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介紹
“巴楚才子”、
青年作家 、 地圖 收藏家 、 詩人 惠遠飛
作品影響
詩歌、散文、小說、文學評論、企業管理文章等散見《青春》、《作家報》、《芳草》、《鴨綠江青年版》、《熱風》、《短篇小說》、《青春詩歌》、《語文報》、《閱讀與寫作》、《青少年文學》、《珠江文藝》、《雪花》、《小作家報》、《中國校園詩報》、《語文天地》、《中學生博覽》、《商業文化》、《中國企業文化評論》、《新作家》、《青少年日記》、《各界·文論》、《安康日報》、《全國中學生優秀作文選》、《中學生報》、《廈門廣播電視報》、《閩南人》、《收藏快報》、《課堂內外》、《新創作》、《湘聲報》、《小天使報》、《巢湖日報》、《宣城日報》、《亳州廣播電視報》、《飛霞》、《校園文學報》、《中學語文》、《十堰日報》、《十堰晚報》、《十堰周刊》、《武當風》、《丹江口日報》、《鄖西報》等報刊,有小說被《微型小說選刊》等轉載。作品多次在全國各類比賽中獲獎,併入選多種文學選本,個人創作事跡被《青年知識報》、《短篇小說》、《十堰晚報》、《丹江口日報》等10餘家媒體介紹。著有詩集《流浪的衣裳》(海燕出版社2000年5月版)。另有《最美的季節遇見你》(愛情詩集)、《一個人的心靈史》(詩集)、《大地行走》(散文集)即將同時出版。
主要作品
整理有個人作品集:《坐在水邊看風月》(詩集)、《打開愛情的紐扣》(詩集)、《和一尾名叫夏娃的魚相遇》(詩集)、《激情與天堂》(詩集)、《你不來與我同居》(散文集)、《死在文壇》(散文隨筆集)、《你說你的》(微型小說集)、《青春工場》(長篇小說)。
評價
待人真誠,好自由,喜歡簡約的文字和生活。
作品欣賞
寒夜讀書(組章)
文/惠遠飛
書的光明
走進一座圖書館和一間閱覽室,你的眼睛會頓然失去光明,不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太潮濕太陰暗的緣故,而是在這裡,整整齊齊排列的一排排書籍放射出來的奪目的光芒,這些先知們留下來的精神寶石灼傷了我們的雙眼。我們驚嘆!
書籍的光明會使我們失去自己固有的光明,太強的光明容易剝奪微弱的光明,這主要是因為先人們書籍中閃現的光芒太強的緣故。
年邁的博爾赫斯巡逡在林立的書架之間,溫和無比地打量著自己這些寶貴無比的精神財富,欣慰無比。我們尊敬的博爾赫斯看見了嗎?看見了這些浩瀚卷帙的圖書了嗎?不,他沒有,年邁失明的他只看到了一片巨大的光明在眼前,釋放出強大的能量,炙烤著他的內心和騷動的靈魂。
當國王任命這位淵博多才,著作等身的大師擔任國立圖書館長時,他已經失明了,博爾赫斯坐擁書城,書撫書卷,自我解嘲又不失幸福地說:“真是奇怪,生命讓失明了,卻又重視讓我擁有了光明!”
是的,在這位大師眼裡和心中,只有書籍,只有人類幾千年來豐碩的精神文明成果,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智慧的結晶才能給他們真正的光明,這也難怪他會那么坦然地述說:“書的光明是任何其他事物都無法與之婢美的”。
書籍的光明普照人類思想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幸運著自己有了與黑暗作永恆抗爭的力量和信心。
書的背叛
書籍,尤其是先哲們用他們的生命積澱著成的經典,一旦擺放在我們面前,我們就一下子變成了一隻迷途的羔羊,喪失了自己的思想、方向和目標,甘心情願被別人(包括我們的所有先知們)牽著我們的手(鼻子)在生命之林中穿行,無條件地淪為書的忠實的奴僕,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性。
正如亞歷山大·蒲伯所言:“永遠閱讀別人,從不被人閱讀”。
我們不敢抗爭和背叛過去,諸如歷史、傳統、權威等等,我們喪失了自我。
我們懦弱而無所謂地活著,卻發現了一片奇蹟。
我們看到少年的路德維希·維根斯坦(LudwigWittgenstein)在維也納附近的阿里蓋斯的家中讀書的情景,少年的維根斯坦讀書不是按部就班地閱讀,而主要採取了邊讀邊討論的方式,這就使他養成了對自己所閱讀到權威思想現成觀點提出尖銳的批評和懷疑以及顛覆的好習慣。他愛思考,愛否定一切經過肯定的東西,他對朋友說:“你曾做過什麼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樣談論這件事情,或者你是否說過這件事情。”這正是他要在文學作品中尋找的東西,就是說,他要知道作家是如何描寫故事情節和人物發展命運的。維根斯坦一戰前給羅素寫信就托爾斯泰晚年歷史作品《哈迪·稗拉特》(1904)的看法,他就大膽地以為,儘管書中主人公的命運是不幸的,但作家的意圖並不是要揭示這種不幸,而是要表明主人公是如何遭遇這種不幸的,而且表明這種不幸恰恰是他獲得高尚生活的必要內容。這些觀點閃爍著少年維根斯坦的真知灼見。
