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勍[名評書藝術家]

徐勍,著名評書藝術家,享有“北袁(闊成)南(徐)”的盛譽,現任重慶市曲藝團顧問,中國曲藝家協會理事、中國曲協評書藝術委員會委員。

簡介

10歲出外賣藝,1958年獲四川省首屆匯演三等獎,《一雙繡花鞋》通過他的評書在重慶廣為流傳。長於說《紅岩》等長篇故事,豐富了評書藝術,受到中宣部、文化部好評。

個人專輯《從腳說起》獲中國曲藝牡丹獎,曾被中國文聯授予“名家金牌”。曾在巴國城開闢《街頭書壇》,為民眾講說《重慶漫談》、《巴渝笑談》、《今古傳奇》、《乾隆戲小嵐》等傳統經典名段。2008年獲中國文聯、中國曲協牡丹獎終身成就獎。

徐勍[名評書藝術家] 徐勍[名評書藝術家]

徐勍:評書藝術家,國家一級演員,1936年生於重慶市江津。現為中國曲藝家協會理事,重慶市曲藝家協會榮譽理事。原四川省曲協副主席,重慶曲藝團藝術顧問。九歲喪母,父被抓丁,童年無家可歸,為謀生計,提籃小賣,出入茶館,喜聽評書。1947年秋,開始跟師學藝,從此走上從藝說書之道。1958年獲四川省首屆曲藝匯演三等獎,同年到北京參加全國首屆曲藝匯演,在中南海懷仁堂受到周恩來、董必武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1961年改編並說《王若飛在獄中》好評如潮。1963年說《紅岩》受中宣部、文化部好評。1964年改編《奪印》在《四川文學》連載,後四川出版社出版,《光明日報》專題報導。1975年說《石頭後面》獲好評,中國唱片社出版發行。1979年出席全國第四屆文代會。1980年出版個人專輯《從腳說起》。1995年獲全國曲藝牡丹獎,1998年被中國文聯授予“名家金牌”。1998年秋出版《口舌人生》,中央電視台《夕陽紅》欄目作了專題報導。曾應北京軍區戰友話劇團之邀,出演一代偉人鄧小平。對自己幾十年的“口舌人生”,徐勍曾於1988年作詩自勉。詩曰:少小失慈母,自強一頑童。藝海苦作舟,跟黨拜工農。為人民說書,搖唇費心囊。書山勤為徑,直身攀高峰。

個人經歷

徐勍,把評書說進了中南海

學藝

出道

徐勍的多重人生,應該是從旁聽生開始的。他旁聽的不是哪所大學的名師課程,而是解放前被視為“下九流”的說書人的茶館演繹;只有國小三年級文化,卻硬是憑自己的刻苦鑽研,把評書講進了中南海懷仁堂;他上台從不化妝,卻演繹出萬千人生、世態炎涼……

昨天,坐在重慶晨報記者鏡頭前的徐勍雖已75歲高齡,但仍精神矍鑠、思維敏捷。整個訪談中,這位中國文聯、曲協牡丹獎終身成就獎得主不止一次提到,自己僅僅是一個草根藝人,“為人民說書、說好書,我就很滿足了。”

學藝

街邊茶館裡的“旁聽生”

走上說書這條路,在徐勍看來最初根本和藝術無關,完全是迫於生計。徐勍小時候家裡很窮,“窮到什麼程度?因為養不起,父親狠心把妹妹送了人。”加上後來母親辭世,自己只好浪跡街頭。喜歡開玩笑的徐勍用頗有些自嘲的口吻說,“如果用現在的說法來看,我差點就成了問題兒童。”這一年,徐勍剛剛10歲。

因為生計所迫,流浪街頭的徐勍最初想在茶館周邊賣點菸,以維持最基本的溫飽,但“沒做多久就因為生意實在慘澹,難以為繼了”。喜歡聽書的徐勍動起了拜師學藝的腦筋。

“一個小孩子,又沒人引薦,說書老師哪可能相信(你的誠意)。”徐勍說,自己只好先硬著頭皮上,在魚洞江邊的河壩里扯開圈子講,“真是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徐勍說,當時上午去茶館旁聽,下午就到河壩里自己開講。“我至今都記得,我自己扯開場子,第一場講的是《三俠五義》。”

