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女大學生墮落尋愛:愛情跑單

清純女大學生墮落尋愛:愛情跑單

一本都市感情小說,作者是白晶。

內容簡介

酷愛文字的主人公艾靜本是一個充滿夢想的清純大學生,然而雙胞胎兄弟的出現讓她的人生徹底改變,哥哥俊雄的玩世不恭、違背倫理的生活方式,一度逼她跳海自殺。當已婚的中年男子田野救起她時,她的生活再也無法被她自己選擇,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與多個男性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讓她隨時隨地都可能一跌到底。終於,她毅然選擇了逃離所有的糾葛,活出真正獨立的自己,然而,這時候,真正屬於她的愛情來了……故事從女主人公艾靜懷孕卻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開始,為人們營造了一個嶄新的感情空間,粗獷冷峻的氛圍和婉轉細膩的文筆有機地結合,淋漓盡致地剖析當代女性的酸甜苦辣。筆墨之間,觸摸劐真愛的寧靜和清幽;激情下面,掩藏麓的感情斑斕的痛楚

試閱

愛情跑單Chapter1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

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李白《春夜宴諸從弟桃李園序》

懷了孩子,竟猜不出他的父親是誰!天底下,哪有比這更離譜、更八卦的事?但是,這事兒就讓27歲的美麗女人艾靜遭遇了。

她掀著結出惡果的那段荒唐日子……若在他們間找到謎底,她就能從這座痛苦的城池中突圍,屬於自己命運的韁繩也可以被自己緊緊勒住。

但是,這又談何容易?她仍要做,仍要把遺失的那塊極重要的拼圖找回來。似乎只有這樣,“俄狄浦斯”情結抑或“伊利克特拉”情結的創傷,才能得到修復抑或彌合。

只是,她做得到嗎?

“刮宮手術,做還是不做?”大夫把病曆本往前一扔,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職業性的聲音,冷得像冬日結凍的湖面。猶如屠夫在問牲畜的主人:“宰還是不宰?”

“您,您剛才說這個孩子,如果——”

“你都做過兩次流產了,上一次還引起了炎症。再做刮宮手術,子宮就成爛網兜了,想再懷孕也難了!”

大夫的話,把艾靜嚇了一跳。她還不曾走入婚姻的殿堂,有個孩子陪在自己身邊,卻還是想的。只是,這孩子以這種方式降臨,她卻沒有料到。

在她還想問什麼時,大夫的語氣更加冰冷了:“你想好再說吧!”沒等艾靜再說什麼,她便頭也不抬地喊著:“下一個!”

走廊的座椅上,候診的年輕女子們大都是由人陪著來的,不是她們的母親、阿姨,便是他們的丈夫或男友。艾靜漲紅著臉在他們面前走過時,像極了一段漂浮在河面上的木頭,呆滯中透著極度的不安。她加快了逃離的腳步。

一句話,還是像鋒刃一樣閃著寒光,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些流血的記憶仍在,血幹了,傷口依然新鮮。”這是遺留在她夢境堤岸上的句子,只是,這枚記憶的貝殼,又怎是她能拾得起的?

愛情跑單Chapter2

“怎么不吃?聽林阿姨說你這幾天胃口不好,這湯可是我專門讓她給你煲的!香著呢!”田野看著艾靜,語氣很是溫柔。

桌上的冬蟲夏草狗肉湯,艾靜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怕田野失望,她還是勉強喝了一口。只是一小口,胃還是被翻攪起來。她很想跑到衛生間,痛痛快快地吐上一場,但她還是使勁地忍住了,她不想讓田野知道自己懷孕的事。

與田野生活的這四年,他對她還是體貼入微的。雖然她不曾愛過他。

田野望著艾靜漲紅了的臉,伸手摸向她的腦門,問道:“你沒發燒吧?”

艾靜下意識地把頭往旁邊一閃,說:“沒!是昨晚沒睡好!我還是先去屋裡躺一會兒吧。”

望著艾靜的背影,田野好像是對自己又好像是對艾靜說:“好好的日子不過,想寫什麼小說,想當什麼作家呀!天天在家坐著就是作家了?要不這樣,我找個人一天不停地和你說話,沒完沒了地說,這不就成了長篇小說了?”說完,他便把頭埋湯碗上,津津有味地咂著嘴吃起來。

大夫的話,小錘子似的又一次在艾靜耳鼓上猛敲。曾經的小生命還沒有形成,就被拿了去。像一個個落在白紙上的錯誤,哪是用橡皮擦就能擦去那么簡單的?

怨得了誰呢?艾靜重重地嘆了口氣。

為了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再艱難地跋涉在這些糗事裡,艾靜拿出杜拉斯的《琴聲如訴》。這是她最愛的一本小書,薄薄的,沒什麼情節,卻撒滿了杜拉斯的心情:

在一間咖啡館裡,一個女人被她深愛的男人用手槍射中了心臟,她讓他這么做。她愛他。她想永遠留住他的愛。於是,她讓他把她殺了。槍殺案後,又一對男女不期地約在這間咖啡館裡。在他們對那件槍殺案的談論中,感情也日篤起來。感覺自己將無法自拔時,女人在男人給她一個深情之吻後,卻再也不去那個咖啡館。她不想再這樣進行下去,成為步被槍殺女人後塵的另一個女人。

艾靜之所以喜歡杜拉斯的書,是她能在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或她想要的許多感覺,字裡行間都有。

客廳里傳來田野的鼾聲。

艾靜常常感到納悶,田野的鼾竟然還可以這樣打,就像一個一開口說話就喜歡高門大嗓的人,不那樣說話好像就不會說話似的;而田野不那樣打呼嚕,好像就睡不著。

若艾靜躺在田野身邊,聽著他煞有介事的鼾聲,她的耳朵就會“嗡嗡”地噪響個不停,那感覺不亞於一場對聽覺的惡意輪姦,讓她想起來都覺得害怕。所以,在她的極力要求下,田野還是順從了她,讓她單獨睡一間。

艾靜走過去把電視機關了。

“別,別,我還看呢!”

電視機關掉的同時,田野卻睜開眼睛說話了。這樣的情形出現了很多次了,每次都是電視劇熱熱鬧鬧地播著,田野也“熱鬧”地睡著,但只要電視一關,他就醒了。

艾靜嘆了口氣,又把電視機打開了。與此同時,田野的鼾聲又像警報器似的拉響了。

走到陽台上,有清冷的風吹來,直灌到心底。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並下意識地把睡袍裹緊。

初秋了。一天冷似一天,老天爺安排的事兒誰也阻止不了,就像誰也阻止不了田野那惱人的鼾聲。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一顆星星。

不遠處的牆根兒,叫春的貓兒“喵嗚喵嗚”地叫得人心裡發毛,乍聽上去像誰家的孩子剛死了媽一樣,乖張慘烈得讓人不忍去聽。

比這更痛苦的嘶鳴,卻響在了艾靜的心裡,只是別人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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