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事件
1937年12月13日,侵華日軍實施南京大屠殺後,接任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率領手下6個師團自鎮江、南京、蕪湖渡江沿津浦線北上,與津浦線北段日軍遙相呼應,準備南北夾擊,一舉攻下徐州,打通並占領津浦線。日軍第13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率沼田德重之第26旅團、山田丹二之第103旅團,主動向畑俊六請戰北上。
南京棄守之後,我國民革命軍第5戰區司令官李宗仁即派出軍長劉士毅(上將)率第31軍在日軍沿津浦線北進之際,趕到明光鎮、定遠池河鎮一線沿池河設伏,阻擊日軍北上。
津浦線南段橫跨池河與淮河,池河與淮河是阻擊日軍北上的兩道重要屏障。《新華日報》曾發表評論稱:池淮阻擊戰“告訴了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士,中華民族是不能以野蠻的武力所可征服的”,並將這次戰鬥稱為“抗戰以來第四次大戰,可與上海、南口、忻口三役媲美”。池淮阻擊戰,即池河與淮河阻擊戰,主要是池河阻擊戰。池河阻擊戰主要以明光為中心,也叫明光阻擊戰,在抗日戰爭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影響深遠。
津浦線南段,國軍自南京淪陷後已撤往浙皖腹地,造成淮河一帶陣地完全空虛狀態。為此,第五戰區司令官李宗仁緊急調兵遣將,加緊作戰部署,其要旨為:“以戰區大部分部隊沿津浦路側擊,開展運動戰、游擊戰,阻敵南進,各兵團作戰目的是要於滁縣、明光等處,逐次抵抗,最後將北進之日軍阻止於淮河南岸。”作戰方針既定,李宗仁立即將原駐海州的李品仙第11集團軍(轄劉士毅第31軍)調至津浦線南段滁州、明光一帶,作縱深配備,據險防守。
為阻止日軍北進,在日軍到來之前,國軍已將位於明光火車站西南2公里處的池河上明光鐵路橋炸掉。然後沿池河兩岸部署陣地。擔任池河阻擊任務的是1937年9月新成立的國民黨31軍。軍長劉士毅在日本軍校留過學,他深知難與敵軍火拚,便採取了避實就虛、敵進我退等游擊戰術。1937年12月20日,日軍進入安徽境內,占領滁縣,沿津浦線向嘉山縣明光鎮方向突進,與第31軍在張八嶺、自來橋一線發生小規模交火後停止前進,轉入休整,第31軍則以第135師派出小部隊對日軍進行襲擾作戰,持續不斷。血戰逾月,雙方打成平手,大出日軍指揮官意料之外。
1938年1月14日,日軍前鋒沼田德重旅團長指揮第26旅團兵分兩路,直撲定遠和明光。劉士毅避過沼田德重的兇猛鋒芒,在明光一帶利用山區地形設下“空城計”,將主力集中於定遠地區,布置在日軍正面的是31軍中戰鬥力最強的138師。日軍進攻到羅嶺後,便派出先頭部隊到明光城試探虛實。第31軍部隊隱蔽在明光城與馬崗、魏崗之間。日軍的先頭部隊沒有發現他們,大部隊迅速占領了津浦線上重鎮明光城。但日軍不知道國軍是有目的的撤出明光,並未走遠,正在有計畫組織反擊。黑幕降臨,日軍正在埋鍋燒飯、安營鋪床,劉士毅率領主力殺了個回馬槍。一時間槍聲大作,煙塵四起,火星亂濺,殺敵的吼叫聲令鬼子心驚膽寒。戰鬥持續了一個通宵。1月15日拂曉,明光城內的日軍大部分被殲,僅逃出100餘人,中國軍隊收復了明光。
幾天后,日軍派出5000人馬,在飛機、坦克的配合下,再次向明光城發起猛攻,1月18日,明光淪陷。但日軍消耗了大量的彈藥,得到的是一座空城。