出道

睡茶館衣服曾被偷得精光

憑藉自己的天賦,徐勍把自己說書的小場子搞得有聲有色。年僅10歲的小說書人的名聲很快就傳到了老師那裡,“老師看到都是既成事實了,也就收了我做徒弟。當時吃住都包,我的生計問題才徹底解決了。”

徐勍回憶那段時間,晚上聽老師說書,次日早起給老師打好洗臉水,就給老師複述頭晚的學習成果,“《幼學瓊林》我就是那個時候看的。”

1949年,13歲的徐勍出師了。“為了慶祝,老師專門送給我一套對襟長衫和一雙二手店淘來的皮鞋。那雙皮鞋擦得鋥亮,也像那么回事。”徐勍的說書人生涯也由此正式揭幕。

“我說書的首站是磁器口的茶館。說是茶館,其實只有一個頂棚。晚上也住不起客棧,就找茶館老闆租一床鋪蓋,兩張桌子一拼,衣服脫下來當枕頭就睡覺。”徐勍說,自己最窘迫時,是當枕頭的衣服掉到地上被人偷了,第二天還是靠同行資助衣服才得以見人。“後來,說書賺了錢我才到較場口買了新衣服。”

信仰

跟黨走就是我一生的信仰

“我純屬草根藝人。”在我們的訪問中,徐勍至少把這句話重複了三遍。唯讀到國小三年級的他接受更多的教育,全都是在解放以後。“1952年到1956年,我在鄰水話劇團時才讀了一些莫泊桑、傑克倫敦等名家的文學作品。”

但對徐勍來說,解放給自己帶來的更大的轉變是找到了信仰。“我知道了我要做什麼樣的人。”徐勍坦言,“說書的在解放前就是下九流、跑江湖的,但解放後我們是文藝工作者了。”徐勍說,自己對文藝工作者的理解就是“跟著黨走,為人民說新書、說好書。”徐勍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創作了多少故事,但1970年代就已享譽西南的他說,“我的想法始終是,願意做一塊發動民眾講故事的墊腳石。”

除了在藝術方面,當上重慶曲藝團副團長的徐勍對團里的演職人員也非常關心。巡迴演出中,有了一點積余,就千方百計為團里的同志送回當地的特產,以期改善一下生活。

1981年,川渝多地遭遇洪災,徐勍率團到廣漢義演。不僅收入全部都捐了,就連對方送來犒勞他們的35斤白糖,徐勍也僅留下一斤給團里的病號。“當時好多演員都是拔掉吊針就上台表演。”

為人

不虛浮、不誇張、要真實

關於徐勍的“嘴上人生”,早在多年前就有朋友為他寫過書,但“我看過後覺得還是有點過了”。徐勍說,“關於自己的書,我一直都有一個要求,一定不要發(同領導的)合影。我不希望站在他人的肩上出名。”徐勍表示,如果要別人評價自己,自己的要求一定是不虛浮、不誇張。

正是這種腳踏實地的精神,成就了徐勍藝術上的成就。“其實我就是一個人不化妝,演很多人的故事。”徐勍說,在自己看來評書是一項易學難精的藝術。“我徒弟很多,但說書成才的很少。”

徐勍多少有些感慨地說,“現在年輕人接觸的不是上網就是電視,藝術氛圍遠不比當年了。”在徐勍看來,一個好的說書人博聞強記只能算是基本功,故事裡要能提綱挈領才是真功夫。徐勍坦言,在繼承人方面,自己確實有些擔憂。“我有一個現在讀高三的徒弟,各方面來看都還不錯,但誰能預言他今後作何選擇。”

雖已75歲高齡,但徐勍的精神和思維敏捷程度仍令人嘆服。“近年很火的《百家講壇》主要就是評嘛,如果從我們說書的角度講,它的演繹太少了。還有一些人是只有對新世界橫向的認識,缺少對歷史的縱向認識。”

徐勍坦言,自己現在偶爾寫寫字,看看關於革命抗戰的電視劇和新聞。雖然很少再說書,但公益和培訓活動自己還是儘量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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