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滿晰博,德國慕尼黑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1933年生。他在慕尼黑和法國巴黎讀大學的時候,獨具慧眼選定的就是東方語言和漢學。真可謂“知難而進”。是中國道教引發了他對中醫學的興趣。50年代他就開始讀中醫書籍。在巴黎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後, 他又回到聯邦德國學西醫。為了學習中醫臨床學,滿晰博曾遠涉重洋,赴日本、馬來西亞、香港、台灣、新加坡等地(之所以未到中國大陸來,顯然是當時進不來的緣故——何猜),接觸了100多位中醫大夫。他的中文藏書相當可觀,有中醫書籍8000多種,其它文史哲書籍20000多種。
人物介紹
滿晰博學貫中西,通曉德、英、拉丁、中、法等多國語言。他自視為中醫界的一員,以在西方傳播中醫學為己任。他曾撰著了多部中醫專著,寫的中醫論文數以百計。他對中醫學的評價得自多年刻苦的學習和嚴謹的科學研究。他把傳統中醫學看作“獨具一格的科學”。和“古老”“過時”的貶抑針鋒相對,他特意還把傳統中醫學譽為“現代的和將來的科學”,揭示出中醫學無限光明的前途。
作為一名漢學家,一位在30多年的時間裡,幾乎單槍匹馬從事中醫學研究的西方學者,滿晰博對中醫學的理論和概念,提出了精深獨到的見解。早在50-60年代他就指出,“藏象”決非單純的古代中醫解剖學。它的主要意義在於它是一種模型,是古代中醫學家用以解釋和推演人體生理、病理機制和規律的模型,便於使用和學習。這就相當於核子物理學的原子模型等圖示。而任何一位物理學家都不至於天真地認為原子就是一個以原子核為核心,電子分層纏繞的樣子。所以滿晰博說,為什麼藏象學說中的所有表達都建立在重疊和相倚的活動功能上,建立在循環的功能模式上呢?一旦我們對中醫理論的複雜性作深入的研究,我們就會承認,選擇這樣一種模式來 說明人體的功能及其變化是巧妙而又合宜的。這也正是中醫學方法論上的獨到之處。因為古代中醫學家使用的是感應的和綜合的觀察方法來研究人體,所以他們著重考察了人體的功能及其變化,簡略了對直觀的解剖位置的描述。而西方的醫生至今仍漠視大量極有意義的功能性變化,雖然這些變化無須藉助儀器,在醫生自己和病人身上每小時都能清楚地察覺到。
二、三十年前,滿晰博就指出,“陰陽、五行”不是一種學說,而是中國特有的、科學研究中所必須的協定標準,是各個學科都可以借用的。中醫學引入這一協定標準,是因為它是唯一被公認的、“無歧解的”,類似於西方科學界通用的“米突制”。
對於中西醫結合,滿晰博認為,應當先作方法論上的比較,不能用西醫的概念來套中醫;第二步作臨床上的工作。比如對中藥的研究,不應該用純粹西方因果的和分析的方法,把中藥學變成象西藥學那樣的藥理學、製藥學、生物化學等。他說,中醫學者和從事中醫研究的科學家的任務,決不是無批判地運用西方人兜售給他們的方法論,因為西方科學在幾乎每一個方面都與中國的傳統不同,在某些方面還不如中國的傳統。如中醫的方法論水平就很高,高於西方生物學的方法論。
同許多具有真知灼見的西方學者一樣,滿晰博認為,中國古代的科學和技術是人類共有遺產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其中的中醫學而言,以其包羅宏富、條理連貫和卓有成效的知識體系,遠非西方醫學所能企及。雖然表面上看來,中、西醫學動若參商,但從方法論上講,它們不過是沿著兩條不同的路,朝著嚴格意義上的科學——這一相同頂峰攀登的兩支不同的隊伍。他們終將殊途同歸。
名言:
中醫是成熟的科學,是真正的生命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