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鷹

中文名稱:小鷹怯鷹英文名稱:chickenhawk版本:PDF地區:美國語言:英語簡介:羅伯特·梅森是一名參加過上千次空戰的老飛行員,向人們講述了越南空戰的真實故事。

梅森的越南回憶錄《怯鷹》

Robert Mason was born in 1942 and grew up on farms in New Jersey and Florida. His boyhood dream of becoming a pilot was finally realized when he earned his private

pilot's license prior to his graduation from high school. After studying at the University of Florida from 1960 to 1962 and then working at a variety of jobs for the next two years, he enlisted in the army in 1964. He flew more than 1,000 helicopter combat missions in Vietnam before being discharged in 1968. Chickenhawk: Back in the World, a sequel to

this book, was published by Viking in March, 1993. Mr. Mason is married and the father

of one son.

越戰後,大多老兵要面對心靈創傷和自我譴責

韓戰、越南戰爭是美國兵的惡夢。美軍飛行員羅伯特.梅森,可謂標準美國軍人。在美國,他是集英雄、罪犯、作家於一身的人物。作為英雄,他曾在越南熱帶雨林上空,執行過1000多次任務;作為作家,他曾在美國出版過暢銷書,歷時4個月名列全美暢銷書之首,在美國家喻戶曉;作為罪犯,他退伍後因販毒坐牢。

老年的羅伯特.梅森可高超地駕駛汽車,家裡來了孩子,他會教其在計算機前學習駕駛飛機。這位美國兵已經到了遠離高科技的年紀,但是,他家仍有三四台計算機;他用先進的數位技術,將越戰時全部的照片複製整理出來。

羅伯特.梅森的最大遺憾是,他有關越南戰爭的專著沒有在中國出版。他說:“我的《怯鷹》這本書要是能在中國出版就好了,我很想讓我們當年的敵人,看看我們當兵的是怎么想的。”

羅伯特.梅森回憶說:“我去越南之前,根本不知道越南的歷史。我不知道,從1887年開始,法國人用了20年時間才征服越南。我不知道,我們美國在二戰期間支持過胡志明的抗日活動。我不知道,二戰後本來已經從殖民地中解放出來的越南又被當時的英國占領軍交給法國人手裡。我不知道,從1946年到1954年,胡志明領導的越南人把法國趕出去,一直到法國人在奠邊府慘敗。我不知道,按照日內瓦協定,1956年應該在越南舉行民主選舉,卻被美國撤銷了。因為當時胡志明十分得人心。我更不知道,我們美國政府支持的是一個腐敗的政府。”

羅伯特.梅森在回憶中,向人展現了現代戰爭的殘酷,這是在一般同類書籍中少見的,至少有些我聞所未聞。越南戰爭中,美空軍創下了人類戰爭的殘酷之最,在雨林中大面積使用燃燒彈之最、動用直升機保障戰場運輸之最……

越戰結束後,梅森先是當了一段直升機駕駛教員,後來致力於寫作。他不富有,甚至可以說是窮人。沒錢的時候,他的妻子貝森絲送報紙,給別人打掃衛生。後來,連“戰鬥英雄”梅森也得送報紙了。梅森說:“你知道走投無路的人乾什麼嗎?1981年1月我因走私大麻被判了五年徒刑,進了監獄。”

兩年後,梅森抗訴之後獲釋。他回憶越南戰爭的專著《怯鷹》出版。目前,據說,這本書已重印23次,被翻譯為六種不同的文字。當然,他也創造了一項紀錄———星期三上電視節目,星期五便被投入佛羅里達聯邦監獄。

談到越南戰爭,妻子貝森絲曾問他,你最想對公眾說什麼?梅森說:“我對我幹的事兒並不自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犯罪的。但我冒了這個險。這跟越南沒什麼關係,但只有一點,我覺得就像在越南執行任務一樣,我知道這是件壞事,但我堅持做到底了。”

