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遇上愛情

我說:“她是徐志摩的太太,當時北京城的名媛。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我點點頭:“當然,他還愛不愛你們這是很重要的。

基本信息

叢書名: 開放時代紀實文學系列叢書 平裝 ISBN: 9787536052499

商品描述

內容簡介

《當愛情遇上愛情》為開放時代紀實文學系列叢書之一。《當愛情遇上愛情》是一本長篇小說集,共收錄小說8篇、人物對話1篇和自序1篇。小說圍繞“愛情”這一主題展開。

編輯推薦

《當愛情遇上愛情》圍繞“愛情”這一話題,精選了8部長篇小說和1篇人物對話。
“現在流行做烤瓷牙,每個人都會問:是永久性的嗎?有的醫生就回答:你50歲做,就是永久性,你30歲做就不是。愛情也一樣,壽命短的人容易從一而終,可是活到80歲,想愛一生一世就很艱難。……”

目錄

自序 片斷
到底誰愛誰
三位女性關於愛情的對白
有病還是沒病
天生報復狂
列一張感情表格
完善自身和增進魅力
孤獨是我們的宿命
平衡的魔法
和張欣、李丹丹的對話

序言

改革開放30年,身為一個中國人,一個廣東人,一個廣州人,用當前的話來說,就是“身處改革開放前沿地”的人,對這30年,我們有什麼總結?
看看歷史紀實,30年前,這個國家,廣東省,廣州市,我們自己,在幹些什麼呢?中國傳統的反思風格是以小顯大,先從自己做起,這個傳統,是古人傳下來的。大口號不要講這么多,一件一件事情做起。想想這30多年的歷史,我們都是共產黨的好孩子,因此所有人的經歷都是相似的,因此也很好總結。
一個場景:1966年夏天的傍晚,周末。廣州市流花路中蘇友好友誼大廈,一座宏偉的灰色的蘇式建築,後為廣州市交易會大樓。
一組組幹部模樣的男人女人成群結隊且面帶笑容地走進大樓,其中一對夫婦,丈夫個子很高,中山裝,偏瘦,風度儒雅,妻子稍稍燙了頭髮,典型的上海女人的臉,他們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女孩子個子高挑,一看就是身材像父親,但臉卻像母親,上海人的臉。走進大廈的大廳,大廳里滿是跳交際舞的人,夫妻很快就旋轉在跳舞的人群里。
女孩子站在跳舞的大人們的外面,低著頭。她困惑地看著一雙雙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她抬起頭,想在熙熙攘攘的跳舞人群中找到自己的雙親,但很困難。在她的眼睛裡,好像每一對跳舞的人都是那么的相像,男的中山裝,女的燙了頭髮。她模糊地記得父母好像為母親現在頭上的髮型爭吵過,但不是激烈的。
女孩子記起了這座大廈里的另外的世界,有兩個廳是她最喜愛的。其中一個存二樓,是專門放木偶戲的,上一個周末,她就在那裡看了《小鈴鐺》,另一個廳是在大廈旁邊的林蔭小路上,在通往中蘇友好友誼大廈的露天電影放映場的路上,那是一個哈哈鏡室,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哈哈鏡。小女孩站在裡面,仿佛置身在一個神奇的童話世界裡,她自己的身子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一會兒變胖,一會兒變瘦。她太喜歡那個地方了,她可以在裡面待上一個小時。
想著那兩個美妙的地方,女孩子悄悄退出了樂隊正在奏著《紅河谷》的舞廳。她不知道,重新聽到樂隊演奏這首樂曲,要在15年以後。
2000多公里以外的首都北京,毛澤東正在用一支鉛筆在一張舊的《北京日報》的空白處寫下了他的震驚世界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
也是這一天,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廣州很快也卷進了席捲全國的“文革”中。女孩子參加的那場舞會,是中蘇友好友誼大廈的最後一場舞會,也是她父母的最後一場舞會。
中蘇友好友誼大廈後改為交易會大廈,繼續發揮著她對廣州的重要經濟作用。只是再沒有舞廳,沒有哈哈鏡,沒有露天電影院,沒有木偶戲。
也是從這一天起,小女孩進入了一個紅色世界,她的母校是廣州市東風二路國小,現在叫東風西路國小,文革前叫德宣西路國小。她的先後兩個班主任一個姓阮,一個姓溫,後者是改革開放湧現出來的廣州本地的第一代飲食界富豪“勝記”的老闆溫某的姐姐溫蓮芳,現常居加拿大。於是女孩先是當紅小兵,後當紅衛兵。學習毛主席語錄成了她國小階段最重要的教育。1968年的元旦,她和小同學們整齊地排列在學校的廣場上,冒著凜冽的寒風,聆聽重要的元旦社論,喇叭里傳出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激越的女聲:“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上到底誰怕誰。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一處處火山爆發,一頂頂皇冠落地,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處安全的綠洲了。”
女孩在紅色世界中慢慢成長,逐漸形成自己的世界觀。
……
——截選自自序《片斷》

