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家庭背景
林佩芬是滿族貴族後代,父親1949年赴台。 少年的林佩芬對上一代人的憂時傷世,懷鄉思土的悲愴情懷有著 深深的印象和理解,並由此對家世傳承、歷史衍進和時代更迭勾起無限遐想。漸漸,她將以生動而凝重的文學語 言來詮釋和檢討歷史嬗變作為自己的人生追求。
缺少父愛的她承認自己有著深深的“戀父情結”, 因此在她21歲計畫寫《努爾哈赤》時,就決定將這本書獻給 她的父親。“如果當時知道有那么困難,可能就不敢提筆了 ”。談起往事,她笑談自己“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真 要寫,才發現,自己差得太遠。於是,學中文的她開始啃歷史, 學滿文。為寫《努爾哈赤》,林佩芬先後閱讀和 查證古今書籍資料近萬種,併到東北等諸多明清史跡保留地實地踏勘和體驗。 為了潛心創作,她日復一日地在稿 紙上說興亡,在斗室中究鼎革,甚至常常“息交絕遊” 。電話那一端總是出現錄音“我不方便接電話……”含辛茹苦18 年,《努爾哈赤》無疑成為她歷史文學耕耘的一個重要坐標。 不過,林佩芬決定開始對這個“坐標”進行修 改。因為創作之初太年輕,“小說的內容和我自己的精神世界一樣, 隨著歲月的腳步在不斷改變”。
基本資料
林佩芬是個多產作家,迄今為止,她在台灣和祖國大陸出版的作品已達50來部。眼下,她正在為電視連續劇《努爾哈赤》改寫劇本。她念念不忘的是她的明清三部曲的第三部,也就是在《天問——明末春秋》和《努爾哈赤》之後,她要寫清朝定鼎中原到康熙年間蕩平三藩、收復台灣,成就祖國統一大業的那段歷史。
在電腦幾乎普及的台灣,林佩芬居然是個“電腦盲”,數百萬字的書稿全是她一筆一畫寫下來的,和她整日檢索故紙堆的心情大約一樣。她幽默地說:“以後可能只有我會留下手稿供後人研究了”。 身兼台灣歷史文學學會副理事長的林佩芬,是海峽兩岸文化交流的活躍分子。每年她都要抽出相當的時間與大陸同行進行交流。她認為,“我們這一代中國人都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對中國歷史的責任與使命,我將為中國歷史文學付出一生的努力”。眼下,她在北京海淀區買的房子正在裝修。她興奮地說,完工後,將在那裡搞一個“文苑雅聚”,讓它成為海峽兩岸文學界的交流平台。
代表作品
《西遷之歌》
這是一本以中國滿族的史詩《西遷之歌》為藍本再創作的小說。
黃沙漫漫,狂風不息,四千餘來自中國東北的錫伯族人正頂著風沙,向著不可知的前方前進。他們是奉了乾隆皇帝的命令,離開居住數代的家鄉……。在悲苦辛酸的心情下,他們唱出了「西遷之歌」。
清乾隆二十年,居住在伊犁一帶的蒙古準噶爾部發生亂事,乾隆皇帝派出了大批軍隊,花了幾年的時間打敗頑強的準噶爾部,從此,這個地方成為中國的領土。
接著,乾隆皇帝調派原駐奉天的錫伯族人到伊犁駐防,於是從奉天經過內、外蒙古、阿爾泰山、塔城到達伊犁(從黑龍江到新疆),四千多名錫伯人整整走了三年才到達。
男孩阿克登也參加了這次西遷,在這次偉大的民族遷移過程中,他長大成人,也體會到了生命的崇高興悲壯。
《努爾哈赤》
1981年林佩芬的父親過世﹐與父親有著深厚感情的她決定寫一部作品來紀念亡父﹐這正是《努爾哈赤》成書的初衷。於是﹐18年來為了進一步了解努爾哈赤的生平﹐她開始致力於明清史的研究﹐多次往來於海峽兩岸之間並苦心鑽研滿文﹐終於於2000年完成了這部120萬字的作品。回首這18年﹐林佩芬以“那漫漫的長夜與迢迢長路竟是一條壯麗高貴的旅程”來形容。
本書乃是一系列的歷史小說,記述「清太祖」-努爾哈赤波瀾壯闊的一生。在努爾哈赤二十五歲時,他的父、祖慘死於明朝「以夷制夷」的手法之下,激起了他強烈的復仇意志,也看清了女真人在歷經二百年的悲慘生活後,所應前進的方向。他以父、祖所遺留的十三副甲起兵,一方面吞併各小部,擴增實力,而又對大明朝隱藏實力,虛與委蛇;另一面交好蒙古、暗通朝鮮。一步步的朝向統一女真的目標前進。
在作者林佩芬小姐的描寫下,無論是大時代風起雲湧的變局,或是歷史人物細緻的心情起伏,皆一一呈現在讀者的眼前,使人猶如親見歷史的軌跡,不但可對以往注評語,也可當未來之借鑑。《努爾哈赤》已由陝西電視台購買了著作權改編開拍40集電視連續劇。
《天問》
