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牌保衛戰

石牌保衛戰

石牌保衛戰,是指1943年5月,日軍攻陷宜昌,25日渡過清河逼近石牌要塞。為堅決保衛石牌要塞,5月27日江防軍調整部署,決定以攻守長陽、宜昌兩縣間之稻草坪、高家堰、余家壩、曹家畈、石牌之線為決戰線。保衛戰打得非常艱苦,一方誌在必得,一方拚命死守。為配合陸軍作戰,保衛石牌,我空軍和美國盟軍戰機頻頻出動,在戰場或戰場附近對日軍進行攻擊,斷敵增援和補給。戰至6月2日,中國軍隊全線反攻,日軍潰不成軍,節節改退,取得了以“太史橋大捷”為標誌的石牌保衛戰主戰場的徹底勝利。

基本信息

戰爭背景

石牌保衛戰石牌保衛戰遺址
古鎮石牌在宜昌縣(今宜昌市夷陵區)境內,位於長江三峽西陵峽右岸,是長江南岸的一個小村莊,依山傍水。石牌很美,從石牌望出去,仿佛此處就是“江山如畫”一詞的誕生地。長江西陵峽中的石牌,因峽江南象鼻山中一類似令牌的巨石而得名。它高40米,頂寬12米,厚4米,重達4300餘噸。長江因它在這裡突然右拐110度,構成天然戰爭天塹,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它擋在長江這個急彎的尖上,距西陵峽的東口大約有二十多公里,所有的船都要在石牌的腳下轉彎。正因為這個彎和兩岸兀立的石壁,自古以來,它就是據守長江的天險。石牌方圓70里,上有三斗坪,是當時的軍事重鎮,六戰區前進指揮部、江防軍總部等均設於此。下有平善壩,與之相距僅咫尺之遙,是石牌的前哨,亦為我軍河西的補給樞紐。1937年,中國軍隊淞滬抗戰失敗,12月南京失守。1938年10月,日軍侵占武漢,中央被迫遷都重慶,險峻的長江三峽成為陪都的天然屏障。石牌下距宜昌城僅30餘里,自日軍侵占宜昌後,石牌便成為拱衛陪都重慶的第一道門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六十多年前的中國,從湖北到四川還沒有一條可以走車的路,少有的羊腸小道也是險峻萬分,高山大嶺終於阻止了日本陸軍西進的勢頭,而攻不到重慶則就斷斷不能停止中國絕死的抵抗。進攻重慶必須打通長江,而打通長江必須占領石牌。就這樣,石牌這個當時不足百戶的小村,成為了廣闊的中國戰區最關鍵的要塞。

為防止日軍由長江三峽西侵和拱衛陪都,中國海軍於1938年冬就在石牌設定了第一炮台,其左右有第一、第二分台,安裝大炮共10尊,為長江三峽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線。與之相配套的還有川江漂雷隊、煙幕隊等。駐守石牌的海軍官兵共有100多人。由於石牌與宜昌幾乎處於一條線上,要塞炮台的炮火可以封鎖南津關以上的長江江面,極具威懾力,令敵望而生畏。為保衛石牌要塞,軍委會派重兵防守。

日軍對石牌要塞早有覬覦之心。1941年3月上旬,敵曾以重兵從宜昌對岸進攻過石牌正面的平善壩,並以另一路進攻石牌側翼之曹家畈。兩路日軍當時都遭到我守軍的嚴重打擊,慘敗而歸。因此,日軍這次不敢貿然從正面奪取石牌要塞,而是採取大兵團迂迴石牌背後企圖攻而取之。

石牌要塞保衛戰是這次會戰的關鍵。石牌為我軍全線扇形陣地的鏇轉軸,正如徐州會戰中的台兒莊。堅守鏇轉軸,頂住敵軍的正面進攻,伺機側擊敵軍。因此,蔣介石對石牌要塞的安危極為關注,他不止一次地給六戰區陳誠、江防軍吳奇偉拍來電報,強調確保石牌要塞。5月22日,蔣介石又發來電令:“石牌要塞應指定一師死守。”如此重任即落在十八軍第十一師身上。

