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的文學經典:唐詩

故事裡的文學經典:唐詩

《故事裡的文學經典:唐詩》主要收錄了李白、杜甫、王維、白居易、劉禹錫和杜牧等的經典作品,以及一些描寫愛情的經典作品。通過一個個故事,使得一個個人物形象在作者的筆端鮮活起來,使得這些經典作品也更加靈動,具有生命力。

內容簡介

《故事裡的文學經典:唐詩》是一本關於唐詩及唐詩故事的通俗類讀物。《故事裡的文學經典:唐詩》以故事為切入點,通過一個個故事,粗線條地、通俗地將經典唐詩的故事介紹給讀者。

圖書目錄

科舉·舉薦
趣事·佳話
詩人百態
詩人氣節
世態炎涼
有才無行
紅葉題詩
初唐四傑
宋之問:有才無德
詩佛王維
詩仙李白
詩聖杜甫
郊寒島瘦
劉禹錫:吹盡狂沙始到金
浮雲不系白居易
李紳:憫農詩人
元稹:海內聲華並在身
風流杜牧
李商隱:虛負凌雲萬丈才
參考文獻
後記

後記

做了二十五年的編輯,沒有做出令自己滿意的書,的確是一件遺憾的事情。好在還有時間,好在我還沒有放棄。《換個角度讀經典》就是我的一個夢想。這個系列分三個部分,即《故事裡的文學經典》、《故事裡的哲學經典》、《故事裡的史學經典》。這是一個開放性的項目,也是一個比較大的項目。我不知道,能做多少,能走多遠。
以故事為切入點,通過一個個故事,粗線條地通俗地將經典介紹給讀者.使經典成為通俗的大眾讀物,是我做這個項目的本意。腦子裡想的是一回事,身體力行地做又是一回事。為了驗證我的想法可行,自己動手做了一個實驗。實驗結果就是這個小冊子。當然,真正的裁判是讀者。
無論做人做事,我都不是一個嚴謹的人,對待文字也是一樣。遊戲的味道多,嚴謹的成分不足,更缺少執著的精神。好在項目中的絕大部分作品是由專家學者和職業寫手完成的。
正因為有了這些專家學者,我連序也可以不寫了。
感謝慶振軒教授,感謝韓高年教授,感謝所有的作者,感謝所有的編輯及為此付出辛勤勞動的朋友。
張仁2012年12月21日於家中

