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寅吹蕭仕女圖

明唐寅吹蕭仕女圖

明唐寅吹蕭仕女圖是一幅中國古畫,創作於明代,藏於南京博物院。

畫作簡介

唐寅《吹蕭仕女圖》
【名稱】吹蕭仕女圖
【類別】中國古畫
【年代】明代
【作者】唐寅
【級別】國家一級文物
【規格】絹本設色;縱184.8厘米橫89.5厘米
【收藏】南京博物院

創作背景

南京博物院藏《吹簫仕女圖》作於庚辰三月,即明正德十五年(公元1520年),唐寅時年51歲,知天命之年的唐寅回首往事,心裡也許非同一般。即便如此,晚年的他還是不忘意情,“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1523年逝世後即安葬於蘇州橫塘鎮王家村,野水叢薄之間,淒涼無比。唐寅雖風流成性,倒也未必貪戀女色,回想起“唐伯虎點秋香”之類的市井之談,把一個窮愁潦倒的唐伯虎糟踐成終日沾花惹草的輕薄浪子,實在是令人扼腕三嘆。
唐寅畫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無一不能,是個奇才。他的人物畫,特別是仕女畫,以題材新穎,構思巧妙,筆墨美麗娟秀而成畫中珍寶。在畫法上大致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墨筆流動、揮灑自如的近似白描淡彩的仕女畫,一種是線條細緻、設色妍麗的工筆重彩,《吹簫仕女圖》就是這一風格的代表作。

畫作賞析

《吹簫仕女圖》作於1520年;款識:庚辰三月,吳郡唐寅畫;鈴印:南京解元(朱文)、六如居士(朱文);鑑藏印:吳湖帆印(朱文);現藏於南京博物院。
畫中一女子美麗端莊,雍容華貴,低頭吹簫,全神貫注,但眉間微帶哀愁,似乎黯然神傷,無助而無奈,獨自一人,在空曠中用簫聲傳達出她內心的哀怨,講述那淒涼的陳年故事,這難道不是唐寅晚年的自身寫照——無助的、無可奈何的,只有自己聆聽那委婉的簫聲。勾、點、暈、染,筆筆精到,大有古法,無論仕女的面龐、衣裝的絢麗、以及佇立吹簫的形態,都是地道的行家手筆。畫本身的精妙即有獨立價值,寓意只是建立在其自身的精妙之上而已。但更進一步的含義,還在於唐寅的確有他的兩面性。他既有報效家國、博取功名之志,又有縱酒放浪、頹廢自處的名士做派。
這件作品是唐寅晚年力作,在完成這件畫作三年之後他就辭世了。明代善畫人物者不多,只有唐寅、仇英、陳老蓮數人在藝術上有自己的風格。因為人物畫在這個時代已失其主導地位,讓位於山水與花鳥了。唐寅的人物作品傳世頗多,無論是單幅人物還是群像無不精彩。這件吹蕭仕女圖尺幅巨大,然筆筆精到,無一敗者,可以說是達到了通會之際人畫俱老的境界。他的人物畫有兩種風格,一種是繁筆重彩,另外一種則是簡筆淡彩。前一種畫風是從唐人重彩畫而來。而這張畫則是前一種畫風的傑作。
從線描的技巧來看,他運用了唐代吳道子的蘭葉描。一波三折,如風中不斷翻轉著的蘭葉,充滿著內在的韻律。在仕女面部開相上,豐額細眉,眼小如線。在烘染上則用唐代盛行的三白法,厚而不膩,對比強烈。細觀該畫中的仕女,其頭髮絲的烘染,也是一絲不苟,層層深入的。古人說畫人難畫手,畫樹難畫柳。因為人手部的結構複雜,表現不好不是僵就是軟。而唐寅對手的刻畫真是細緻人微,讓人似乎可以感覺到仕女手部的溫暖。在衣服格紋的鉤染與填色上,也是一絲不苟。從整體上看,這件作品的色彩古雅沉靜,有著青銅器一樣幽深無際之感。表現出晚年唐寅人物畫風的一個重要變化,他試圖在大幅人物畫中將粗筆的寫意與工筆的鉤染相結合起來。這說明他的繪畫藝術還在發展著,可惜的是他這種嘗試還沒有完全成熟就去世了。
古人畫仕女多是借美人香草而別有懷抱的。因這件畫幅只落有窮款,我們無法推知作者在畫這件作品時的喻意。畫中表現的是一個著宮裝的貴族仕女在吹著洞蕭,我們雖然昕不到聲音,但是通過畫面似乎聽到幽怨的蕭聲自畫中傳出來。唐寅晚年是很悽苦的,妻子和兒子先他而去。家庭的溫暖不再可得,故他筆下的人物也多有哀怨之色。這件作品表面上看非常之富麗華貴,而其骨子裡卻是悲涼的。

畫家簡介

唐寅(1470—1523),字伯虎,一字子畏,蘇州府吳中人士,號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魯國唐生、逃禪仙吏等,據傳於明憲宗成化六年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時生。人民大眾愛叫他“唐伯虎”,他玩世不恭而又才氣橫溢,詩文擅名,與祝允明文徵明徐禎卿並稱“江南四大才子(吳門四才子)”,畫名更著,與沈周、文徵明、仇英並稱“吳門四家”。
唐寅被世人稱為“江南第一風流才子”,1470年出身於吳縣的一個商人家庭,“幼有俊才,博雅多識”,11歲就文采極好,並寫得一手好字。年長後仕途順利,16歲中秀才,29歲參加南京應天鄉試,獲中第一名“解元”。次年赴京會考,後受徐經考試舞弊案牽連入獄,遭受刑拷凌辱。自此才高自負的唐寅對官場的“逆道”產生了強烈的反感,以詩文書畫終其一生。
這位被稱為“江南第一風流才子”的唐解元,確實才華橫溢,倜儻風流,儀表堂堂,人品出眾。三歲孩童皆知唐伯虎的大名,能認出他的畫,熟誦他的詩。“不煉金丹不坐禪,不為商賈不耕田。閒來寫幅青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孩童當成兒歌唱。
祝枝山與唐伯虎為知交,當唐寅謝世時,祝枝山有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而沉痛,“氣化英靈大略數,百歲一發鍾於人,子畏得之,一旦已矣,此其痛宜如何置?”這是何等的評價,數百年來難遇的奇才唐寅,卻以仕途潦倒而坎坷一生,不僅為時人惜,也為後人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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