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江

李師江

男,1974年生於福建寧德,1997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目前居住北京,專職寫作。在台灣出版《比愛情更假》《肉》《她們都挺棒的》等四部作品,內地出版長篇小說《逍遙遊》,獲得2006年華語文學傳媒大獎。2007年推出長篇力作《福壽春》。有部分作品被譯為英、法、日等語言行暢海外。《像曹操一樣活著》是其第一部歷史作品。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李師江 李師江

李師江,1974年生於福建 1997年畢業於北師大中文系,現居廣州。詩人、小說家。在台灣出版《比愛情更假》《肉》《她們都挺棒的》等四部作品,內地出版長篇小說《逍遙遊》,獲得2006年[華語文學傳媒大獎]。2007年推出長篇力作《福壽春》。有部分作品被譯為英、法、日等語言行暢海外。《像曹操一樣活著》是其第一部歷史作品,《中文系》以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大學生活為背景,對大學生活到大學體制以及大學生心靈進行了細緻深入的剖析。他的著作還有《曹操:我這一輩子》。

詩詞原文

戀愛

先安排結婚日程

再開始談戀愛

這個布局讓我感到自己真是個務實的人

看到很多人還在談論

婚姻是不是愛情的墳墓

這一話題時

我像上帝一樣

偷偷地笑了

婚姻只不過是精子和卵子的

化學反應

愛情就是那張滿紙理論的

化學試卷

母親的虛榮心

我家鄉的朋友們

一個接一個地結了婚

卻把我母親急得

一個勁兒在電話里催我:

孩子,到時候了

你快結婚吧

我知道她的著急是因為

李師江 李師江

當別人談起兒媳婦時她卻沒有了可炫耀的資本

沒想到一輩子樸實無華的

母親

竟然隱藏著這么大的

虛榮心

小說內容簡介

小說《福壽春》 小說《福壽春》

《福壽春》講述的是東南地區的鄉村俗世生活,小說沒有所謂的宏大敘事,幾乎全部是鄉下人的家長里短、生老病死。小說著力對鄉村生活本身進行精細刻畫,李福仁、李三春兩代人的命運躍然紙上。李師江說,感情是他寫作這部小說的出發點,“我所寫的這種農村生活形態正在消逝,對消逝的東西必然有一種輓歌式的珍惜情懷,我的這種情懷由來已久。其次,與城市生活對比,鄉村生活的那種緩慢、隨意正成為一種美,這是激發我寫作的一種美學衝動。”

李師江說,小說中的每個人物都有原型,“有了生活原型,就能夠塑造出比較紮實而且不落俗套的人物、講出更生動的故事。”通常小說中的農民多是苦楚的,但李師江筆下的主人公卻看不出悲苦。對此,李師江稱,農民的生活狀態千差萬別,“我寫的只是一個東南海邊農村的生活,我了解的也只是這些。像《白鹿原》所寫的那種農村生活,我是不相信的。一個農村家族整天跟時政掛鈎,在我看來不可理喻。當然也許那個時代那個地方就真是那個樣子,也許是作家為了表達自己的政治觀念刻意如此。就我所寫的這個農村,農民雖然生活貧困,但不會因貧困而少了人情。”

評論家張檸在閱讀了《福壽春》後發表文章稱“‘70後’一出生就衰老”,他認為“70後”作家的激憤和衝動已經消耗殆盡,他們過早地進入了中年寫作甚至老年寫作。“由此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傳統文化的價值觀,是多么具有魅力和消解性。它的目的就是讓你一出生就衰老。”

李師江認為張檸對《福壽春》存在誤讀:“我寫《福壽春》遠沒有達到無悲無喜的狀態,老一代純正農民的消逝、失地使得農民經歷了近幾年來的最大變化,從巨觀角度來說這是一曲土地的輓歌,不可能無悲無喜。”他說,寫這部小說,他採用了冷靜、客觀、淡然的白描手法,“張檸看慣了我以前句句發力的語言,對這次不露鋒芒的寫法不適應。”李師江認為,張檸把“衰老”這一標籤與“70後”這一概念拼在一起非常不妥,“我知道,張檸認為我的文字的銳意已經全消。可我自己覺得,從自我表白的敘述轉向全局控制的描寫之後,一種更大的創作力正在我內心產生。”

