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房[古沛曲房村]

曲房[古沛曲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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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房村位於山東省微山縣歡城鎮西偏南六公里,二級壩東端北面,昭陽湖中。朱氏先祖元末遷來定居,以制曲、造酒為業,因名曲房。築二級壩後,原址大部被毀,已無常住居民。

曲房村位於山東省微山縣歡城鎮西偏南六公里,二級壩東端北面,昭陽湖中。譜載,朱氏先祖元末遷來定居,以制曲、造酒為業,因名曲房。築二級壩後,原址大部被毀,已無常住居民。

興衰古曲房
在常口二級壩的北面,曾經有一個繁華的古村落叫曲房。相傳這是一個堪比城鎮的大村落。據相關史料記載,曲房朱氏有缸茬樓七十二座,外莊園星布於沛之水東湖西。人口達到幾萬不說,光街道就有七十二條,水井七十二眼。整個村子以釀造為主,夾雜其它的手工業,在明朝初年曾經勝極一時。現在雖然只剩下白花花的明水一片,但它在十里八鄉的朱姓人的眼裡,依然神聖無比,因為那裡曾經是這一方朱姓人家老祖宗的長眠之地,也是朱姓人家永遠的福地。關於她的興衰,還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呢!
聽老一輩的人說,曲房的朱家遷自沛縣的朱樓,原是邾國逃難的一支皇族。國滅之後,去掉了耷耳,才成了現在的朱姓。
原來,東周春秋時代,大國諸侯爭霸,相互吞併。邾國被楚所滅。邾氏族人忍受失國失邑之痛,去“邑”從“朱”。多數離開自己的疆土,遷到他鄉。其中一支,徙至沛國。這支族人,歷經秦漢跨越隋唐宋。形成龐大的沛國朱氏大家族。其中一支,先祖來興公元末明初 定居於沛城東北三十里朱樓,由於朱樓在大湖的西岸地勢比較低洼,常常遭受水患,才合族遷到大湖的東岸,一片地勢較高且平整的地方——昭陽湖與漕水(湖東大運河)夾岸之曲房。之後形成了沛曲房朱氏。這一塊地方說也奇怪,無論大湖裡的水是多是少,從來都沒有淹過,聽鄰居一位老奶奶曾這樣念叨:紅袖子、綠袖子,單留河東一溜子。怕就是念叨這村莊的神奇吧!
一、曲房的興起
話說朱姓一家在曲房定居下以後,倒也安穩。東邊是沃野千里,無論是穀子還是水稻,旱澇保收,特別是靠近曲房的那一片幾十畝的水田更是生機盎然,綠油油的稻田與垂柳交相掩映,襯著朵朵野花,真是難得的一景。西邊那是一片大湖,湖中魚蝦如雲,閒暇之餘,撈魚摸蝦,那餐桌上也就多了幾分生氣。朱姓的老族長對這種生活並不滿足——可不是嘛,這樣下去,至多是一個小康,再會過一點也不過是一個土財主而已。難登什麼大雅之堂。要真正的光耀門楣、撐起門面,就要有功名,就要出人才。為此,他專門集了一筆錢到首都——也就是當時的上京,找欽天監的人看風水,當時找的是張天師,把前後話一說,銀子奉上,張天師當時就說,這塊地方沒有什麼可看,旱澇保收、人才兩旺,堪稱風水寶地,沒有什麼可看。這位老族長道出隱衷——怎奈後輩能有出息?張天師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你把祖墳安在村子的西北角即可,所謂“頭枕南山,腳登北海”是也,以後貴不可言!老族長再往下問,何時安林?何時下葬?張天師道:六月初六,至於時辰,到時自有天示,一定記住:安葬之時,請在墳前安一面鼓,會有一條金色的鯉魚來打鼓,鼓聲一響,就是安葬的最佳時辰!老族長還想再問,張天師閉目搖頭說,天機不可泄露,以後你自會明白!
按照張天師的安排,選好林地之後,六月初六一大早,早早的就抬好棺木在墳前等待。從天剛攏明,一直到日上三竿,從日上三竿一直到太陽正午,從太陽正午一直到日已微偏,哪裡有什麼鯉魚,那白花花的雲彩照得人渾身是汗,有的人就沉不住氣:莫不是張天師唬人?這響晴的天兒怎么能有鯉魚來打鼓呢?要說是下雨的天,鯉魚飛起來還有可能,可這天,可是萬里無雲呢?正疑惑間,就見從西南方向飛來一隻麻酈咕,叼著一條小黲鰷,逶迤飛來,走到上空,嘴一張,小麻酈咕正落在鼓的邊上,“梆”的一聲,聽到這一聲,所有的人都驚得張大了眼睛,那小鳥丟下魚之後,振翅向西北飛去。這一聲,好像是給了所有人的命令一般,莫不是這就是那“鯉魚”?怎么那么的巧?這莫不是上天的警示?還想有真的鯉魚,可能嗎?於是就急急忙忙的安葬。正忙著呢,就見一隻老鷹叼著一條斤半的鯉魚從東北方向昂揚飛來,來到鼓的上空,輕輕將魚丟下,那魚正達在鼓的當心,打完,鯉魚在地上嘣嘣亂跳。這個時候,大家才傻了眼,原來是缺少了耐性,沒有等到真正的吉時!這個時候,大家才後悔不迭。
可這也讓整個的曲房慢慢的興盛起來,由於大運河從西邊的湖裡經過,南到夏鎮四十里的水路,北到南洋一百里的水路,來來往往的船隻便要在這歇歇腳、吃點東西、填補點給養。來往的船隻一多,那各行各業也就興盛起來了。賣水的、賣飯的、賣菜的、賣魚的,不一而足。據有年紀的人回憶,曲房最興盛的就是這釀造業,尤其是造酒,當年那煙囪高聳入雲,不可勝數。南到蘇州,北到滄州,就沒有不知道這朱家所釀造的酒的。方圓幾百里都到這裡來買酒。光裝酒麴的倉庫就達到了幾百間。於是這個村子也就被叫成了曲房。