1月23日,日軍增援部隊陸續抵達,連日用大炮猛烈轟擊我方陣地,並分三路冒雪強渡池河:一路在明光對岸的梁山(原名梁家山)、馬崗;一路在定遠三河集;一路則由滁縣珠龍橋攻池河鎮。我國軍將士雖多為南方健兒,不適應雪天作戰,但仍在抗戰熱情鼓舞下英勇殺敵,擊退了敵人的一次又一次進攻。從25日起,戰事漸趨激烈,敵之後援部隊已增至2000餘人,終日向我梁山一帶陣地猛烈炮擊,並以機槍掩護其步兵於黃昏時強行渡河,135師師長蘇祖馨(中將)指揮809團官兵奮起還擊,將渡河之敵百餘名悉數殲滅。
1月26日,日軍華中方面軍已向第13師團下達命令,要求殲滅鳳陽、蚌埠地區之中國軍隊,準備渡淮北上。日軍第13師團在突破31軍防禦後,由原來的先鋒第26旅團長沼田德重率4個步兵大隊、2個山炮兵大隊為東路,經明光沿津浦路進犯蚌埠。
26日下午2時,日軍機炮聯合作戰,先以10餘架飛機對我池河西岸陣地狂轟濫炸,繼以重炮密集射擊,使我方陣地工事遭到嚴重毀壞,日軍隨之在明光、湯郢鐵橋、明光西街(今順河街)等處同時渡河,一度攻入河西陣地。我守軍824團雖處劣勢,仍浴血奮戰,與渡河之日軍展開肉搏10數次之多,卒於次日在809團協助下,收復陣地。
28日,被我擊潰的西街方面的日軍轉向馬崗、七里河等地進攻,同樣受到國軍的痛擊。
29日下午2時,日軍再次由西街渡口強渡池河,我方陣地在敵機炮聯合猛烈轟擊下已毀壞無餘,且守軍第405旅經數日來晝夜苦戰,疲乏已極,死傷甚眾,不得已由梁家山向五里墩陣地撤退。日軍渡河者已約1000人,在占領梁山陣地後續向我五里墩猛攻。下午5時,大王山東北又有日軍五六百人向我右翼迂迴,鐵路以北也出現千餘名日軍向我左翼運動,企圖包圍五里墩陣地。此時,國軍預備隊業已悉數用盡,守衛將士在內困不堪,外無救援的情況下,仍極力拒止敵人的前進勢頭,堅持至黃昏後,才利用黑夜掩護擺脫敵軍,逐次向燃燈寺、謝家後山、坦山寺、老凹山、小溪河、吳莊沿線既設陣地轉進。當日,池河鎮方面日軍增至二三千,並以飛機10餘架、坦克10餘輛掩護攻擊,我守軍412旅與敵血戰半日,因傷亡重大,向池河鎮西岸轉進。
30日,堅守馬崗、三河之線的第138師,迫於周圍日軍的包圍態勢,亦放棄東岸陣地,向桑家澗陣地撤退。131師奉命至亘五里、撈王家、官橋、吳家之線及老人倉附近埋伏,阻擊日軍,以10倍於敵的傷亡堅持兩日之久,確保了其他部隊的安全西撤。
自24日起至30日止,在歷時7晝夜的池河之戰中,國軍傷亡過半,其中135師傷亡、失蹤1182人,但殲敵2000多名,其中在池河鎮殲敵三四百人;在三河、馬崗兩處殲敵二三百人;在明光方面殲敵1000餘人。至此,池河阻擊戰遂告結束,隨後國軍且戰且退,致使日軍40天才推進至淮河邊。
池淮阻擊戰成功地阻止了華中日軍北上進攻,使之滯留於淮河南岸,挫敗了日軍互相配合、南北夾擊的圖謀,造成了爾後華北日軍孤軍南下、我軍得以調集主力圍殲的契機,為以後的台兒莊大捷創造了重要的條件。李宗仁在其回憶錄中寫道:從津浦線南北夾擊徐州的敵軍,“一阻於明光,再挫於臨沂,三阻於滕縣,最後至台兒莊決戰”,將池淮阻擊戰視作台兒莊戰役和徐州會戰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戰略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池淮阻擊戰主要是池河阻擊戰,池河阻擊戰主要是明光阻擊戰,在明光歷史上寫下了光輝一頁。
明光阻擊戰中,我第31軍為保護明光百姓多次阻擊,傷亡慘重。有一個連隊剩餘的四五十人,退入樓店村,被追擊而來的日軍趕上,殊死搏鬥後,全部壯烈殉國,日軍為發泄仇恨,竟將國軍屍體全部扔進村內王成九醬園的醬缸之內,實在慘無人道!
