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油畫 、 名畫
【年代】作於1804年
【作者】 格羅
【規格】532×643厘米
【屬地】現藏巴黎羅浮宮
【簡介】
在法國19世紀初期,浪漫主義繪畫運動不是一種主流,它與當時風雲畫壇的新古典主義運動幾乎是同時起步的。實質上,浪漫主義思想是一種與新古典主義背道而馳的現象,但它也具有崇古的思想意識。比如,一位叫樊尚的畫家畫的《莫萊首席院長為叛亂者所擒》,和另出自維安之手的《出售愛神的女商販》,都是浪漫主義的藝術作品,也都含混著一種盧梭式的思想意識。後來的歐仁·德拉克洛瓦是一致公認的浪漫主義藝術家,但他於1822年創作的《但丁與維吉爾在地獄》也含有這種崇古觀念。歐洲美術史家不少人認為安格爾的"歷史畫"具有浪漫主義傾向。所以,格羅作為法國浪漫主義藝術的先驅者,不能被列在"前期"這個字眼中,實際上格羅在畫法上是非常尊重其老師達維特的教誨的。
安·讓·格羅將自己的藝術命運依附在拿破崙的事業上,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他的藝術生涯的沉浮。作為新古典主義的繼承人,他試圖接近他老師達維特的風格和畫法。拿破崙垮台後,達維特被流放,格羅就成了達維特畫室的領導人。他繼續作大幅油畫構圖,如為羅浮宮內的埃及廳畫的天頂畫(約1824年),這些作品充滿著雄健的浪漫主義風格。而作為師承影響的學院式新古典主義畫法,在格羅的一些大畫上也很不純粹,值得讚賞的倒是一些在室內低聲細語的肖像作品。 格羅第二幅名揚天下的浪漫主義歷史畫,就是這《拿破崙視察雅法鼠疫病院》。這是他回巴黎以後回想熱那亞的那次鼠疫而構思成的。畫家目睹這場瘟疫的慘象,激昂地用彩筆畫下鼠疫患者各種痛苦場面。畫稿上的背景也充滿著"地方色彩"。格羅的歷史畫總是籠罩著一股征戰的煙塵,在這裡,他以一種富有東方格調的伊斯蘭建築為背景,來代替過去習慣的作戰場景:拿破崙的出現就象一個魔術師那樣,患者報以一種驚愕的目光。顯然,這個政治野心家的形象是帶有傳奇性姿態的,他精神振奮地來探望那些赤身裸體的無望的病患者,而這些臨近死亡的鼠疫病人期望從這位"常勝將軍"的口中說出一點生存的光明,畫面色彩是那樣絢麗、奇突,響亮的色調中充滿霧化的氣氛。這幅畫在巴黎展出後幾乎與當時他老師的那幅《荷拉斯兄弟的宣誓》一樣取得巨大反響。
自此以後,格羅又創作了一幅讚頌拿破崙的元帥米拉(1767~1815)的戰績畫《阿布基爾》,讓我們借用當時德拉克洛瓦對這幅畫的觀後語說:它是一幅充滿詩意的混戰,是西方的馬匹和英雄在同帕夏們的戰刀和騎士的對壘,暴行與狂怒,燃燒的氣息和威武不屈的氣概……格羅在這幅畫上表現了虛構的緊張氣氛。一句話,這是他的地道的浪漫主義。
格羅在波旁王朝復辟年代,沒有受到冷落,他轉而為國王和他的家庭作起頌歌來。晚年,他仍以其師達維特的理論來授徒,但終因自感才盡,投塞納河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