「天問」,即是指身處在歷史情境之中的人,對於歷史竟如此發展(如袁崇煥之忠悃而竟遭誣枉),往往有莫名所以的悲慨,故只能蒼涼問天。但歷史情境之所以迫人走入此等無語問天的絕境,實有其理路可尋,析理探秘,展示歷史絕境中的人們如何視聽言動,便是小說家的本領了。林佩芬在這裡,一步步向我們說明明朝如何走入絕境。其解說固然仍偏重在朝廷主政者之性格與做為方面,仍不免採用英雄史觀的敘述角度,強調某些關鍵人物對此歷史變動的作用,但這是歷史小說著眼於人物刻畫的傳統,重視人(尤其是擁有權力的人)對歷史的責任。而通過對於這些人物及其歷史做為的描述,整個時代的圖象,事實上也已如在前了。有這樣一部小說,讓我們能更深刻地理解明清之際的歷史變動。
《故夢》
林佩芬雖然出生在台灣,其實身上有著滿族人的血統,她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慈安太后的娘家鈕祜祿氏。雖然父母早喪,一直孤身一人在台灣文壇打拚,但林佩芬心中一直懷揣著一個願望:以自己的家世為原型,寫一部中華民族的百年變遷的苦難史,而這正是《故夢》這部家國大戲的由來。
林佩芬是滿族貴族後代,父親1949年赴台。少年的林佩芬對上一代人的憂時傷世,懷鄉思土的悲愴情懷有著深深的印象和理解,並由此對家世傳承、歷史衍進和時代更迭勾起無限遐想。漸漸,她將以生動而凝重的文學語言來詮釋和檢討歷史嬗變作為自己的人生追求。
缺少父愛的她承認自己有著深深的“戀父情結”,因此在她21歲計畫寫《努爾哈赤》時,就決定將這本書獻給她的父親。“如果當時知道有那么困難,可能就不敢提筆了”。談起往事,她笑談自己“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真要寫,才發現,自己差得太遠。於是,學中文的她開始啃歷史,學滿文。為寫《努爾哈赤》,林佩芬先後閱讀和查證古今書籍資料近萬種,併到東北等諸多明清史跡保留地實地踏勘和體驗。為了潛心創作,她日復一日地在稿紙上說興亡,在斗室中究鼎革,甚至常常“息交絕遊”。電話那一端總是出現錄音“我不方便接電話……”含辛茹苦18年,《努爾哈赤》無疑成為她歷史文學耕耘的一個重要坐標。不過,林佩芬決定開始對這個“坐標”進行修改。因為創作之初太年輕,“小說的內容和我自己的精神世界一樣,隨著歲月的腳步在不斷改變”。
朋友評價
陳木城
〈寫大小說的小女生〉陳木城
林佩芬是我的朋友。在我的文學朋友里,她是那種今人椎心泣血,肝腸斷裂,沒齒難忘的那種人。
我們的「初遇」是二十年前,淡水的復興文藝營里。當時我們都還是愣頭愣腦的文藝青年,帶著一分羞澀,二分好奇,三分輕狂,四分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這裡藏龍臥虎。在團體活動中,彼此嘻嘻哈哈的認識了。我沒齒難忘的是,有一個小女生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我是寫小說的。」對我這個還不知道要寫什麼的,這算是大話了。
那個說大話的人就是林佩芬。不過,她得意不久,第二天就因「公」受傷(謠傳是和 T 大某才子去散步),跌了個全身是傷,只好請假回家,從此就在營里「香消玉殯」了。
「重逢」已是十年之後了。我們在陽明山上的一座山莊裡一起受訓。夜裡,同學到酒店裡小聚,在杯觥交錯之間。我發現昔日那個說大話的小女生,已經變得沈靜,內斂,在行酒之間總是來酒不拒,不與人斤斤計較。眾人縱聲笑談之際,她總是不動聲色。席間都是出過書的人,彼此在互相吹捧之間,每人都不忘自我吹噓。她卻安靜得像一座沉默的山嶽,當別人詢及她的寫作計畫時,她只是淡淡的一句:「我正在著手寫一部一百萬字的歷史小說,現 在只寫了七萬字。」
淡淡的一句話,說得舉座竟都安靜下來了。
感言
對於我這個寫兒童文學的人,出一百本書不難,寫一部一百萬字的作品,算是口出狂言了。
又過了十年,那個口出狂言的人,說要寄給我一本小說,我欣然接受。接到書時,竟是一箱,打開一看竟是一部八冊總計一百二十萬字的歷史小說。我電話中問她:「就是你當時說的那本一百萬字的小說嗎?」
「不是,那本一百萬字的歷史小說,寫了一百多萬字,還在修訂,要再一年才能出版,這是另外一部。」
聽了這話,我有如五雷轟頂,肝腸斷裂了。
這個寫大小說的小女生,在文學寫作中闖下了一片江湖後,竟也應邀為小朋友寫起小說了。
在這本《西遷之歌》里,我看見在中國邊疆,遼闊而荒涼的舞台上,許多歷史人物活生生的重現人間,在舞台上馳聘奔走,熱血依然沸騰,戰爭依然激烈。兒女柔情依然聲淚俱下……。
我的朋友林佩芬,真是那種今人椎心泣血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