收復明光
津浦線南段,國軍自南京淪陷後已撤往浙皖腹地,造成淮河一帶陣地完全空虛狀態。為此,第五戰區司令官李宗仁緊急將劉士毅第31軍調至津浦線南段滁州、明光一帶,作縱深配備,據險防守,並與第3集團軍總司令兼51軍軍長於學忠、第10軍軍長徐源泉各軍及安徽境內各部隊組成淮南兵團,負責實施津浦線南段之作戰。
池河是淮河下游最大一條支流,池河的上游,池河岸邊的明光是當時嘉山縣北部位於津浦線上的一個軍事兼經濟重鎮,為兵家必爭之地。國軍沿池河兩岸部署陣地,阻擋日軍北進,對鐵道線正面的敵軍構成重大威脅,使敵人不敢冒險由明光繼續向臨淮關、蚌埠一線進攻。因此,池河一役,勢在必戰。
擔任池河阻擊任務國民黨31軍。 31軍是桂系抗戰後新成立的一個軍,多數戰士是廣西徵募的新兵,在桂系的3個軍中,公認戰鬥力最弱。而他們要面對的是日軍主力13師團,是日軍一支勁旅。但是,時任31軍軍長劉士毅飽讀兵書,經倫滿腹,計謀多端,文武兼備。於是李宗就命31軍劉士毅以游擊戰為主拖延日軍北上。劉士毅在日本軍校留過學,他深知難與敵軍硬拼,便採取了避實就虛等游擊戰術,利用山區地形,頻頻出擊,拆毀鐵路,打擊日軍的北犯。1937年12月20日,日軍,占領安徽滁縣,沿津浦線向明光鎮方向突進,與第31軍在張八嶺、自來橋一線發生小規模交火後停止前進,轉入休整。第31軍則以第135師派出小部隊對日軍進行襲擾作戰,持續不斷。劉士毅指揮31軍節節抵抗,血戰逾月,雙方打成平手,大出日軍指揮官意料之外。
在31軍阻敵期間,東北軍于學忠51軍趕到,在31軍後面淮河兩岸布防,31軍壓力頓減。阻敵信心更加充足。
1938年1月14日,日軍前鋒沼田德重旅團長指揮第26旅團兵分兩路,直撲定遠和明光。劉士毅避過沼敵人兇猛鋒芒,在明光一帶設下“空城計”,殲滅敵人。將主力集中於定遠地區。布置在日軍正面的是31軍中戰鬥力最強的138師,莫德宏師長將部隊展開於池河東岸,視敵以背水一戰決死之勢。日軍進攻到羅嶺後,便派出先頭部隊到明光城試探虛實。第31軍部隊隱蔽在明光城與馬崗、魏崗之間。日軍的先頭部隊迅速占領了明光城。但日軍不知道國軍正在有計畫組織反擊。黑幕降臨,日軍正在埋鍋燒飯、安營鋪床,劉士毅率領主力殺了個回馬槍。一時間槍聲大作,煙塵四起,火星亂濺,殺敵的吼叫聲令鬼子心驚膽寒。戰鬥持續了一個通宵。 1月15日拂曉,明光城內的日軍大部分被殲,僅逃出100餘人,中國軍隊收復了明光。成功拖住日軍北上步伐
在明光戰鬥勝利後,李宗仁清醒地意識到,日軍很快就會瘋狂反撲,果斷地命令劉士毅主動撤出明光,將津浦線讓開,使日軍戰線拉長,便於逐段殲滅。日軍殺向定遠、明光後,第31軍軍長劉士毅奉命悄然撤出明光。 1月18日,明光淪陷。他們哪裡知道,消耗了大量的彈藥,得到的是一座空城。
