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是搖籃

故鄉是搖籃

《故鄉是搖籃》是一篇散文,作者是楊汝奎。

作品原文

故鄉是搖籃

陰底是我的故鄉,故鄉是一隻無底無邊的搖籃,那裡有我青少年時代的記憶和夢想。

鄉愁之心,故鄉情結,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遠離了家鄉就會有鄉愁。

故鄉,魂牽夢繞的家園,無論走到哪裡,總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東西飄飄渺渺地進入思緒——蜿蜒的泥土路縱橫交錯;父輩們扛犁牽牛,赤腳行走在阡陌與泥土路的身影;還有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孩在山間小路上機靈地奔跑……

美不美故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就是劉邦這樣的漢代開國皇帝,也會戀戀不忘他的故鄉。李白《靜夜思》中:“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杜甫《月夜憶舍弟》中:“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這些無不是表達愛鄉和思鄉之情的千古佳作。

山是故鄉的脊樑,有馬家坪、馬肚襠、仙山頂、鑽天坡等許多許多。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那高仰的頭挺直的腰是山的秉性,是故鄉人耿直性格的源泉。祖祖輩輩棲居在這裡,還有世世代代的生息繁衍。希望的種粒,傳承的根,都源於故鄉。對於故鄉的懷念,永遠少不了的是感恩。

我家的背後就是直插雲霄的大山,叫營盤山,由東朝西延伸好幾千米,像馬的鬃,毛茸茸的,從山頭到山腳,都是蒼翠欲滴的青松和灌木,每逢春暖花開,山上開滿了粉紅、乳白的杜鵑,各種不知名的野花競相開放、爭奇鬥妍,一嶺嶺、一山山奼紫嫣紅的色彩,像姑娘的彩裙和甜甜的笑靨,從山腳一直延伸到盡頭。牧童和耕作的男人女人們,回應著映山映水的山歌,組合成了一曲曲春天的合唱。

故鄉的水就像一位小家碧玉般的女子,恬靜、靈秀。一汪泉,或是一條溪,或是一眼井,溫柔平靜,就像她流過的村莊一樣的寧靜。回憶起家鄉的水,心中漾起層層波瀾。

故鄉也有奔騰不息的大河,往下注入烏江,為國家水利電力建設立下汗馬功勞。有訊息稱,國家將投資一百多個億在家鄉興建水電站,要真如此,家鄉的變化將無法估量。

故鄉的水也不是一直的善良溫順。夏季波浪滔天,面目猙獰,曾經造過多少的離合悲歡。

在我心裡,一直喜歡的是裸著上身,卷著有補巴的褲腳,赤足坐在自家屋檐下那被磨得油滑光亮的石板上,靜靜聆聽那溪水流動的聲音。那種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猶如音樂般在我耳郭中纏綿。無數條小溪纏繞在故鄉的村莊,與村莊的山和諧共處。她們一直以一種包容的姿態養育著故鄉人,從遠古的歷史到漫長的未來。

從吊水岩的空中飄下的那股清溪,不論是大雨還是大雪融化的時節,她依然平靜的流著,甜甜的味道,一直溫暖著村莊的人們。那時,我不曾想過關於故鄉的人是怎樣的好,就像我不曾注意到那片綠林中有好多珍貴的木質和藥材一樣。也許習慣了,也就不感到什麼了。可是,當我真的走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喝著淡白帶澀的水時,心裡是那樣的不平靜。那過去的時光是一份溫存的記憶,一直溫暖著我。曾經來過我們村莊的人,都不忘記說這裡的水真好,比礦泉水好喝有營養。的確如此,在我們那樣一個偏僻的村莊,舀一瓢水飲下,別提有多解渴了。

故鄉的路一條條坑坑窪窪的並不平坦,讓人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這也提醒走路的人不僅要向前看,還要時刻留意腳下的溝溝坎坎,以免有絆腳石。有不少地處山坡的路段,被雨水衝去了表層的泥土,裸露出光光的石板面來,人踩上去感覺硬朗、踏實。這是石頭的品格。一條條路雖然窄窄地拐著彎,但是彼此相互照應著,偶爾在適當的時候碰一下頭,東南西北的路就四通八達了。年年歲歲,悠悠蕩蕩,磕磕絆絆,輾輾轉轉,牽引著故鄉人的靈魂年復一年地走著一個又一個喜怒哀樂和春夏秋冬。

回到故鄉,總喜歡慢悠悠地走在那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彎彎曲曲的小路又總是最能勾起我對往事的回憶。故鄉的路承載了我年少時太多的遐想和夢幻,也留下許多可思可想的痕跡。那裡有無憂無慮的歡笑和無拘無束的放縱,有不知疲倦的追逐和雀躍,還有辛勞的汗水和傷心的淚水,以及不慎磕破了嘴皮或膝蓋時滴落的斑斑血跡。這些,都令我難忘。於是,記憶的底片時常被沖洗、放大,再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每當我置身其中,總讓我觸景生情,浮想聯翩。

故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家庭的、鄰里的人和事,勞動的、生活的哪怕是一個場面,對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來說都很關鍵。每當我被一些莫名的煩惱困擾時,不知為什麼,我一閉上眼睛,仿佛就看到了故鄉的山山水水,記憶著每一張親切的面孔。就像得到母親的愛撫,讓我心靈溫和而平靜。

故鄉是我的搖籃,一首綿綿纏纏的搖籃曲永遠地迴旋在我的心中……

作者簡介

楊汝奎,彝族,1962年生於畢節陰底大豐村。現為貴州省作家協會會員,畢節市公安局副局長,畢節市彝學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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