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盧卡奇的學術經歷表明他曾經接受過很多不同的甚至對立的思想的影響。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的思想和理論成果是“高度矛盾的理論混合物”。但對於社會主義思想史而言,盧卡奇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理論基礎——哲學——進行了深入的探討。他對歷史辯證法的解釋、對階級意識的強調,對勞動在人類歷史活動中意義的揭示、對觀念與意識形態的重視,對整體性方法論的獨特套用,都應該說是理論創新的嘗試和探索。
作者簡介
格奧爾格·盧卡奇(Georg Lukács,1885-1971)是匈牙利著名的哲學家和文學批評家,在20世紀馬克思主義的演進中占據十分重要的地位。1923年,他以著名的《歷史和階級意識》開啟了西方馬克思主義思潮,被譽為西方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和奠基人。盧卡奇的《歷史和階級意識》和科爾施的《馬克思主義和哲學》,被稱為西方馬克思主義的“聖經”。 盧卡奇一生經歷坎坷,他的理論創作始終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進程緊密相連、息息相關。在這期間,他的理論曾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培育了一代新馬克思主義者,由此給他帶來很高的國際性聲譽,但他也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受到過嚴厲的批判,他的理論也引起了無窮無盡的爭論;在這期間,他義無反顧地堅持共產主義信念,執著於他所鍾愛的哲學和人類理性事業,但也由於主客觀的原因或壓力,而經常做一些發自內心的或違心的、言不由衷的自我批評。
作者主要作品
《心靈與形式》和《小說理論》是盧卡奇早期的兩部代表性作品。前者是盧卡奇在格奧爾格·西美爾的“美學社會學”影響下創作的一本論文集,它因為深入刻畫了現時代人的存在的悲劇性,而被呂西安·戈德曼推崇為現代存在主義的先聲。後者則是盧卡奇在馬克斯·韋伯的類型學方法的引導下完成的一部文論著作,它對小說的本質和小說形式的類型進行了令人耳目一新的開創性研究,並因此被同時代人稱為“精神科學運動最重要的出版物”。雖然晚年盧卡奇不斷地號召人們忘卻和批判自己的這兩部早期作品。但它們卻超越了他的主觀意願,在20世紀20年代以後的德國思想史中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對布洛赫、本雅明和阿多諾等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的思想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本書前言
人民出版社是黨的第一家出版機構,始創於1921年9月,重建於1950年12月,伴隨著黨的歷史、新中國的發展、改革開放的巨變一路走來,成為新中國出版業的見證和縮影!
“指示新潮底趨向,測定潮勢底遲速”,這十四個大字就赫然寫在人民出版社創設通告上,成為辦社宗旨。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出版宗旨的表述也許有所不同,但宗旨的精髓卻始終未變!無論是在傳播馬列、宣傳真理方面,還是在繁榮學術、探索未來方面,人民版圖書都秉承這一宗旨。幾十年來,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大批為世人所公認的精品力作。有的圖書眼光犀利,獨具卓識;有的圖書取材宏富,考索賅博;有的圖書大題小做,簡明精悍。它們引領著當時的思想、理論、學術潮流,一版再版,不僅在當時享譽圖書界,即使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影響。
為挖掘人民出版社蘊藏的豐富出版資源,在廣泛徵求相關專家學者和老一輩出版家意見的基礎上,我社決定從歷年出版的2萬多種作品中(包括我社副牌東方出版社和曾作為我社副牌的三聯書店出版的圖書),披沙揀金,精選出一批在當時產生過歷史作用,在當下仍具思想性、原創性、學術性以及珍貴史料價值的優秀作品,匯聚成《人民文庫》,以滿足廣大讀者的閱讀收藏需求,積累傳承優秀文化。
目錄
出版說明
編者說明
什麼是正統馬克思主義?(1919年)
歷史唯物主義的功能變化(1919年)
無產階級的立場(1922年)
論戰後的非理性主義(1953年)
我向馬克思的發展(1918-1930年)
新本體論的若干原則問題之結論(1968年)
勞動中的主客體關係及其結果(1968年)
作為整體的社會的再生產(1968年)
意識形態問題(1968年)……
文摘
這些重大的差異所以存在,乃是由於實現目的論設定的活動所涉及的客體和所依賴的中介變得日益具有社會性所致。我們知道,這並不意味著目的論設定所依賴的自然基礎消失了,而是僅僅意味著那種唯以自然為準的意圖(這乃是我們這裡所定的那種勞動的特徵),被那些就客體而言更具混合性、更具社會性的意圖取代了。這就是說,在這後一類設定中,自然雖然降格成了一個因素,但人們畢竟必須始終保持在勞動中必須採取的那種態度。但是,這裡還出現了第二個因素。歸根結底,社會的過程、形勢等等,固然是由人的可選抉擇引發的;但我們又決不應忘記,這些可選抉擇只有把許多因果系列(這些因果系列或多或少總是獨立於設定者的意圖,按照自己本身固有的規律運動)發動起來,才能具有社會意義。所以,在社會中實際行動著的人面對著一種第二自然,如果人想成功地控制它,就必須首先直接地、像對待第一自然那樣對待它,也就是說,他必須努力把不以他的意識為轉移的事物的進程變成被設定的進程,並且通過對它的本質的認識而把自己的願望加給它。任何合理的社會實踐至少必須從原初的勞動結構中接受這些東西。
這已經不少了,但仍非全部。因為勞動基本上是基於這樣一點就是自然中的存在、運動等等,它們對我們的決定採取完全漠不關心的態度;人們只有正確地認識它們,才有可能實際統治它們。社會發生固然同樣有一種內在的、“自然的”規律性,從這個意義上說,社會發生也像自然一樣,是獨立於我們的選擇而運動的;但人若是通過行動來干預這種社會發生過程,那么他不可避免地要對這種過程表態:要么肯定;要么否定。至於這種表態是自覺的還是不自覺的,是以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意識進行的,這個問題則是我們這裡尚無法討論的;不過對於我們這裡可能進行的這樣一種一般闡述來說,這個問題並不具有決定意義。無論如何,在實踐整體中出現了一種嶄新的因素,它在很大程度上恰恰影響著這裡表現出來的自由的本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