戰鬥過程

慘烈的石牌保衛戰慘烈的石牌保衛戰
1943年5月,日軍攻陷宜昌。25日,渡過清河逼近石牌要塞。第十八軍負責戍守石牌要塞,軍長方天又以第十一師胡璉部守備石牌要塞的核心陣地。日軍在石牌周邊集結了兩個師團、一個旅團,其中有被稱為“鋼鐵猛獸”的也是日軍在中國戰場唯一純野戰部隊的第十一軍,一共10萬兵力直面撲來。

為堅決保衛石牌要塞,5月27日江防軍調整部署,決定以攻守長陽、宜昌兩縣間之稻草坪、高家堰、余家壩、曹家畈、石牌之線為決戰線。至此,鄂西會戰進入決戰階段。為保障決戰勝利,陳誠命第十集團軍第九十四軍主力轉移到長陽資丘附近,掩護江防軍右翼。同時調動空軍戰機協同地面陸軍作戰,並對日軍後方實施轟炸,切斷敵之增援和補給。

在此關鍵時刻,從重慶傳來蔣介石5月26日頒行的手令。蔣氏指出,石牌乃中國的史達林格勒,是關係陪都安危之要地。並嚴令江防軍胡璉等諸將領,英勇殺敵,堅守石牌要塞,勿失聚殲敵軍之良機。我三軍將士鬥志倍增。死守石牌要塞的第十一師師長鬍璉當即立下遺囑,決心與石牌共存亡,並把師指揮所推進到離火線很近的蟲客螞包,親臨指揮。

胡璉是一位善於山地作戰的將軍。他重視利用石牌周圍山巒疊嶂、壁立千仞、千溝萬壑、古木參天的有利地形,構築堅固工事,並在山隘要道層層設定鹿砦,憑險據守。

5月28日,日軍第三、第三十九師團開始向石牌推進。是日,日軍第三師團從長陽高家堰進入宜昌縣境,向我第十一師第一道防線南林坡陣地發起攻擊。同時,右鄰之十八師陣地也受到日軍的襲擊。至此,一場爭奪石牌之戰在西陵峽展開。戰鬥之激烈,為八年抗戰中鄂西戰事所絕有。為了中華民族的尊嚴,為了每一寸神聖的國土,我十八軍將士以血肉之軀築就抵禦外敵的鋼鐵長城。

南林坡陣地是日軍主攻目標。我守軍第十一師三十一團三營官兵奮勇抵抗,戰至黃昏時分,敵軍接連發起5次衝鋒。右翼九連陣地首先被敵攻占,左翼八連陣地繼而也被敵突破,連長陣亡。然而,配有重機槍排和迫擊炮排的第七連陣地始終堅守,並以猛烈的炮火向敵射擊,予敵重創,陣前陳屍數百。七連官兵傷亡也重。第二天黎明,日軍又向七連左、中、右三方進行夾攻,也被我軍擊退。日軍對我南林坡正面陣地屢攻不下,遂於上午9時出動飛機5架,同時搬來直射鋼炮數門,對我七連陣地進行狂轟濫炸。周圍樹木被掃光,山堡被炸平。二排排長陣亡,迫擊炮炮手全部犧牲,重機槍排死亡慘重,技術兵倖存無幾。第三天,日軍一部在飛機支援下,繼續向我第七連陣地攻擊,掩體和工事破壞殆盡,但該連餘部仍頑強堅持戰鬥。第四天即5月31日,第七連奉命撤離南林坡時,全連僅剩下70多人,官兵傷亡達四分之三。在石牌保衛戰的日日夜夜,第七連自始至終堅守陣地,沒有後退一步。

