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考入晉城崇實中學,這是晉城進步人士 1929年創辦的一所私立學校。與崇實中學百米之隔,有一所獲澤中學,晉城第一個中國共產黨支部就誕生在這裡。田耕通過獲澤中學地下黨的引導不斷看到《嚮導》、《新青年》、《大眾生活》等進步刊物,逐步接受了進步思想,認識到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使黑暗的舊中國變成光明的新中國。
七七事變後,田耕在轟轟烈烈的抗日救亡運動中,被吸收加入犧盟會,在崇實中學犧盟會的領導下,辦抗日小報,揭露日寇侵華罪行;組織演出抗戰劇,進行街頭抗日宣傳;發起抵制和收繳日貨運動。由於田耕表現積極,不久便被吸收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7年10月,黨組織派他擔任高平犧盟會協理員、自衛隊指導員。
1938年2月,擔任潞城行營游擊第八大隊指導員。
1938年8月,黨組織又派他到由中共地下組織控制的山西省第五行政督察專員公署保全司令部,先後任支隊宣教幹事、指導員、教導員。
1939年閻錫山發動反共的十二月事變,破壞團結,破壞抗戰,大肆屠殺共產黨員和進步人士。田耕所在營的那個反動營長要陰謀殺害他,他帶著通訊員連夜離開保全大隊,於1940年9月調第三軍分區機關工作。
1942年7月,田耕任左權獨立營副政治委員。在遼縣(今左權縣)一帶開展游擊戰爭,打擊日軍。
1943年冬,晉東縣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同時建立晉東獨立營,田耕被派去任副政治委員。當時,晉東地區人民被日偽軍“清剿”摧殘,民不聊生,餓殍遍地。為了解救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獨立營的主要任務是保衛根據地,幫助民眾生產自救,度過饑荒。為減輕民眾負擔,田耕又帶領獨立營指戰員,在晉東雙廟地區建立了一個生產基地,開荒種糧。同時,在白洋河地區騷擾襲擊敵人,配合軍分區獨立團參加攻打宮嶺、峰頭等敵據點的戰鬥。
1945年2月,田耕被任命為第二團第三營教導員。8月15日在沁河第二支隊的配合下,第二團攻打博愛西半城的日偽軍第八十三團,經一夜激烈巷戰,全殲守敵,斃敵中隊長千島以下83人,生俘35人。一次全殲一個日軍中隊,在我軍還不多見,新華社向全國播發了這一勝利訊息,並受到中央表揚和太行軍區的通令嘉獎。
1946年秋,為了反擊國民黨軍對解放區的全面進攻,太行第八軍分區組建了第四十六團。10月,任命任應為團長,田耕為政治委員。
這個團是由原第六十團為基礎,以第二團、第四十五團各一個連作骨幹,加沁陽、博愛、溫縣、陵川等縣的獨立營組建的一個乙種團,共1000餘人,武器較差,有穿軍服的,也有穿便服的,基本上未擺脫游擊隊的樣子。
第四十六團成立後,先進行一段整訓。田耕白天黑夜忙個不停。一個一個連地進行思想發動,講形勢,講任務,鼓勵大家樹立信心。他特別教育幹部:“我們這支部隊是從地方武裝、游擊隊發展起來的,缺乏打大仗的經驗。要完成黨和人民交給的重任,就要靠各級指揮員以身作則地帶領部隊,在實戰中摔打。只有幹部敢於帶領部隊衝鋒陷陣,才能培養部隊勇猛頑強的戰鬥作風,才能在關鍵時刻頂得住,沖得上。”
