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劉朔齋賦菊和韻

《滿江紅·劉朔齋賦菊和韻》是宋代詞人吳文英創作的詠物詞。此詞上片重在賦菊,又暗含以菊花為精神寄託之意;下片抒寫賞菊飲酒,及記述侑酒之佳人,併兼顧詞題。

作品原文

滿江紅·劉朔齋賦菊和韻
露浥初英,早遺恨、參差九日。還卻笑、萸隨節過,桂凋無色。杯麵寒香蜂共泛,籬根秋訊蛩催織。愛玲瓏、篩月水屏風,千枝結。
芳井韻,寒泉咽。霜著處,微紅濕。共評花索句,看誰先得。好漉烏巾連夜醉,莫愁金鈿無人拾。算遺蹤、猶有枕囊留,相思物。

作品注釋

⑴滿江紅:詞牌名。《升庵詞品》謂唐人小說《冥音錄》說:“曲名有《上江虹》,即《滿江紅》。”又名《念良游》、《傷春曲》。《樂章集》、《清真集》併入“仙呂調”。宋以來作者多以柳永格為準。雙調,九十三字,上片八句,下片十句,上片四仄韻,下片五仄韻,一般例用入聲韻。姜夔始改作平韻。此詞系仄聲韻體。 
⑵劉朔齋:朱祖謀箋:《齊東野語》:“劉震孫,字長卿,號朔齋,嘗為宛陵令,與吳毅夫唱酬。”夢窗詞集中另有《江神子·十日荷塘小隱呈朔翁》詞一首。
⑶和韻:指用他人詩詞所用的韻而作詩詞。分用韻、依韻、次韻三種。陸游說:“古時有唱有和,有雜擬追和之類,而無和韻者。唐始有用韻,謂同用此韻;後有依韻,然不以次;後有次韻。自元(稹)、白(居易)至皮(日休)、陸(龜蒙),其體乃全。”

作品鑑賞

“露浥”兩句,扣題中“賦菊”。“浥”,濕潤,沾濕也。此言夜露濕潤了剛剛開放的菊花,可惜現在已經不是重陽佳節,過了賞菊的當令時節,但是這菊花還是我行我素地傲霜鬥雪而獨自放香。因為菊有“寧願枝頭抱香死”的氣節也。“還卻笑”兩句,用“茱萸”、“桂花”與菊花作一對比。此言只可笑那茱萸花隨著重陽節的過去而也隨即敗落凋零,並且桂花也在樹上紛紛地凋謝而顯得毫無生色;惟有菊花寧願在枝頭上抱香而死,卻不改其傲霜鬥雪的本質噢。明是贊菊,暗中也含有以菊花作為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表明自己有菊之傲骨,而無萸桂之媚俗態也。“杯麵”兩句,述秋景。此言杯中的酒香與園中的菊香混合在空氣之中,引得群蜂四處飛舞。而籬笆下蟋蟀也正在“句句”地鳴叫著,它好像在告訴人們:秋已深矣。“愛玲瓏”兩句,再次“賦菊”。此言園中的水池邊上,主人家用千枝萬朵的菊花交織成一架玲瓏透剔的花屏風,月光透過它照射在水池之中,就倒影出憧憧的花影來。
“芳井韻”四句,承上啟下。此言在園中的水井邊,寒泉旁都開放著各式各樣的菊花,供人欣賞。那經霜的菊葉,濕潤中透出了微紅的顏色。“共評花”兩句,述共同賞菊,填詞吟詩。詞人說:“我們共同觀賞著花園中這許多菊花,同時還在品評著菊花的優劣,而且還互相比賽,看看哪一位才思敏捷先作成佳詞好詩?”“好漉”兩句,述賞花飲酒至通宵。“漉”,即用紗布等物濾出液體。古時酒有清、濁之分,故白居易問劉十九》詩有“綠蟻新醅酒”的描述。就是飲帶酒糟的濁酒。這裡詞人所飲的也是濁酒,所以飲前先用“烏巾”漉淨酒糟,才可飲用。此言詞人面對香花、佳人作通宵漉酒暢飲,但他邊狂飲濁酒,邊還笑著對侑酒的佳人說:“你不要發愁我會醉得失態,如果你頭上的金鈿釵掉在地上,我還能馬上替你拾起來插上呢。”“算遺蹤”兩句,述酒醒。言詞人酒醉後醒轉,發現床頭枕邊尚遺留了佳人身上的物件,不覺睹物思人,倍增相思。 
因為是和韻,所以全詞以詞人的寄託、臆想為多,不必詞人親自觀賞菊花後才能填之。

作者簡介

吳文英,宋代詞人。字君特,號夢窗,晚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後出嗣吳氏。一生未第,游幕終身。紹定(宋理宗年號,1228—1233)中入蘇州倉幕。曾任吳濳浙東安撫使幕僚,復為榮王府門客。出入賈似道、史宅之(史彌遠之子)之門。知音律,能自度曲。詞名極重,以綿麗為尚,思深語麗,多從李賀詩中來。有《夢窗甲乙丙丁稿》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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