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靜的房間裡,只余牆上石英鐘秒針轉動的滴答聲陪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見開鎖推門的聲音,然後房間裡遽然亮了起來。
已經習慣黑夜的眼睛,被燈光刺的有些痛。
我看了眼石英鐘,凌晨一點二十九分。
在外奔波了一天一身酒味一臉疲憊的黎禹行看見我在客廳有些意外,怔了一下,然後迅速收起了疲憊換上我熟悉的溫柔:“薇薇,怎么還沒睡?”
“等你。”我看著這張我愛了七年的臉不自覺的彎了唇角。
他菱角分明的唇彎起一抹柔和的弧度,聲音溫柔的像要滴出水來:“想我了?”
看著他深情的黑眸,我在黑暗裡用了幾個小時鼓起的勇氣瞬間有些潰不成軍。
可,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那張讓我容易動搖的臉,將茶几上的檔案直接遞到他手上。
想說話可是喉嚨像是被灌了強力膠水,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他接過檔案,然後我聽到指腹和紙張大力摩.擦的聲音,再然後他不敢置信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要跟我離婚?”
我刷的抬起頭,看著他明顯受傷和不相信的臉,苦澀從心裡一直蔓延到嘴邊,最終我只是堅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