文摘

安妮,女,35歲,香港人,現為一間文化傳播公司的總經理。公司旗下有雜誌、平面設計、文化用品買賣等等,每月回廣州公幹併到附近的高爾夫球場打球度假。
我認識安妮已經有很多年了。十幾年前,我在一家青年雜誌社當編輯,她當時在一間廣告公司里當文員,曾經給我們雜誌投稿,也見過面。印象中的她是一個斯斯文文、瘦弱的女孩。後來就聽說她結婚並移居到香港。她去了香港還給我來過信,是一個有心人。
我們再次見面,是在巾國大酒店的西餐廳。安妮約會朋友就是喜歡選擇這裡,這裡安靜。
這時的安妮已經和從前判若兩人,身上完全沒有了從前的羞怯和不自信。適中的個子,得體的穿著,完全不化妝,完全是一副我在香港看到的新一代事業型的年輕女性的姿態。
她喝了一口紅茶,兩隻眼睛很大,一雙廣東味道很濃的眼睛。
久別重逢的第一次見面,我們講的都是這10年大家各自的經歷。給我的印象是她的人生是從去了香港後才開始的。我問她剛去香港時做的是什麼。她說做的是保險經紀。這有點像剛到廣東來的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做保險是一種不需要有本地根底的丁作。
當然她很快就不再做保險了。
後來安妮每次回廣州都會約我坐一坐,講一講近來的情?兄,也講講我們身邊朋友的近況。
突然有一次她講起了有關第三者的話題。開始講的是我們相熟的一個人。夫妻倆我們都認識。而且公認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男的做律師,女的做廣告設計,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平日我們講到他們時都說這一對是一百分的。
安妮那天穿了一條短裙。她喝了口紅茶突然對我說:“一百分出問題了。”
那一對夫妻中,女的叫愛琴。人也長得像她的名字那佯斯文大方。安妮對我說:“愛琴突然來香港找我,並在我家住了幾天。半年不見,人一下子就瘦了很多:她十分憂愁地對我說,她丈大那大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吃完飯就對她說,'我們分居吧',說完當天晚上就在書房裡鋪了床。”
安妮充滿感情地說:“愛琴說她半年來一直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到大亮。她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結果就患了嚴重的失眠症,到現存還沒有好。但我們足知道的,她先生同他的一個助手相好了。那個女人又瘦又醜,且比她丈大大十年有多,從外在到內在根本沒辦法和愛琴比。但誰也小敢和愛琴說這件事,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她,因為她丈夫十分內向,絕對不接受外人知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件事發展下去。”
安妮又問我:“發生了這種事,身邊的人是不是就應該這樣不做任何舉動地任當事人蒙在鼓裡?”
我說:“這真不好說。”
我說:“愛琴的婚嫻問題出在她的先生那裡,但據我們觀察,她的先生並不是一個好色的人。”
安妮說:“但他是一個對女性的美敏感的人,容易讚美和欣賞女性。你說,他是不是也欣賞你?”
我笑著說:“是不是他對自己的精力感到擔心,所以要換性伴侶試一試。我在電影裡看過這樣的對門。”
安妮憂慮地說:“男人,其實都是不成熟的動物;你有沒有聽過他們說這種話?說男人是茶壺,天生就應該配幾個茶杯。”
我說:“那我們應該用陸小曼的話回擊他們。陸小曼說:我們女人是私人衛生問的牙刷,只能用於一個人。”
安妮高興地問我:“這個偉大的陸小曼是誰?”
我說:“她是徐志摩的太太,當時北京城的名媛。”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平時在這個時候,我們的見面肯定就要結束了。但看看安妮,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她的臉色像窗外的天色一樣漸漸暗了下來。我估計她一定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而且不是有關她目前的工作的。
我又要了一杯咖啡。
安妮用力呷了一口茶,裝作不存意地問我:“你見過我先生了嗎?”我搖搖頭。
安妮很嚮往地說:“他可是外表很有性格的男子。”但她馬卜接著用一種批評的口吻說,“但他也是一個內在很軟弱的男子。”
“好男人一般都是軟弱和尢能的。”我插嘴說。