1月23日,日軍增援部隊陸續抵達,連日用大炮猛烈轟擊我方陣地,並分三路冒雪強渡池河。我國軍將士英勇殺敵,擊退了敵人的一次又一次進攻。從25日起,戰事漸趨激烈,敵之後援部隊已增至2000餘人,終日向我梁山一帶陣地猛烈炮擊,並以機槍掩護其步兵於黃昏時強行渡河,135師師長蘇祖馨指揮 809團官兵奮起還擊,將渡河之敵百餘名悉數殲滅。
1月26日,日軍華中方面軍已向第13師團下達命令,要求殲滅鳳陽、蚌埠地區之中國軍隊,準備渡淮北上。
26日下午2時,日軍機炮聯合作戰,先以10餘架飛機對我池河西岸陣地狂轟濫炸,繼以重炮密集射擊,使我方陣地工事遭到嚴重毀壞,日軍隨之在明光、湯郢鐵橋、明光西街等處同時渡河,一度攻入河西陣地。我守軍824團雖處劣勢,仍浴血奮戰,與渡河之日軍展開肉搏10數次之多,卒於次日在我809團協助下,收復陣地。
28日,被我擊潰的西街方面的日軍轉向馬崗、七里河等地進攻,同樣受到國軍的痛擊。
29日下午2時,日軍再次由西街渡口強行渡河,我方陣地在敵機炮聯合猛烈轟擊下已毀壞無餘,且守軍第405旅經數日來晝夜苦戰,疲乏已極,死傷甚眾,不得已由梁家山向五里墩陣地撤退。日軍渡河者已約1000人,在占領梁山陣地後續向我五里墩猛攻。下午5時,大王山東北又有日軍五六百人向我右翼迂迴,鐵路以北也出現千餘名日軍向我左翼運動,企圖包圍五里墩陣地。此時,國軍將士在內困不堪,外無救援的情況下,仍極力拒止敵人的前進勢頭,堅持至黃昏後,才利用黑夜掩護擺脫敵軍包圍,逐次向燃燈寺、小溪河、吳莊沿線既設陣地轉進。當日,池河鎮方面日軍增至二三千,並以飛機10餘架、坦克10餘輛掩護攻擊,我守軍412旅與敵血戰半日,因傷亡重大,向池河鎮西岸轉進。
30日,堅守馬崗、三河一線的第138師,迫於周圍日軍的包圍態勢,亦放棄東岸陣地,向桑家澗陣地撤退。 131師奉命至亘五里、吳家之線及老人倉附近埋伏,阻擊日軍,以10倍於敵的傷亡堅持兩日之久,確保了其他部隊的安全西撤。
自24日起至30日止,在歷時7晝夜的池河之戰中,國軍傷亡過半,其中135師傷亡、失蹤1182人,但殲敵2000多名,其中在池河鎮殲敵三四百人;在三河、馬崗兩處殲敵二三百人;在明光方面殲敵1000餘人。至此,池河阻擊戰遂告結束,隨後國軍且戰且退,致使日軍40天才推進至淮河邊。
池淮阻擊戰成功地阻止了華中日軍北上進攻,為以後的台兒莊大捷創造了重要的條件。李宗仁在其回憶錄中寫道:南北夾擊徐州的敵軍,“一阻於明光,再挫於臨沂,三阻於滕縣,最後至台兒莊決戰”,將池淮阻擊戰視作台兒莊戰役重要組成部分,其戰略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池淮阻擊戰主要是明光阻擊戰,在明光歷史上寫下了光輝一頁,英勇壯烈、戰果輝煌!
日軍十三師團自滁縣以北向我三十一軍至防地明光進攻 第11集團軍第31軍在池河西岸地區逐次抵抗後,向定遠、鳳陽以西地方撤退
歷史前景
時光流逝,光陰荏苒!76年前的明光阻擊戰,明光現在已很少有人知道,英烈不該被遺忘、戰果輝煌的明光抗日阻擊戰更應有更多人了解!