第四十六團經過整訓,部隊士氣大振,技術戰術水平也有提高。
接近農曆年關的時候,田耕和任應等領導,綜合分析了偵察所得的各方面情報,決定趁敵人忙著過年的時候,給以打擊。他們比較了打沁陽、博愛或者溫縣的利弊,決定舍近打遠,出敵不意,攻打溫縣城。
部隊南渡沁河,迎著鵝毛大雪,刺骨的寒風,奔襲七八十公里,於大年三十隱蔽地進到溫縣城郊。當晚,趁敵人吆五喝六,疏於戒備的時候,部隊發動攻擊。這突然一擊,使敵人措手不及,像攆昏了的鴨子,亂飛亂撲,棄城逃跑。天明,部隊砸開監獄,救出了受苦受難的民眾;打開敵倉庫,把糧食分給窮人,拉著繳獲的勝利品撤出了縣城。這一仗雖然俘獲不多,但打擊了敵人,壯了軍威,擴大了我軍在人民中的影響。
在返回的路上,他們又乘勢橫掃了趙堡、大司馬、南張祥等幾個大集鎮的敵據點。從19日至25日,該團共斃敵50多名,俘敵130多人,繳獲不少武器彈藥和物資。
25日下午,部隊正在沁陽縣南魯村休整時,得悉沁陽縣的敵人氣勢洶洶地開來一個團多,妄圖圍殲第四十六團。針對敵人分三路撲來的情況,田耕他們決定把沁陽游擊隊同村民兵留在村里吸引敵人,團主力從敵中間插過去,把敵人攔腰斬斷。
田耕帶第一營沖在最前面,團長任應帶第二營,參謀長李德久帶第三營,向正在行進的敵人衝殺過去。敵人遭到突然而猛烈的襲擊,立即亂了套,有的槍沒下肩,就伸了腿,有的胡亂放幾槍就亂紛紛地掉頭回竄。第四十六團乘勢猛追,一直追到沁陽城下才收兵,共打死打傷敵100多名。
1947年3月,該團配合晉冀魯豫軍區主力向平漢線發動進攻,在焦作東狙擊敵整三師東援,團長任應負重傷,被送往後方治療。分區司令員何正文命令田耕兼團長。田耕率部於4月份配合友鄰三次攻克溫縣城;7月,又配合主力解放了博愛、修武、沁陽、待王等城鎮。
8月,第四十六團與第四十七團合編為第七十九團,編入晉冀魯豫野戰軍第九縱隊第二十七旅,田耕任政治委員,任應傷愈歸隊繼任團長。
8月25日,第七十九團隨第九縱隊南渡黃河,直插伏牛山腹地,開闢豫西根據地。第一個目標是解放嵩縣。9月1日部隊由新安出發,沿途攻克了白楊鎮和鳴皋鎮敵據點,殲敵2000餘人。
9月3日,部隊行至通往嵩縣的必經之道——田湖鎮,被國民黨的退役師長、大地主宋天才的武裝阻攔不得通過。田湖是個大寨子,駐有宋天才的自衛隊、機動隊,還有號稱一個旅的保全大隊,經宋天才多年經營,防禦設施堅固、齊全,易守難攻。針對這一特點,任應和田耕認真察看地形,分析對策,決定在夜間以正面佯攻、背後偷襲的戰法、打敵措手不及。這一招,果然很靈。天明結束戰鬥,共殲敵300多名,繳獲輕重機槍三挺,步槍300餘支。其餘匪兵逃跑,匪首宋天才帶著護兵從地道溜走。
田湖是豫西出名的頑固封建堡壘。打開田湖後,給窮苦的百姓分糧分衣,擴大了我軍的政治影響,也使整個伏牛山區的土頑受到很大震動,為開闢新根據地創造了有利局面。
有了田湖攻城奪寨的經驗教訓,在攻擊嵩縣時,趁著田湖大捷鼓舞起來的鬥志,加上組織嚴密,準備充分,在第八十一團的配合下,不到一小時,就勝利地攻占了嵩縣城。
