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演員: Yasmine Belmadi,Stéphanie Michelini,Edouard Nikitine
地區: 比利時 / 法國 / 英國
語言: 英語 / 法語 / 俄語
內容簡介
易性人絲蒂芬妮Stephanie靠賣淫為生,夜夜徘徊在路旁任顧客評頭論足,等待買賣的機會。對於這樣販賣皮肉的生涯,她已感覺麻木不堪。
在巴黎,她同時與兩個雙性戀的情人──法籍阿拉伯裔的迦米勒Jamel和蘇聯非法移民米克海 Mikhail同居一處。
迦米勒也是靠賣淫為生,顧客對象男女不拘;前蘇聯軍人米克海偷渡來法國後,靠在餐館洗碗碟維生。三人關係親密,一起建立了一個獨特的三人世界。
絲蒂芬妮因年邁的母親病重而必須回到法國南部的故鄉去照顧母親。她的兩個同居情人也先後跟隨她來到這偏僻人煙稀疏的南部小鎮。
重回離別了十多年的故鄉,絲蒂芬妮不僅必須盡力與母親重建日久疏離的關係,也必須面對再次涌回心頭的往事,包括了對已逝的父親和妹妹的回憶,以及一個當她還是個名叫Pierre的小男生時的初戀情人。
她的兩個情人安撫從她心靈深處漸漸浮現的舊傷,扶助她克服與母親的隔離感,三人一起伴隨著她的母親走過她人生最後的一段路。
母親逝世後,絲蒂芬妮將回憶付之一炬,毅然為往事掛上休止符,回到巴黎與迦米勒和米克海建立他們自己的家庭,一個他們可以坦然面對的家庭。
三人遠離了大城市的喧鬧,來到寂靜的小鎮,彷佛是反樸歸真,然而絲蒂芬妮已改變太多了,她早已不再屬於這個地方,他們終究還是得回到他們謀生的大城市。
評論
依舊記得當年看《不可逆轉》時那個流鶯當街撩起裙子露陰的震撼,也同樣記得《The Crying Game》中迪爾被發現是男兒身的一幕,如今在《Wild Side》中Stephanie赤裸裸的身體經已少了獵奇。也早已不喜歡將變性人定為“人妖”這種惡名,這種惡名有著偏見與片面,還有男權。身體結構的人為轉變定必有著彼此的原因,將這種原因妖魔化只能說是片面。
雖不能成為其一,但能接受影片的故事,接納影片中的人物,每一個人都是可憐的,都是極其渴求溫暖的寂寞心。哪怕再如何低賤,他們不曾傷害任何人,他們用著自己的能力去維生,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過去與難言。或不需要憐憫,生命如此,人生如此,人有著各自的造化。
Stephanie本有愉快的家庭,本是個男兒郎又豈是女嬌娥,但隨著父親的離開,母親的捨棄,頓時失去所有的孩子在錯與對的模糊中成長、變化。本是女嬌娥嘆為男兒郎。無法完全成為一個女人,但起碼在胸前能夠擁有女人的嫵媚玲瓏。雙重身份的身體豈不是Stephanie雙重的渴望嗎?父親與母親在成長時期的缺席讓他自己成為了父母,他是愛的輸出體,也是愛的接納體。Stephanie曾經叫Piere,但那時父母的Piere,隨著母親的離開,最後一個親人的離開,Piere徹底消失在人世中,留在世間的就只是隨街出賣身體的Stephanie。
Mikhail是其中的無言者,他承擔著移民者的身份,偷渡入境的身份讓他不得不離開父母,他何其渴求再見父母,但他是一個逃兵,一個善良的逃兵,戰火摧毀多少人命,士兵就如殺人犯般地站在自以為的正義展開屠戮。甦醒過來,倒不如臥倒在溫暖的臂彎胸懷當中。Mikhail是複雜的,他的複雜並非是身體的,而是內心的,他都掩藏在無法言表的語言隔閡中,但所有行動都表達了他的情感。
Djamel似乎是當中淺薄的孩子,或會以為他成為附屬品,不過是兩人情愛關係的伴隨品。但他比Stephanie更加了解Mikhail,他比Mikhail更加明白Stephanie。Djamel也是一個男妓,他的身體毫無選擇地駕馭在不同男女身上,只要有錢。他遙望著母親與弟弟,他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成為男妓,與弟弟見面時候的對話似乎流露出些微提示,母子之間的愛與恨讓他離開了親人流落街頭。
Sébastien Lifshitz這次不單僅僅局限在同性愛情,他更擴大到複雜的三人關係中,跨越身體性別的觀念,關注邊緣人物的寂寞與哀愁。影片結束有一幕對世人一段頗為諷刺的橋段。一個西裝革履只會出現在高級俱樂部的男人看上Stephanie,但他不要跟她做愛,他不屑與變性人發生這事情,但他又要擁有這種新鮮的快感。於是他又找到Mikhail,他要兩人在自己面前做愛,按著自己指示來做愛,Mikhail就如他的替代品。當最後看見兩人纏綿的時候,他忽然憤怒地離開了。這個男人或隱喻了世人,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視角來看著玩弄著卑微的人,不能接受卑微的人擁有愛情,不能接受卑微的人擁有關愛,因為他們卑微低賤,他們必須淫穢污濁骯髒。
Stephanie的母親因為癌症離開,在離開故鄉的火車上,三人就如過去那樣溫暖地擠在椅上,相擁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