從貝森絲那裡,我們了解到,在參戰老兵中,至少有25萬到50萬人戰後無法正常生活。他們面對心靈創傷,面對自我譴責,面對人們甚至親人的鄙視和仇恨。

我們無法了解參加越南戰爭眾多美國士兵的情況,無法走入他們的內心。但是,至少我們從梅森那裡,了解了一個活生生的美國參戰老兵。這是一個美國兵的故事,一個曾為我們敵手的美國兵,一個人們必須深刻了解和走入其內心的美國兵。

作者自序 記錄大兵的悲歡

在美國老兵查理的地下室里,我看到了這樣一張相片。這是停火的第二天早上,一個美兵在陣地上拍的照片:一位中國戰士向美國戰士揮手告別。他,很年輕,圓圓的臉盤,高高的額頭、黑黝黝的臉膛閃著光,他的肩上背著槍。他的腳下,是被炸爛的焦土、碎岩、鐵絲網、鋼釺;他的頭頂,是白雲飄飄的藍天。他的手臂自信地揚著,向相持多年的敵人告別。他是挺胸昂首的中國人,他在向世界揮手,向戰爭告別。他和按下快門的他,是互相瞄準的敵人,他們在坑道里熬過來了,在炮火中活下來了,他們同時鑽出了黑暗,呼吸著沒有硝煙的空氣,重見沒有飛機的藍天。久違了,他向他瞄準,不是機槍,不是火炮,不是燃燒彈;他飛快地調焦,攝下了歷史的記錄。

我的心一陣顫抖,昏暗的燈光下,他們脫穎而出。他在向我揮手,向我呼喚。“我的父輩們:我在你們的敵人這裡,看到了你們的偉岸,你們的氣概。”

由此,我拙鈍的筆便不由自主地追尋周圍的美國老兵們飛跑。從二戰,朝戰,到越戰;從陸軍,海軍,海軍陸戰隊,到空軍,到俘虜營;從工人,商人,教授,到作家。從美國的東海岸,南海岸,到西海岸;從美國國家檔案局,圖書館,網際網路,到朋友的朋友,以致查詢到日本。我的筆,我的攝像機,一步步地從記錄回憶,整理回憶,走近了報告文學,展現的是美國普通士兵所代表的美國人在戰爭環境下的性格、人性、家庭和愛情。

無論是參加了二戰和韓戰的高齡老人,還是不得已面對朝鮮核武器問題的年輕人,或是在與美國人斡旋的商海英豪,都會在這些美國普通一兵的故事裡拾得幾粒珍珠。我渴望中美之間能夠長久地“化干戈為玉帛”。但願此書能盡它的些微之力吧。

美國大兵眼中的越南戰爭:

巨大木樁險撞穿直升機

從二戰到越戰倖存的11個普通美國老兵,希望通過本書讓中國人知道他們在戰爭中的內心感受。直升機駕駛員梅森參加了美國政府發動的越南戰爭後說:“沒有人,或者任何事實能夠說服我我們在越南幹的事情是正確的。我感到羞愧……”

收音機里有廣告說,如果你想學飛直升機的話,參加陸軍的直升機飛行員培訓隊。十七歲就取得私人飛機駕駛執照的羅伯特·梅森,想都沒想就報了名。他終於成了一名出色的直升機駕駛員,但沒想到他的飛行生涯都是在地球的另一面的上空度過的。

他在越南的上空執行了一千多次飛行任務,憑著精湛的飛行技術,在槍林彈雨中活了下來。他的越南戰爭回憶錄《怯鷹》,成為美國持續二十年的暢銷書。提起他的名字,幾乎家喻戶曉。

2005年3月,我們一家三口專程從麻省飛到佛羅里達,訪問了梅森和妻子貝森絲。

“我不知道……”

“我去越南之前,根本不知道越南的歷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按照日內瓦協定,1956年應該在越南舉行民主選舉,卻被美國撤銷了,因為當時胡志明十分得人心。我更不知道,我們美國政府支持的是一個腐敗的政府。我只知道一個事實,我想飛。世界上我惟一想要飛的是直升機。”梅森說。

1965年,美軍經過兩年的試驗和準備,組建了陸軍的“第一空騎師”,主要由步兵組成,配有兩個營的直升機。梅森被分配到第一空騎師229進攻直升機營的B連。梅森吻別了一歲的兒子和靚妻,乘上載著直升機的航空母艦,向越南駛去。