攻克嵩縣以後,第七十九團乘勝東進,一舉收復了伊陽,攻占了南召縣城、寶山和魯山、臨潁。第一營不到五分鐘就突入城內小東關,殘敵退守大東關城堡負隅頑抗。這時我們的重武器還未到,田耕毫不遲疑地命令工兵用炸藥轟開城堡。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田耕帶第一營一擁而入,沖向大街,殺向敵團部。總共只用七分鐘,守敵大部被殲,由西門逃竄之敵,也被第八十團截擊全殲。
1948年5月12日黃昏,第七十九團主攻滎陽城,以配合中原野戰軍發動的宛(今南陽)西戰役。13日凌晨3時,西、南兩面攻擊同時開始。田耕和副團長孫家貴帶領第一營攻占了西門,把敵人趕下城牆後,田耕又帶領戰士與敵展開激烈的巷戰,逐次向縱深發展。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激烈戰鬥,打死打傷一批敵人,生俘敵200多名,逃出去的敵人也被第八十一團俘獲。此役,獲得劉鄧首長的通電嘉勉。
1948年10月,在鄭州戰役中,第七十九團與豫西第四軍分區基幹團組成“北支隊”,於鄭州以北的杜莊、薛崗、蘇家屯阻止鄭州之敵北逃和邙山之敵南援。21日晚,部隊占領薛崗、蘇家屯陣地。22日7時50分,敵以成營成團的陣式向薛崗衝擊,都被我擊退。
14時許,敵第十四軍軍長李振清派出他的敢死隊。這是一夥亡命之徒,個個赤膊上陣,身帶衝鋒鎗、駁殼槍和大刀、手提集束手榴彈,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就在敵人剛要衝入我工事時,突然一陣激烈的槍聲在敵人的側背打響了。原來是田耕從負傷的機槍手手中接過槍向敵人在猛烈掃射。敵人遭此突然襲擊,頓時陣勢混亂,我指戰員乘勝躍出工事,沖入敵陣,勇猛拼殺,斃敵200餘人,生俘敵敢死隊隊長。
15時許,敵第九十九軍少將參謀長佘輝庭親率三個團,在薛崗、蘇家屯、杜莊同時發起總攻擊。在幾十門炮和重機槍的掩護下,進到了薛崗、蘇家屯之間的平窪野地,我東南邊的固城陣地被突破,北面來援的敵人也突到薛崗村的東北角。兩邊的敵人越靠越近,相互呼喊。
就在情況萬分危急的時刻,寨牆西南角響起了“噠噠噠”的重機槍聲。任應提著手槍跑過去一看,原來是田耕抱著一挺重機槍向敵人掃射。敵人突然遭到我側面火力攔擊,頓時懵了。戰鬥到17時許,鄭州北逃之敵被全殲。次日,鄭州宣告解放。
鄭州戰役結束後,第七十九團稍事休整,即隨第九縱隊揮戈東進,參加淮海戰役。
1948年11月25日晨,各路部隊已將敵黃維兵團包圍於宿縣西南的以雙堆集為中心的地域內。中原野戰軍司令員劉伯承、政治委員鄧小平命令原於澮河北岸狙敵之第四、九縱隊和豫皖蘇獨立旅,迅速南渡澮河,向敵側背實施猛襲攻擊。第二十六旅令第七十九團為第一梯隊,奪取王灣,突破澮河,攻占馬莊、陳莊諸要點,保障旅主力渡河。
第七十九團面前有一座木橋連線王灣村。部隊試攻幾次,只要戰士們一跳出工事,王灣村的敵人就用瓢潑似的彈雨封鎖橋面,壓得人抬不起頭。
