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警魂

講述一位中國共產黨的好黨員，公安隊伍的優秀警察、刑偵戰線的優秀戰士、忠誠的鐵道衛士的故事。

“以實際行動報答組織的關心和培養，對工作精益求精、兢兢業業。”??汪穗強 2000年2月13日上午10時，南粵大地，春寒料峭，天低雲淡。 飛鵝嶺含悲，東江水嗚咽。 惠州市殯儀館的靈堂中央，一幀大幅遺像上披著一襲黑紗；遺像的後面，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察身著警服安詳地躺在鮮花叢中，象剛沉睡過去，或許他真的累了…… 這裡正在舉行因積勞成疾而倒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的無名英雄---汪穗強同志的遺體告別儀式。 “爸爸，我的好爸爸，您睡在這裡為什麼不管我和媽媽。您睜開眼睛再看看我們吧。去年，您對我說，等案子破了就帶我和媽媽去旅遊。可案子破了，您又說有了新的案子，沒有時間。過年前，我給您打電話，您說等案子破了，就回家和我們過年。我和媽媽等啊、盼啊、想啊、念啊，可您忙案子一直沒有回來……”聽著這稚氣未脫的童音，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們禁不住淚如雨下，迅速淹沒了每一個在場人們的感情之堤…… 一、把生命溶入事業 1月4日，京九鐵路線上陵至定南區段發生破壞鐵路設施的重大案件。此案引起了上至國務院、鐵道部、廣東省委、省政府，下至廣州鐵路集團、廣州鐵路公安局、廣梅汕鐵路有限責任公司領導的高度重視和關注。負責大要案件偵查工作的惠州鐵路公安處刑警支隊副支隊長汪穗強為了儘快破案，緝拿疑犯，常常風餐露宿，廢寢忘食。 連續一個多月的超負荷工作，使每天休息只有二、三個小時的汪穗強的體質明顯下降，落下了多種疾患，身體常有不適之感。但被戰友們稱為“拚命三郎”的汪穗強從不吱聲，依舊兢兢業業地埋頭苦幹著他自己的工作。 病魔的殘酷不僅在於它會對美麗生命的責難和摧殘，而且它還會面目猙獰地毫不憐憫背後那一顆顆無比悲痛的心。 2月9日，也就是庚辰年正月農曆初五凌晨五時多，南方的天空還沒有完全放亮。 汪穗強按往常一樣早早就起了床，準備帶領幾名偵查員前往一山之隔的江西定南縣城開展調查工作。正欲出門，他突然感到頭暈腦脹，眉宇間擠出一個“川”字，他用隨身攜帶的清涼油擦拭著太陽穴位。 偵查員們見他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粒粒豆大的汗珠，便關切地問：“汪支隊長，要不要緊？不舒服的話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沒什麼事，我坐一會兒就可以了。” 汪穗強看出了偵查員要留下來照顧他的意思，便再三催促：“你們趕緊去調查吧，要不就遲了，我的病不要緊。” 偵查員們知道拗不過他，只好出發。為防不測，還是瞞著留下了一名偵查員小周照顧他。 就在偵查員們走後不久，汪穗強開始嘔吐不止，神志不清。偵查員小周趕緊打電話把其他偵查員召了回來。 此時，時針已指向7時24分。 偵查員們急忙將汪穗強送往就近的江西省定南縣人民醫院救治。鐵道部公安局刑偵處處長崔迎光、惠州鐵路公安處副處長薛勇飈和其他參戰民警聞訊後，紛紛趕到醫院探望。 一位哲人說：英雄的眼裡，根本沒有他自己。 當汪穗強醒來後努力睜開雙眼，見身邊站滿了戰友時，吃力地說：“你們……怎么就……回來了，情況……怎……樣？”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又一次暈厥過去。 從此，再也沒有醒來。 江西省定南縣人民醫院組織醫務人員全力搶救，惠州市中心人民醫院一位腦科專家、主任醫師也參加了會診和搶救工作。 經診斷，汪穗強系高血壓引發腦溢血。 這位中國共產黨的好黨員，公安隊伍的優秀警察、刑偵戰線的優秀戰士、忠誠的鐵道衛士終因病情過重，搶救無效，將生命的終點定格在2000年2月9日16時10分。 一顆流星划過天際，劃碎了在場每一位民警的心。 從此，蒼穹少了一個美麗的星座，黨和人民少了一位忠誠的兒子，英雄碑上多了一個不朽的名字。 二、把理想寫成無悔 都說：人生是一個選擇。 是啊，可以選擇你為之鐘情的，也可以選擇你為之獻身的。 