梅森坐進了他即將駕駛的“惠義”直升機,細細察看,他發現駕駛員座位周圍加了裝甲保護!哎呀……21歲的小伙子慌了:“我從小就夢想開著直升機去救洪水中的遇難者,搭救漂亮的姑娘,或者懸在樹尖上摘蘋果。但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向我開槍!”“惠義”直升機上只配有兩名機槍手,不像武裝直升機,駕駛員沒有機槍,無法還擊。

“他們中誰是越共呢”

在峴港以南的歸仁和波萊古之間的平溪村以北,美軍將建立營地,第一空騎師要扎在這裡,把“越共”清除出去。整個營區還在建設中,包括建直升機機場。

這天午飯後,梅森負責指揮幾百名越南民工清理出平地來。排長對他說:“你的任務主要是防止他們搗鬼。”美軍已經發現好幾次,地面上插了一些削好的樹枝,都正好指向他們的迫擊炮和機關槍的位置。顯然,民工里有“越共”。

工頭過來和梅森打了招呼。梅森見一群青少年圍在一起,遙望著營地,指指劃劃。他問工頭:“那些人在乾什麼?”工頭轉過頭去,用嚴厲的聲音說了什麼,這群人散了。

梅森想,“他們是越共嗎?這工頭是越共嗎?”迄今為止,他只聽說過“越共”而已。誰是兵?誰是民?誰是敵,誰是友?梅森首次遇到了美國兵在越南十二年都搞不清的問題。梅森說:“當東方人的腦袋碰到這么堅固的障礙,他們會用智慧或柔道的方法來穿透障礙。”

“總是像有人通知了‘查理’”

那一陣,戰鬥越來越頻繁。敵人在各處著陸點的火力越來越強。大家誰也弄不清為什麼“越共”總是了解美軍的部署,知道他們要飛向哪一個著陸點。這一帶有一千多個直升機可以著陸的停機點,但是不論美軍選擇哪個點,總是像有人通知了“查理”。

梅森記得老飛行員納德對他講的一件事:那天納德和大家一起飛進去,他旁邊的武裝直升機報告說,看見著陸點上有一根鐵絲或繩子,一直拉著穿過整個著陸點。武裝直升機向著陸點的中心發射了一枚火箭,打斷了鐵絲。突然,一根巨大的樁子,有一棵樹那么高,像一支巨大的箭從著陸點的這頭射到那頭。呼……簡直不敢相信!

美軍雖然在軍事技術上占優勢,但因為人數有限,占領不了土地。往往是占領了陣地,交給南越偽軍守著,不久,南越偽軍就把陣地丟了。在這種情況下,美軍的戰術是打消耗戰,以打擊和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為主。

“雙料的失敗者”

轉眼之間,梅森就快服滿一年的兵役,就該回家了。梅森對我說,這時,他變得更加煩躁不安。我覺得不解,要回家了,應該放鬆了嘛。他搖搖頭說,他覺得被打死的可能性更大了。梅森經常在噩夢中驚醒。不飛的時候,他變得愁眉不展,甚至乖僻。梅森終於活著拿到了回國的命令。

梅森成了一名美軍直升機教導員。而夜間成了他的地獄,最終發展成暈眩和幻覺。梅森被迫告別心愛的藍天,回到大學,學習攝影。看到學生們反對越戰的示威,梅森覺得自己是個雙料的失敗者:“現在我才知道去了越南是多么的愚蠢。”

越戰十二年後,梅森開始寫作。沒錢了,貝森絲送報紙,給別人打掃衛生,最後梅森也送報紙了。梅森經常無故發怒煩躁。他說:“你知道走投無路的人乾什麼嗎?我告訴你,1981年1月我因走私大麻被判了五年徒刑。”

梅森的越南回憶錄《怯鷹》出版了。他星期三上了電視節目,星期五就進了聯邦監獄。入獄之前,貝森絲問他,你想對公眾說什麼?梅森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犯罪的,但我冒了這個險。我覺得就像在越南執行任務一樣,我知道這是件壞事,但我堅持做到底了。”(摘自《美國兵眼中的戰爭》美鄭凱梅/著新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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