5月29日,日軍第三十九師團主力經余家壩,中午進至曹家畈。遂分兵兩路向牛場坡、朱家坪我十一師陣地大舉進犯。牛場坡群嶺逶迤、樹木參天,是朱家坪的屏障;朱家坪峽谷深邃、層峰疊巒。第十一師官兵憑此有利地形沉著應戰。日軍一路由彭家坡迂迴牛場坡,另一路從響鈴口、柏木枰向牛場坡正面攻擊。我軍與數倍於我之敵在牛場坡激戰競日。日軍為了攻占主峰大松嶺,在飛機支援下,向我堅守主峰陣地第十一師的一個連發起數次衝鋒。當戰鬥最緊張的時刻,電話里傳來胡璉師長的聲音:“弟兄們,積極報效祖國,死守陣地,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在我十一師官兵痛擊下,日軍頗多傷亡,該連亦傷亡過半。終因眾寡懸殊,我軍撤離牛場坡。由於失去屏障,5月30日朱家坪被敵攻占。

石牌保衛戰遺址石牌保衛戰遺址
與此同時,日軍第三師團另一部越過桃子埡,向橋邊南之天台觀一線我十八軍暫編第三十四師陣地進犯。天台觀是我軍這一帶的制高點。這天,日軍沿點心河從天台觀背面向我攻擊,企圖奪取天台觀。當敵進至點心河時,即遭到我軍阻擊,一舉斃傷敵300多人。日軍無奈遂轉攻王家壩,又遭我軍分頭迎擊,無法進展。這時,第三師團的中火田部隊前來馳援,卡斷了天台觀與大軍的聯繫。守衛天台觀的暫三十四師一排戰士,臨危不懼,死守陣地,與敵頑強拼搏。日軍幾攻不下。又調來飛機助戰。我一排戰士聚集在冬荊樹下堅持戰鬥。飛機竟把冬荊樹炸成禿樁,山頭土翻幾層,然而勇士們視死如歸,與敵肉搏,予敵重大殺傷,最後全部壯烈犧牲。

日軍攻下天台觀後,騎兵隊突入窄溪口,又遭到我龍家岩陣地守軍迫擊炮的攻擊,迫使敵騎落荒後撤。不久,日軍步兵在飛機掩護下強行通過窄溪,向八斗方我十一師二線陣地突進。

石牌要塞保衛戰打得非常艱苦,一方誌在必得,一方拚命死守。5月29日,胡璉對團長們發令:“從明天起,我們將與敵人短兵相接……戰至最後一個,將敵人枯骨埋葬於此,將我們的英名與血肉塗寫在石牌的岩石上。”自日軍進入我石牌外圍主陣地後,由於這一帶叢山峻岭,其步兵僅能攜山炮配合作戰,抵擋不住我軍之打擊。於是便用飛機轟炸以代替炮擊,每天保持9架飛機低飛助戰。到了5月30日,越來越多的日軍突破外圍防禦,開始強攻石牌要塞。敵在空軍掩護下,分成若干小股向我陣地猛攻,只要有一點空隙,日軍即以密集隊伍衝鋒,作錐形深入。當敵我雙方都以不惜生命為代價摧奪著石牌前沿的陣地時,戰區總司令陳誠上將曾給胡璉打過電話:“守住要塞有無把握?"胡璉斬釘截鐵地回答:“成功雖無把握,成仁確有決心!”其英雄氣概可見一斑。幾個小時之內,國家的命運就要被決定,而勝利的天平似乎又在向日本方向傾斜。越來越多的中日兩軍士兵開始上刺刀——他們已經近到能夠清晰地看到彼此的面龐了。在這個時候,成千上萬中日兩軍的士兵正端著刺刀沖向彼此。

