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利·考伯特

他說,他作這些旅行是為了回應大象的召喚。 這是由他的一個助手在水下拍攝的。 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考伯特毫不激動,他很清楚自己工作的危險性。

個人簡介:

思想

整整十年,藝術家 Gregory Colbert帶著照相機在全球各地旅行.從印度到南極洲,他捕獲了人與大象、印度豹與抹香鯨以及各種各樣哺乳動物之間親密接觸時那特別的瞬間. 這些美麗的超越了時間的作品組成了名為《塵與雪》的作品展.些照片讓我們體味永恆和神聖,讓我們反省所謂人類的優越性,提醒我們的身邊還存在著一個不同的世界。
“通常我們將動物看作危險和低等的,它們只能供我們戲耍和食用。它們在我們心目中的樣子就是動物園裡的樣子,或者是在迪斯尼影片和馬戲團里的樣子,”考伯特說,“實際上,人和動物是在合作,就像一個大交響樂團,我們總是將自己視為主要演員,但事實上我們只是一個很小的部分。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我們感覺不到,但它們確實存在。這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種‘種族隔離’,我的興趣就是對其進行探索。大象跳舞和運動中的鯨魚在視覺上都是很詩意的。跨物種的交流確實存在,我們只需安靜的聆聽就會明白。”
考伯特並不是環境保護的極端分子,他說:“許多環境問題並不是黑和白那樣涇渭分明,‘人和動物雙年展‘的目的就在建立一座理解的橋樑。”
他所關注的是人與動物之間那種神秘的聯繫。從1992年起,他已經作了27次長途旅行,到達了世界上的各個角落。他甚至還連著幾個月租下遠洋輪。總之,他的那些簡潔的攝影作品拍起來是既費錢又費事。現在,42歲的考伯特終於將他這些年來的成果公開展出了。
對他來說,這些作品不僅記錄了他本人的觀察,同時也揭示了一個永恆的王國,人類在其中與各種動物,比如大象、鯨魚、海牛、獵鷹、朱鷺和仙鶴,共同生活,互相交流。“雪與灰”將一直展覽到今年的6月6日。

苦難與求索

和照片反映出來的氣質不同,考伯特本人並不是一個夢想家。他有著運動員的體魄,長臉,灰眼睛,扎著馬尾,表情嚴肅。他說,他作這些旅行是為了回應大象的召喚。他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說:“因為小時候我長招風耳朵,所以常被人叫做大象。我媽擔心我受精神創傷,就帶我去醫院做了耳朵整形手術。但是我總覺得我和大象有某種割不斷的聯繫。”
高中時,考伯特成績平平。畢業後,他做各種小工,生活一度很灰暗。直到21歲時,他決心成為一個作家。他說:“我喜歡讀書。在學校時,我所有時間都在圖書館。壞老師可以教會你如何自學。”他夢想有一天可以到南太平洋中的島嶼去冒險,不過那時他所能到達的最遠的地方是巴黎。
80年代的法國是外國藝術家的樂園,當時的社會黨政府力圖振興法國文化,以抵制美國文化的入侵。考伯特一邊嘗試寫作,一邊加入了一個外國藝術家的團體,該團體的宗旨是將法國文化帶回各個成員的母國。考伯特說:“我們的第22條軍規是巴黎是過日子的好地方,我們30個人中只有2個回了國。”
20多歲的時候,考伯特開始拍反映社會問題的記錄片:一部關於強姦,一部關於瀕臨死亡的藝術家,還有一部關於愛滋病。最後一部影響最大,80年代中期時曾在美國發現頻道和許多歐洲國家上放映過,得到廣泛的好評。片中有2個男人接吻的鏡頭,該片的贊助商一家保險公司要求刪除這個鏡頭,這令考伯特非常生氣,從此發誓不再接受任何商業資助。
拍完記錄片後,他轉向了美術。他曾向好幾個加拿大基金會申請經費,但都遭到拒絕。好在1992年,他還是瑞士和日本舉辦了他的個人影展“時間之潮”。這使他得到幾個富有的收藏家的注意,其中包括法國的投資銀行總裁、香港的時裝零售業巨頭、蘇格蘭的豪華遊艇製造商等。他們成為了他的資助人,在他10年的拍攝過程中,為他提供了幾百萬美元。
考伯特用這些美元遠遊了27次,去過埃及、印度、斯里蘭卡、緬甸、納米比亞、南非、索馬里、衣索比亞,其中埃及和印度去過不止一次。他還花了30個月的時間,追蹤在湯加、多米尼加和亞速爾群島海域出沒的鯨群。他讓打擊樂手和舞蹈家在大象面前表演,看他們一起在湖中跳舞。他還將大象帶入緬甸的寺廟裡拍照片。

