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容之一
剛急吼吼地要走,就被老鍾給攔住了:“就是現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啦!”老鐘的臉色這會兒陰晴不定。
“為啥?難道韓王從墓里爬出來拉著我不讓走了?”我滿臉不在乎,可是當我隨著他的目光投向墓道口的時候也不禁怔了一下……一排整整齊齊的屍死覃正慢慢地從地面上緩緩站起來,仿佛像是一排有生命的蟲子,約好了似的一起長出來。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戰國金屍!”難道是戰國金屍?我有點兒驚惶地望著老鍾,看著他的臉色也是一片煞白,這排蘑菇是齊刷刷地從墓道門口下的磚縫裡擠出來的,我記得老鍾說過,戰國金屍極有可能是一種菌體而不是什麼怪物。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抄起了旋風產,開始向墓道口小心翼翼地逼近。等到了將近一箭之地的時候,老鍾突然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墓道,用竹管接長了旋風鏟,然後輕輕地敲擊著墓道口的青石。
果然在經過某一塊青石的時候,發出了陣陣空寂的迴響,下面是空的。還沒等老鐘的旋風鏟收回來,就見被敲擊的那塊青石“吧嗒”一聲開始往下沉陷,旁邊兩塊青石隨著那塊青石沉陷的一剎那也朝兩邊反轉開來。就像是獵人製作的陷阱一樣,在一瞬間張開,也在一瞬間閉合。一股霉臭的氣味撲面而來,熏得老鍾和我一陣倒退。
兩人退到了安全的位置以後面面相覷,怎么可能,歷經千年的古墓陷阱能用似乎不是什麼大的奇蹟,可是怎么會在陷阱下面還有腐爛的氣味傳出來?就算是下面藏了韓王的屍體可是已經兩千多年過去了,韓王的屍體沒化成空氣也差不多化成飛灰了,就算遺留一些殘骸也只是枯骨而已,怎么可能還有腐爛肉體的味道呢?
文章內容之二
而且這股味道奇臭無比,就像是腐爛的死老鼠的味道,老鐘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是屍臭,怎么可能,這裡怎么會有屍臭?”
什麼?屍臭?我大腦就像被重重擊到一樣。只有一種情況才會出現屍臭,那就是正在腐爛中的屍體,那會是什麼屍體歷經千年還沒有腐爛完呢?
我輕輕地抽了一支螢光棒在手裡,輕輕地折斷,然後小心地往墓道門口湊了湊,飛快地拿手裡的旋風鏟拍了一下那塊會下陷的青石,那塊青石又如同剛才一樣飛快地沉到了地下,就在旁邊的兩塊青石也閃開的一霎,我把手裡攥著的螢光棒甩了進去,剛剛飛進去,那三塊青石又成品字狀態復原了。
老鍾壓根兒沒等我反應過來又重重地敲擊了一下那塊青石,三塊石頭又打開了,就在陷阱口大開的那一刻,我們清晰地看見,在螢光棒藍汪汪的照耀下,一具渾身長滿了亂七八糟蘑菇的屍體,正靜靜地躺在地底的陷阱里,身體上穿過了三把黃燦燦的青銅刃。
戰國金屍?韓王屍體?一排排的屍死覃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橫列在墓道口三五步之間,想要跨過去,除非我們仨能飛過去。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老苗,我明白任何想要飛身而過的舉措都是在開玩笑。
我回頭一看,老鍾已經開始周身收拾利落,正在往腰間纏繩子。“不用這么拚命吧,不就是死了幾千年的老屍,一眼看到身邊沒有什麼陪葬品,就算是有,咱們可是巡山將軍,下人棺槨里掏明器可不道德啊!”我嘴裡雖然力爭把自己扮得偉大一點兒,可手也不停地把一些累贅給扔掉,做好了臨戰準備。
說話間就把老苗那個簡單的背包給騰空了,然後還仔細地抖動一下,生怕裡面還藏著什麼東西。把空背包摺疊後塞進腰間,摸了摸旁邊軍用水壺裡的鮫人油,心說:這東西要是一會兒礙事就給扔了,畢竟下面的寶貝才是好東西。
老鍾納悶兒地看著我把老苗細細地挪到一邊,細心地用剩下的背包給他圍了一個圈台讓他倚在上面。我一直懷疑這老傢伙是不是早就沒事了,一直在偷懶睡覺,因為他現在的呼吸平穩順暢,分明是一副酣睡的模樣。
在老鍾略帶驚異的目光里我站了起來,沖他比畫了一個“OK” 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