看來硬從橋上衝過去傷亡會很大。團里領導認為應儘可能多開闢幾條通路。田耕帶第二營幹部到下游,任應帶第一營幹部到上游,分頭偵察,尋找渡河點。任應找到一個地形比較隱蔽的渡河點,但這裡水深,有的地方竟達二三米。怎樣渡河?造浮橋,這裡的村莊少,哪去找那么多木料門板?泅渡,那時部隊戰士都是“旱鴨子”。一營長常路試過水深,獻計說:“先找幾個會游水的游過去,拉上幾根粗繩子,大夥扶著,能涉就涉,不能涉就吊著過。”但這個主意遭到多數人的否定。因為嚴冬季節,人涉水過河,上岸就會凍得冰棍似的,還打什麼仗!這時,從下游趕回的田耕說:“嗯,別忙,我看一營長的意見有參考價值。”他從一營長的意見中得到啟發,命令會游泳的戰士在河兩岸拉起繩子,用玉米稈和高粱稈鋪在上面搭起一座浮式吊橋,試了試,效果良好,於是第三營也照此辦理,搭了兩座。
第一營在搭橋上游兩里多路的地方,找到兩隻小木船。於是,過橋的過橋,坐船的坐船,大半夜的功夫,三個營就全部渡過河去,突然發起攻擊,一下子解決了王灣村的敵人。至27日2時,全部控制了澮河南岸王莊、馬莊、陳莊,保障了主力突破澮河。這一仗,全殲敵一個加強營,繳獲很多武器物資。由於他們巧渡澮河,榮立了集體一等功,受到了上級首長的表揚。
巧渡澮河以後,該團回澮河北進行休整。田耕和任應聽說八十團攻擊小張莊幾次都未成功,影響了全線的進攻速度,於是向旅首長請戰。
小張莊雖然只有八戶居民,卻由敵第十軍第一一四師第三四一團駐守。他們以村為依託,構築了里外三層工事,形成環村150米左右的地堡群,壕溝交錯的嚴密火力網。
第八十團為這大傷腦筋,旅和縱隊也都在研究怎樣啃這個“硬核桃”。
田耕看了地形後,說:“我有個想法,你們看行不行?”
大家圍了過來。田耕指著地里那些縱橫交錯的交通溝,對團長說:“老任,這地方土質鬆軟,好挖交通溝,咱們能不能在這上面想點子?敵人躲在地堡、塹壕里掃射,使我們前進很困難,更不要說發起衝鋒了。看來衝擊的主要困難是越過那段開闊地,咱們就想辦法把那段距離縮短。”
這時任應也在想,但還處於朦朦朧朧之中的方案。經田耕這樣一點撥,他忙說:“你的意思是把咱們的交通溝儘量往前挖?”
“對,只要敵人的手榴彈扔不到就行。”
“好,我再給你補充點。挖到不能再挖的時候,咱們來個外圈套里圈,大圈套小圈,然後咱主攻的部隊隱蔽地運動到那裡,到時候,一聲衝鋒,輕重火力全力壓制,便一齊往敵人的交通溝里猛撲,跳進去再給他一個橫掃……”
這一切的關鍵是一個字:“快!”田耕說。
“對,越快越好,特別是衝過那沒有挖溝的五六十米地段,一定要在敵矇頭轉向的那十幾二十幾秒鐘內完成。”
兩人越說越合拍,越說越興奮,一個啃“硬核桃”的新戰法,就在這一對配合默契而又善於動腦的搭檔中產生了。
按照這個方案,田耕等率部順利地拿下了小張莊。12月2日5時許,戰鬥勝利結束,共殲敵1200餘人,繳獲迫擊炮一門,戰防炮一門,輕重機槍30餘挺。
縱隊政治委員李成芳在連以上幹部會上,高度評價這個戰法:“你們解決了打黃維兵團的一把鑰匙。”
淮海戰役三戰三捷,七十九團受到縱隊首長的表揚,並榮立集體功。
1949年2月,第七十九團番號改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步兵第四十五師(原第二十七旅)第一三三團。打過長江,一路如風捲殘雲,直插浙贛線,直到福建崇安。