序言

北宋文壇領袖歐陽修曾說:
立身以求學為先,求學以讀書為要。
歐陽修是一位政治家、思想家、改革家,也是一位教育家,他認為人生如果要有一番作為,就要努力求學讀書。千餘年過去,時至今日,立志向學,勤奮讀書,教育強國,已經形成社會共識。然而讀什麼書,如何讀書,依然是許多人困惑和思考的問題。
人們常說“開卷有益”,又說“好書不厭百回讀”,所謂的好書、有益的書,應該指的是經典作家的經典作品。何謂經典?瑞士作家赫爾曼·黑塞在《獲得教養的途徑》中認為,經典作品是“我正在重讀”,而不是“我正在讀”的書。人文學科都有各自的經典作家和經典作品,諸如“哲學經典”、“史學經典”、“文學經典”等等。范仲淹曾經說過:“勸學之要,莫尚宗經。宗經則道大,道大則才大,才大則功大。”(《上時相議制舉書》)儒家把《詩經》、《尚書》、《儀禮》、《樂經》、《周易》、《春秋》尊為“六經”,文人學士研修經典的目的是為了經世致用,“六經之旨不同,而其道同歸於用”。“故深於《易》者長於變,深於《書》者長於治,深於《詩》者長於風,深於《春秋》者長於斷,深於《禮》者長於制,深於《樂》者長於性。”(陳舜俞《說用》)范伸淹與其再傳弟子陳舜俞都是從造就經邦濟世的通才、大才的角度論述儒家經典的。但古人研讀經典,由於身份不同、目的不同,取徑也不盡相同。郭紹虞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中指出:“古文家、道學家和政治家一樣的宗經,但是古文家於經中求其文,道學家於經中求其道,而政治家則於經中求其用。”
就文學經典而言,文學經典指的是具有深厚的人文意蘊和永恆的藝術價值,為一代又一代讀者反覆閱讀、欣賞、接受和傳承,能夠體現民族審美風尚和美學精神,具有廣闊的闡釋空間和當代存在性,能不斷與讀者對話,並帶來新的發展,讓讀者在靜觀默想中充分體現主體價值的典範性權威性文學作品。“經也者,恆久之至道,不刊之鴻論。”(劉勰《文心雕龍·宗經》)
由於經典之作要經歷時間和讀者的檢驗,所以經典作家、經典作品經典化的過程會給我們一些有益的啟示:讀者和作家一起賦予了經典文學的經典含義。即就宋詞而言,詞體始於隋末唐初,發展於晚唐五代,極盛於兩宋。但在宋代,詞乃小道,不登大雅之堂,終宋一代,宋詞從未取得與詩文同等的地位。歐陽修在《歸田錄》中曾記載:
錢思公(惟演)雖生長富貴,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時,嘗語僚屬言:平生唯好讀書,坐則讀經史,臥則讀小說,上廁則讀小詞。蓋未嘗頃刻釋卷也。
雖然歐陽修之意在讚揚錢惟演好讀書,但言及詞則日“小詞”,且小詞乃上廁所所讀,則其地位可知。即就宋代詞壇之大家如蘇軾,在被貶黃州時,為避謗避禍,開始大量作詞;辛棄疾於痛戒作詩之時從未中斷寫詞的事實,也可略知其中信息。直至後世的讀者研究者,越來越感知和發現了詞體的獨特的魅力——“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王國維《人間詞話》),才把詞壇之蘇辛,視如詩壇之李杜,賦予了宋詞與唐詩相提並論的地位。
其他文體中如元雜劇之《西廂記》、章回小說之《水滸傳》,也曾被封建衛道士視為“誨盜誨淫”之洪水猛獸而遭到禁毀,但名著本身的價值、讀者的喜愛和歷史的檢驗,奠定了它們經典之作的地位。
在一些經典作品經典化的過程中,讀者甚至參與了經典作品的創作。李白的《靜夜思》就是一個典型的個例。從文獻學的角度看,宋代刊行的《李太白文集》、《李翰林集》中《靜夜思》的原貌為: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當代著名學者瞿蛻園、朱金城、安旗、詹瑛所撰編年校注、匯釋集評本《李太白集》也全依宋本。但從明代開始,一些唐詩的編選者(讀者)開始改變了《靜夜思》的字句,形成了流行今日的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所以,經過了歷史長河的淘洗和歷代無數讀者檢驗而存留至今的中華文明寶庫中的經典文學作品,是中華民族精神智慧的結晶。那么,在大力弘揚與傳承優秀傳統文化的今天,我們應該怎樣學習閱讀自《詩經》、《楚辭》以來的文學經典?古人的一些經典之作和經典性論述可以為我們借鑑。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是蘇軾在元豐七年四月,自九江往游廬山,在山中游賞十餘日之後所寫的《題西林壁》詩。一生好為名山游的蘇軾,在暢遊廬山的過程中,廬山奇秀幽美的勝景,讓詩人應接不暇。蘇軾於游賞中驚嘆、錯愕,領略了前所未有的超出想像的陌生的美感。初入廬山,廬山突兀高傲,“青山若無素,偃蹇不相親。要識廬山面,他年是故人。”移步換景,處處仙境,詩人喜出望外,“白昔憶清賞,初將杳靄間。如今不是夢,真箇在廬山!廬山幽勝美不勝收,於是詩人在《題西林壁》這首由游山而感悟人生的詩作中,寄寓了發人深思的理趣。蘇軾之後,人們從不同的角度解讀詩作給予人們的啟悟。王國維《人間詞話》中說:
詩人對於宇宙人生,須入乎其內,又須出乎其外。入乎其內,故能