維根斯坦少年時就一直堅持用自己的大腦去讀書、思考、闡釋、懷疑和批叛。
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廣泛涉獵不同的知識,而是選擇自己感興趣的書籍反覆閱讀,總是力圖從中找到對自己有用的內容,他要求它們必須“對他說點什麼”。他閱讀文學作品的這種方法同樣影響著他對哲學的思考。他的朋友英格曼(P·Engelman)說維根斯坦總是愛說:“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父親的書架上有不少重要哲學家如康德、謝林、費希特等人的著作,但後來成為大哲的少年維根斯坦對所有這些哲學著作似乎都不特別感興趣,相反他更多的是對它們採取淡漠輕視和懷疑批判的態度。因為在他看來,這些著作都沒有真正解決形上學的問題,他渴望能用科學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維的好友馮·賴特(VonWright)回憶說,維唯一通讀過的哲學著作是叔本華的《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維的讀書方式完全是自由式和開放式的,他從不像其他人那樣追求著作中的基本觀念,或試圖發現其中的某些創造性思想;他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對選擇的所讀書籍進行判斷。
中國有句古言:“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大概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書的背叛者,他將永遠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負重者。對於書籍的背叛,是對人類知識和文明的一次無情而大膽的揭露和挑戰。
廁讀如詩
文人讀書常有些怪癖,清代的張溥把自己的書齋定名為“七錄”,意即凡是自己所鍾愛之書必鈔錄七遍方肯罷休,方算解雅興。《歸田錄》所載:顏思公言平生好讀書,坐則讀經史,臥則讀小說,上廁所則閱小詞。坐臥都無甚新鮮,入廁也要讀書,倒還是不太常見,怪哉!怪哉!後又聞北宋大文豪歐陽修公妙文每每得之於“三上”:馬上、枕上、廁上。方才頓悟出此讀書之法也未嘗不可,廁讀之癖,鄙人也有之。看來,我這習慣還是有據可查,有典可循得了,只是常愧於自己凡夫俗子怎可與顏思公或歐陽修等名家相提並論,同日而語呢?
只是鄙人也因涉其甚深,嘗能體驗其鱗爪之情趣,廁讀如詩!
常常抱書入廁,一蹲就是十幾分鐘,半個小時的,腿腳麻木酸疼了也不知覺,空氣污穢也不苛求。當然,我自然沒有顏思公那樣有講究、有層次和有品味,還具有鮮明強烈的選擇性和篩取功能——入廁必閱小詞。我只是隨手抄起一份書報之類的,闖將進去,一呆就是好半天,翻來覆去地閱讀,唯恐遺漏,只到把手中所攜什物看了個遍,全無半點新鮮內容了,方肯戀戀不捨地離去。
考究本人從何時因何事而養成如此怪癖的,倒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恐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其他地方太喧囂了吧,而唯有廁所才是一片難覓的寧靜之地(一般人是不願意來的,除非萬不得已)。安靜之所,悠然讀書,自然是一種怡心的快事了。毫無疑問,廁所就是首選的“而無車馬喧”的好去處。
廁讀時儘管沒有選擇,但也還是有選擇的。鄙人所讀枯燥艱澀之理論典籍,均在廁所里,捧書在懷,作跪拜狀般虔誠,展頁細讀,心靜如水。一邊汲取文化之精華,清潔之精神,於呼吸吐納之間;一邊抵禦外界污濁之空氣侵襲,頤養氣血,保元守真,以求固本。輕拾書頁,行行清晰入目,見性見本,神思飄邈,遐情遍走,精彩之處每每擊節而歌。書之芳馨入肺腑深處作以周而復始循環,深入血肉之軀,豈不精彩至哉!我讀黑格爾的哲學典籍多在廁所里進行的,不過效果還挺不錯!
廁讀:心靜、神凝、氣勻、息調,健身壯體自是不無裨益。
廁讀,如詩不是詩,非詩而詩也,其中趣處,輾箋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