部隊打過長江後,糧食一時供應不上,有個連隊刨了老鄉的紅薯充飢,還放了三塊銀洋在地里。師紀律檢查組發現此事後,部隊已離開15公里了,田耕命令該連連長帶一個班返回去,向老鄉賠禮道歉,挽回我軍的影響。他教育大家:“現在,我們是在新區行軍、作戰,人民民眾還不了解我軍,只有嚴格執行紀律,才能粉碎敵人的謠言,取得人民民眾的擁護與信任,我們一定要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我軍的聲譽。”在打上饒後,一位俘虜兵的手錶不知被什麼人摘走了。田耕知道後,嚴令各連清查,沒有查到,他就召集連以上幹部開會,當場摘下自己的手錶給了這位俘虜。這件事,使部隊受到了一次深刻的紀律教育,在部隊被傳為佳話。
9月9日,第四十五師作為第十五軍的先頭部隊,由江西安福南下,參加廣東戰役。第一三三團和友鄰部隊一起,連克廣東的南雄、始興、韶關、英德。接著,又參加廣西戰役。11月26日,第一三三團占領丹竹坑、大旱嶺一線陣地,準備配合友鄰同時向麇集寶圩之白崇禧第七軍發起總攻擊。
這天,田耕一個一個營地進行動員,還號召炊事班都要帶著手榴彈,要讓白崇禧知道我們的厲害。然後,和任應逐一檢查了各營的工事。檢查完畢,已是夜色蒼蒼,警衛員在陣地的山背後找到一戶人家,要了些稻草打了個地鋪,兩人各用一件大衣,躺下了。警衛員想去找房東借床被子。田耕忙制止,說:“千萬別去打擾老鄉,這樣挺好。”
這晚上,這對革命的親兄弟,說得很多,從1943年在整風隊學習一起打通腿睡,說到在一個團一起工作。談到眼前的戰鬥時,田耕乾脆翻身坐起來:“哎,說清楚,這回可該我帶突擊隊了!”
任應也坐起來:“哎,政委同志,衝鋒陷陣該是我團長的事兒,你別在別人的碗裡挖食,好不好?”
“好菜大家都嘗點兒嘛,啊!”田耕幽默地回答了一句,掏出香菸遞一支給任應,自己也吸了起來,“說真格兒的,眼看全國就要解放,這仗再不打,今後就越來越少!你老兄既然是團長,就偏勞多指揮指揮全盤吧!”還沒等任應回話,他就以不容商量的口氣說:“我看就這么定了,我到一營,嗯!”
任應深知這位政治委員的脾氣:他做政治工作,細緻得像個老媽媽;打起仗來,卻像個渾身是膽的趙子龍,哪裡最困難,哪裡最危險,他一定出現在哪裡。
第二天下午3點多鐘,全線總攻開始。田耕帶警衛員先到了二營陣地,囑咐營長劉德林注意壓制敵側翼火力,就回到了一營,帶著部隊殺進敵陣。當時,敵人還占著一些山頭,部隊三面受敵。第二連剛突破一個山頭,田耕就到了第二連。連長王在幫向田耕匯報說:“敵人的火力壓得我們上不去,連配屬的重機槍沒上來,等重機槍上來後再組織攻擊。”田耕說:“越快越好。”田耕看二連已布置好,就帶著警衛員去看別處,走下10多米,發現敵幾挺機槍火力壓制部隊,幾個同志中彈倒下。他不顧個人安危,搶過警衛員的馬步槍,立即向敵人還擊。正當他打啞了敵人一挺機槍,又尋找第二個火力點時,側面的敵人打來一槍,田耕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犧牲了。時年27歲。
田耕犧牲的第二天,全團集合在一塊大壩里,任應只說了一句:“同志們!我們的田政委犧……牲……了!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為田政委報仇!”就泣不成聲。全團幹部戰士怒火滿胸膛,“堅決消滅白崇禧殘匪”、“為政委報仇”的口號聲震動山河,深沉的悲痛化成巨大的復仇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