寫之;出乎其外,故能觀之。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而蘇軾的《題西林壁》正是詩人對於人生對於廬山既入乎其內,又出乎其外的帶有特有的東坡印記的智慧之作。古往今來,嚮往廬山,暢遊廬山的遊人難以數計,而神奇的廬山給予遊人的感觸各有不同,何以如此呢?因為萬千遊客,雖同游廬山,但經歷不同,觀賞角度有別,學識高下不一,游賞目的異趣,他們都領略的是各自心目中的廬山,誠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也正如錢鍾書《談藝錄》中所說:“蓋任何景物,橫側看皆五光十色;任何情懷,反覆說皆千頭萬緒。非筆墨所易詳盡。”所以,換個角度看世界,世界會更加豐富多彩;換個角度看人生,現實人生就會更具魅力;換個角度讀經典,你會擁有你自己的經典,經典會更加經典。
千江有水千江月,千江水月各不同。古今中外的許多經典作家正是以獨特的眼光觀察大幹世界,以獨到的思維角度思考人生,以生花妙筆寫人敘事,繪景抒情,繼往開來,推陳出新,創造出一部部永恆的經典。“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經典之所以為經典,其要因之一就是經典作家能夠站在時代的制高點上,眼光獨到,視點獨特,思想深邃,能發前人之所未發。即以被稱為“拗相公”的王安石為例,作為勇於改革的政治家,思想深刻的思想家,他的詩、文、詞創作都具有鮮明的個性特色。四川大學中文系古典文學教研室選注的《宋文選·前言》中說:
王安石的文章大都是表現他的思想見解,為變法的政治鬥爭服務的思想進步故識見高超,態度堅決故議論決斷。其總的特色是在曲折暢達中氣雄詞峻。議論文字,無論長篇短說,都結構謹嚴,析理透闢,概括陛強,準確處斬釘截鐵,不可移易。
這一段話是評價王安石散文風格的,用來概括他的詩詞特色也頗為恰切。王安石由於個性獨特,識見高超,所以喜歡做翻案文章。他的這一類作品不是為翻案而翻案,而是確有獨到深刻的見解,其《讀史》、《商鞅》、《賈生》、《烏江亭》、《明妃曲》均是如此。即以其《賈生》而言,司馬遷《史記》有《屈原賈生列傳》,對賈誼的同情嘆惋之意已在其中。李商隱因自己人生失意,對賈誼抑鬱失意更為關注,其《賈生》詩日: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這首詠史詩在切入點的選取上頗為獨到,在對賈誼遭際的詠嘆抒寫之中,蘊含著深沉的政治感慨和人生傷嘆,而這種感慨自傷情懷頗能引起後世懷才不遇之士的情感共鳴,給予了高度評價。但王安石評價歷史人物的著眼點則跳出了個人人生君臣遇合的得失,立足於是否有用於世有助於時的角度,表達了獨特的“遇與不遇”的人生價值觀。遇與不遇,不在於官場職位的高低,而在於胸懷謀略是否得以實行,是否於國於民有益:
一時謀議略施行,誰道君王薄賈生。
爵位自高言盡廢,古來何啻萬公卿。
以人況己,以古喻今,振聾發聵,這樣的詩作才當得上“絕大議論,得未曾有”的美譽。無論是回首歷史,還是關注現實,抑或是感受人生,往往因作者的視角不同,立場觀念有別,而感發不一,所寫詩文,各呈異彩。
但是我們在閱讀體驗中還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現象:讀者有時所欣賞的並不是作者的得意之作,而有時候作者所自珍的,讀者卻有微詞。歐陽修《六一詩話》有這樣一段文字:
晏元獻公文章擅天下,尤善為詩,而多稱引後進,一時名士往往出其門。聖俞平生所作詩多矣,然公獨愛其兩聯,雲“寒魚猶著底,白鷺已飛前”,又“絮暖觜魚繁,露添蓴菜紫”。余嘗於聖俞家見公自書手簡,再三稱賞此二聯。余疑而問之,聖俞日:“此非我之極致,豈公偶自得意於其間乎?”乃知自古文士不獨知己難得,而知人亦難也。
歐陽修這種閱讀體驗不止一端,劉敏《中山詩話》記載:永叔云:“知聖俞者莫如某,然聖俞平生所自負者,皆某所不好。聖俞所卑下者,皆某所稱賞。”於是也感慨知心賞音之難。
正因為知心賞音之難,所以古人強調閱讀欣賞應該知人論世。於是了解探究歷史,就有“紀事本末”類的系列著述。閱讀欣賞詩詞,即有《本事詩》、《本事詞》、《詞林紀事》、《唐詩紀事》、《宋詩紀事》、《明詩紀事》、《清詩紀事》等著作;閱讀唐宋散文,也有《全唐文紀事》、《宋文紀事》之類的著述。對於讀者而言,這些著述有助於我們由事知史,由事知人,進而由事知詩,由事知詞,由事知文;或者說有助於我們加深對相關詩、詞、文的深入了解。正是從這個視點出發,出於弘揚傳統文化,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責任感與使命感,蘭州大學出版社策劃出版“故事裡的文學經典”、“故事裡的史學經典”、“故事裡的哲學經典”(統稱為“換個角度讀經典”)系列叢書,同樣出於歷史使命感,我們愉快地接受了“故事裡的文學經典”系列的撰寫工作,首批包括《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唐五代詞》、《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唐文》、《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宋文》、《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北宋詩》、《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南宋詩》、《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元曲》、《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唐詩》、《故事裡的文學經典之宋詞》。