如果說，汪穗強的第一次選擇是他鍾情的初衷，那么他的第二次選擇則是獻身的無悔。 1959年1月13日，他出生在廣州。穗是廣州的簡稱，汪父希望兒子長大了毅力堅強、體魄健強，遂取名穗強。 穗強的中國小時期是在父母的諄諄教誨和老師的循循善誘中渡過的。 1976年1月，身體魁梧、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愛好體育的他考入湖南省體委體工大隊當上了一名排球運動員。那年他才17歲。 2年特殊的超常的規範和要求，運動員特殊的超常的訓練和教育，使他獲取了超常的素質與品格，以至受益終生。 慧眼識英才。 1978年11月，年僅19歲身高1米89的汪穗強被選調到衡陽鐵路公安分局（現衡陽鐵路公安處）刑偵大隊當上了一名偵查員，開始了他人20多年的艱苦刑警生涯。 從參加公安工作的第一天起，汪穗強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儘快提高業務素質，做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白天參加辦案，虛心向老同志求教。晚上，埋頭苦學、認真研讀《刑事技術》、《刑事偵察學》等業務書籍。20歲生日那天，他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如饑似渴地捧著一本刑偵業務書，像一隻春蠶咀嚼一片桑葉。 不是他忘記了自己的生日，而是他把整個的身心都溶入到了公安事業中。 他的日記中有這樣一段文字：“今天，我已二十歲，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我的成長是黨哺育的結果，成績歸功於黨和同志們，我的一切都是黨的，一生交給黨的安排。今後的路還很漫長，我一定要改造好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生。”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了各種破案方法，提高了破案能力，很快完成了從一名運動員到一名人民警察的轉變。 1981年9月，他被選派到廣州鐵路公安局在懷化鐵路公安處舉辦的偵察技術培訓班學習。這次學習，他如久逢甘霖的小樹，瘋狂地汲取養分。刻苦認真的求學態度，嚴謹虛心的求學作風很快贏得了老師和同學的好評。在一次班幹部選舉會上，他被一致推選為“班長”。汪穗強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同學們和老師選我做班長，我想這是對我的信任和培養，我暗下決心要以身作則，不僅要搞好自己的學習成績，還要幫助其他同學把學習成績搞上去，決不辜負老師和同學的希望。”結業時，他各科成績優秀。這次培訓班是辦得最成功圓滿的一次。 不聚涓涓細流，無以成江河。星光的閃耀，必有其燃燒的養料。 1983年至於1984年期間，衡陽鐵路公安分局管內的貨盜猖獗，時任打擊貨盜組組長的汪穗強既是指揮員、又是戰鬥員。他和偵查員一同蹲坑守候，一起調查取證、一道風雨兼程。最終打掉了5個盜竊團伙，狠狠打擊了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營造了鐵路安定祥和的治安氣氛。2年時間裡，他在外出差時間就達600多天。 1983年，他被衡陽鐵路公安分局評為“青年突擊手”。 1984年至於1987年連續四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 1994年至於1999年連續六年被評為“模範作用好的共產黨員”。 1999年榮立個人三等功。 一串光環就是一串血汗的澆鑄，一路足跡就是一路情義和訴說。 　 1992年12月，他帶著“拓荒牛”的精神來到條件艱苦的惠州鐵路公安處籌備組。新的征程橫亘在眼前。 1993年3月間，汪穗強為了抓獲一名犯罪嫌疑人，他硬是在疑犯家附近守候了7天7夜。一天夜裡，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依然頂著，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他才帶著39度高燒和下一班偵查員交接後，換了下來。 1994年7月13日17時許。