獲獎演說

各位朋友、各位嘉賓:

很榮幸因小說《逍遙遊》獲得“華語文學傳媒盛典·2005年度最具潛力新人獎”。

《逍遙遊》寫於2002年,2004年在台灣出版,2005年很偶然地得以在內地由遠方出版社出版。這本書是以我2000年到北京一段生活經歷為摹本,寫得瑣碎而變態,情緒瘋狂結構散漫,內容不值一提,惟一想表達的是我個人的一些氣味,當時的生活狀態。看過的讀者已經聞過我的氣味了,沒有看過的讀者也不必看了,這是一本蔑視小說的小說,也許它根本就不能成為一部小說。我猜測,評審們把這個獎項給我,也許不是因為這個小說有多完美,而是因為它很殘缺,它展示一種可能性。

在我自己的心目中,確實不能以新人來看待自己,在這個文學小天才到處橫行的年代,我這個混了有些年頭的老江湖還以新人自居,這是很可恥的。這不是因為我不新,我新得很,日日新,只是因為有比新更新的新,所以讓我有一點點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慚愧。但我很高興這個獎項中有“潛力”二字,這是一個非常有挑戰的稱號,有期待的稱號。挑戰與期待,正是我寫作的重要動力。

中國現代文學,從來都是在“潛力”兩個字上敗下陣來的。中國的白話文文學僅有不到百年的歷史,只有兩口氣值得一提,一口氣是五四時期的文學,這口氣早就被歷史的烽火燒得灰飛煙滅,後繼無人。一口氣是上世紀80年代先鋒文學。

在當下,類型文學的崛起,寫作的技術化和市場化的情況下,擺在所有自認為有文學潛力和文學理想的人面前的是,如何寫藝術意義上的文學,人生意義上的文學。我認為,正如電影展示的是影像魅力一樣,文學展示的正是語言的魅力,也就是我們漢語的魅力。這是通往藝術文學的不二之路。

在當下,網路的崛起,語言形態的改變,漢語進入了一個繁雜而又自由的語境。有人對此嗤之以鼻,有人對此趨之若鶩,而我以為,這正是開闊漢語魅力的一個好時機,語言從來沒有這么自由和靈活過,也沒有這么泛濫過。對漢語文學創作而言,包容、吸納、提煉,漢語魅力的可能性正在其中。可以說,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漢語發展的契機和潛力也許隱藏其中;這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漢語藝術的被消解、被消滅也可能發生在這語言泛濫的時期。對於流行和市場,我認為,不拒絕、不迎合、有包容、有警惕、有自我,心中也有讀者,有獨樂也有眾樂,這是我的寫作態度。這個貌似中庸的態度中,核心是對自我藝術判斷的堅持。

人生有宏大的主題,也有小巧的立意,作家有高深的思想,也有娛樂的精神。縱觀文學,向來都是一鳴驚人容易,保持後勁難。文學的後勁並不在於人生的體悟有多么高深,主題多么宏大,它既然是玩語言的藝術,他的後勁在於對漢語的把握和理想,在於對生活有誠實的表達態度。英雄不問出處,寫作不論題材,誠實的表達必能獲得文學的回報。

繞來繞去說了這么多,可以總結一下了,也就是說,文學的“潛力”,就是對漢語的熱愛、探索和對生活的誠實態度。這是文學藝術在今天能否發展的動力。我想,也是我對“華語文學傳媒盛典·最具潛力新人獎”的一個理解。那么,就讓所有像我一樣自以為有潛力的寫作者,所有得過獎和沒得過獎的寫作者,在未來幾年PK一下,誰才是真正應該獲得這個獎的人!

最後,感謝《南方都市報》,感謝《南都周刊》,感謝評審,感謝在座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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