▲國民黨第11集團軍第31軍在池河西岸地區逐次抵抗後,向定遠、鳳陽以西地方撤退
▲日軍十三師團自滁縣以北向我三十一軍至防地明光進攻
▲進犯南京後,日軍第13師團北渡長江,進至安徽池河東岸的藕塘、明光等地
▲國民黨第11集團軍第31軍在池河(徐州以南地區)作戰概況
位於鳳陽武店鎮東南5公里的山馬村,現有3000人口,除了娶進的媳婦之外,全村其他男女老少清一色姓馬,這在全省行政村中也鮮見。
山馬村四周各有一道水圩、旱圩,村東面瀕臨深15米、寬50米左右的山澗。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從上海攻占華東地區、攻陷南京的日軍極力想打通淮南鐵路線,以便掠采淮南的煤礦。
1938年新年伊始,蚌埠至合肥沿線形勢漸漸危急,風聲越來越緊,“跑鬼子反”的難民不絕於途,山馬村鄉親們也做出安排:讓婦女老弱先躲進村東的山裡,讓青壯年留在村里,繼續看家保圩、搞生產,發生情況便於保衛村落、迅速撤離。
然而,大難還是如噩夢一樣降臨了。據馬傳林、馬傳X回憶說:1938年2月1日(農曆正月初二),鄉親們正沉浸在春節的喜悅之中,卻不知一場慘絕人寰的厄運悄然降臨。
下午4時左右,一支300多人的日本兵突然出現,頭前的幾個騎著高頭大馬,後面的都是步兵,個個荷槍實彈,由南面向山馬村圍了過來。村中有幾個老人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只要表現友好,日本兵就不會開殺戒,老百姓就不會遭殃”,這幾個鄉親認定日本人親善,身著長袍、頭戴禮帽、抱著大紅公雞,打開圩門,歡迎日本兵。而此時,一部分頭腦清醒的主張抗日派已經悄然組織村民撤離。
日本兵剛進入村里,就如野狼一樣凶相畢露,一進西圩門便毫無緣由、窮凶極惡地殺死7人,當然那幾個開門歡迎日本兵的首當其衝,一個十多歲的男孩趴在牆頭張望也被日本兵一槍打死。鄉親們一看情況不妙,如驚弓之鳥拚命往東圩門奔逃。
殘暴的日本兵隨即把村莊的東圩門堵住。民眾眼看逃不出去,只得轉身往家中東躲西藏。可惡的日本兵就端著槍挨門逐戶進行搜尋,搜到的老年人和孩子就拖到門前巷道當場殺死,青壯年統一集中起來,日本兵就像串燒烤肉丁一樣用一根長長的鐵絲把青壯年全穿透手心,連成長長的一大串。一時間,日本兵的斥罵聲、鄉親們的喊叫聲、各家小狗驚慌的吠聲、被日本兵攆的到處飛的雞鳴聲,響成一片……老人在屋內拖不走的,被日本鬼子就地打死,身高馬大、體型胖胖的馬×璋,被兩個日本鬼子架著胳膊,另外一個日本兵用刺刀一刀一刀劃馬×璋的肉,馬×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村莊上空,直到聲斷氣絕。
殘殺馬×璋後,日本兵想出了一個更可惡更慘絕人寰的主意:把串起來的鄉親們拉到村東澗灣岸邊排成行,懸吊在澗灣邊一個叫“澇堆渦”的地方,下面堆上柴火點燃,活生生地焚燒,鄉親們的吶喊聲,嗶嗶波波的炸裂聲,日本兵的獰笑聲,現場成了殺人工廠,那個焦糊臭味讓每一個殘暴的日本兵都彎腰作嘔。
據倖存下來的老人老宏回憶,村內沒來得及走的婦女遭到日本兵的強暴。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和她年輕的兒媳婦抱著一個孩子被從屋內拉出,孩子嚇得哇哇哭,當即被迎面趕來的五個日本鬼子奪去摔死在地,還用刺刀挑起來旋轉玩耍,小孩的腸子流了一地。摔死孩子後,四五個日本兵如餓狼一樣盯上了小媳婦。老奶奶試圖保護自己兒媳婦不受侵犯而跪下求饒,卻被兩個日本兵一槍打開腦門倒地而亡。