惠州鐵路養路工區一名巡道工在東江大橋頭巡道時遭到2名持刀匪徒的搶劫，身上被砍傷3處。幾分鐘後，惠州市中堂國小2名學生放學途徑此地時，也遭到這伙匪徒的洗劫。義憤填膺的汪穗強帶領幾名偵查員立即趕赴現場，一邊開展調查訪問，一邊蹲坑守候。7月15日下午2時許，伏擊了3天3夜的汪穗強發現2名男青年在案發地賊頭賊腦地東張西望，外貌與受害人的描述相述，行跡十分可疑。汪穗強帶領偵查員果斷出擊，將2疑犯束手就擒。 僅僅3天，凱歌高奏，劍的閃電，鷹的搏擊、神速、威猛、凌厲、敏銳、周密。驚妖泣鬼、恢恢天網、顯英雄本色。這僅是汪穗強保護人民，除惡除暴事例中的羽毛鱗爪…… 三、 把真情灑向人間 天上最美的是星光燦爛，人間最美的是真情至愛。 愛人之間的情感叫愛情，親人之間的情感叫親情，朋友之間的情感叫友情，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叫交情，警察與人民之間的情感叫警民情。 闡述他成長曆程的是情，透視他為人處世的也是情，註解他人生軌跡的還是情。 小時候，汪穗強一家住在湖南衡陽市江東區苗甫樂群里。在他家樓下住著一位胡婆婆。胡婆婆是一位孤寡老人，收養的兒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穗強從小就為胡婆婆做蜂藕煤球、買米、掃地，幫她洗菜、洗頭、洗衣服，儼然奶孫。不知情的人總對胡婆婆說：“瞧，您的孫子多乖巧！”有一次，胡婆婆生病了，汪穗強為她熬好藥，做好飯菜，端到她的床前。胡婆婆眼含熱淚顫抖地摸著他稚嫩的手說：“強強，你真比我的親孫子還親啊！”參加工作後，他還經常提些水果和營養品去看望胡婆婆。 1975年3月5日，正在上高中二年級的汪穗強在參加衡陽鐵路第一中學組織的“學雷鋒，清理鐵路白色垃圾”活動時，見一名蓬頭垢面、衣著邋遢的少年低頭沿鐵路路基徘徊。汪穗強關心詢問，原來是一名因與家人賭氣偷跑出來的初一學生，身上帶來的錢早已花光，只得四處流浪。汪穗強動了惻隱之心，發動其他同學一起捐款，使“少年”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汪穗強對年長者尊敬，對年少者愛護。對人民百姓、對旅客民眾，他同樣傾注熱情、投向關愛。 1984年9月，汪穗強在湖南郴州市馬田鎮羅圍村辦案時得知一名羅姓人家的10歲小孩因家境貧寒輟學在家，汪穗強把口袋裡僅有的20多元錢給了他。這在當時，足夠國小1年的學雜費著3歲的女兒出來尋找在廣州某地打工的丈夫，因工地竣工，丈夫已遷徙。因所帶的錢不多，馬紅英只好打道回府。上車後，馬的車票不慎丟失，急得哭了起來。正在列車上開展反扒工作的汪穗強得知情況後，自己掏錢為她補了一張車票，馬紅英感動得千恩萬謝。 1999年6月，兒子參加“手拉手”活動，與廣東和平縣一所貧困山村國小的一名小朋友“結對子”。汪穗強把他當作親兒子一樣，疼愛有加，給他買了很多書本和筆墨，並送給他一個嶄新的書包。 …… 無疑，這是糅和了博愛與熱情，柔腸與剛毅的複合式的共和國優秀警官。 他用情書寫了人生的輝煌，他用情升華了警民魚水的華麗樂章。 四、把遺憾留給家庭 當汪穗強的妻子王劍驚聞噩耗，當即哭得昏厥倒地…… 就在這個隆重的追悼會上，在巨大的精神打擊下已經幾天水未進的王劍一次又一次地以驚人的氣力從親友的攙扶中掙脫出來，撲向她心愛的丈夫，撕心裂肺地扶棺哭喊著：“我要我的好丈夫！” 問天下有情人，誰不願舉案齊眉白頭到老？看世間好夫妻，誰不想相濡以沫恩愛一生？可他們卻相愛不能相守，相親不能相聚。 自從1986年兩人自由戀愛結婚後，聚少離多，彼此嘗盡了相思之苦。汪穗強常常寢席未暖，就被緊急電話召走，一走就是十幾天、幾十天，甚至半年。結婚的第二年5 月，妻子臨產，需要丈夫照顧，幾次打電話要他回來，他都以案子正進入關鍵階段，不能離開為由，和妻子說了聲對不起就匆匆掛了電話。直到案件偵破，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兒子已出生幾個月了…… 看著羸弱消瘦的愛妻、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愛子，汪穗強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既內疚又興奮。內疚的是妻子在最需要他的時候，自己卻不在身邊，不能盡丈夫的責任；興奮的是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可以盡享天倫之樂。 