我十一師官兵在胡璉指揮下奮勇作戰,在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嶺上曾有3個小時聽不到槍聲,這不是雙方停戰,更不是休息,而是仗已經打到無法開槍的程度了,敵我兩軍扭作一團展開肉搏戰,他們在拼刺刀,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規模最大的白刃戰就此爆發。攻擊三角岩、四方灣之敵1000餘人,為爭奪制高點黔驢技窮,一度施放催淚瓦斯彈。我軍無防化設備,用血肉之軀與敵相拼,竟奇蹟般將敵殲滅殆盡。八斗方之爭奪,是這次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敵每一寸土地之進展,必須付出同等血肉之代價。兩軍在此彈丸之地反覆衝殺,日月為之黯然失色。我軍浴血奮戰,擊斃日軍近2000人,陣地前沿敵軍屍體呈金字塔形。中央社向全國播發訊息稱:“宜昌西岸全線戰鬥已達激烈.每一據點均必拚死爭奪。”這是當時戰役的真實寫照。《中國國家地理》曾這樣描寫在這場白刃戰中戰死的少年:“那時候,中國農民家的孩子營養普遍不好,十六七歲的小兵,大多還沒有上了刺刀的步槍高。他們就端著比自己還長的槍上陣拚命。如果他們活著,都已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他們也會在自家的橘園裡吸著小口的香茶,悠閒地看著兒孫,溫暖地頤養天年。可他們為了別的中國人能有這一切,死掉了。”在那個殘酷的午後,無數壯士的鮮血浸透了長江南岸的土地。三個小時沒有槍聲的拼殺後,白刃戰落下了帳幕,15000名中國士兵靜靜地躺在中國最美的江山中。他們曾英勇地戰鬥,此時卻安靜、靦腆,猶如他們短暫生命中的大多數時間那樣。中國軍隊的陣地沒有丟失,敗退的是日本人。

在石牌外圍拼搏戰中,日軍一度鑽隙繞過石牌,衝到距三斗坪僅60里的伏牛山。第十一師師長鬍璉立即命其屬下將國旗插到最高峰上,並嚴令守軍不得後退一步。他用電話告誡將士:“打仗要打硬仗,這一次一定要使日軍領教中國軍隊的作戰精神!”在石牌保衛戰的日日夜夜,我軍就是憑這股精神與敵搏殺。

為配合陸軍作戰,保衛石牌,我空軍和美國盟軍戰機頻頻出動,在戰場或戰場附近對日軍進行攻擊,斷敵增援和補給。5月29日,我空軍攻擊了宜昌城,炸死、炸傷日軍30餘人;30日又攻擊了宜昌東之日軍土門埡機場,炸死日軍2人,炸毀飛機1架;5月31日,在石牌大戰的最後時刻,我空軍與地面部隊聯合作戰,同日軍飛機展開激烈的空戰,擊落敵機6架。空軍出動,大振了我軍士氣。石牌要塞的海軍官兵,除不斷向長江江面布放漂流水雷,阻止日軍艦船溯江西上與陸軍協同外,他們堅守炮台戰鬥崗位,沉著應戰,任憑日軍飛機、大炮猛烈轟擊,臨危不懼,決心與炮台共存亡。

由於守軍意志堅決,日軍久攻石牌不下,損兵折將慘重,士氣和信心完全喪失。到了5月31日夜晚,戰場上的槍炮聲突然沉寂下來,進犯石牌之敵紛紛掉頭東逃。石牌要塞雖歷經烽火,但仍屹立在西陵峽之濱,固若金湯,如同一座銅牆鐵壁。此次石牌大戰,我軍打死打傷日軍達7000人,繳獲器械無數。

石牌保衛戰從1939年3月設立江防軍開始,到1943年6月石牌決戰取得勝利止,歷時5年,經歷了戰爭防禦、決戰和相持三個漫長的階段,中間發生不下百場的戰鬥,戰線鋪漫到了整個鄂西宜昌轄區。尤其是1943年5月5日至6月18日決戰期間,中國軍隊以第六戰區司令長官陳誠為指揮,率形成石牌三條重要防線,於5月5日,與日軍第十一軍軍長橫山勇率日軍第3、第13、第39師團展開殊死決戰。戰至6月2日,中國軍隊全線反攻,日軍潰不成軍,節節改退,取得了以“太史橋大捷”為標誌的石牌保衛戰主戰場的徹底勝利。

小村石牌在當年一戰成名,在這場被稱為“中國的史達林格勒保衛戰”之前,日本陸軍所向之處,雖然也大多遇到過頑強的抵抗,但在日本軍隊一浪一浪的強攻之下,都是以中國軍隊的最後退卻為結局。然而就在石牌,中日陸軍並無天險阻隔,面對面廝殺,貼身肉搏,喋血拚刺,中國軍隊在數量超出自己的日本王牌陸軍面前像釘死在石頭上一樣,一步也沒有後退。恰在三峽,中國軍隊神話般止住了敗績,是三峽成就了這支忠勇之師。