年輕的媳婦立即被四五個日本兵拖到了院子裡輪姦……羞辱不已的小媳婦在撕咬一個日本病的耳朵時,被日本兵割去舌頭,開始慘無人道的折磨。最後,日本兵用刺刀把小媳婦開膛,又從廚房的鹽罐里取出鹽撒在傷口上,圍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媳婦轉圈子跳舞……
老人們回憶,在家看守的女人王××被日本兵撞見,日本鬼子發現該女還在例假期間也不放過,為了防止女人撕咬,日本鬼子在王××嘴角兩邊塞上竹籤……此時正好男性村民馬×逃跑路過門口,被日本鬼子抓進屋,百般侮辱,萬惡滔天的小日本鬼子把起先塞在那個小媳婦嘴角的竹籤粘上鹽,猛地插入馬×的尿道!馬×當場暈死過去,日本鬼子用涼水潑醒了他,再用竹竿裝一竹管子生石灰,塞進他的肛門,往竹筒里灌水,竹筒立即冒出一股白煙,馬×再次死了過去……
偌大的一個山馬村,一下子變得天昏地暗,屍橫遍地,血流成渠,人體燒焦的臭糊味不能嗅聞,頃刻間成了人間地獄。山馬村當時留守的民眾凡是未離開的幾乎全被殺死,只有三個人在萬惡的侵華日寇刀光血雨中活了下來。
馬××藏在一間套房裡,日本兵進村前就事先用土磚坯將自家屋門砌上,日本兵挨家挨戶清查的時候,看他家門被土坯封堵上了,就沒有搜到他。他在自己封閉的屋裡面靜靜地蹲了三天三夜,粒米滴水未進,直到日本兵撤走才拆了土坯爬了出來。
還有一個就是“老××”,日本鬼子進村後,見他身體殘疾沒有反抗的可能,用漢語商定先不殺“老××”,留著給他們提水、燒飯做雜活,等離開村莊時再殺不遲。“老××”在忙乎雜活時親眼目睹了日本兵在村里比任何畜生、任何猛獸還要殘暴的一幕幕,天黑後,“老××”借提水之機和村民小櫻跑進了村東的山裡躲過一劫。
萬惡的日本鬼子在山馬村殺戮了三天,臨走前又放了一把大火把全村房屋燒光。除少數被家人弄回去埋葬外,其餘已無法辨認,全部暴露在山澗、溝渠里。鄰村樓店村北頭的王永×到山馬村走親戚也沒能倖免,被殺死在村里,其子王××事後來認屍,無法認出其父親,就以“父親身軀高大”為準,最後在沒人認領的屍體堆里揀一具腿骨最長的屍體抬走了。
老宏說,“大屠殺”2個多月後,回家收割小麥的鄉親們才把暴露在外面的屍體全部抬到東石塘掩埋,共清理髮現250多顆頭顱。後經鄉親們逐家報名統計,山馬村全村被殺304人,另有外地逃來的40多人,三天合計被殺死352人。本村被殺的304人中青壯年270人、小孩21人、婦女6人、老年7人,有16戶全家被殺絕。全村的牛、馬、驢、豬、狗、羊、家禽一律殺盡,骨頭棄擲遍地。
“日本兵侵占中國之後,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所謂‘三光’政策,山馬村僅是全中國千百萬慘案中的一例。鳳陽縣已經把咱們山馬村列為鳳陽縣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趁我們還能說話,一定要把這段歷史準確無誤地告訴年輕人,特別是孩子們,讓他們記住日本鬼子的暴行,莫忘國恥,振興中華。”2008年的時候,筆者採訪時還健在的馬傳×時,滿頭銀髮經蒼老的他神情嚴肅地如是說。
山馬村的老人們描述的那場慘絕人寰的春節大屠殺場景,時時在筆者的腦海里浮現,牽動筆者心底最痛也最熱的那根神經。“日本鬼子野心狼,侵略中國逞凶狂。日本鬼子進我家,偷我的雞搶我的糧,最後還要來‘三光’。全國軍民齊奮起,打得日寇投了降。恨不能抽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把他餵狗難補償。”山馬村幾位孩子唱念的童謠,久久縈繞在村上空,讓人感到日寇比世界上任何一種猛獸都要兇殘,感到8年抗戰換來的和平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