真偽摻雜,當中所收蒼頡、夏禹、孔丘、張芝、崔璦等人的一大批書跡,皆屬偽物。後來米芾《跋秘閣法帖》、黃伯思《法帖刊誤》均指斥其謬。至學風謹嚴的清代,王澍《淳化閣帖法帖考》更取米、黃及顧從義三家之言,逐帖考核評騭,這是後話。至於宋元其它叢帖中,偽物也復不少。這一連串例子,可證古時的複製與偽作糾纏不清的事實。

發展

加工紙技術在唐代得到全面發展,原有的加工紙技術得到改進,許多新的加工紙方法紛紛出台。各種方法有機結合,創造出許多新的加工紙品種。施蠟法的套用始見於唐代。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卷三談到“好事家宜置宣紙百幅,用法蠟之,以備摹寫”。又有‘‘開國工家背書畫,入少蠟,要在密潤,此法得宜”。在紙面上均勻地施上一層蠟質,是為了使舐張更加“密潤”,從而降低紙張的吸水性,又能提高紙張的透明度。
唐代蠟箋摹帖宋代米芾《書史》中有記載:“又有唐摹右軍帖,雙鉤蠟紙摹。”從文獻記述的情況看,唐代採用施蠟法至少有兩種用途:一是將原紙經施蠟加工處理後製成緊密透明的蠟紙,可用於摹寫細如遊絲的工筆畫;二是說在褙書畫時適度用蠟改變紙張的吸水性能。唐代蠟箋中有一種硬黃紙最為名貴。硬黃紙也稱“黃硬”,即後世所說的“黃蠟箋”。這種紙外觀呈黃色或淡黃色,質硬而光滑,抖動時發出清脆的聲音。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卷三談書畫裝褙時提及此紙云:“趙國公李吉甫家雲,背書要黃硬。余家有數帖黃硬,書都不堪。”
有關硬黃箋的加工製作,南宋趙希鵠《洞天清錄》云:“硬黃紙,唐人用以書經,染以黃櫱,取其辟蠹。以其紙如漿澤、瑩而滑故,善書者多取以作字,今世所有二王真跡,或有硬黃紙,皆唐人仿書,非真跡也。”這裡談到加工硬黃紙首先要“染以黃櫱”,即染潢。另外從“如漿澤、瑩而滑”這一描述看,顯然是蠟箋,正如宋人張世南(1195—1246)((宦遊紀聞》(1233)卷五所說:“硬黃,謂置紙熱熨斗上,以黃蠟塗勻,儼如枕角,毫釐必見。…P硬黃紙既防蠹又防潮,因而能保存很久。現存北京圖書館的初唐寫本《妙法蓮華經•妙音菩薩品第廿四卷》、唐龍朔三年(663)皇甫知岌寫《春秋轂梁傳•桓公第三》、開元六年(718)道教寫經《無上秘要》卷五十二,還有遼寧博物館藏傳世王羲之《萬歲通天帖》唐摹本等都是流傳至今的唐代硬黃紙(均為皮紙,原料為楮皮或桑皮)實物。硬黃紙多制於初唐至中唐時期,晚唐以後則少見。敦煌出土的初唐時期《大般涅粱經卷第二)),紙通長.560厘米,高26.8厘米,共由6幅經紙粘接而成。“紙質薄勻光細,瑩澈透明,堅挺平整。色呈藥黃,其味略苦”,系黃櫱所染,“又以蜂蠟均勻塗布,砑光磨光。使紙張不僅具有避蟲蛀、防霉濕的特性,又兼有瑩滑堅挺、光澤艷美的特點”。
沒有經過入潢染色的“蠟箋”也稱白蠟箋,質量也相當好。有薄厚不同的白蠟箋,薄者如《歷代名畫記》卷二所謂古時用來拓畫能“十得七八,不失神采筆蹤”者;厚者與黃蠟箋相似,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舊題吳彩鸞寫((刊謬補缺切韻卷》,雙面加蠟、研光,纖維勻細,纖維束少見,硬厚,可能為“單抄雙曬法”製成。

奧秘

趙希鵠曾說到一種所謂“硬黃紙”的奧秘——“硬黃紙,唐人用以書經,染以黃檗,取其辟蠹。以其紙加漿,澤瑩而滑,故善書者多取以作字。今世所有二王真跡或用硬黃,皆唐人仿書,非真跡。”“黃檗”者,黃柏是也。樹皮能入藥防蛀蟲,木莖可制黃色染料,為唐人寫經書紙所喜用。據此,可斷定世間流傳書於硬黃紙上的所謂二王真跡,唐人仿書而已。
“硬黃”,後來在鑑定行家話語中,便是指臨摹本了。而“響拓”一法,其實較多的情況是用於書法上,用在畫上的後來則較少。《洞天清祿集》對此進一步解釋說,五代兩宋時,畫法逐漸複雜多變,尤其是水墨渲染的滲化效果,無法以“響拓”的勾摹方式複製,惟有以臨寫代替之。
拓復制之法,本由保存原跡和流傳播布的初衷發展而出,不意變成了造假者魚目混珠的利器。“硬黃”自然只是一種有效的技術手段,“成亦蕭何,敗亦蕭何”,它在不同的人和不同目的的套用中,卻有截然相反的結果。而今我們評說“硬黃紙”,孰是孰非,功歟過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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