慷慨誓詞

石牌保衛戰宣誓石牌保衛戰宣誓
料理完自己的後事,胡璉將軍依古例沐浴更衣,他換上嶄新的軍服,在太陽最高的時候,著人設案焚香,親率師部人員登上鳳凰山巔,這位絕死的年輕將軍虔誠地跪拜在列祖列宗的蒼天之下。

胡璉在戰鬥前祭天的誓詞,因慷慨激昂備受稱頌。原文如下:

陸軍第十一師師長鬍璉,謹以至誠昭告山川神靈:

我今率堂堂之師,保衛我祖宗艱苦經營遺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順,鬼伏神欽,決心至堅,誓死不渝。漢賊不兩立,古有明訓。華夷須嚴辨,春秋存義。生為軍人,死為軍魂。後人視今,亦尤今人之視昔,吾何惴焉!今賊來犯,決予痛殲,力盡,以身殉之。然吾堅信蒼蒼者天必佑忠誠,吾人於血戰之際勝利即在握。

此誓

大中華民國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正午

離別家書

胡璉及第十一師都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大敵當前,惡戰在即,胡璉當夜修書五封,以與家人作別。

其中兩封如下:

寫給妻子的一封:“我今奉命擔任石牌要塞守備,軍人以死報國,原屬本分,故我毫無牽掛。僅親老家貧,妻少子幼,鄉關萬里,孤寡無依,稍感戚戚,然亦無可奈何,只好付之命運。諸子長大成人,仍以當軍人為父報仇,為國效忠為宜。……家中能節儉,當可溫飽,窮而樂古有明訓,你當能體念及之……十餘年戎馬生涯,負你之處良多,今當訣別,感念至深。茲留金表一隻,自來水筆一枝,日記本一冊,聊作紀念。接讀此信,毋悲亦毋痛,人生百年,終有一死,死得其所,正宜歡樂。匆匆謹祝珍重。”

寫給父親的一封:“父親大人:兒今奉令擔任石牌要塞防守,孤軍奮鬥,前途莫測,然成功成仁之外,並無他途……有子能死國,大人情也足慰……懇大人依時加衣強飯,即所以超拔頑兒靈魂也……”

這兩封短短的絕命家書,可以讓多少人真正理解什麼叫義薄雲天。

後世影響

黨員在石牌保衛戰紀念碑下宣誓黨員在石牌保衛戰紀念碑下宣誓
這場決戰,中國軍隊投入兵力15萬人,日軍投入10萬兵力,日軍傷亡兵力25718人,損失飛機45架,汽車75輛,船艇122艘;中國軍隊僅傷亡一萬餘人取得戰爭勝利。石牌保衛戰的勝利,實現了蔣介石“軍事第一,第六戰區第一,石牌第一”和“死守石牌,確保石牌”的軍事目標,它挫敗了日軍入峽西進的美夢,粉碎了日軍攻打重慶的部署,遏制住了日軍肆意踐踏的鐵蹄。

中國軍隊頑強地守住了國門石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胡璉,成為了在石牌最有名的將軍。他的英名從此流傳在三峽沿岸,就像關羽和張飛。歷史真是眷顧三峽,兩千年前就給這塊土地送來了那么多的大英雄,使這道從高山中噴涌而出的峽江當之無愧地獲得了民族忠勇之源的殊榮。三國之後,三峽上下的戰火停息了很多很多年,也恰在沒有烽煙的歲月里,這道殊為峻險的三峽成了詩人和散文家們的天下。二十世紀的石牌之戰再為忠勇之河續寫了鏗鏘之史。祖宗留下來的是一條鐵血長河,這條河是不可能被外人辱沒的。

石牌保衛戰,是國民黨軍隊和日本軍隊為數不多的以弱勝強並且最終以較小的代價取得較大勝利的一次著名戰役。石牌保衛戰的意義極其重大,是抗戰的重大軍事轉折點,西方軍事家譽之為“東方史達林格勒保衛戰”,甚至可以說,對中國抗日戰爭的最後結局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確立為世界軍事史上中華民族反法西斯取得勝利的著名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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