“可能你說得對。”安妮一臉茫然,這時候,安妮下定了決心一口氣地說下去。
“他和一個女人相好了有兩年了我才知道,而且是那個女人的丈夫打電話米我才知道的。岡為我太愛他所以太相信他了。
“那天我在公司,接到一個男人從同內打來的長途電話。男人在電話里說,我先生跟他的太太有染。我當時一點都不相信。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猥瑣。我罵他神經病就掛了電話。但他馬卜義打電話過來,問我先生身邊是不足仃一個女助手,還說出了她的名字。我當時聽了就半信半疑起來。他跟著又說,現在他太太因為我丈夫的原因要跟他離婚,所以他來找我商量對策。
“我當時就他他說:首先,我不會和你商量什麼對策。因為我不知道你所講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即使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也是你和你太太的事,與我無關。男人丁是換了口氣。說讓我勸我先生放棄他的太太,因為是他在破壞他的家庭幸福。
“放下電話以後我心裡很茫然。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我想過我結婚後曾繹歷了幾十場重大的風浪,我都一一去面對、承受,我們這對患難夫妻互相支撐到今天,從來沒有想過這類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甚至下了班都不敢同家,怕看到我的先生不知說什麼話。
“這時候我們的孩子已經三歲了,是個男孩,很聰明很漂亮,是我和我先十的至愛。我的婚嫻生活出現了第三者?怎么我一點也察覺不到?我徘徊在街上,一再地問自己,他還愛我和我們的孩子嗎?到這個時候,我覺得我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安妮說到這裡,詢問似的望著我,似乎問我她的反應對不對。
我點點頭:“當然,他還愛不愛你們這是很重要的。”
“我同到了家,平靜地問他。他並不承認,我相信了他,並整理他的行李袋。過了一段時間,我偶然翻到了那個女人的裸體相片,當時感覺被人一騙再騙,真如刀割一般痛心,但我還是選擇溝通,了解真相去到什麼程度。
“我非常痛心地問他,你對我們的婚姻到底有什麼不滿意?是不是我們的家庭生活太刻板了?或者你已經對我厭倦了?是不是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但他都一一作了否認。”
“但總有一個原因的吧。”我忍不住說。
“在不能逃避的時候,他終於說了出來。早先我們到香港共同創業,白手起家,兒子出生後他公司生意適逢天時地利人和,令我們首次購買了自己的房子和車,回到家裡很有滿足感,很有一家之主的感覺。但後來同國內搞工廠,生意極不順利,後來更遭清盤,而自己太太在香港住文化傳播公司和照顧孩子。對比妻子的成功,壓力很大。而這個女人是他公司的員工,在他心情不好時還可以讓他隨意去罵。在這個女人身上,他可以得到男人的尊嚴。況且她從自己丈夫身上得不到滿足,自然希望從他身上得到寄託;但每次回到家裡見到自己的太太和兒子,他都有強烈的內疚。所以那個女人也非常清楚他的狀況,就是他還非常愛他的妻子,愛他的兒子,他絕對不會放棄我們母子兩人。”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這個女人為了他,已經和丈夫離了婚。所以你說他是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我那段時間真是很茫然,常常有欲哭無淚的感覺。我的丈夫既不是好色之徒,除了抽菸厲害,也沒有別的壞習慣。我們都是第一次拍拖對象,兩年後有了孩子。他在生活中事事遷就我,不是一個大男人。這些年來我們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的風浪,我都在他身邊支持他,不離不棄,無論是工作上、官司,哪怕是黑社會上門威脅,還是生活當中他因肝炎住院,我一人挺著七個多月的身孕每天來回醫院、公司、家三方面的兼顧,到生兒子那一刻,也是我一人在醫院中度過,共患難至今天。但是,今天卻面臨這樣一個危機問題。”
一時我們都沉默了。確實是,有什麼樣的婚姻是可以保證天長地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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