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海因里希·希姆萊於1900年10月7日生於慕尼黑希爾德加德街2號的三樓。當他呱呱墜地時,巴伐利亞的摳密院顧問維特爾斯巴赫·海因里希親王岡他伸出庇護之手,為其起名海因里希·希姆萊,並做其教父。名字和教父約束著希姆萊從小就恪守忠於國王的傳統的資產階級生活方式。這使希姆萊養成了服從紀律、處處照章辦事的習慣。
詳細信息
當時巴伐利亞維特爾斯巴赫王朝有明文規定:誰認一位親王作教父,誰就必須當軍官。這裡有一點是了解希姆萊本性的關鍵:他一直幻想指揮一支攻無不克、百戰百勝的軍隊,但他一生也沒能完全實現這一幻想。希姆萊長得瘦弱,鼻樑上還架著近視眼鏡。
最初,他想當海軍,可是帝國艦隊不收戴眼鏡的人,只好改當陸軍。當年,他只有十七歲,還不到當兵的年齡。
他的父親只好央求在宮廷中的朋友們幫忙,讓他的兒子希姆萊提前加入軍隊。朋友們幫了忙。1917年底,希姆萊加入了巴伐利亞第11步兵團“森林團”。可是他剛剛入伍,正在累根斯堡接受候補軍官訓練,同時又進了拜羅伊特的機槍訓練班。結業後,他被編進第11步兵團補充營4連。但此時戰爭已經結束,他奉命退役。
退役後不久,希姆萊又發現一條行伍發跡的道路。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局勢非常混亂。巴伐利亞社會民主黨人中的退役軍人和自願參加者組成了自由團,與共產黨人成立的紅色工人士兵蘇維埃共和國相抗衡。
希姆萊加入了自由團。
由柏林派出的國防軍和自由團準備進攻紅色慕尼黑。
希姆萊躍躍欲試,想從自由團再進國防軍。後來他患了傷寒,健康狀況惡化,始終沒能成為軍官。
進國防軍的打算未能實現,原因是他父親考慮到王室的庇蔭己不復存在,通貨膨脹有增無減,現在該是讓希姆萊在戰後趕緊熟諳一門可靠的職業的時候了。
他父親看中了農業,希姆萊當時對農業也很感興趣。但他的農業生涯仍是時運不濟,剛剛進入因戈爾施塔特的菜農場學農,就被一場流行性傷寒弄得臥床不起。1919年10月18日,他病癒後又進了慕尼黑大學技術學院,註冊為農科大學生。
希姆萊在1922年8月5日報通過考試,並在施萊斯海姆的“蘭德氮素有限公司”謀得了一席農業助理員的職位。 同時,由羅姆推薦 加入了一個名叫“德國國旗”的民族主義組織。
他每天下班後,就扛起步槍,主動跟志同道台的夥伴們進行操練,準備在行將到來的內戰中大顯身手。
1923年8月, 希姆萊辭退了蘭德氮素公司的工作,回到慕尼黑,參加了阿道夫·希特勒發動的十一月政變。
羅姆將“德國戰旗(原德國國旗)”組織的大旗交給了他,他作為旗手參加了希特勒的十一月政變。
政變失敗了。這個政變失敗者打定主意繼續稿政治,希姆萊參加了民族讓會主義自由運動組織。希姆萊在自由運動組織的成員中遇到了舊友格利戈爾·施特拉塞。他是自由運動組織中的頭目,他看出希姆萊有組織能力,便很快起用了他。
1924年5月,國會大選在即。施特拉賽企圖利用希特勒政變在德國引起的轟動,將自己手下的納粹分子塞進國會,便派希姆萊駕駛一輛摩托,在下巴伐列亞各村鎮之間往返飛馳,傳達施特拉賽通知文告,並向農民聲嘶力竭地進行民族社會主義的宣傳,煽動農民反對金融資本,詛咒猶太人和共濟會成員,攻擊布爾什維克,詆毀民主政治和一切合理的政策。
希姆萊的力氣沒有白費,施特拉賽的活動措到了近兩百萬張選票,贏得了三十二個國會議員席位。
希姆萊雖然不余遺力地工作,但仍感到前途渺茫。
1924年12月希特勒離開監獄後,隨即著手重建因十一月政變而被禁止的四分五裂的納粹黨。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納粹黨又興旺起來,並建立了黨衛隊。
希姆萊憑著擇主而侍的本能, 覺得找到了自己的偶像。1925年8月,他加入了納粹黨,不久又當上了施特技賽的秘書。
希姆萊樂於執行各種命令,嚴格遵守紀律,是一個出色的組織者。但他垂涎高官顯員,施特拉賽就儘量設法滿足希姆萊的欲望。施特拉賽在赴柏林之前,提升希姆萊為巴伐利亞一上普法爾茨省黨部副書記。
希姆萊雖然投靠希特勒的對手施特拉賽門下,實際上,他始終認為自己是黨的領導機關的一名工作人員,不是施特拉賽的侍從。當施特拉賽調往柏林並成為希特勒在徳國北部的對立面的時候,他進一步向希特勒靠攏。
希姆萊覺得在希特勒領導下進行工作是無限幸福、無比光榮的。希特勒也沒有虧待他,讓他在特權階層中的地位直線上升!