當凝聚著叢書的策劃者和撰著者共同心血的著述即將付梓之際,我們為和蘭州大學出版社這次愉快的合作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共同的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目標,出好書就成為我們共同的意願,所以撰寫以至出版的一些具體問題,就很容易通過溝通達成一致。參與叢書撰寫的同仁均長期從事中國古典文學的教學科研工作,怎樣讓經典文學作品走出大學的講堂,走向社會,走向千家萬戶,是我們長期思考的問題:而由學者在一定研究基礎上撰寫的,面向更為廣大的讀者群的融學術性的嚴謹和能給予讀者閱讀的知識性、愉悅性則是出版社策劃者的初衷。合作的愉快也為我們下一步自漢魏至明清詩、詞、文部分的寫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由“本事”或者說由“故事”入手詮解閱讀文學經典是我們的共識。
那些與詩、詞、文密切相關的“本事”,在古典文學名篇佳作的賞鑒研讀中,主要是指與相關作品的創作、傳播以及作家的生平遭際有關的“故事”,抑或是趣事逸聞,其本身就是最通俗、最形象吸引讀者的“文學評論”,許多流譽後世的名篇佳作,幾乎都伴隨有引人入勝的“故事”或傳說。這些故事或發生於作家寫作之前,是為觸發其寫作的契機,所謂“感於哀樂,緣事而發”;或是出於一種自覺的責任感使命感,“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而有些詩文本身就在講故事,史傳文學本身就與後世小說特別是傳奇小說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唐宋散文中的一些紀傳體散文名篇諸如《張中丞傳後敘》、《段太尉逸事狀》、《楊烈婦傳》、《唐河店嫗傳》、《姚平仲小傳》等頗具小說筆法。即如范仲淹之《岳陽樓記》,王庭震《古文集成》中也記述說:
《後山詩話》云:“文正為《岳陽樓記》,用對語說時景,世以為奇。尹師魯讀之,日:‘傳奇’體耳!”《傳奇》,唐裴鍘所著小說也。
有些詩歌也是感人的敘事詩,在很多讀者那裡了解的蘇小妹的故事,只是民間的傳說,得之於話本小說《蘇小妹三難新郎》、近年新編的影視作品《鵲橋仙》等。人們出於良好的心理願望,去觀看欣賞蘇小妹和秦觀的所謂愛情佳話,讓聰明賢惠的蘇小妹和蘇軾最得意的門生秦觀在虛構的小說、戲曲、影視作品中成就美好姻緣,而不去考慮受虐病逝於皇祜四年(1052)的蘇洵最小的女兒、蘇軾的姐姐八娘,和出生在皇祜元年(1049)的秦觀結為秦晉之好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蘇洵的《自尤》詩即以泣血之情記述了愛女所嫁非人,被虐致死的錐心之痛。但長期以來,由於資料的散佚,一些研究蘇軾的專家對此亦語焉不詳,台灣學者李一冰所著《蘇東坡新傳》即日:
蘇洵痛失愛女,怨憤不平,作《自尤詩》以哀其女(今已不傳)。
我們依據曾棗莊先生《嘉祜集箋注》收錄了《自尤》詩並敘,並未多加詮釋,因為詩作本身就為我們含悲帶憤地講述了一個悽慘的八娘的短暫的一生的悲劇故事。蘇小妹不是一個傳說!
當然,也有一些故事發生在詩作傳播之後,如《輿地廣記》和《艇齋詩話》都記載,蘇軾“為報先生春睡美,道人輕打五更鐘”傳到京城,章悖認為東坡生活快活安穩,於是又把詩人貶到海南。但是不論詩人是直書其事,還是借史言事,是因事論事,還是即事興感,與詩作相關與詩人遭際相關的故事,都有助於我們對經典詩文在知人論世的基礎上去讀解詮釋。
在“換個角度讀經典”系列叢書之“故事裡的文學經典”(第一批)將要出版發行之際,我們對蘭州大學出版社的張仁先生、張映春女士為之付出的大量心血和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表示由衷的感佩;對蘭州大學文學院黨政領導班子,特別是張炳成同志對於叢書的寫作出版自始至終的關注支持深表感謝。同時,由於切入角度不同,對於相關詩、詞、曲、文名篇的詮解也僅是我們的一得之見,所以我們熱望廣大讀者多提寶貴意見,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樂作舟,願讀者諸君和我們一起愉快閱讀經典的同時,換個角度,讀出我們各自心目當中的經典。
慶振軒
二○一三年八月於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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