作品簡介

攝影展

02年4月7日,一個名為《塵與雪》攝影展在威尼斯開幕了,同時影展的主題網站也揭開了面紗。這個展覽從一開始就引起人們極大的興趣和關注,因為它有一些不同凡響之處。
這個展覽在內容和規模上都是空前的。它位於一個巨大空曠的大廳中,此處原來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古代造船廠,如今歸屬“威尼斯雙年展”組委會,每逢單數年就在這裡展出世界各地現代派藝術家的作品。
現在,展覽大廳13000平方米的面積全用來展示一個人的作品,這在歷史上還是第一次。這據說是歐洲有史以來最大的個人作品展。
展廳將近300米長,200幅1米寬3米長的巨幅照片掛在空中,就像一張張縮小的電影螢幕。展覽場地中有兩條小溪,其中投射著鯨魚和海牛的影像,而天花板和巨大的牆壁上則投射的是獵鷹和禿鷲。
照片的內容讓人震驚:一個西藏男孩在給一頭跪著的大象讀書,大象好象被它聽到的故事吸引住了;一個男人和一頭抹香鯨一起跳舞;兩個穿著僧袍的孩子站在大象的兩邊,靠著它巨大的身體,攏起耳朵傾聽寂靜的聲音。
這次展覽中的所有照片都印製在一種特殊的土褐色的紙上,這種手工製作的紙是日本特產的。通過這種紙,照片可以反映出本身的美,並能使觀眾感到自己的思緒被帶入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所有的照片都沒有標題。
如果你是初次接觸到這些作品,肯定會感到目瞪口呆,這種感受有點像一個孩子第一次看見下雪。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視覺經驗啊!也許你會懷疑這些照片的真實性,它們會不會是用電腦合成的呢?人和動物怎么可能以這么一種親密、放鬆、友善的方式相處呢?
但它們確確實實都是真實畫面的記錄。這些照片讓我們體味永恆和神聖,讓我們反省所謂人類的優越性,提醒我們的身邊還存在著一個不同的世界。

艱難的拍攝:

展覽以大象開始,考伯特解釋說:“印度教中大象是神獸,它們能辟邪和帶來好運。”有幾幅照片中,象群從森林中向小河疾奔,考伯特就站在齊腰深的河水中拍攝它們。他回憶說:“那群象有61隻,河水流得很急,我想要是它們向我衝過來,我就由河水將我沖走。如果它們甩耳朵,那代表它們生氣了。如果它們將長鼻子放進嘴裡,那你的麻煩就大了。”
不過除了那幾張以外,其他照片裡的大象看上去都很溫順,它們有時在水裡,有時和跳舞或睡覺的孩子在一起,還有一張是和考伯特一起在水下游泳。你還可以發現其他一些感性的照片,比如一個黑人婦女在埃及的寺廟裡跳舞,有一隻老鷹在她身後飛舞。
最讓人動容的照片是,考伯特與座頭鯨和抹香鯨一起游泳,而且還不帶氧氣瓶。這是由他的一個助手在水下拍攝的。這些照片看上去有點抽象,象剪貼畫。但它們確實是真實的,一旁放映的慢鏡頭錄象顯示,考伯特就象一個舞蹈家,和著鯨群的節奏扭動彎曲。有一個畫面特別漂亮,一頭座頭鯨先向考伯特這邊潛水過來,然後猛得衝出水面,用它的巨尾在他身旁掀起浪花。
考伯特經歷過的最危險的時刻,大概是一頭抹香鯨差點吃了他。那是五年前,在加勒比群島外的海面上,考伯特說:“那傢伙想咬住我的頭。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意識到,我是一頓不錯的午餐。”當然,他最後還是平安脫險。一年後,又有一頭緬甸象用象牙尖將他挑到湖裡。考伯特事後才知道這頭象已經殺了兩個人了,他沒有受傷純屬幸運。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考伯特毫不激動,他很清楚自己工作的危險性。
自從考伯特開始做這個項目的第一天起,他就不知道應該在何種時間、何種地點、何種情況下結束。他把自己的日程比做一隻鳥在空中飛,因為鳥是從來不按既定路線飛行的。十年來,他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星期。
“我們在海上花了兩年跟蹤鯨魚,但仍沒法估計還要花多少時間,”他解釋說,“我的態度並不是放任自流,花多少時間都無所謂。但你必須知道,你是在和動物一起工作,如果你強調時間,企圖讓動物來適應你,那你將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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