他緊緊與妻子執手相看，淚眼凝咽，許久許久…… 汪穗強深愛著能夠理解，支持他工作的妻子，眷戀著可以依靠、慰藉他精神的家庭。 他不僅對工作兢兢業業、認真負責，對家庭也總是關懷備至、體貼入微。只要沒有案件、只要他在家，他就主動承擔起所有的家庭重擔，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大到添置家具，小到購買油鹽，他什麼都做，而且很在行，尤其燒得一手好菜。知情的鄰居和同事無不投來羨慕的眼光。 1992年，妻子王劍患腎結石住進了長沙鐵路醫院，汪穗強在病床前守護了整整3天3夜。打針、拿藥，汪穗強出一直伴隨左右。醫生護士見了打趣道：“我們這對‘新人’好幸福喲。” 汪穗強何嘗不渴望能與妻子廝守纏綿綣繾，又何嘗不想盡一份丈夫的義務，盡一份父親的責任，可他是人民的警察、共和國的衛士呀！警察就意味著無私奉獻，衛士就象徵著隨時付出。 兒子從幼稚園到現在上國中，汪穗強竟沒有參加過一次學生家長會。 不諳世事的兒子總是埋怨地問媽媽：“為什麼我的爸爸總不在家？” “因為他是警察。” “警察就不能在家嗎？為什麼別人的警察爸爸總在家呢？”兒子不解地問道。 王劍沉默了。兒子開始慢慢懂了。 有一年，王劍和兒子一起給汪穗強劃“考勤”，看看他究竟多長時間不在家裡。劃了幾個月，兒子不耐煩了：“不劃了，反正爸爸都不在家！”那一年，汪穗強在外出差辦案的時間整整300天！ 家僅僅成了一種概念、一個名詞。 1997年7月14日，龍川站發生一起汽車被盜案。汪穗強顧不上高燒40度患病臥床的兒子，立即趕赴現場展開工作。心如湯煮的王劍只好叫同事幫她一起把兒子送進醫院。 在家庭與工作的天平上，汪穗強總是把砝碼加在工作上。 妻子有時勸他別那么認真。他總是笑笑說：“就這么個性格，改不了。” 而他對待自己卻一點也不“認真”。 有一次，他因熬夜進多，眼睛紅腫，視覺模糊。妻子要他去看看醫生。他說沒關係，小問題。但幾天仍不見好轉，妻子有些生氣地催他上醫院去看看。惠州鐵路中心門診部給他開了一張惠州市人民醫院的轉院單，他一直沒有去…… 今年1月13日，是汪穗強的41歲生日，而此刻他正在廣東和平參加偵破“1?4”破壞鐵路設施惡性案件工作。晚上9時多，妻子打電話祝他生日快樂，正快於調查取證的他才發覺自己還沒有吃晚餐。 他想得更多的是別人。 每當妻兒的生日、節日或者紀念日，他都不忘送上祝福。在外出差，他會掛個電話；在家上班，他會送上一份禮物。汪穗強很儉樸，菸酒不沾，自己身上的便服都是幾十元錢的換季清倉處理品。但他卻捨得花得花幾十元錢為妻子買套“流行新時尚”。兒子要買什麼，他都儘量滿足。妻兒知道，那是他對愛的一種補償。 在燈火闌珊的誑晚，有多少家庭在乳白或橙紅色的燈光下，營造一片各諧和甜蜜，一片屬於自己家庭的春天，他本應該也可以創造並享受這份安恬。但當盜匪四出劫掠，破壞鐵路設備設施，危及行車秩序，饕餐猖獗地恣意挑釁旅客民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他不得不犧牲廝守家庭的溫馨，放棄那份並不奢侈卻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享受，以一種博大襟懷，選擇一份強躓，一份困苦。 1999年2月2日，東莞東車站發生站長被2名歹徒打傷的惡性傷害案，主管大要案偵破工作的汪穗強立即帶領偵察員趕到現場開展工作。這一走就是185天，直到案情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才班師回營。當他看到又黑又瘦，手被燙傷的兒子時，心都碎了。原來，他在辦案期間，妻子被單位派去廣州學習。只有12歲的兒子獨自一人在家，只好自己料理自己，學著做飯，卻不小心被開水燙傷了手。 12歲，是一個快樂無憂的季節，是一個還在爸媽懷裡撒嬌的年齡。而他的兒子卻要面對空落落的房子，過早地挑起生活的重擔。 汪穗強可以屏護一方水土、一派春光、屏護著一城燈火的溫馨，一幀詩意的風景，卻無力固守一份家的浪漫、家的溫存、家的甜蜜、家的恬靜。 他自己種的一盆不知名的花草，已開滿了潔白的不花…… 五、把難忘交給戰友 驚心動魄與平凡瑣碎，構成了他的生活。沒有現身螢屏的風光，沒有一擲千金的炫耀，卻有一副挺立濁流的傲骨??這就是戰友們心目中的汪穗強。 