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原文
牢(1)邪石(2)邪,五鹿(3)客邪!
印何累累(4),綬若若(5)邪!
《牢石歌》最早出現於《漢書》,但《漢書》中並沒有將其命名為《牢石歌》,《牢石歌》之名見於將其收錄的《樂府詩集·雜歌瑤辭》。
作品注釋
(1)牢:指中書僕射牢梁。
(2)石:指中書令石顯。
(3)五鹿:指九卿之一的少府五鹿充宗。
(4)累累lěi lěi:疊詞,形容多。
(5)若若ruò ruo:疊詞,形容長。
作品譯文
牢梁呀,石顯呀,都是五鹿充宗家的常客呀。
在他們手中的官印是多么多!
他們身上佩帶的綬帶是多么長!
創作背景
《漢書·佞幸傳》記載:漢元帝在位時,宦官石顯被寵任,升為中書令。他結黨專權,殘害忠正,與中書僕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五鹿是雙姓)結成黨羽,順其者昌,逆其者亡,大張撻伐,顯赫一時。凡依附阿諛奉承他們的人都得到官爵,享受榮華。民憤而歌之,直言其兼官據勢也。
作品鑑賞
漢樂府詩許多是“感於哀樂,緣事而發”的民間歌謠,具有強烈的諷諭色彩。《牢石歌》就是這樣一首歌謠,作者指名道姓,揭露石顯、牢梁、五鹿充宗結黨營私、互相依附的罪惡事實,反映了封建社會官場上盤根錯節、官官相護的腐敗現象,具有更廣泛的典型意義。但這首民謠的諷刺手法卻獨具特色,它攝取了那些依附權要獲取富貴者官印累累、綬帶長長的外部特徵,活脫脫地描繪出他們炫耀顯貴、抖擻威嚴的無恥嘴臉,不禁使人深思,他們到底是鑽了誰家的門子,而又成為誰家的門客呀?是牢家?是石家?還是五鹿家?歌謠沒有明言,留給讀者以豐富的想像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