俗話說,家有萬貫,不如日進分文。以造酒的產業為主,在此基礎上又發展了食品業和捕撈業以及其它的諸如餐飲類的服務業,所以一直到現在為止,蒸饅頭和捕魚依然是這一方朱姓人家的拿手好戲。在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似乎還可以找到一點繁華的影子,當時,在二級壩上,那一排排的燒水爐子,正冒著黑煙,那開了的黑鐵壺吱吱噴著熱氣。那飯店裡熱氣裊裊,路邊的小攤販鱗次櫛比……具體興旺到什麼程度,我們一直很難揣度也沒有具體的記載,只知道在曲房村的東邊修起高高的寨牆,可這也擋不住來自東邊山里山賊的侵擾,而這也是朱家乃至整個曲房最大的頭疼,而這一頭疼也為以後的曲房的衰落埋下了伏筆,當然,這都是後話。
二、曲房的衰落
大運河源遠流長,曲房村也就在山賊的侵擾下依舊那樣繁榮著、繁衍著。免除東山山賊的侵擾一直是曲房朱家的一個夢,而這夢實現的同時也就拉開了曲房衰落的序幕。
明朝中葉,由於大運河時常的堵塞,明王朝決定整頓山東段運河,而主持著一重大工程的便是當時的工部尚書朱衡。而修建的著一段長達一百四十里的運河就是赫赫有名的漕運新渠。朱衡本是浙江人,可與沛縣朱家為同宗,來到沛縣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拜了家廟,然後召集各路河工商討運河改道大計。曲房的老族長當然在此列,當討論到常口段的時候。老族長就提出能不能讓大運河新走曲房的東邊,在村子東邊開挖大運河,一下子算是給村子多了一道屏障,來來往往、日夜川流不息的大運河正好能擋住東邊山賊的侵擾。朱衡那是滿口答應,擋住了山賊這不也是給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么?運河不從湖中走,也正好減少了旱澇對行船的影響,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說乾就乾,勘察完畢,各路河工就熱火朝天地幹起來了,可是說也奇怪,挖好了北邊,挖好了南邊,就是常口與曲房的連線處,十幾天都不見進展,清早挖開的河溝,到了晚上,那溝就自動的自己填平了,晚上再挖好,第二天一早又恢復了原狀。一問有經驗的老河工,才知道這是碰上了砂礓王了,大砂礓生小砂礓,小砂礓抱成團又成了大砂礓,而且這東西就是不能見水,越見水越長得快。以前碰到砂礓地都要繞著走,看來這工程不改道是不行了。前後都已完工,工期又這樣的緊。把生性剛直的朱衡氣得暴跳如雷——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一切代價!又遷延了半個月,一天,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來到工地,單刀直入地就問:施主,你是要人還是要官?這句話問得朱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想,為了國家,丟官能算什麼?就說:要人!老道微微一笑說,要人——想除砂礓王,除非用豆秸火來燒,可惜可惜!說完,揚長而去。於是,朱衡就命人運來豆秸,燒了起來,一直燒了三天三夜。三天后,果然沒有了砂礓,再往下挖,就看見了無數的一尺來長的紅花長蟲團團抱在一起,朱衡命令,往外起,一抬筐,一抬筐,一直抬了十幾抬筐。再往下挖,就變得特別容易,當天就挖出了足有幾十米寬。可是到第二天一看,滿河筒子都是黑血。到現在,人們才理解,他們挖斷的一條即將成型的真龍的脖子。砂礓王就是為了保護龍脖子二來,那些小龍也是為了保護著龍的脖子!而龍頭就在曲房村的下面。也就是說,整個的曲房村一直在一條龍的頭上!據說,朱家應該在曲房村出一位帝王。(朱元璋的父親曾從曲房牽到歡城西,鄒樓東南的小朱宅子,後來幾經元朝統治者的破壞,朱元璋依然成為一代帝王,這都是後話)而那十幾抬筐的小蛇,都應該是曲房朱家的功名。有多少?老一輩的人說那是一斗二升小米的功名!能有多少的小米,就應該有多少的功名。到現在人們才理解老道的話。而做了這件事的朱衡,也在漕運新渠修通不久被罷了官。(當然,後來又得到朝廷的重用,成為一代名臣,也已經是十幾年後的事了)
漕運新渠開通,曲房的命運也走向了衰亡。一直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是整個曲房在不斷的往下沉陷,先是最西北角的朱家老林,據有年紀的老人講,在起林的當天夜裡,那水就漲了一米多高,最後越往西北越發現陪葬品的繁多、棺材的用料講究。可惜,水太大,也太快,來不及全部起出,就都全部沉在了水中,只把較近的自己的爺爺***了猛子撈出來另葬而已。隨著曲房的不斷下沉,朱姓人家也不得不星散於歡城各地。曲房的衰敗也就再所難免了。
到上世紀的八十年代,還只剩下幾十米的一個圓圓的莊台,上面只剩一戶人家,我上去看了看,草屋泥牆,幾棵古柳,歪歪扭扭,已經不成了樣子。到了上世紀的九十年代,那裡也成了一片汪洋。
雖然,曲房村已經不在,但他作為我們一房朱姓人家的夢裡老家,依然在我們的心中散發光芒,那興衰的故事也久久令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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