惠州鐵路公安處代處長劉紹康談起他無比惋惜和痛心：他工作責任心強、思維敏捷、業務嫻熟、考慮問題細緻周到，敬業愛民、誠心為人、真心待人。他善於總結，每次搞完一個案子，都要總結一次，把心得寫在本子上。很好學，一有空就鑽研業務，一些報刊上登載的好的案例，他都剪下來貼在一起，有空慢慢研讀。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令而不行。”穗強從自身做起，他相信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會帶來巨大的感召力。說起汪穗強，政委張傳生打開了話閘子。在致力探索強化管理、依法治警，以制建警中，他堅持治警突出一個“嚴”字；帶兵突出一個“愛”字。而他恪守一條條要求下面做到的，領導帶頭先做到；要求下面不做的自己首撫不做。他是我們領導班子中的楷模。 剛調任東莞東車站派出所副所長汪文波談起汪穗強眼裡分明有淚光閃動：自己從1994年分配到惠州鐵路公安處後就一直跟著辦案子。他要求非常嚴格，從調查取證到文書製作；從言談舉止的生活細節到所作所為的工作作風，他嚴摳細抓。說偵察員不同於普通民警，出外辦案代表的是警察形象，執法者形象。關心單身年輕民警的生活，常在周末的時候，把單身年輕民警叫到他家裡吃飯，拉拉家常。汪文波1997年結婚時，他忙前忙後，從聯繫婚宴場所到主持婚禮，操勞不少。他原本身體很硬朗，長年超負荷運作，累月經年透支著他的健康，他終於累倒在自己的崗們上。 偵察員李連芳對汪穗強感觸很深：一身正氣、為警清廉，不為物慾所墜，不為混沌所惑，不為浮華所動。1996年1月30日，汕頭北車站發生一起價值300多萬元的特大詐欺案。經縝密偵查，將此案成功破獲，追回經濟損失100多萬元。時任特偵組組長的他分文未動地上交了全部贓款。這年頭求他辦事的多，請客送禮的絡繹不絕，他一概不理，說有事到辦公室去談。對家人，他也交待清楚。一次，朋友在外借了汪副支隊長200元錢，回來後將錢還給他的妻子，沒想到她卻不敢要。直到汪副支隊長回來後，朋友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感人事跡實在太多，難以一一歷數。記得1997年5月份，東莞東車站派出所轄區的一段經過荒山野嶺的鐵路線上經常發生軌面放置障礙。汪副支隊長帶領幾名偵察員蹲坑守候。為讓偵察員休息好，他把最困最累的下半夜班安排給自己。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來做好早餐，然後怕有老鼠偷食，就用塑膠袋裝好，掛在一個細鐵線上，等偵察員起床後用餐。那時，夜色如墨，月黑草深，路途坎坷，在雜草叢中，蚊子叮，毛蟲咬，老鼠竄。但身為領導的他卻沒有半句怨言。堅持了半個月，終於將肇事者抓獲。偵察員黃斌回憶道。 他非常關心、愛護我們。今年在參加偵破“1?4”破壞鐵路設施惡性案件期間，由於勞累，加上當地菜系不合口味，我們都吃不下飯，汪副支隊長知道後，親自上街買菜，親自下廚，令我們感動不已，工作幹勁更大了。 提起汪副支隊長關心，愛護民警，偵察員周振強還沒說完，偵察員熊耀彬就搶過話茬：這樣的事就更多了，偵察員戴鳳雲父親過世得早，家裡生活困難；1996年，汪文波湖南老家受水災；1998年那場大水把偵察員孫振球家鄉的房子衝垮，這些汪副支隊長都給予一定的經濟援助，並以動其他民警捐款。他說情比錢重，血濃於水。 汪穗強執著地堅守初衷與信念，莊嚴地履行職責與義務，因純粹而自由，因澄清而敏銳。因無畏而驍勇。 六、把不朽刻在豐碑 前來悼念的人們從四面八方紛至沓來，萬民同哭，淚飛如雨…… 汪穗強同志雖然沒有驚天動地之舉，也沒有與歹徒捕斗的悲壯場面，但他卻把生命交給了黨、交給了人民、交給了他鍾愛的執著無悔的公安事業。方式不同，表現無異，卻有著同樣催人奮進的鼓舞和流芳百世的不朽。他實現了自己“我的一切都是黨的，一生交給黨的安排。”的忠實承諾。 他用生命譜寫了人生最美麗的詩篇，這詩篇是焦裕祿精神的再現，是孔繁森精神的折射?靈的是：你在走的前一刻還掂念的“1?4”破壞鐵路設施惡性案件已成功偵破犯罪嫌疑人蔣某已落入法網！ 汪穗強同志生如日月之光明，死如彗星之迅急。 他，雖然生命短暫，但卻一生輝煌，警魂永恆。 7月12日，公安部為汪穗強同志追記個人一等功一次。（作者：張中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