——1925年任納粹黨下巴伐利亞一上法爾茨區副領袖;
——1926年任納粹黨上巴伐利亞一施瓦本區副領袖,同年任全國宣傳工作副領導;
——1927年,二十七歲的他任黨衛隊全國副領袖。
短短几年,希姆萊從一個無所適從的青年,變成了希特勒的狂熱追隨者、納粹組織的高級領導人。受到希特勒的賞識。
但是,希姆萊並不滿足現有的官銜,他想成為領袖人物。引導黨和國民走他所期望的路。
由於他長期在下巴伐利亞邦農民聚集的地方工作,歷史觀發生了深刻的變化。他認為農民階級是民族的本源,自由鄉土上的自由農民是徳意志民族力量和民族精神最強大的後盾。
大學畢業後,在民族運動宣傳的影響下,他構想了一種以農業為主要標誌的社會。他跟幾個志同道合的人花錢買了一塊地,開辦了一所農場,以此作為他實現農村之國的胚種細胞。
然而,他的農場沒等興旺發達起來,便很快夭折了。
他把自己的農場因資金不足而夭折,歸結到猶太資本的身上。他的理論是:世界猶太民族煽動城市居民反對農民。 他認為世界猶太 資本通過投機和操縱交易所壓低生產價格和提高消費價格。農民收入很少,城市居民開支很大。巨額的中間利潤被猶太人和他們的同盟者所中飽。因此他認定,農民最危險的敵人是“世界猶太資本”。
這可能就是希姆萊反猶思想形成的雛形。
希姆萊當時還形成一種奇特的思想,認為斯拉夫人也是不共戴天的敵人。理論根據是,全國農民階級唯有在反斯拉夫人的鬥爭中才能保存和壯大自己。
這無意中形成的意識成為希姆萊日後給黨衛隊綱領提出的兩條要點的思想基礎,即確定第三帝國反猶和反斯拉夫人政策的基本思想。
這兩種觀點,後來成為希姆萊反“斯拉夫劣等民族”和反“世界猶太民族”的堅定不移的奮鬥目標。
希姆萊的最終日標在暴力反猶的氣氛中逐漸形成。反猶已成為納粹黨的最強大的動力。
希姆萊曾深入學習和研究過親德的英國人豪斯頓·斯圖爾特· 張伯倫的著作《十九世紀的基礎》 、法國外交家戈比瑙的專著《論人 種之不平等》和羅森貝格的《二十世紀的神話》等三本書。
儘管這三本書是互相剽竊,希姆萊仍讀得全神貫注,津津有味,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啟發和鼓舞。
這三本書的作者都認為:人種的價值不是平等的,因此人種雜交會降低高等人種的遺傳素質;北歐的條頓人是所有亞利安人種中體魄最優秀的人,基督教鼓吹的關於人類平等的理論是卑鄙無恥、陰險毒辣的幻想。
這種種非人道的種族理論被希姆萊所接受。
希姆萊捍衛民族社會主義種族學並非出於某種狂熱,而是受環境的影響。他在大學讀書時已經接觸反猶主義。最初了解反猶主義是從希特勒的專著《我的奮鬥》中讀到的。《我的奮鬥》對反猶主義有一段專述:
今天在我們面前展示的人類文化、藝術以及科技成果,無一不是亞利安人創造的。
血統混雜和由此產生的種族水平的降低,是古老文化衰亡的唯一原因。
看看吧,猶太人通過雜交每天在毒化我們民族的血液。
想想吧,只有幾世紀以後才能從我們民族的機體中排除這種血液里的毒素,或者永遠無法排除這種毒素;
再想一想吧,種族解體降低甚至消滅了我們德意志民族中最後的亞利安人的價值,使我們的力量作為承襲文化的民族明顯地衰退……
希姆萊相信種族淪的觀點,並且全部接受下來,在以後的黨衛隊中發揮了非常殘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